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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定次郎:一個從學徒到「世界之山中」的古董大鱷

【編者按】2018年4月30日,上海匡時2018春拍「萬里雲從——龍主題藝術珍品夜場」在上海展覽中心舉槌。其中,一件山中商會舊藏明萬曆青花五彩雙龍戲珠紋蓋盒以諮詢價形式,300萬元起拍,710萬元落槌,加傭金816.5萬元成交。

Lot0524 明萬曆 青花五彩雙龍戲珠紋蓋盒

長35cm;高10cm

出版:《世界古美術文展觀》圖版三,山中商會株式會社,昭和十三年十月(1938年)

局部細節圖

萬曆五彩燒造極為複雜,傳世稀少。五彩瓷器有釉上五彩瓷和青花五彩瓷兩種。釉上五彩是在燒好的白釉上施彩繪畫,再入窯以700℃至800℃爐火燒制而成。相比之下,青花五彩瓷燒造很複雜,成品率低,先以青花料在素坯上描出紋樣,經1300度以上高溫燒成青花瓷胎,然後再分別上色,最後700度低溫燒出紅、綠、黃等顏色。此件蓋盒應為當時青花五彩官窯中的一件代表作,造型規整,呈長方形,上下作套合設計,底部外延成台座,應為宮內文房用具。1938年出版的《世界古美術文展觀》中有這件蓋盒的出版記錄,名人舊藏加來源有據可查。

明萬曆五彩雲龍紋蟋蟀蓋罐 東京國立博物館藏

明萬曆青花五彩雙聯方盒 大都會博物館藏

目前所見最早的青花五彩瓷是宣德時期的官窯作品,傳世極少,僅見西藏薩迦寺有收藏,景德鎮珠山明代御窯遺址有少量出土。日本、歐洲因五彩瓷的鮮艷色彩才喜歡,而國內又因色彩濃烈不受待見。明清時文士覺得五彩瓷的色彩太俗,不如青花或宋瓷雅緻,乃至到民國時期,國內藏家都偏宋瓷和永宣青花或雍乾官窯。精明的中國古董商也趁機為海外收購,造成了國內五彩瓷嚴重流失。國內除了各大博物館的藏品外,市場上流通的五彩瓷多是國外迴流。因此,在山中商會和龍泉堂的舊時賬目中,常可以看到明萬曆五彩瓷器以高價進出的記載,在民國時期,萬曆五彩的價格明顯高於同等清代官窯。

山中定次郎:從古董商店的學徒到「世界之山中」的古董大鱷

說起山中商會,這是令中國人讀來心情會沉重的話題,但是,我們必須要面對。

陳容《六龍圖》,成交價:3.4億元 佳士得紐約藤田美術館珍藏專場

藤田美術館藏品所帶的字據,記錄陳容《六龍圖》等六張書畫被醇王府管事張彬舫賣給山中商會

金立言發現2017年3月紐約佳士得拍出3385萬美元高價的這件藤田美術館的方罍,極有可能就是三十年代山中商會老照片裡面的這一件。

去年佳士得紐約「藤田美術館珍藏專拍」中以3.4億元成交的南宋畫陳容《六龍圖》也經過山中商會之手流到日本。1912年辛亥革命成功後,醇親王載灃被迫宣布溥儀退位,為了生計,如同大多數「末代」皇族一樣開始變賣家產。據藤田美術館提供的這張字據看,1915年2月22日,醇王府管事張彬舫(即大管事張文治)將著錄於《石渠寶笈》初、續篇傳為唐、宋、元的六卷古畫賣與山中商會,並立字據。那時,山中商會的總部設在大坂,之後,又將此六卷古畫賣與大坂的藤田家族。

