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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哥:永恆的微笑

如果要去吳哥,蔣勛的《吳哥之美》是出發前的最佳讀物。《吳哥之美》內容不多,但蔣勛的文字猶如一幀幀電影,吳哥窟的美麗、神秘躍然紙上,雖然還沒有親身經歷,卻已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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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問你,你對柬埔寨的印象是什麼?我想大部分人腦海里肯定會蹦出一個字,那就是:窮~~柬埔寨確實很窮,這個概念在飛機上就深深紮根在我們的思想中了,暹粒機場周邊是一大片土黃土黃的黃土地,上面不是沒草就是只有一些被曬得幹了的枯草,灼熱的陽光,灰黃的土地讓這個國家顯得毫無生機。

由於上一年宿務機場實在太破舊了,所以我們這次對暹粒的機場也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事實證明,驚喜往往出現在你沒抱希望之時,暹粒的機場簡直美得出乎我們的意料:主樓是一個典型的東南亞式一層建築,外面栽種了各式各樣的花草,神態各異的雕塑隱沒在花叢中,還隱隱有著清冽的水聲……相對於飛機上看到的死氣沉沉的景象,機場顯得格外有活力,讓人眼前一亮。

出發前看攻略就看到許多人都提到暹粒機場的海關人員很名目張膽的問中國人要小費,而且只是問中國人,外國人是不問的,所以出發前我們的統一了意見:堅決不能給,要維護中國人的形象和尊嚴!在過關時,果然不出所料,海關人員向!我!要!小!費!了!一開始她沒怎麼說,結果護照和簽證就刷刷刷的開始辦理了,辦到一半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話,一開始我沒聽清楚,就怕是簽證有問題,就問了一句:「sorry,what?」然後她就直接拿了一張10塊錢的人民幣在我面前晃了晃,再說了一句:tip,tip?哼,說好了不給就不給,我很優雅的說了一句:「sorry,I don『t know。」(其實我是想說sorry,I don』t have money的,但可能太緊張了,就變成I don『t know 了)根據攻略上所說,一般你不給海關人員還會刁難一下你,但是在我說了不給以後,那個海關人員倒沒有什麼刁難或不好看的臉孔,她還是很快的在我護照上蓋上了章讓我順利過關了,但是後面跟我在一隊的朋友卻說那個海關人員在聽到他們都不給的時候臉色都黑了,哈哈,估計她心裡肯定在暗暗罵我們:這班中國人都不給小費的!!!不過這就是我們中國人的骨氣~~~~

出了機場,找到酒店的派來迎接我們的司機,我們10個人就擠上了一台里外不符的賓士小車直奔酒店了。(後來問了我們的包車司機vireak,他告訴我們其實這是真的賓士車,不過是cambodian產的賓士,後面幾天我們看到無數這樣的柬埔寨版賓士在路上飛馳著,才見怪不怪了)

由機場到酒店的道路是柬埔寨的一條高速公路——6號公路,與國內整潔乾淨寬廣的高速公路相比,這條高速公路就顯得忒小家子氣了:雙向4車道,車速只有60公里……公路雖然是小了點,但是它還是很乾凈的,路上沒有很多的垃圾,中間的分割花圃收拾得整整齊齊,中間的路燈上也掛滿了準備用於慶祝柬埔寨國慶的星星型燈飾。

經過大約20分鐘的車程,我們來到了預定的酒店Motherhome Inn,這家酒店在窮游上評價是性價比最高的酒店,酒店不是很大,但很舒服,門外有一個小小的花園,各式當季鮮花爭先竟放。穿過庭院,抬頭一望,只見酒店門口貼著四個中文字:歡迎光臨……(好吧,看來國人還是挺喜歡來這家店的)一進門口,門童就遞來散發著檸檬清香的濕毛巾和清涼的水果飲料,再加上涼爽的空調,剛才差點中暑的我們頓時恢復了精神。迎接我們的是一位長得有點像80年代香港電影里的喜劇演員的服務員,矮矮的個,臉上永遠掛著風趣的笑容。在簡單溝通後他很快就幫我們辦理好了入住手續,但突然之間,他回頭跟我說,他之前把我的訂單搞錯了,現在inn已經沒有房間了,只能讓我們入住到guesthouse里(我預定的酒店是一個集團,旗下有三種不同檔次的酒店,從低到高分別是guesthouse、inn、boutique)。其實一開始我是不願意的,inn的環境多好啊,而且從網上我了解到guesthouse環境是沒這裡這麼好的呢,服務員一再跟我們道歉,後來我們美麗又機智的帥姐一再追問,服務員查了下房間預定情況,最後才說前三晚我們入住guesthouse,後兩晚可以幫我們挪到最高檔的boutique里,但價格還是按guesthouse的水準算,算一下,我們還是得便宜了,所以也就愉快的成交了。

