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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你老公很愛你,不信你晚上試試!...




文:安小幺     圖:網路


安小幺 

的第

 

21 

個故事


勾引男上司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席染的書桌上總是擺著這樣一幅書法,儘管是經歷了大火,它的邊邊角角已經有了被灼燒的痕迹,可是好在那蒼勁有力的字跡還在,她找了工匠把這副殘缺的字畫裱了起來,這一放,就是五年。



席染的手指敲擊著鍵盤,抬眼就看見了字畫的玻璃面上反映出來的自己模糊的倒影,她伸手去觸摸那裡的那張臉,冰涼的觸感傳過來,卻讓她有些愣神。




寫下這些字的人,是一個叫牟聿的男生,他停留在她人生的20歲之前,20 歲以後,他們天各一方,從此,再也不曾見過了。




已經7年了,牟聿,你過得還好嗎?



是不是已經有了深愛的妻子,是不是早已經兒女成群,是不是已經過上了想要的那種生活?




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在孤單了?



席染輕嘆了口氣,臉上還是帶上淡淡的笑容,手指仍舊在鍵盤上舞動,噠噠噠的聲音,就像是黑夜裡不停旋轉跳躍的鋼琴曲。




席染與牟聿,是真正的青梅竹馬。




他們自打出生就認識,他長她兩歲,卻與她一同上小學,初中,高中,一直都是班上的大哥哥,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大部分的人都經受過校園暴力的時候,她一直都是安然度過的。



因為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席染是牟聿的人肉掛件,不管去哪,除了上廁所,不然他們兩個總是形影不離的。




長得好看的牟聿一直都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總有各種年級各種班級的女生來給他送粉紅色的情書,牟聿的性子清冷,總是淡然而過,而席染卻遭了罪,每天不僅要當牟聿的專屬送信員,還要負責吃掉那些女生給牟聿買的各種各樣的巧克力。



日復一日,牟聿的個子越來越高長得越來帥氣,而席染卻逐漸了胖成了一隻豬……




可就是這樣形影不離的兩個人,是在什麼時候就慢慢的再也沒有聯繫了呢?




似乎是在大學之後吧。



牟聿的成績一直都在學校里最好的,他一蹴而就考上了中央財經學院,而從小笨笨的席染卻拼盡了全力也沒有趕上他的腳步,高考第一年,她落榜,她安慰自己,再復讀一年,以後牟聿會是自己的學長,高考第二年,她再次落榜,她滿懷失望,卻還是千里迢迢的去了帝都,在那個她做夢都想進去的學校里,她看見了公告欄上牟聿的照片作為學生會長貼在第一欄,然而,卻與旁邊的一個女生的照片被人用紅色的筆畫了個愛心。




她隔著遠遠的距離看過去,看見了帥氣俊朗的他與照片上漂亮的女生走在一起,臉上是她從未看見過的笑容……




是從那一刻開始,席染終於明白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太優秀了,是無論她怎麼追趕都趕不上的,所以值得更好的人。




所以,她放棄了中央財經學院,來了這個離家鄉非常遙遠的城市。




席染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習慣性的從抽屜里拿出一顆巧克力,她撥開包裝,讓有些苦澀的巧克力融進自己的唇齒之間,這麼多年,她還是愛在不開心的時候吃巧克力,卻怎麼也吃不胖了。








「公司明天會新來一個總編,小染,記得不要遲到。」同事冒冒給她發了一條簡訊。




席染回了個微笑的表情,看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她現在的工作是在一家大型雜誌社做文字編輯,也就是傳說中的碼字黨。




她負責的是社裡的情感類欄目,目前自己的小說《青梅不竹馬》正在板塊上連載。




席染自認沒有什麼能耐,只是這幾年年紀大了一些也就開始喜歡舞文弄墨了,所以隨意的找了一份工作混口飯吃,反正她是孤家寡人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新總編要來,整個編輯部的人都整整齊齊的站成一等候著他的光臨,冒冒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的跟她嘀咕,「小染,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把火不會燒到咱們頭上來吧。」




席染知道冒冒在說什麼,她們這個欄目總共就只有三個人,冒冒和她還有另外一個插畫師,她是主力軍,但是小說的反響一直不冷不淡,之前的主編總是想撤掉不再做了,為公司節儉開支。




席染是無所謂的,就算公司不再做這個欄目,這篇小說她還是會一直寫下去,畢竟,那一字一句,寫的都是她自己。




皮鞋敲擊地板的聲音由遠及近,主編的笑聲也越來越明顯,「大家歡迎我們的新總編,牟聿牟先生!」




一直低著頭的席染聽到這個名字,身子不由自主的頓了一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緩緩的抬起頭,看向了那個站在他們中間像是聚齊了所有燈光的男人。




他俊朗的臉龐一如之前,只是眉眼間已經多了一些成熟男人的沉穩,眼眸深邃,帶著讓人看不透的星芒,黑色整潔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讓他原本就挺拔的身姿更加的偉岸。




真的是他,這樣自帶吸睛功效的男人,也就只有她心裡的那個牟聿了。




已經7年了,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整整7年了。




這7年,她斬斷了與所有人的聯繫,孤身躲在這個陰暗的小城市,卻沒想到這沒么巧,偏偏還是遇見了他。




席染無心再聽主編那討好的介紹,她與他站在人群之間,時間靜止,聲音全無,他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淡薄,而她,卻再也沒有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您好,我叫席染,請多多指教。」等到

