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柏然、周冬雨演的雖好,但《後來的我們》充滿「故意感動」味道
「微信之父」張小龍說過一句經典:「故意感動別人是不道德的」。那麼,對由井柏然、周冬雨主演的劉若英導演的處女作《後來的我們》來說,這話是否適合呢?
且看劇情:林見清和方小曉是兩個來自東北遙鄉鎮的北漂,邂逅於2007年除夕返鄉的列車上。雖然二人學歷懸殊,但並不影響從此一路相互扶持,惺惺相惜,不離不棄。
兩人一起在帝都奮鬥,一起住隔斷房,一起在電子市場打拚甚至同吃一盆泡麵的故事情節,頗能引發一眾北漂族的共鳴……
原因何在?藝術源於生活。但源於生活的藝術是否一定受歡迎呢?或者,源於生活的藝術是否一定能感動受眾呢?如果是「故意感動」呢?
很難講,不好說。
「挺劉派」會認為,《後來的我們》里,親情友情和愛情相互交織,彼此依靠,簡直濃得化不開;加之黑白影像和彩色鏡頭的無縫切換,回憶與現實的反覆糾纏,理想與現實的蒼白無奈,充滿著詩意與懷舊……
我不「挺劉」也不「反劉」,因此我可以大大方方地說:劉若英骨子裡是個文青,她似乎很想致敬張愛玲,只可惜,還欠點兒火候。
「生活是一襲華美的袍子,上面長滿了虱子」,張愛玲的這個名句想必大家耳熟能詳。「華美袍子」跟「虱子」聯繫在一起,事必有因且須合情合理。
如果受眾認為不合情理,那就勢必存在故意感動別人之嫌。
「人生聚散,本是常事,無論怎樣,我們總有藏著淚珠撒手的一日。」(張愛玲《不幸的她》)在《後來的我們》里,這樣的聚散實在太多。因此,看著看著,恍惚間就覺得似曾相識,比如有點《半生緣》、《飲食男女》、《蘋果》甚至《人在囧途》、《傷逝》的色彩和意味。
出現這些不要緊,要緊的是這些「似曾相識」實在太突出了,甚至給人一種「攢戲」的感覺。這樣一來,受眾的感覺還會好嗎?
下面是「吐槽」時間:
先說《後來的我們》中較大的BUG。藝術創作講究「高潮即結尾」,既然定位於非大團圓式,那麼劇中為何要安排男主和女主在男主「衣錦還鄉」後再次見面?如能直接一步跨越到飛機相遇,是不是顯得更簡練?
而且,安排女主在男主「衣錦還鄉」後見面深談,再怎麼標榜、強調「真愛」,也多少有一種「女人為了財富而來」之嫌。
男主發達後,兩人在車裡密談。女主問——
這還用說嗎?有圖為證——
怎一個矯字了得!
還有,既然發達後見了面,小曉又非《半生緣》里被侮辱被損害的女主,回不去了,為什麼不能在一起?不合乎情理嘛!
有人會說,只是因為林見清「已經努力變成你想要的樣子」,而方小曉卻已「不是我原來的那個樣子了。」那麼,女主到底變成啥樣子了嘛,劇情並沒有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
更要命的是,就像《紅樓夢》的後四十回一樣,同前半部分相比,《後來的我們》缺乏足夠豐滿的故事情節支撐,顯得單調、蒼白、生硬。似乎導演和演員都已經很疲累了,光想著早早結束,早點下場休息,所以加快進程應付了事。
因此從藝術性來說,這部電影整體倒是真的應了劇中台詞——「後來的我們什麼都有了,卻沒有了『我們』。」
最讓我擔憂的是,該電影不夠「三觀正確」,似乎是在刻意宣揚婚外情的美好,卻忘記了劇中的另一個女人——男主法定意義上的妻子——「卿本佳人,奈何薄命」!
不過所幸的是,導演及時回歸道德之正統——安排女主對男主果決地說,「讓我們正式地說聲『再見』」吧,從而避免了第三者插足之尷尬局面。
另外,田壯壯飾演的林父給女主寫信這一情節太不真實了。首先,不符合身份。焦大不會愛上林妹妹,為什麼?因為身份不符,三觀不同。
林父本為鎮上一小飯館老闆,學歷應該不高,在通訊手段如此發達的今天,他為什麼要寫信呢?還說什麼「緣分這事,能不負了對方就好,要想不負此生,真的很難」,嘖嘖,諸位看官,請問這話符合林父的身份嗎?太文青了。
其次,就算他非常喜歡女主當自己的兒媳婦,但老人比較保守,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寫個什麼勁兒啊!再次,他眼睛不好,按遙控器都費勁,怎麼可能去寫信呢?
怎一個矯字了得!怎一個假字了得!
此外還有,既然女主都說男主是「第一次」,上床睡覺脫個衣服都磨磨唧唧,那麼導演為什麼要安排一個妖艷的女人和男主見面?並且還是趕在女主在場的情況下,說了那句意味深長的「既然你在,那我就晚點兒回來」,這要說明什麼呢?
如果想說明男主已非處男,那就和後面的「第一次」自相矛盾;如果不說明什麼,請問是不是畫蛇添足、節外生枝?
綜上所述,《後來的我們》這部電影,確有可圈可點之處,比如黑白與彩色攝製手法的深刻含義,男女主角色的突破,演技的進步等等,但「故意感動觀眾」的味道,就像吃完火鍋後沾染於身的「火鍋味」,短時間內是揮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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