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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國賊」詞條雖被下架,但要明白解放前的《愛國賊》話劇說的是連賊都愛國,資本家買辦卻靠賣國發了國難財,連賊都不如!

作者:兔子走啊走(又名碧舟)

本文為全訊視野公眾號原創文章,歡迎轉載,如轉載請在文前註明來源公眾號全訊視野(QXSY-2017)及作者信息,否則將嚴格追究法律責任

2016年,公知美分日雜等人,用「愛國賊」三個字辱罵愛國群眾。那時網上搜索「愛國賊」三個字,出現來的是:

碧舟在2016年8月2日發表了一篇文章《兔子走啊走: 罵「愛國賊」三個字的人是恨國的或賣國的,是要挖爛中華文明的根!》,裡面有這些截圖。

後面,在眾多愛國民眾的反對下,這些詞條不知不覺地被網站悄悄刪除了。現在搜索不出這此詞條了。

剛才碧舟在百度搜索「愛國賊」,出來的是詞條沒有被創建。

雖然很欣慰網上搜索詞條沒有了以前那種誣衊的「愛國賊」,卻沒有為「愛國賊」三個字正名。網上仍然有對「愛國賊」的誤解。


好好的一部話劇《愛國賊》的深刻教育意義,就這樣被公知們倒騰沒了,本是諷刺大資本家買辦的「愛國賊」是褒義詞,卻人誤解成貶義詞。

所以,碧舟認為,有必要為「愛國賊」三個字正名。

下面是當年《愛國賊》獨幕劇劇本:


愛國賊

作者:陳大悲

人物:

張景軒

三太太

根生——三姨太太之本夫

阿翠——丫環

周貴——仆

張福——仆

舞台後方設著一張鋪陳華麗的洋式床。床之左端,相離三尺許,設一洋式衣櫃(櫃門上沒有穿衣鏡)。靠右壁的洋式梳桌上亂堆著許多婦女裝飾用品——如鏡子,大小香水瓶,梳刷匣,修指匣之類——以及洋酒,呂宋煙匣,香煙罐等。床與櫃之間掛著一個深色(不熱目光)的帘子。左壁是房門。進門處沿「幕線」設一寫字桌及椅子數把。書桌上點著一盞燈,一架電話機,並放著許多很值錢的東西。但都是亂堆著,沒有一點整齊的意思。

幕起後,賊躡足進門,向四周一看,便到書桌邊想開抽屜偷一點東西。房門外忽有人聲。賊急忙躲進床邊簾中去。

小鬍子的張老爺與他那位艷妝麗服的三太太先後進門。從他倆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倆各有各的心事。走到書桌邊,拿起一支呂宋煙來,取火吸煙,斜簽坐下,斜睨著那位太太對鏡整理鬢髮,長嘆一聲。

三太太(以後簡稱「三」)側過頭,斜過眼光來一看。

張老爺(以後簡稱「張」)眼光向著煙噴成一個小圓圈兒呆看著,假作不知。

三:(把手裡拿著的梳子向桌上一碰)哼!

張: (眯攏小眼珠兒,微微一笑)哈!

三: (猛轉過身,露出奮鬥的精神來)你呀!(不說了)

張: 我?我怎麼樣?

三: 剛吃過飯。嘆什麼窮氣?

張: 咦?這就怪啦!我嘆我的氣,與你什麼相干?

三: (忍不住要笑出來,掉轉頭去照鏡)好!好!你和我沒有什麼相干!好!「要知心腹事,但聽口中言。」

張: (想了半晌發問)我說,你那個廚子······?

三: (急轉過頭來,瞪住眼睛)什麼?我那個廚子?

張: 你聽我說,三太太。這個廚子簡直太難啦!一個八寶鴨子都做不像!往後叫我怎麼可以請客?

三: 死了屠戶,也不能叫人吃帶毛的豬。(很遲緩的聲調)這個廚子不好,換一個也就得啦!(取噴香水瓶向衣上亂噴。)

張: 哼!早就該換啦。你為什麼不換?

三: 這我管得著嗎?(放下香水瓶。)

張: 家裡的事,你不管誰管?

三: (只做沒聽見,取一個手鏡,旋轉身來仔細查考腦後的鬢髮狀況,然後放下鏡子,走過幾步來。)我不會管家。你就另請高明吧!

張: (深深吸足了一口煙)一談到家裡的事,動不動就發脾氣。三太太,你又何苦要糟蹋你自己的身體呢?

兩人對看了一回,各自覺得並沒有什麼可表示的。三太太氣略平,走到書桌邊要開抽屜,明知自己上了鎖,故意推了幾推。

三: 給我開!

張: 要什麼?

三: 要支票簿。

張: 怎麼啦?昨天帶出去七百塊錢,一天就花完啦?

三: 沒有就不要!(旋轉身,立定不動。啞場片刻)

張: 好,好,我給你。(從懷裡掏出鑰匙來,開抽屜,取出支票簿來,揭開放在桌上,握筆在手)要多少?

三: 五百。(微笑)

張: (抬起頭來,向她一笑)你的脾氣發完了沒有?

三: (笑)唔?

張: (突然擱筆)喔,不錯,我身邊有鈔票,不用寫啦。

丫環阿翠進門,到梳桌邊取那香檳酒瓶。

張: (遞鈔票給三太太。右手撫她的肩,突見阿翠)阿翠!拿酒去幹嘛?

翠 老爺不是要汽車嗎?阿三把汽車開到門口,碰到了一個拉洋車的,給暈過去了,

房裡問我要一點白蘭地酒,好去灌那個車夫。

張: 我花了錢買的酒,要他們做人情!洋車夫配喝這酒嗎?

翠: 是咱們的汽車撞傷的。

張: 混賬!警察不管事嗎?