牟聿與前面的人一一打完了招呼,席染禮貌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向他問好。




天知道,她此刻的心裡有多麼激動,天知道,此刻,她多想逃。




「嗯,你好,席染。」他的掌心寬厚有力,帶著熟悉的溫度,握住了她有些顫抖的手。




肌膚相觸,塵封許久的記憶也洶湧而來,曾經她牽著他的手一起上學放學的畫面在她的眼前一幕幕的放映,她低下頭,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再抬起頭時,她的眼睛裡,只剩下了那一腔濃烈得化不開的孤勇,疏離得刺眼。










席染的生活仍舊在繼續著。




牟聿的辦公室離她很遠很遠,除了平時的例會,他們幾乎連面都見不到。




「小染,你最近怎麼了?之前還能聊幾句天,現在連話都不說了?」辦公室里,冒冒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奇怪的問她。




席染如夢初醒,她尷尬一笑,從抽屜里拿出一顆巧克力,卻在撕開包裝紙的時候再次失神。




牟聿……




為什麼學了金融的牟聿會出現在這裡?




以他那樣的條件,應該會有更大的發展才是。




「小染,你都不知道,現在整個公司的都在議論新來的牟總編,你說是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啊,唉,不過我們都沒有機會了,聽說啊,他可是大boss 的准女婿。」冒冒將一大口薯片塞進嘴裡。




「老闆的准女婿?」席染睜大了眼睛。




「是呀,關小姐的男朋友啊,貌似是在大學的時候就開始談戀愛了呢。」




關小姐……席染努力的搜索著自己的腦海中的記憶,當年那個跟牟聿一起寫在公告欄上的名字,似乎,就叫關詩涵。




說來真是可笑,原來,自己工作這麼多年的地方,竟然是情敵爸爸的產業。




哦不,就連情敵都算不上吧,畢竟她與牟聿,什麼都沒有發生。




時間是一分一秒挨過去的,好不容易到了下班的時候,席染收拾東西與冒冒一起走出了辦公大廳。




「小染,上次跟你說的那個相親對象又在催我啦,你看你要不要去見一下,這麼多年了,一個人的日子也過夠了吧。」冒冒一邊走一邊對她說,卻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拐角處出來的那堵人牆,直接撞在了對方的身上。




「哪個不長眼……啊?總編,對不起對不起……」冒冒看清了來人之後立馬就變了臉色,一向潑辣的性子竟然也溫順的像只小綿羊。




「無事。」牟聿淡淡的兩個字,眼睛卻一直看向了席染的方向。




席染撇過頭,拉過了冒冒的手,將她帶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你挑個時間吧,我都可以,隨時可以見。」席染與冒冒並排走著,說著話,像是身邊根本沒有牟聿這個人。




兩個人擦肩而過,他平靜的站在那裡,而她帶著淺淺的笑意,彷彿過去20年的日子他們從未有過任何交集。




「等一下。」牟聿的聲音突然響起,他轉過身看著她的背影,「席染,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席染停住了自己的步子,微微側頭,沒有言語。




感覺氣氛有些不對的冒冒也不敢隨意說話,只得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踩著細碎的步子跟著牟聿走進了他的辦公室,看著他已經坐在了辦公桌旁,她才小心的關上了門。




「你的小說,寫的很冷門。」牟聿頭也沒抬,看著手中的文件。




席染低頭一笑,從自己包裡面 拿出了一份報告,直接遞到了牟聿的面前。




這是一份辭呈,從在這裡見到牟聿的第一天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決心要走。




「我會馬上離開。」席染淡淡的開口。






「這一次,你又準備要躲多久?」見她又要轉身,牟聿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她的身邊,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知不知道他找了她七年,當年她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家鄉,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他與母親沒日沒夜的打聽她的消息,他的母親還因此得了肺炎,落下病根離開了人世。




他甚至都以為她已經死了,在已經過了三年之期警察都已經放棄了之後,他才帶著失望出國留了學。




若不是因為無意間看到她的這篇小說,若不是這世上再沒有人能寫出這樣的故事,他牟聿這輩子的心也早已經再也活不過來了。




席染抬起眼眸,看著眼前的男人,很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臟一點一點裂開的聲音。




「你剛剛應該也聽見了,我會去相親,很快就會結婚了。」席染扯著微笑,她想,這個時候的她,一定笑得很難看吧。




「我不許!」牟聿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讓席染覺得自己的手臂生疼,她掙扎的想要掙脫他,他卻越發的近了一步,將她按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粗重的男子氣息傳過來,席染驚恐的閉上了眼睛,另一隻手緊緊的護在自己的心口。




「染染,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將我就這樣拋下整整七年?」不知道是不是席染聽錯了,她恍惚的覺得他的聲音里竟然有些哽咽。




牟聿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那樣的力度,就像是想將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生怕她會再次逃離。




他輕吻著她額前的碎發,眼眶中逐漸積滿了淚水。




上一次這樣親她,還是在她五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剛剛上幼兒園,因為長得可愛,一雙大眼睛直招班上的小男生喜歡,總有很多男孩子要搶著跟她玩,她有些畏懼的躲在他的身後,他就是這樣將她抱住,親吻她,宣示自己的主權。




他以為,這個傻女孩會一直這樣跟在他身後的,所以他一直放心大膽的往前走,可是等他停下來回過來看的時候,怎麼她就不見了呢?




他是什麼時候將她弄丟的,以至於她要這樣銷聲匿跡的躲著他,再也不與他相見了?




辦公室一片寂靜,原本關著的門卻一下被推開了。




「你們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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