一番周折後,我們到達了guesthouse,從周邊環境看,這裡比inn差多了,門前是塵土滾滾的黃泥地,一開始心裡其實是有點失落的,但是進到裡面,卻發現guesthouse的環境還是挺優雅的,室內裝修很精緻,周圍很乾凈,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草藥味,從窮遊客的角度來看,這裡已經是乾淨舒適便宜兼備的好地方了。我們再搬行李的時候又見到在inn幫我們辦理入住手續的喜感小哥,我們都很好奇他怎麼這麼快就在inn到了guesthouse的呢?我們紛紛都笑他是不是有一個隱藏的twins呢,哈哈!分配好房間後,大家各自回房休息。由於我們到達已經是當地時間的中午,大家都餓了,所以我們就來到了酒店的餐廳點餐吃飯。可能是因為這裡中國遊客比較多,餐牌上每一道菜都有中文和配圖,所以點起來並不困難。來之前跟帥姐討論過柬埔寨菜,那時候帥姐說對柬埔寨菜不抱有希望,但實際上,初次嘗試下來覺得柬埔寨菜沒想像的難吃,反而酸酸的湯很合適被炎炎烈日煎烤後的胃口,大家還是一致給出了好評。

飯後,朋友們都回去休息了,我跟另一位朋友選擇了到處走走,更深入地觀察暹粒這個城市。暹粒在柬埔寨算是第二大城市,由於吳哥窟的存在,令這座城市甚至比首都金邊名氣要更大,但由於柬埔寨整體濟並不發達,暹粒的城市布局跟中國三線縣鎮城市差不多,但還是那一句話,它的環境衛生是真的不錯,雖然到處都是黃土滾滾,但是街上垃圾很少,整潔的環境讓人對這座城市增添了幾分好感。一路上,我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柬埔寨人也喜歡貼對聯,有的是中文的對聯,跟我們日常見到的一樣,有的是高棉語的對聯,這種習慣不是一家半家有的,基本上每家每戶都貼有對聯,一路上我們還見到有人家在門前貼著茅山道符和八卦鎮邪鏡,我表示我也是醉了……期間我們路過一家幼兒園,裡面的幼兒正開心的玩耍著,其中一個小孩皮膚特別白,但應該不是混血兒,因為他長著很地道的亞洲人的臉,他這麼一張粉嫩嫩的臉在一堆巧克力色的臉中特別顯眼,也特別可愛。

逛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回酒店休息了,因為之前約了司機4點鐘在inn跟我們匯合,所以我們差不多時間就從guesthouse回到inn那邊去跟先前預定的司機見面。在回去的路上我們見到了一座柬埔寨的寺廟,寺廟裡有人現場演奏傳統的柬埔寨音樂,裡面有僧人在與信徒交談,門口有一個牌子,寫著進去參拜者須脫鞋,由於我們都趕時間,所以我們就只在門口遠遠的瞅了一下,從門口望進去可見到廟內有一尊佛像,這裡的佛並沒有國內的佛那般肅穆莊重,佛還是那個佛,只不過沒有了繚繞的香煙和肅穆的經幡,佛後面的祥雲也以五彩繽紛的霓虹燈代替了,也許見慣了國內的莊嚴,總覺得這裡的佛太現代化了一點……期間我發現在這座廟後面有很多小販在賣一些新鮮的蓮花,前去寺廟拜佛的信眾都手持蓮花,虔誠的在佛前叩拜,佛雖沒有中國的莊重,但是信眾卻比我們虔誠得多了。

