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完成我的文學夢
大約十天之後,那本兒莫泊桑的短篇精選終於是讀完了,裡面兒的小說兒,我感覺越來越不比前面兒的優秀。經過這十天的熬夜,很神奇,我竟然對那段兒情也似乎是完全的釋懷了,我感覺需要發生一件事兒,使我徹底走出來。呵呵,老天也很夠意思,陰雨連綿了十天之後,終於是放晴了,難得的陽光普照!我的心情自然也是大好。
難得的好天氣,自然不會還在家裡兒貓著了,那應該去做些什麼呢?自然是去極動瘋狂了!活動活動久未活動的身體。於我來說,也算是……慶賀一下打開了心結?
依舊的瘋狂!十日風雨掃清了塵霾,也掃清了我們每個人的心霾。
休息的時候兒,和崔林隨意地聊著天兒,可是聊著聊著,話題就……
「我沒被錄取,和那個學校兒的提檔線兒,只差了一分兒。」崔林很冷靜地說道。
「啥?」我大吃一驚,感嘆崔林的命運,轉而又安慰他道:「唉,命中注定?你也不會想不開吧?」
「我沒事兒,就是告訴你一聲,到時候兒上學去了叫著我。」崔林說的很輕鬆。
「嗯,行。對了,你們理科兒,分了好壞班兒,二本以上的在好班兒里,一個班兒就十來個人,據說還有好處,好像是給你們一人一千塊錢吧。」我跟崔林說道,也算是安慰吧。
「十來個人肯定多了吧,向我這樣兒的也應該有不少啊。」他注意到了問題。
我沒說話。
「對了,前兩天我去龍潭,在山上看見了一塊兒石頭,心型的。」崔林轉移了話題。
聽了之後,我心裡一震,忙問道:「心型的?還記得具體在哪兒不?」
這不正是我所需要的么?通過一件事兒來始自己徹底地走出來,塵封那份過往。給她送去,很好的了斷!即便崔林不陪我,我自己也會去索尋的!
「幹嘛?你想去取來給她送去啊?」崔林有些擔心地看著我,看來他已經猜出我接下來想要幹什麼了。
「今天就不去了,都在一塊兒呢,明天下午怎麼樣?」我沒有跟崔林客氣。
「天氣預報說,明天下午有小雨。」崔林諾諾地說道。
「那不就更有意境了嘛。」我笑著說道。
「嗯,好吧。反正待著也是待著,明天下午在家等著我,我找你去。」崔林答應了。
我有些興奮,當天晚上喝了不少酒,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心情的好壞,對喝酒是有很大影響的。要是狀態好,定會千杯不醉,否則的話,就得跟周劍雄一個水平了。
平時喝酒回家,爸媽也沒怎麼說過我,可知不道為什麼,今天我爸卻狠狠地罵了我一頓。罵我的原因我不清楚,罵就罵吧……罵我的內容呢,自然不必多說。我爸罵完我,我並沒有生氣,雖然沒生氣,可我心裡還是不爽的。憋屈!
當天晚上,我沒有打算看托爾斯泰的《復活》,就是莫名地不想看,不是因為我爸罵我,知不道具體是為什麼。也好,也算是休息一晚了。
額……我不光莫名地不想看書,也莫名地不想睡覺,同樣兒也沒有上扣兒扣兒什麼的,真是……唉。想起了這幾天看到的一個新聞,於是就心血來潮又寫了一個短篇,不能白白的浪費時間,也不能對不起我的靈感: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話應該是不假的。旁人何以得知一個人的日思夜夢呢?很巧,有夢話。
我有一個朋友,剛考上了大學,昨天他日思夜夢的錄取通知終於到了。通知書兒里有不少東西,大都是關於學校兒介紹之類的,另外的就是有一本兒如何適應大學的書,還有一個關於助學金的介紹。
考上大學了,解脫了,高興,得慶賀!於是乎,第二天他就請我們去燒烤店兒狂歡去了。瘋吃瘋喝到了凌晨一點多,我見他如爛泥一般,回家肯定會惹他父母不高興,於是我就打算把他扛我家去。可他卻竟如同瘋牛一般,執意不從。無奈,只好送他回家。送他到家,安頓好,已經是兩點多了,我也沒少喝,就應他父母之意住下了。
如果不是這麼晚,如果不是我喝的這麼多,我就絕不願意和他一起睡的,這混蛋的夢話太多了!多也就算了,聲音還特大,尤其是喝完酒之後。那晚,我又見識到了!
