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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的演講》——你還記得孩提的自己嗎

這學期經過重重波折(感謝美美和超哥)選修了『電影文本成長心理學』,不負期待成為我的學期最愛課。它很有趣地提供了一個分析情節線的新視角。我在考慮把課中觀看與分析的電影做一個新的分析系列,不過還是以後再議吧:)

小組分析作業中我們選擇了《國王的演講》,這篇文章是我寫的分析及演講稿。整理電腦文件時覺得當時準備的著實很詳細,所以就分享出來8

由於是為了口語表達而準備的,所以選詞比較隨意與直白,雖然後期做了修補,但字裡行間依然非常casual。

因為課程本質是一個心理課,所以無論是在觀影記錄捕捉中,還是後期的分析成文上,我的著眼點始終在於人物的性格本身。結構、手法等方面便不贅述了。

剝離其政治角色、時代背景、敘事結構與拍攝手法來看,電影的主線是喬治六世的口吃逐漸被治癒的過程,這也是本文中我的敘述切入點。

關於治癒,我們從中提煉出三個人物:伯蒂、羅格、伊麗莎白。

關於口吃癥狀,我們也從中提煉出三個人物: 父親喬治五世、哥哥愛德華、「第一個奶媽」。

羅格一開始便有一句台詞:「沒有人天生是結巴」,這句話是對病因的一擊而中。

當人開始有記憶,才會逐漸對環境有愈發明顯、深刻與固定的反應,這是有跡可循的人格形成的起點,而且這個起點的意義在一生中無與倫比。

兒提時代的時間並不長,我們回憶起來也多是笑料談資,但當時我們是否被傷害、能否得到足夠的關愛、如何被鼓勵等,都深刻長遠而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我們的人格。

而很多紮根極深的性格障礙也來源於此,拿我自己舉例子:我無法在親密關係中自處,我的悲觀、無安全感與小心翼翼都會、也只會在這時候顯現出來。我能清楚的感知到它,但我無措卻也茫然。

跑題了,我們繼續回到喬治六世身上來。

伯蒂在幾個典型情況下會結巴:面對眾人演講,被寄予很高的期待,背負著沉重壓力,極度想要表達。

很明顯,這些場景都有共通之處:放大弱點,讓人極度不自信。

與之相反,在影片開頭他給兩個女兒講睡前故事時,除了初期沒有緩解的緊張與卡頓,過程中是越來越順暢自然的,自在的環境與聽眾(姑且這麼稱呼)的積極反應都是他的良藥。

探究口吃的成因,俗氣卻難免地離不開家庭環境的分析。

由於『皇室』這一名詞帶來的榮譽與悲哀,伯蒂在自小便缺少家人親密與直白的愛。

特別是其父親喬治五世,影片中喬治五世說「我從小就很怕我爸爸,所以你們怕我是正常的」,一個威嚴的父親形象由此可見一斑。伯蒂愛他父親,但也懼怕他。影片前部,在治療場景切換的節點處,有一幕是台詞混合旁白重複了至少四遍"father",這算是極為直白的暗示了。

他的哥哥愛德華與他雖親密,但如影片中所說「我們像兩頭公狼」,被拿來比較與評判是無法避免的情景,因此難以在皇室家庭中和平相處。

而他口中「最開始的奶奶」討厭他,讓他見不到父母,不給他吃飯,對他簡直是虐待。

這些人與事讓兒時的伯蒂感到無適與恐懼,自記事起它們便在心裡紮根,讓他沒有自信,逐漸演變成心理障礙,從而外在顯化出口吃的癥狀。

影片中的對話明確指出口吃的另一個源頭是強制性身體矯正,伯蒂曾經是左撇子,卻因為"不同於常人"而被生生掰成右手為習慣手,此外還被強制治療膝蓋外翻。如羅格所說「大多數結巴都有這種情況」。

不過在這一點上,當初我始終無法理解此因果關係鏈的成因——身體矯正=口吃(??) 我的課堂老師給出了這樣的心理學解釋:左撇子並不是一個病症,但是因為這個表現有異於常人,所以被迫強制性地更改,特別是在少年時期。我們可以建立一個虛擬場景,把"左撇子"看作一個存在方式,它本身很合理。當這個存在被強制否定,而原因僅僅是"你要和大多數人一樣",這相當於當事人的存在也被否定了,而且這個否定極其無理。當事人往往會開始懷疑自己,失去自信,進而出現口吃。

在治癒過程中,羅格是明確的病理治癒師。他在治療時總是把「醫生與病人平等相待互相信任」擺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前期他們進行身體治療,放鬆肌肉、鍛煉膈肌等;但最有效的是後期的心理治療,陪伴、支持、鼓勵、給他自信,自信是最關鍵的因素。

他們日益成為朋友,而這個進程中關係的微妙變化,我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切入點,後文會想詳談。

伊麗莎白好像是個補充類的配角,但我們絕不能忽視她的存在及她對伯蒂的意義。

讓我們回憶一下,影片開頭的演講場景,在伯蒂結巴而講不出話時,他首先做的是抬頭看伊麗莎白。你在心慌意亂時下意識去尋找的人,一定是你最信任或者最恐懼的人,伊麗莎白顯而為前者。

影片中諸如此類的種種細節都告訴我們,伊麗莎白是他的安全港與避風灣,這個對他說「結巴這麼可愛,人們一定會原諒他的」(這句話太暖了)的女人啊。

他全然信任她,能在她面前放下包袱而哭泣;她是伯蒂的心靈支柱,彌補了伯蒂在親情關係中的缺失。沒有她便沒有"國王的演講"。

"稱呼"在影片中最為微妙切合的關係變化的線索,是雙方博弈的外在體現,是人與人之間的情分的連線。 它如此微小,不格外注意的話很難發現,但著實是很有趣。

在喬治六世第一次進治療室時,羅格不讓他以醫生為稱,而要求他直呼自己為羅格;同時,喬治六世不允許羅格稱呼自己伯蒂,因為"這是家人間的稱呼",而要求他稱呼尊貴的王子殿下—— 這是上下級之間的明顯劃分。而羅格堅持稱呼他為伯蒂,因為治療需要平等的、信任的關係。

在他們關係升溫的過程中,稱呼也沒有了一開始的生分與階級感,變得更加親昵與自然;但一旦出現裂縫與分歧,比如羅格在王位繼承上勸說越界、伯蒂發現羅格沒有醫生資格證而產生懷疑時,他們就會自覺回歸初始的階級化稱呼(頗有種你打我我也打你的幼稚感)。

稱呼代表著心中與對方的距離,也是貫穿全文的線索。

我們說塞德勒牛逼也真的是全方面無死角的。

從心理學的角度看電影,對我來說是一個很新奇的體驗。帶著這樣的導向性觀影時,對細枝末節處的捕捉敏感性是前所未有的。

我以這樣的模式看了《麻辣寶貝》《海上鋼琴師》以及本文分析的《國王的演講》,以至於近期的院線觀影都帶上了這個習慣(不過還是被《犬之島》教做人了,韋斯·安德森真是迷人又磨人)。

下次再見啦,祝大家五月好心情哦,wink~

-觀影愉快-

文/編| 方困困困困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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