匆匆趕到inn後,發現司機早已在恭候我們多時了,不過來的並不是我們預定的那位,而是他哥哥,哥哥解釋道是因為vireak今天下午要拉另一波客人,所以今天下午就先由他帶我們去買票,明天之後的四天就由vireak來負責拉我們了。哥哥自我介紹的時候說他中文名字叫阿寶,跟功夫熊貓里的那隻熊貓同一個名字,阿寶是一個十足的逗逼+話嘮,一路上話說個不停,他的中文正在學習當中,英文又帶有很濃重的柬埔寨口音,所以我很多時候聽不清他說什麼,只能在他自嗨的時候配合他嗨一下。因為吳哥窟景點的票是前一天5:00以後買第二天你要旅遊的套票,然後你就可以在買完票後進去逛一圈,因為景點是6:00關門(6:00還是6:30我竟然給忘了),一般遊客都只是在買完票去看一下小吳哥,我們也不例外,剛買完票,阿寶就很識趣的把我們拉到小吳哥,我們約好了出來碰面的時間和地點就分散進去參觀了。小吳哥我們這次旅途進去了3次,每一次進去都有不同的感悟,當剛見到小吳哥的時候,真的很震撼,那感覺就像是見到了仰慕很久的偶像那樣激動,小吳哥跟蔣勛在《吳哥之美》里描述的一模一樣:小吳哥就在長長的石板路和寬廣的護城河後面安靜地矗立著,不喜也不悲地迎接著每一位前來瞻仰它的人。小吳哥整體牆身發黑,這更增添了它的滄桑感。由於人太多了,我們沒有隨著人流往裡走,而是選擇了在兩旁的走廊里靜靜地凹造型拍照,期間,Y攝影師發現了遠處有幾位小僧侶,他就悄悄地跑過去拍他們,被我發現了以後我當然不會放過這樣拍照的一個好機會,但是我怕貿然跑過去和僧侶拍照會違反當地的規定,於是我小心翼翼地問他們,我可以跟他們拍照嗎?不出其然,他們拒絕我了,不過Y靜悄悄地跟我說,你就坐旁邊,我給你們拍個非正式的合照,不過我太緊張了,結果拍不好,小僧侶也發現我們的詭計了,當我還想拍過一張好看的,他們就悄悄地扭開臉或者起來準備走了……雖然很遺憾,但是畢竟這樣做不是什麼好事,還是得尊重別人的,所以也只能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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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暹粒呆了4天,先是買了3天的通票,結束以後意猶未盡,總對某些寺廟念念不忘,於是乎第4天又買了1天的票進去補遺憾了。在吳哥的四天,我們參觀了大大小小好多的寺廟,有很雄偉壯觀的,如吳哥寺,聖劍寺;有嬌小精美的,如女王宮、斑黛珂蒂寺;有名過於實的,如塔布隆寺;也有原始靜謐的,如崩密列;當然了,也有不過如此的,如周薩神廟、巴空寺……我們走過的寺廟之多讓我不知道該如何下筆去描述它們,其實有關寺廟的介紹在網上一搜一大把,我再寫也寫不出更好地,與其這樣,我想我就把我這幾天來在一些寺廟的經歷和感受寫下來吧,這樣也許會更有趣一些。

Part 1 繞了個圈,遇見高棉的微笑

「我靜坐在夕陽的光里,在斷垣殘壁的瓦礫間,凝視著那一尊一尊、高高低低、大大小小、面向四面八方,無所不在的微笑的面容。」

計劃中的第一天原來是去聖劍寺的,但是vireak說那太遠了,一般人們都會先參觀巴戎寺,對於旅途,我都是抱著隨遇而安的心態,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第一站就去了巴戎寺。巴戎寺,就是吳哥最有名的高棉的微笑的地方,據說裡面有48尊四面佛(數字記不太清楚了),我問vireak,為什麼你們要弄那麼多的四面佛在這裡啊?vireak解釋道,巴戎寺的建立是為了供奉一個神(具體是什麼神自己網上搜去),而這個神就是張著4張臉的。我們到達巴戎寺的時候還算早,大批的旅遊團還沒到達,所以一開始參觀的時候人比較少,拍照和參觀的感覺都是很舒服的。雖然在其他人的遊記或者書上都看到過很多巴戎寺里四面佛的照片,但是當親眼看到那些佛像的時候,我還是難以按捺住心中的那份激動。蔣勛說,巴戎寺的微笑就像一部《金剛經》,我想這是有些道理的,這些微笑是那麼的安詳,那麼的出世,看不懂的你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微笑,看懂的你就會跟隨著微微一笑。我是看不懂的,但我嘗試著去理解,在明白和不明白之間,我彷彿也懂得了一些。安靜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我們進去不一會兒,大批旅遊團就隨之而來了,當喧囂取代安靜,高棉的微笑也變得索然無味了,差不多到約定離開的時間,我們就匆匆離開了。高棉的微笑確實很美,所以我們第4天就決定再遊覽一次,這一次我們選擇了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去,這時候遊人已經離開的差不多,偌大的寺廟裡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個人,我們爬上了一個小高塔里,在那裡盡情地凹著造型而不再擔心被打擾,累了就伴著夕陽,倚在窗框,聽著鳥兒嘰嘰咋咋的叫聲閉目養神,恍惚中彷彿見到佛在對著我微微的笑著……臨近關門時,寺內幾乎沒人了,我們就慢悠悠地在各條迴廊里穿梭著,夕陽穿過窗口,橘黃的陽光與黑暗的陰影構成了一副美妙的圖畫,這時候的巴戎即便不是她最美的時刻,但依然讓我沉醉。