開始時還好,因為喝的太多,只是含糊地說了一些勸酒的夢話,這對我影響倒是不大,我也含糊地睡了。
正當我即將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候,那混蛋突然大哭了起來,嚇了我一跳!他那一哭,傢伙,我是睡不著了。之後就那樣兒躺著,等著他的精彩「演講」。我很了解他。
果然仍舊和往常一樣兒,不久他就吼上了。他大聲道:「我來自一個農村,連馬路都沒有,家裡去年才通上電……」接著又是一陣兒哭聲。哭了一陣兒,他繼續說:「我爸腿腳不好,在他小的時候因為調皮,爬樹時摔斷過腿……就在幾年前,他又被飛馳如風的小轎車撞到了,幸運的是,他命很大,可是小時候沒摔斷的那條腿卻變的和另外一條腿一樣兒了……」
估計他是有點累了,支嗚了一陣。我挺懷疑,他瘋了吧?他爸挺健康的啊,我們初中的很多運動會記錄都是他爸保持的呢,他真能扯,幸虧現在是深夜,他爸已經熟睡了,否則後果……
我正想著他爸呢,他卻又提上他媽了,說的更慘:「我媽生完我就癱瘓了,天天吃藥,連家務都得是我做,還得幫她買葯,我上學都受到影響了,我和魯迅的童年差不多啊……」
我挺佩服他,都這種狀況了還記著魯迅呢,真不容易啊。
他沒容我多想,又道:「我有個哥哥,可是……可是他卻是個痴呆,傻了吧唧唧的……」
我無語了,他哥正讀博士呢,上初中高中大學時歷年獎學金不斷……
猛然,他哇的一聲哭了,嘶吼道:「我們家兒好苦啊……啊啊啊,我爸媽都沒有勞動能力,我爺留下來的幾百萬家產都快花完啦……幫幫我吧……啊啊啊啊啊啊……」
我怕他在這樣兒吼下去,他可能就見不到白天的太陽了,於是我就給了他一巴掌,罵他道:「你媽的混蛋,起來!神經病啊你!不想活啦?!」
他突然受驚,平靜了不少,又開始支嗚起來。我又給了他一巴掌,讓他兩邊臉均衡了。我問他夢見啥了,他的言語又恢復含糊了,說了一通,我沒聽清。
我挺生氣,又給了他一腳,讓他死覺。估計他真的折騰累了,或者是被我打蒙了,沒一會兒輕微的呼嚕聲就均勻的響起來了。我也鬆了口氣,漸入夢鄉。
白天十點多我們才醒,起來發現桌上的牛奶早餐早都涼了,他爸媽早已經去上班兒了。
我問他晚上都夢見啥了,他想了半天,捂著臉說道:「好像申請貧困生著吧,後來就挨揍了,感覺挺真實的,現在臉還疼呢!」
寫完後我也沒多在意,而是放下手機打算睡覺。正當是我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時候兒,手機突然響了,不想是徐峰打過來的。
「喂,你好。」我權當是和他鬧吧。
「好個屁啊好!」知不道為什麼他突然說了這句。
「你有病吧?」我也不甘示弱。
「喂,不跟你鬧了,說正事兒。」不想他竟然這麼正經,剛鬧兩句就不鬧了,還說的這麼認真。
「怎麼了你說。」我坐了起來,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現在在機場,凌晨就坐飛機去美國。」他說的很平靜,但是我聽的出他的無奈。
「去美國?」我大吃一驚。
「嗯,很可能不回來了。」他的語氣有些惆悵。
「怎麼了到底?」我忙問。
「別問了,說正事兒。你好好的,必須有所成就,再有,替我完成我的文學夢。」他很簡單地說道。
「嗯,放心吧。」我認真地回答道。
「好了,掛了,情義在這兒,不需過多言語,有緣相聚。」他說完就掛了。
我腦袋有些不夠用,這是怎麼回事兒?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沒辦法,索性不去想他了。
因為有一個更值得想的問題需要我去想。
劉小兒,徐峰,他們的名字加在一起,就是我的「曉楓」。緣分么?