山中定次郎

日本山中商會的壯大離不開山中定次郎,而山中定次郎之所以後來成為傳奇大亨,其成功的最大秘訣還是在於嗅到機會並抓住、不斷積累知識和功於心計(知道人性的弱點)。

山中定次郎於1866年出生在大阪古董商家庭中,對古董交易興趣濃厚,原名安達定次郎。13歲那年,剛剛小學畢業的定次郎到另一位當時頗有名氣的古董商山中吉兵衛家做學徒,經商中不斷接觸到來自歐美的學者和收藏家,意識到歐美市場,在大阪市立商業夜校學習,一邊在英語私塾學習。23歲那年,古董店主人山中吉郎兵衛先是懇求他作養子,改名為山中定次郎,爾後又把自己的長女許配給他。隨後開始了為山中商會進入歐美市場開疆拓土之路,期間還上商業學校,直到畢業。

那麼,他是如何從一個入贅女婿到掌握山中商會的所有實權?

山中商會在倫敦舉行拍賣的銷售情況,上面記載著賣家信息,當中 Baur就是阿爾弗雷德·鮑爾(Alfred Baur),David就是大維德爵士(Sir David Percival)即後來的大維德基金會創始人

1927年,清乾隆御制琺琅彩「古月軒」題詩花石錦雞圖雙耳瓶(高16.5cm)現身山中商會「倫敦:重要文物的拍賣」,以7000英鎊成交,在當時算是高價,被瑞士大藏家鮑爾競得。這件瓷器最近一次拍賣是在2005年香港蘇富比1.1548億港幣成交,約合人民幣1.224億元,被香港知名古董商翟健民競得,瓷器目前現存於中國國家博物館。

20世紀初歐美經濟高速發展,西方富裕階層普遍產生了對於東方藝術品的好奇、渴求的心理,山中定次郎便利用了這個機會。1894年在紐約開設古董店,之後在波士頓、芝加哥陸續開設分店,1900年在倫敦開設分店;1905年在巴黎開設代理店,很快建立起了他的全球銷售網路,這期間山中與洛克菲勒、大維德、佛利爾、肯特大公、瑞士的阿爾弗雷德·鮑爾(Alfred Baur)等學者、顯貴結下深交。

山中商會北京辦事機構成立時的老照片

隨著海外市場對中國藝術品的需求擴大,山中把目光投向了悠久歷史、古董文物最豐富、交易最活躍的北京。八國聯軍侵華,中國文物流失嚴重,很多士兵把搶來文物直接就地變賣,據《庚子大事記》記載,一個西洋商人僅花了一元墨西哥銀元,就買到了「圓徑三分之珊瑚珠百餘顆」,這直接刺激了山中定次郎於1901年在北京東城麻線衚衕3號設立辦事處。1917年又購入肅親王家的一處300平米的四合院,作為山中商會在北京支店,同年岳父山中吉兵衛去世,第二年(1918年)53歲改組公司成為股份制,藉此機會擔任社長,並掌握了所有實權。

那麼,除了他對古董行業發展的準確預判外,山中定次郎憑藉什麼在短短十年的時間裡迅速建立起了他的全球銷售網路?

山中定次郎懂得人心、人性,並加以利用。首先,他與當時的琉璃廠古董商不同,山中商會是「組團賣貨,精準營銷,幾乎壟斷歐美東方古美術品市場」。山中定次郎主要靠北京琉璃廠的古玩商,來收集落魄王孫們出售的皇家珍品。那些年,山中定次郎每年定期來北京兩次 ,每次大概停留兩周時間。每次,北京支店的店長高田又四郎都會事先聯絡好北京古玩行的各商號,來山中商會院中擺攤。琳琅滿目的古玩被擺放在6尺的長桌上,山中定次郎帶著歐美各個分店的採購人員,按照各個市場的需求一一挑選。

每天都有不下200名古玩商,從全國各地趕來。他們乘坐著人力車,抱著大包小包湧入山中商會北京支店的小院里。曾目睹過此情此景的壺中居老闆廣田不孤齋,用「壯觀」一詞形容:

一聽說山中老先生來北京,北京的一流至二三流同業和雜貨店主,就都顯得很活躍。老先生早晨在北京分店採購物品。在老先生從住宿的扶桑館飯店前往麻線衚衕分店之前,分店裡,從大門口到裡面的通路上,以至寬敞的庭院中,就擠滿了很多同業者。大家爭先恐後地打開包袱,擺上各種物品。三代的銅器、石器、陶瓷器,各個時代的佛教美術、金、銀、銅、錫器……這些同業者擺列物品的情景,實在壯觀……老先生上午在這兒收購完,下午去各一流同業者的店鋪,還去買收藏家想賣的東西……每次全中國的同業者和雜貨商人,都會得到莫大的好處,所以他們都以敬仰之心迎接山中老先生。而且,我在各處看到所有一流同業者的私室里,都裝飾著老先生的照片。(文中「老先生」指的是山中定次郎)

這些描述可能有些誇張,但山中定次郎抓住了中國古董商人都想牟利這一點。為什麼山中定次郎能隨心所欲地動員同行的古董商呢?在這個問題上可以參考倉橋藤治郎為山中定次郎寫的一篇追悼文:

能夠喜愛同行買賣人,這真不愧是大將之器。……尤其是古董店,對外行人和稍次級的古董店,壓價壓得很厲害,這可以說是常識。可是山中老爺子幾乎都是以好價從古董店買下。……從山中的賣家來說,從小型店、中型店鋪買下的價格,僅有區區之差,不成問題。即使買貴了,如以更高的價賣出的話,自己獲利,同時也滋潤了小買賣人,這就是老爺子的心得。

去山中的展覽會,就可以看到很多中小古董店的店主,像做自己買賣似地向顧客推銷物品。顧客當然重要,不過對他們來說,山中是更重要的老主顧,所以他們很情願地為山中幹事。

其次,山中商會是第一個採取做圖錄大規模辦展售會的古董機構。事情要從山中家族的三個銷售組織說起,他們分別是「大阪的箺篁堂山中吉郎兵衛商店」,以茶具為中心,擔任日本國內銷售;京都的「山中合名」,主要針對來京都的外國人進行銷售;「山中商會」專門從事海外銷售。為避免家族內鬥,按照家族規矩,山中商會禁止在日本國內開店,因而展售會可以巧妙地避開這個不成文的規矩。據日本仙台東北大學學者富田升教授寫的《近代日本的中國藝術品流轉與鑒賞》一書中,可知山中商會曾多次聯合日本古董商辦大型展售會(上圖),其成功秘訣在於,賣給山中物品的同業者,在展覽期間,如其物品賣出了,還可以從山中那得到10%的回扣,換言之,如為山中賣出了,僅此便可以領取10%的手續費。這種多次提供利益的方式,使得全國大小古董商更加興奮,使動員工作變得輕而易舉,由此可見山中定次郎對世事人情的洞察之深。

最後,山中定次郎做生意膽大,他還通過悉心安排「買低賣高」炒作某一特定品類的市場。九頭龍子寄給山中定次郎的追悼文章中寫道:

山中商會社長,雖是個古美術商,不過他的經商風格是:什麼都買、看準時機後,就整理好,賣出去。別的同行者做買賣時以顧客為對象,進行討價還價;而他以一般大眾為對象,動員古董店,舉辦大型展覽會,讓古董店出售,其買賣具有空前龐大的組織和無法效法的氣宇。……比如,要收集明末五彩瓷,就以高於外行人的價,從全國的古董店全部購入,在市的東西一個不留。然後徹底地製作插圖,大膽地投資舉辦大型空前的大型展覽會,使全國人理解五彩,進而高度評價五彩。往年他的這種做法,至今仍在愛好者之間記憶猶新。……他的命令一下,先使古董店看到充分利潤,然後從全國收購來,再向全國銷售出去,這就是日本第一古美術「貿易港」。