Part 3 三進小吳哥

「肉身里心靈的留白」

蔣勛在《吳哥之美》用了三節內容來描寫小吳哥的建築、日出和浮雕,而我們也進去小吳哥參觀了3次,卻依舊沒能把小吳哥透徹的欣賞完。曾經在旅遊攻略上看到過說,有時間的話,小吳哥應該分兩天欣賞,第一天早上慢慢地欣賞八幅壁畫,第二天就欣賞內里的建築結構,我第一次進去小吳哥是在到達那天的傍晚,時間不多,就粗略的走了外圍的長廊;第二次是早起去看日出,由於我們旅遊的幾天天氣不算很好,日出不算很壯觀,我們從凌晨4:30等到6:00,天都大亮了,可是太陽也沒有出來,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去,可是我有一種信念,太陽一定會出來的,於是堅定的再等,果然不出我意料,6:00以後,一輪紅日漸漸的從吳哥寺升起,雖然沒有太驚艷但總算沒有辜負我的堅持。看完日出我們也隨著人流去參觀內里,對於小吳哥,去之前也做了不少功課,但是老實說,我還是霧裡看花,看的不是很懂,我只知道,我在裡面感受到了信眾的虔誠,感受到壁畫、雕刻的精美,我也很好奇這麼雄偉浩大的工程幾百年前的人民究竟是怎樣建成的?進去裡面的所有所有,有驚嘆,有疑惑,有深思,有感動:我在小吳哥里晃悠的時候竟然在一根石柱上看到了一些中文字,當然了,這些字不是現代不文明遊客的塗鴉,而是在建(抑或者後來才寫上去的?我分不清,但是石柱上的字是用毛筆寫得,現在已經褪色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影子,比較難分辨)小吳哥的時候,一名生活在清朝的廣東人捐贈了一些錢財,然後在寺內留下一些說明之類的,看到的時候一開始覺得很驚訝,後來又覺得很感動,在小吳哥這樣歷史悠久、世界聞名的建築內讀到國人虔誠的文字,何嘗不是一種緣分呢?第二次逛小吳哥,我沒有登上第三層——代表著天堂的那一層,因為我知道小吳哥有八幅很史詩級的壁畫,我就圍著外圍一直繞圈,把幾幅壁畫都看遍了,有些壁畫有一些英文簡介,在觀賞之前粗略看一遍有助於更深入地理解壁畫在說些什麼;有些壁畫沒有介紹,我就偷偷的蹭一些英文導遊(一路上沒遇到過中文的,倒是有韓文和日文的,可惜聽不懂),聽一下故事;有些既沒介紹也沒碰到導遊的就只能靠自己理解咯。壁畫真的很美,我在蹭一個導遊的時候聽到他說每一幅壁畫都是由不同的工匠共同雕刻的,所以即使是同一樣東西,雕刻也不會是一樣,這樣說可能太抽象了,就拿其中一幅表現大地誕生的壁畫來說,天神和魔鬼分別牽著巨蛇攪動乳海,巨蛇很長,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看到巨蛇身上的鱗片各有不同,這就是因為雕刻的工匠不同,所以鱗片的花紋也就不一樣了,而且因為壁畫工程實在太浩大了,直到人民逃離吳哥城,這些壁畫還是沒有完工,有些壁畫只畫了個輪廓,內里的花紋也沒來得及填充,人就散了……;第三次到小吳哥,為了更深入地理解小吳哥,我們決定請一個導遊給我介紹小吳哥,果然請導遊有請導遊的好處,導遊帶我們去了一些地方,給我們介紹我們看攻略也看不到的地方,譬如說在小吳哥某處地方,有一個仙女是露著牙齒的,小吳哥城裡所有仙女都是不露出牙齒微笑的,唯獨這一個是露著牙齒微笑的。導遊說這是工匠為嘲笑國王而故意弄的,在古代的柬埔寨,女孩子笑是不能露牙齒,一旦女孩子露齒微笑了,那麼她就嫁不出去了,所以柬埔寨的仙女雕像都是不露牙齒的。當然了,故事的最後,工匠被殺了,但是國王也沒有把這尊雕像毀了,就一直保持到今天;又譬如,為什麼小吳哥城整體是發黑的呢?因為以前遭受戰爭的時候整個宮殿被燒毀了兩次,戰火沒把宮殿完全摧毀,但是卻把原本富麗堂皇的紅色燒成了黑色,如果你觀察得夠仔細,如今在城內還是可以看到原本的紅色;小吳哥城裡很多石柱下面都雕有佛像,但是這些佛像很多都已經被毀掉了,導遊解釋說是因為當時科學家想恢復被燒黑的佛像原貌,就用了一種化學藥水清洗,沒料到這些藥水腐蝕性太強了,直接就把佛像侵蝕掉了,結果好好的佛像就被毀了;在參觀的過程中,導遊告訴我們,小吳哥城的建築時間是從1113年到1150年,在這37年時間內,共有40000頭大象,700個木筏,385635個人參與了修建和雕刻的工程,但即使這樣,在戰火來臨的時候,吳哥城依舊沒有完工,宮殿內很多地方都只雕刻了一半或者只來得及畫了圖案的輪廓卻沒有進行雕刻;第三次參觀的時候我原本是想上去天堂那一層看看的,結果導遊說那天是他們宗教里的一個什麼節日,所以第三層被封了,不能上去,真的好可惜,也許我只是跟天堂沒有緣分吧……3進小吳哥,每一次都有不一樣的驚喜,小吳哥真的是一個值得慢慢走慢慢想,慢慢感受的地方。