劉小兒,博攬群書,博古通今。四書五經,諸子百家,史學典集,楚辭漢賦,唐詩宋詞,明清小說,無一不見,無一不讀,雖說不能夠到通曉的地步,但是於旁人來說也算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了。他的知識面兒,一些語文老師、歷史老師都趕不上,這是我羨慕的地方,也是我可比的地方。這一方面兒,我雖不如他,可也算是很可以的了,重要的是我可以花費時間來充實自己。總之,與別人相比,我們很像。
徐峰,頭腦靈活,思維廣闊,不受束縛,見解獨到。無論什麼事兒,什麼問題,他都能夠通過自己的獨立思考得出個性的結論,不為外界所干擾。除此之外,為人和氣,不失狂氣,豪爽豁達,為人處世,從不折腰摧眉,阿諛諂媚,但卻能夠憑藉自己獨特的魅力感染一切人。這兩點,我卻和他有點兒相像,第一點可以說是完全的一樣兒,第二點嘛,由於家庭的因素,我並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但是我相信,如果我們兩個自幼生活在對方的家庭中,我敢肯定,我會成為他,他會成為我。
另外呢,劉小兒所具有的,是徐峰需要時間來積累的的;徐峰所具有的,是劉小兒很難甚至永遠也不可能具有的。而我,並沒有他們兩個存在的那種不足。
他們兩個好的方面兒合在一起,也就是日後臻於化境的我。
不過呢,常被我罵成是封建餘孽臭狗屎的劉小兒,由於他的傳統甚至頑固的思想觀念,在這一方面兒,他很可能會阻礙我的進步,至少是我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舉個例子吧,就比如我們曾經討論過韓寒,他說韓寒很垃圾,什麼都不是,水平都不及他。我問他原因,他說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看過韓寒的文章,感覺很垃圾,水平都不及他,所以和我聊天兒的時候兒他就十分的鄙夷我對韓寒敬佩的態度。呵呵,因為很久以前自己覺得某個人垃圾,所以他就不委屈自己去關注那個自己定義為垃圾的人,他也就看不到的那個人的進步,更會無視那個人當今的成就。按照他的邏輯,每個人小時候兒走路都摔倒過,那以後每個人都是不可能會跑步的。可笑。
還有一例,曾經我故意問過他,三國時期的張飛字什麼,他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翼德」。我說他錯了,「翼德」是《三國演義》里說的,並不是歷史上張飛真正的字,張飛的字應該是「益德」,我勸他獲取知識的時候兒應該從正史上獲取,而不應該採信小說兒家言。可是呢,他卻是不幹了,很激動地反駁我說,照我的意思,那所有的資料兒都有可能是不正確的,那我們就不應該採信一切了!額……我勸他不要採信小說兒家言,他卻如此……
他如此的原因是什麼呢?我想多是因為性情原因,再加上讀死書,死讀書,死讀死書,所以終至於此。我呢,不會。
而徐峰呢,他則會促使我更好的前進,每一天都會有所進步,都會完善自己。其中的我們那些共同點,比如「孔子瘋了」,對於一些事情的看法兒什麼的,有很多都是不謀而合的,我們是會相互促進的。不消多說。
雖然我跟徐峰在一起交流不過十天,但是我敢肯定,我們絕對深入了解了對方。
老朋友劉小兒會長久的留在了我的身邊,新朋友徐峰卻成為了我生命中短暫的過客。
命運的安排,天意弄人,造化弄人?
唉……只能接受,不能強求。
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可終歸是入了夢。夢中,我與徐峰「遍撥香醇醉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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