把山中定次郎送上世界頂級古董商之列的交易是買下恭王府的瓷器、玉器等工藝品(除了書畫外)。

恭王府

嘉慶帝有關和珅案的諭旨

恭王府是清代規模最大的一座王府,曾先後作為和珅、永璘的宅邸。1851年恭親王奕訢成為宅子的主人,恭王府的名稱也因此得來,他是道光帝第六子,歷經四朝,天資聰穎,備受寵愛,卻無緣大統。恭王府歷經了清王朝由鼎盛而至衰亡的歷史進程,承載了極其豐富的歷史文化信息,故有了「一座恭王府,半部清代史」的說法。

小恭王溥偉

1912年1月17日溥偉在養心殿的御前會議上明確提出反對議和的提議,但未得到大多數宗室成員的支持。在分析了當時的時局後,溥偉決定「毀家以紓國難」。他在日記中寫道:「歸而稟請堂上,以時局至此,後變不堪設想,擬毀家以紓國難,堂上允之。遂盡出古畫古玩,抬商變價。」有意思地是,溥偉雖然赤膽忠心,但是溥儀卻並沒有把他當自己人。1931 年,溥儀在日本人的扶持下當上了偽滿洲國的「皇帝」,卻沒有封溥偉一官半職。

1912年,山中定次郎在恭王府門前合影

於是溥偉「毀家紓國難」出讓文玩的計劃開始實施。得到消息的山中定次郎,在友人山中六三郎和岡田友次的陪同下,來到了恭王府。

山中定次郎走入恭王府中,猶如走入了一個巨大的寶庫,眼花繚亂,應接不暇。《山中定次郎傳》中這樣寫道:

府邸相當大,比如倉庫,專放如意的如意庫,放書畫的書畫庫,放古銅器的銅器庫,像這樣的,就有幾十棟……庫里的東西上,竟然積著十五毫米左右的灰塵。僅翡翠首飾,就非同尋常,實在華麗,帶回日本,即使賣給婦人做發箍,一粒也能賣四五千日圓。

然而,面對眼前巨大的寶藏,恭王府的大管家卻完全不知道它們的價值和市場行情。山中定次郎回憶,大管家像抓豆子和金米糖一樣,用雙手抓過一把珠寶來問他:「這些你出多少錢?」

其實,也不能怪恭王府的管家無知,常年生活在金山銀山中,恭王府內所有人對這些奇珍異寶都已經麻木了。清王朝滅亡後,許多沒落王孫都依靠變賣家產來維持奢華的生活。他們根本不把這些寶貝當回事兒。

交易之後,山中定次郎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感慨地說:「數額不同於十萬或二十萬。無論哪個商人,這是一生不會再有的事情。」

紐約1913年恭王府拍賣圖錄

當時在紐約American Art Gallery拍出的古董共計536件,每件均有定名、斷代和簡短文字說明,部分還配有照片。經過統計,玉器數量最多,約244件,以清代製品為主,只有個別為漢玉;瓷器約134件,它們分別來自不同時代的不同窯口;青銅器共99件,有商周或春秋戰國時。

山中商會1912年一舉買下恭王府除書畫外所有珍藏寶物後並未急於出手,而是在近一年後才在紐約進行了大規模的拍賣,也正是這次拍賣奠定了山中商會的霸主地位。在《近代日本的中國藝術品流轉與鑒賞》一書中,作者富田升記錄了紐約拍賣會定價總額大約為27.6萬餘美元。他推測從購買到拍賣這一年的時間內,「通過店頭乃至個別銷售等,已經賣掉了相當多的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付與拍賣了。」若真是這樣,拍賣正如字意,成了在庫廉賣。

之所以這麼低調,有以下原因:首先,恭王府的那些寶貝說不清來源,有官員賄賂的,私自佔有的……;其次,溥偉不願意背負出賣祖宗收藏的惡名,交給山中商會這樣有實力的古董商,能很快地把這批寶貝賣掉;最重要的是高調拍賣很可能會引起民國政府的注意,因此無論是山中商會還是溥偉,都有意掩蓋了這次交易。