Part 4 把印記留在巴方寺

「走在莊嚴地引道上,冥想文明」

一般參觀巴方寺都會在巴戎寺之後,因為它們兩座寺廟離得很近。周達觀稱巴方寺為「銅塔」,至於為什麼,現在已無從考究,如今的巴方寺也只有散落的石塊和支離破碎的神殿了。巴方寺不算很大,也沒有精美的雕刻,但它卻留給了我挺深刻的印象,可能是因為它層與層之間那垂直的樓梯是我人生中爬過的最陡的樓梯,也許是因為我的腦袋狠狠的撞在了巴方寺的門楣上讓我至今難忘;也許是因為我在裡面與一對印度來的老夫妻的談話讓我激動至今;也許是在爬到頂層的時候,看到幾個老外在外圍走廊的某個陰涼處小憩的時候,我想這才是旅遊的最好方式,隨遇而安,不急不躁,不知道他們在夢中有沒有回到過去,一窺高棉帝國的繁華呢?

在巴方寺外,我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石塊,石塊上還有一些看不懂的數字標號,根據攻略上說,這是當時法國的殖民者為修復寺廟而發明的獨特標記,可惜沒等修復,這些科學家就被當地人殺害或趕走了,只剩下這些一直等待著歸位的石塊。我想,也許這樣也好,這樣滄桑的巴方寺更具有歷史的美感,更能讓人經久不忘。

Part 4 赤練女王

「玲瓏剔透的石雕藝術極致」

吳哥窟裡面的寺廟基本上都是以黑青色為色調,充滿著濃重的歷史感,但豆蔻寺和班蒂斯蕾(俗稱女王宮)卻是一個例外,它們較好保持了寺廟原來的紅色色調,在一堆青黑古老的寺廟群里顯得那麼得不合群,又顯得那麼的與眾不同。女王宮與豆蔻寺又是不同的,豆蔻寺的紅大部分是後來德國的科學家們在後來努力復原的,而女王宮的紅確是歷史的,它紅得真,紅得發艷,紅得讓人過目不忘。但女王宮並不以她的紅而聞名於世,她裡面精美的雕刻藝術才是她最最最精華的地方。蔣勛形容班蒂斯蕾的雕刻「像波斯得織毯,像中國的絲綉,像中古歐洲大教堂的玻璃花窗,像閃動的火焰,像舒捲的藤蔓,像一次無法再記起的迷離錯綜的夢」。還記得我第一眼見到班蒂斯蕾的雕刻的時候,我心生讚歎,美,確實很美,繁複的雕花,栩栩如生的天神和惡魔,那表情,那姿勢,放佛是活生生的一樣。班蒂斯蕾的美不遜於小吳哥和巴戎寺,甚至在藝術角度上講,她是吳哥窟里最美的,她美得那麼動人,又不失莊重,她完美地把藝術跟宗教結合起來,她是當之無愧的女王!

在女王宮參觀的過程中,我見到了有兩位國人,其中一位阿姨不顧外面警戒線的攔阻,在眾目睽睽之下橫跨警戒線進入到寺廟裡面拍照,那一刻,作為一名中國人,我覺得好丟臉,世界上所有的美都有賴我們大家的愛護,如果大家都這樣為了一己之私而肆意破壞,那麼這些美很快就會消失殆盡的,希望以後國人在旅途中能夠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為我們洗脫「最不文明的遊客」的稱號。

在班蒂斯蕾後門有一棵菩提樹,有一群殘疾的柬埔寨人在為遊客表演傳統的柬埔寨音樂,當我站在樹下,遠眺著紅得發光的班蒂斯蕾,欣賞著別具特色的音樂時,我忽然覺得我就是前朝周達觀使團之一,我跟隨著大部隊來到高棉,來到吳哥城,來到班蒂斯蕾,我被眼前所見所聞震驚了,我邊走邊看,邊走邊記,可是班蒂斯蕾的美怎麼都記不完,寫不進,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地看著,感受著,只有這樣,才算不辜負了這段美好的時光……

