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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段經典古文,寫盡浮生,傳誦千年!

諸葛亮《誡子書》

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澹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

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淫慢則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冶性。

年與時馳,意與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窮廬,將復何及!

有所求,有所為,有所忠,方不枉此生!

譯文

君子的行為操守,從寧靜來提高自身的修養,以節儉來培養自己的品德。不恬靜寡慾無法明確志向,不排除外來干擾無法達到遠大目標。學習必須靜心專一,而才幹來自學習。所以不學習就無法增長才幹,沒有志向就無法使學習有所成就。放縱懶散就無法振奮精神,急躁冒險就不能陶冶性情。年華隨時光而飛馳,意志隨歲月而流逝。最終枯敗零落,大多不接觸世事、不為社會所用,只能悲哀地坐守著那窮困的居舍,其時悔恨又怎麼來得及?

注釋

誡:警告,勸人警惕。

夫(fú):段首或句首發語詞,引出下文的議論,無實在的意義。君子:品德高尚的人。指操守、品德、品行。

周敦頤《愛蓮說》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盛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後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莽莽紅塵,出淤泥而不染者,幾人?

譯文

水上、陸地上各種草本木本的花,值得喜愛的非常多。晉代的陶淵明唯獨喜愛菊花。從李氏唐朝以來,世人大多喜愛牡丹。我唯獨喜愛蓮花從積存的淤泥中長出卻不被污染,經過清水的洗滌卻不顯得妖艷。(它的莖)中間貫通外形挺直,不牽牽連連也不枝枝節節,香氣傳播更加清香,筆直潔凈地豎立在水中。(人們)可以遠遠地觀賞(蓮),而不可輕易地玩弄它啊。

我認為菊花,是花中的隱士;牡丹,是花中的富貴者;蓮花,是花中(品德高尚)的君子。唉!(對於)菊花的喜愛,陶淵明以後就很少聽到了。(對於)蓮花的喜愛,像我一樣的還有什麼人呢?(對於)牡丹的喜愛,人數當然就很多了!

陸遊《書巢》

吾室之內,或棲於櫝,或陳於前,或枕籍於床,俯仰四顧無非書者。吾飲食起居,疾病呻吟,悲憂憤嘆,未嘗不與書俱。賓客不至,妻子不覿,而風雨雷雹之變有不知也。

間有意欲起,而亂書圍之,如積槁枝,或至不得行,則輒自笑曰:此非吾所謂巢者邪!乃引客就觀之,客始不能入,既入又不能出,乃亦大笑曰:信乎其似巢也!

與書為伴,一生足矣!

譯文

陸子已經年老而且多病,仍不放棄讀書,我把自己的居室取名叫書巢。有客人問我說:「喜鵲在樹木之上築巢,它的巢遠離人群;燕子在屋樑之上築巢,它的巢常常接觸人群。鳳凰的巢,人們認為它吉祥;梟的巢,人們都想毀壞它。麻雀不能築巢,有的奪取燕子的巢窩,這是殘暴地(奪取)巢;斑鳩不能築巢,它等待喜鵲養育小雛離去之後,就居住在鵲巢之中,這是(斑鳩)不善於築巢。上古有有巢氏,那是因為當時還沒有宮室那樣的房子。堯的百姓擔心水患,因而在水的上面築巢,那就是避免災害的巢。前世在大山深谷之中,有學道的人,他們住在樹洞之中如同巢穴,那是隱居者的巢;近來那些狂飲酗酒者,有的登上樹梢大醉號叫,這又是顛狂之人的巢。現在您有幸有屋子居住,屋室有門窗牆壁,還可以連接其他的屋室,可是你卻稱它為巢,這是為什麼呢?」

陸子說:「您的話很有道理,只是您沒進過我的屋子。我屋子裡(的書),有的藏在木箱里,有的陳列在眼前,有的排列在床頭,俯仰觀看,環顧四周,沒有不是書的。我的飲食起居,疾病呻吟,悲傷憂慮,憤激感嘆,沒有不和書在一起的。客人不來,妻子和兒女都不相見,連天氣風雨雷雹的變化,也都不知道。偶爾想站起身,可亂書圍著我,如同堆積的枯樹枝。有時甚至到了不能走路的地步,於是自己笑著說:『這不就是我所說的巢嗎?』」於是帶領客人進屋觀看。客人開始不能進來,進來了又不能出去,於是也大笑說:「確實是像巢一樣啊。」客人離去之後,我嘆息說:「天下的事,聽說的不如看到的了解得詳細,見到的不如身居其中的了解得詳盡。我們這些人如果沒有到道的精微之處去考察、研究,卻在藩籬之外胡亂議論,那可以嗎?」於是寫下這篇文章來自警。淳熙九年九月三日,甫里陸某務觀寫。

蘇軾《書舟中作字》

將至曲江,船上灘欹側,撐者百指,篙聲石聲犖然。回顧皆濤瀨,士無人色,而吾作字不少衰,何也?吾更變亦多矣,置筆而起,終不能一事,孰與且作字乎。

每一個泰然自若的人,都有顆飽經滄桑的心。

歐陽修《誨學說》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然玉之為物,有不變之常德,雖不琢以為器,而猶不害為玉也。人之性,因物則遷,不學,則舍君子而為小人,可不念哉?

玉不琢還是玉,人不知上進,修養和學識便會有所缺失。

張岱《湖心亭看雪》

崇禎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

是日更定矣,余挐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霧凇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

到亭上,有兩人鋪氈對坐,一童子燒酒爐正沸。見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飲。余強飲三大白而別。問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

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說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人不痴不成事。冷寂湖山尋清絕雪景,非痴人不能為!

譯文

崇禎五年(公元1632年)十二月,我住在西湖邊。大雪接連下了多天,湖中的行人、飛鳥的聲音都消失了。這一天晚上八點左右,我撐著一葉小舟,穿著毛皮衣,帶著火爐,獨自前往湖心亭看雪。(湖面上)冰花一片瀰漫,天和雲和山和水,天光湖色全是白皚皚的。湖上的影子,只有一道長堤的痕迹,一點湖心亭的輪廓,和我的一葉小舟,舟中的兩三粒人影罷了。

到了湖心亭上,看見有兩個人鋪好氈子,相對而坐,一個小孩正把酒爐(里的酒)燒得滾沸。(他們)看見我,非常高興地說:「想不到在湖中還會有您這樣的人!」(他們)拉著我一同飲酒。我盡情的喝了三大杯酒,然後和他們道別。(我)問他們的姓氏,(得知他們)是南京人,在此地客居。等到了下船的時候,船夫喃喃地說:「不要說相公您痴,還有像相公您一樣痴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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