頂著「恭王府」與「山中商會」的兩張金字招牌,每次一出現在拍場的恭王府舊藏,就能引起轟動,成交數據自然不俗:

2006年11月28日,香港佳士得秋季拍賣會上,恭王府舊藏「清乾隆 御制白玉獸面活環蓋瓶」成交價為460萬港元;「清乾隆 御制碧玉獸面活環蓋瓶」以628萬港元成交等;

2010香港佳士得秋拍上,恭親王府舊藏的「清乾隆御制紫檀漆地嵌玉圓光座屏」以3202萬港元成交;

清乾隆 紫檀雕西番蓮『慶壽』紋大寶座,成交價:5750萬元 中國嘉德2011年11月

清乾隆 紫檀高束腰蕉葉雲蝠紋三彎腿帶托泥香幾成對,成交價:1265萬元 中國嘉德2011年11月

2011年11月12日,中國嘉德「姚黃魏紫——明清古典傢具(一)」專場,「清乾隆 紫檀雕西番蓮『慶壽』紋大寶座」,以5750萬元的高價成交,「清乾隆 紫檀高束腰蕉葉雲蝠紋三彎腿帶托泥香幾成對」,也以1265萬元成交。

與恭王府的這次交易以後,他的買賣越做越大,胃口越做越大,對中國文物古迹犯下的罪行也越來越大,特別是他讓龍山石窟成為「無頭的石窟」。

北京華辰2017年春拍中一組照片(260幀)記錄了1913年-1932年山中定次郎在中國的河南、山西以及泰國的暹羅等地的文物考察。

1913年,山中定次郎親自組隊前往河南考察研究,從去年那次春拍的照片中我們可以看到,他的足跡遍布河南的佛教聖地,例如開封少林寺、相國寺、洛陽龍門潛溪寺、香山寺、白馬寺、及龍門石窟各洞,對其進行了詳細的考察與拍照,為之後的盜取佛像及文物做準備。這次考察文獻記載十分稀少,我們甚至不知道在清朝覆滅,政權交替的時期,山中定次郎就已經在為它的竊國行為做周密的部署了。

其中包括1924年山中定次郎帶隊考察天龍山石窟的珍貴相冊,是其盜掘天龍山石窟的證據。天龍山石窟位於中國山西省太原市西南36公里的天龍山上,東西兩峰共有石窟25座,分別開鑿於東魏、北齊、隋、唐各朝。據不完全統計石窟內外,有造像500餘尊,浮雕、藻井、壁畫等1144處,以其造型嫻熟,比例適當,線條柔和,雕刻精美而著稱。

石窟於1918年被日本學者關野貞發現,並將考察報告公佈於世。山中定次郎聞訊後,分別於1924年6月和1926年10月二次潛往天龍山石窟。他通過賄賂等手法,買通了天龍山腳下寺廟的住持凈亮和尚,將大批佛首偷運出山。

「我終於用手中的真金白銀說服了凈亮僧人,他同意讓我帶走一部分造像的頭部,這不禁讓我異常興奮,每當我帶著工匠進入一個石窟,鑿下一個佛首,那種喜悅,超過了得到黃金萬兩。」

山中商會1928年出版《天龍山石佛集》

山中定次郎日記詳細記載了其中一次的盜運,40多個佛頭被砍下來,裝成箱,運到北京,然後由北京運到日本,並出版《天龍山石佛》。1932年11月,山中商會在日本,東京美術協會舉辦了「世界古美術展」,並將這批天龍山石佛公開拍賣。在這次聲勢浩大的展覽中,山中商會出版了限量50套的銀鹽照片。耗時四百年開鑿的天龍山石窟,20年代起竟成為無頭的石窟,是中國境內摧殘破壞最為嚴重的石窟。

本文參考:富田升《近代日本的中國藝術品流轉與鑒賞》和魯寧《瑰寶遺夢 恭王府流失文物尋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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