Part 5 一樣的出生,不一樣的命運

托瑪儂神殿和周薩神殿是吳哥窟眾多神殿中不起眼的兩座,他們沒有雄壯的廟宇,也沒膾炙人口的故事,所以很多攻略上對他們的描述都不多,就連蔣勛也沒在《吳哥之美》中為他們留下一點筆墨。周薩神殿比托瑪儂神殿較出名一些,因為周薩神殿是中國援建的,所以很多國人都沖著這一點去看一下,驕傲一下。

托瑪儂神殿和周薩神殿相隔不遠,他們是在一條馬路的左右邊,就像一對twin,建築風格,布局排位都很相像,vireak給我們留的參觀時間不多,因為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沒有什麼可參觀的」,可是,參觀完之後我覺得托瑪儂神殿還是很值得一去的,周薩神殿就見仁見智了。先說說托瑪儂神殿,托瑪儂神殿有點像迷你的小吳哥,雖然他只有一座神廟,但是也許是因為去的人少,寧靜與古老使這裡顯得格外的原始,在這裡我們找到了我們對吳哥窟原本的期待。我們原定在這裡只呆20分鐘左右,可是熱愛攝影的兩位男士拍得根本停不下來,我多想在這裡靜靜地呆著,讀讀書或安靜地發發獃也好,感覺只有這樣才能更深入地了解他,與他共鳴。

離開托瑪儂神殿,我們步行前往周薩神殿。周薩神殿大體上與托瑪儂神殿相似,不過也許因為周薩神殿比較殘舊,所以中國政府就對其進行援建,可是看完以後,我真的寧願中國政府沒有援建:用來修補神殿的石塊顏色與完全不一樣,石塊太新,沒有一絲花紋,雕上花紋的石塊與周圍的花紋完全不搭,很多石塊就只是隨便塞在缺口處……修補後的周薩神殿讓人感覺不倫不類,看過以後,我很失望,也很慚愧,相對於其他國家修補的精細與認真,也相對於中國援建的茶膠寺,這裡顯得那麼的粗暴和技術不夠,讓人不得不懷疑中國科學家們的技術水平和審美水平,我們安慰自己,也許只是因為援建才開始,一些還沒有完成而已,可是一看到那些雕上花紋的石塊,我有感覺這樣的借口有點站不住腳,希望以後有機會再去的時候能夠見到一個不一樣,更完美的周薩神殿吧~~~

Patr 6 比粒的日落

「為自己死亡做準備的國王」

吳哥窟有兩處地方是觀看日落的好地方,一個是巴肯山,一個是比粒寺,但是巴肯山名聲在外,大部分人一到吳哥窟便會到巴肯山觀賞日落,由此造成了巴肯山要限制人流。巴肯山確實是觀賞日落的最佳地點,只可惜我們上去的那一天天氣不佳,我們等了好久都沒看到日落,只能悻悻然離開,即使這樣,當我們下山的時候,仍有慕名前來的人抱著碰運氣的心態上去,也許有時候旅遊不在乎你看到了什麼,而是在乎你經歷了什麼,這也許是「到此一游」,但有時候有些「到此一游」說不定會成為心底最珍貴的回憶呢。

這部分的重點不在巴肯山,而是在比粒寺。比粒寺我們也去了兩次,第一次我們只是上去簡單的參觀了一下,在準備下去的時候遇到一位工作人員,我問他為什麼這裡叫「比粒」?他說因為柬埔寨語「比粒」意思是「變身」,比粒寺本來是皇家的火葬場,古時候帝王相信,死亡不是終結,而是一次「變身」,蔣勛描寫說到「國王預知死亡,死亡只是要變化一次身體,在火焰里燃燒的物質一一化成黑煙,如何眷戀也留不住什麼。印度教信仰相信飛去的黑煙已經再尋在新的身體」。死亡,對於我們來說總是可怕的,死亡意味著離開,意味著完結,可是事情往往是一體兩面的,離開意味著再次重逢,完結意味著重新開始,我想,這就是所謂的「比粒」吧。由於我們對日落有著強烈的執念,所以在離開前我們再次來到比粒寺,希冀這次上天能眷顧我們,讓我們看一次日落。比粒寺看日落的人沒有巴肯山多,但也算蠻多的了,我們佔據著前排位置,一直在等太陽出來,然後下落,可是當天雲層有點厚,我們等了好久,等到比粒寺到了關門時間,工作人員來驅趕我們走,也沒看到太陽公公的臉,正當我們灰溜溜地打算走的時候,突然之間有人叫道:「看,太陽出來了!」我們趕緊跑回去,果見一輪紅月衝破雲層,正緩緩的下落,太開心了,終於看到了日落啦,但是時間已經到了閉寺的時間了,我們問工作人員,可不可以讓我們多呆一會兒?工作人員很配合地說,「可以啊,你們可以呆到太陽下山的時候。」於是,我們剩下的幾個人就在那裡吹著涼爽的風,靜靜地看著太陽緩緩的下落。也許這不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日落,但是凡事也只不過是一種經歷,不是嗎?

Part 7 崩密列:廢墟中的美

「我穿過廊道,穿過我自己的生命,看到成,住,壞,空;看到存在,也看到消失。或許,吳哥窟真正使我領悟的是時間的力量吧!」

在吳哥窟暴走的這幾天,我認為最美的不是小吳哥,不是巴戎寺,也不是聖劍寺,我覺得最美的,最能代表吳哥之美的是崩密列。很奇怪,蔣勛在《吳哥之美》中並沒有專門為崩密列留下隻字片語,但他卻以「美,總是走向廢墟」為題寫了一章內容,當我讀這一章的時候,我腦海想起的就是崩密列。

崩密列在吳哥窟的外圍,遊客通俗稱「大圈」,崩密列不像吳哥窟其他的寺廟,雖遭破壞但也得到修復,崩密列是完完全全的原始森林狀,沒有過多的修復,一切保留著剛被發現的模樣。從城內到崩密列要開挺久的車,越往城外開,越能見到與城內不同的景象,也看到更富有柬埔寨特色的人文風情。我們到達崩密列的時候,有幾隊中國旅遊團也剛好到達,雖然可以蹭導遊聽講解,但我還是喜歡一個人靜靜地感受,於是我故意放慢腳步,與熙熙攘攘的人群越離越遠……沒有了喧囂的擁擠,剩下的就是空谷鳥鳴,偶爾看到蝴蝶在一片片廢墟中翩翩起舞,我想, 在被時間湮沒的那段光景中,崩密列不是寂寞悲涼的。在參觀途中,我們遇見了一個身穿袈裟的僧侶,他一個人慢慢地走著,時而抬頭欣賞,時而低頭沉思,明亮的橘黃與深沉的青黑交映成了一副極美的畫面,讓我久久不能忘卻,也讓我的崩密列之旅增添了許多感想。

在崩密列里,我喜歡早亂石堆里爬上爬下,從不同的角度欣賞它,讚歎它;我也喜歡找一處人少的亂石叢,靜靜地坐著發獃,就這樣望著參天的大樹,望著滿地的落葉,望著散落的石塊,望著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遊客,一個人,神思飄到了千里之外,如果有時間,真的想就這樣坐一個下午,打打盹,看看書,放空一切,慢慢感悟,可是時間有限,很多情,很多景,也就只能在匆匆一瞥後牢牢記住在心底,讓這些感動,這些美麗,一點點的填滿心房。

Part 8 天梯

「攀爬而上,不僅必須手腳並用,五體投地,而且也要專心一意,不能稍有分心。在通向信仰的高度時要如此精進專一,使物理的空間借建築轉換成心靈的朝聖。」

在吳哥,幾乎把裡面的寺廟都爬了個遍,其實說實話,每一次爬心裡都很害怕,因為吳哥城裡每一個寺廟的樓梯都很窄很高,而且因為當初建造所用的石塊都不是平整切割的,石塊都是凹凸不平,爬上去必須要很專註,很小心,每一條通向頂層的樓梯都是天梯。記得在茶膠寺的那條筆直的天梯,每爬一級,心都顫一下,頭不敢往上看還有多長才到頂,也不敢往後看已經爬過了多少級,眼睛只能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一級,找到平整的地方,慢慢地爬上去,這不正是它想告訴我們每一位爬天梯的人嗎?專註當下,別回頭,別臆測,一步一個腳印,你終究會達到彼岸的。每一條樓梯都是神對信眾的考驗,只有擁有強大的信念的信眾才會不畏一切艱難險阻,一步一叩首地走向他們心中的神,我想,這也是吳哥這座偉大的城市被創造出來的強大的力量所在。

Part 9 日與夜,古老和現代

在吳哥的夜晚,我們都在PUB STREET 和 NIGHT MARKET里流連,或覓食,或購物。PUB STREET 和NIGHT MARKET是暹粒最出名的夜生活場所,這裡有著與吳哥窟滄海桑田完全相反的燈紅酒綠,在這裡有吵鬧的音樂,來自世界各地,不同膚色,說著不同語言的人民在這裡擦肩而過,在這裡,你可以品嘗到各國美味的食物,可以買到富具柬埔寨特色紀念品,這裡,跟全世界的市場沒什麼區別,因為這樣,反倒很容易讓人迷失。這裡,不是吳哥應有,但它卻是吳哥必然會有的,我們不能避免世界的發展,如何在保留自身特色的同時去適應這種發展,是全世界都在思考的一個問題,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但我知道這是必然會發生的,我不喜歡,卻不能改變,但我會隨遇而安,和而不同,方得和諧。

Part 10 吳哥的小孩

看吳哥攻略的時候,各位前輩提到的要注意的事項除了不要給海關人員小費以外,就是不要隨便買景點外面小孩的東西。到吳哥每一個景點,你都可以看到有好多小孩子,他們手提著各種各樣的明信片和手工製品向遊客兜售。每次在我們進景點前,這些孩子都會呼地一聲圍上來,用著生硬而稚嫩的聲音說:「姐姐,姐姐,你好漂亮,幫我買明信片……」也許是我天生一副cool cool的臉,在我不理他們呼嘯而過後,他們都不會纏著我,但我的朋友們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好幾次我都看到她們被纏得脫不了身快要不得不掏錢買東西,但是就在她們要妥協的時候我都會馬上制止她們並馬上拉她們離開。在巴空寺門前,我們也遇到了這樣的小孩,但這些小孩與其他小孩有點不同,她們看到我們一開始沒有想上來的意思,但是旁邊有幾個比他們年紀大一點的人看到我們過來了就不耐放地催促她們趕緊往前,當他們不得不向我們兜售東西的時候,她們也不會像其他地方的孩子那樣只會說:「姐姐/哥哥,你好漂亮/帥」,當我們拒絕她們的時候她們還會說:「沒關係,姐姐,我叫sasa,你一會出來再幫我買東西……」但是我們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幫他們買東西,她們也沒有纏著我們。有時候我覺得她們很可憐,雖說窮人孩子早當家,但就像攻略上說的那樣,如果你幫她們買東西了,就會讓在背後操控他們的人變本加厲地剝削她們,不讓她們享受她們應該有的教育,但是看著她們一天又一天的在黃土中奔跑著,被拒絕時那張可憐的小臉蛋,我有很於心不忍,但是為了她們長遠的未來,也許殘忍的拒絕會幫到她們更多吧。祝你們好運,親愛的小孩!

一路上,除了這些不停兜售小商品的孩子外,我們還遇見了很多小孩,或靠自己擺攤買工藝品,或就靜靜的呆在寺廟裡,每當我們經過,他們都會用好奇的眼光看著我們,看到我們拍他們的時候,他們也不逃避鏡頭,反倒直接沖我們咧嘴大笑,他們雖然穿著破舊,但這樣的他們越發顯得可愛。小孩,你們是吳哥的小孩,是神庇佑著的小孩,衷心希望你們能夠永遠像現在一樣快樂,用自己的雙手創造比你們父母更好的人生!

Chaper 3

愉快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旅程已經結束,我們又到了回家的時刻。來送我們去機場的仍舊是阿寶,vireak他當天又接了一波客人,要送他們去崩密列。幾天不見,阿寶仍舊是那麼的喜歡自嗨,一路上嘰嘰咋咋的說不停並伴有間歇性自顧自笑,到了機場,我們跟阿寶合了影留念,就這樣散去了。出海關的時候依舊是時刻警惕著海關人員索要小費,不過這次我沒聽到幫我辦理的那個人很明顯的叫我拿小費,他很認真地幫我辦完,就當我想著「這個人還挺好的啊」的時候,我聽到他小聲地用中文嘀咕了一句:「沒有小費……」,我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瀟洒地絕塵而去,去你妹的小費~~~

當飛機在跑道上快速滑行沖向雲霄的那一刻,我望著窗外,無聲地跟暹粒告別了,吳哥,你的美是一本書,要慢慢翻閱,字字體味;你的美是一杯酒,要細細品嘗,深深回味;你的美是一首歌,要靜靜聆聽,句句品味。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我希望可以花上一段時間,帶上自己愛的人,手牽著手在吳哥寺廟中慢慢行走著,一起發發獃,聊聊人生,並肩看日出日落。

謝謝你給我的美,願你的美在時間的長河中歷久彌新,願我們能再有重逢的一天~

後記:致一起暴走的好友們

拖了2個月快3個月時間了,終於完成了這篇遊記,雖然還是很粗糙,但是在寫的時候回憶起在吳哥窟頂著烈日暴走的那段時光,依然讓我沉醉,不僅是吳哥的美景,還有就是那一班好友。都說有緣千里來相會,也許我們在出發前並不熟悉,但是因為這一段旅途,我們相聚在一起度過了美好的6天,也許有過誤會,有過不開心,但更多的是相互扶持,相互逗樂,朋友一生一起走,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們能相伴走更多的路,看更多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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