翠: 警察說,要用酒來救醒他。

張: 豈有此理!我寧可花三十塊錢給他買棺材!誰願意請他喝酒?這是外國人送給我的,二百多年的陳酒!你知道這瓶酒什麼價錢?

簾內躲著的賊突然探出頭來,怒不可遏的樣子。三太太略轉身,賊又縮了進去。阿翠忍氣吞聲地把酒瓶歸了原位。

張: 滾出去!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些小事情,有巡警會管。你給門房裡那班混賬東西去說,不許他們多管閑事!惹出是非來,我先辦他們!

阿翠應聲出門去。

三: (剛數完鈔票)這兒只有四百塊呀。

電話機上鈴響。

張: (接電話)喂!是啦。請你們老爺說話吧。喂!是督辦嗎?我是景軒。事情早就辦妥啦。是,是,是。不錯。外國人已經會過啦。他先說第九條要修改。後來,我給他解釋了一下,他也就沒話說了。是,是,是,我知道。(竭力做笑容)我已經打電話到報館去通知飄雲啦。咱們用先發制人的手段,先來一下子,絕不怕他們再搗什麼亂。等到字簽過了之後,外國人絕不肯放鬆啦。嚇?嚇?是,是,約定明天上午九點鐘到公館裡來雙方同時簽字。合同全都預備好啦,只等您簽了字就得。哈哈,哪兒的話?那不敢當!

三: 什麼事?

張: (推開她)近來鬧時症鬧得很厲害。(非常懇切的樣子)您還得保重,靜養才是!是,是,是。(掛耳機)

三: 還要一百,怎麼樣?

張: (仰首,樂不可支,沒有聽見三太太的話)嚇?嚇?

三: (在他頭上拍了一下)別瘋啦!問你話!

張: (恍然)什麼事?

三: 還差一百,怎麼樣?

張: 一百!一百!你只知道一百、二百的事!

三: 差我的一百塊給我!

張: 別忙!明天就有一筆大進項啦!你還只是一百,二百的,鬧不清楚!

三: 哪兒來的

張: (望望她,非常得意)嚇?哪兒來?你們懂得什麼?明天——後天——反正這兩三天裡頭就可以把上回到北戴河去看的那塊地買過來。明年春天蓋好了大洋房,到那裡避暑去,你瞧,多麼舒服!

三: 別開心嘍!咱們大門口的牆上讓人家畫了許多王八、鬼臉,寫了許多「賣國賊」嘍!

張: (勃然大怒)是誰告訴你的?

三: (低頭)你不用問,反正總有人瞧見的。

張: (怒不可遏,站起來)是誰告訴你的,就是誰寫的!我非把他殺了不可!

三: 別冤枉人!這都是過路的那些小學生們寫的。

張: (一手猛擊桌面)現在這一班學生,愈鬧愈不成樣子啦!什麼男女同學!什麼自由戀愛!明明都是過激派破壞黨!非把他們一個一個——(以手做殺式)

三: (按住他的嘴)你開口殺人,閉口殺人,這一輩子殺過多少人?得啦吧!別生氣啦!(用兩手把他的腦袋旋轉作耍)再生氣,我就要罵啦!(向他瞪目佯怒)

張: 好,好。(伸手欲抱)

張福突然進門。

三: 張福!什麼事?

張福: 外面有客!

張: 是誰?

張福: 就是前天來的,說是給老爺同鄉同學的······

張: 混蛋!你不會說「擋駕」嗎?

張福: 他說有要緊事!

張: 什麼要緊事?還不是求差使,借盤費?給他說,我已經出門啦!

張福: 著!

張:下次有這些不相干的人要見,都給他一個「擋駕」就得。(張福應聲欲下)回來!你當差愈當愈回去啦?唔?(瞪目示威)下次你們誰也不準走進太太的房裡來!聽見了沒有?

三: 你自己把公事桌子搬進房裡來啦,怎麼怪得他們?

張: 他們不能叫阿翠進來回話嗎?聽差跑到太太房裡來,還成什麼體統?

三: 外面那個是什麼客?

張: 還不是打把勢,求差使的?

三: 你和他同過學嗎?

張: 誰知道呢?和我同學的多得很!我要是沒有闊,誰來認我同學?同靴子的也不會來踩我!

三: 什麼話?好意思!(以一指抵其額)我說,他怎麼會找到這兒來,怎麼沒到老公館裡找你去?

張: 哼!老公館!那一邊的人還有什麼好心眼兒?還不是他們存心搗鬼,故意把這些不相干的人打發到這兒來的?

三: (嬌笑)別罵啰!心裡疼不疼!你們那位胖子太太不是跟你在一塊兒住過十幾年的嗎?

張: (不願聽)別提啦!你知道這樣勉強的夫妻,天下很多的!

三: 那麼你那三位少爺是誰的兒子呢?

張: (皺眉)愈說愈遠啦!你今天要到那兒去?(重新點火燃煙)

三: 我們呀,今天是聽戲的日子。聽完戲也許到梁九那裡打牌去,你呢?

張: 我今天晚上還得辦許多的公事呢。

三: 不到俱樂部去嗎?

張: 誰有工夫去?

三: 別在我跟前裝假正經啦!曹三告訴我,說是他們老爺說的,你早晚還得弄人呢。

張: 別信他們胡說。(坐椅臂上,吸煙)

三: 哼!誰知道誰的心?唉!做人真似一場夢!我們當女人的,還不是聽天由命罷啰!好的時候呢,「太太」,「奶奶」,怪熱鬧的。到老爺不喜歡了的時候······唉!我昨天看見周家的老六,真可憐!好呢,是她自己不好,但是她老爺既和她做過二十多年的夫妻,就不該不收她回去呀!四十多歲的老太婆,有誰要?唉!(走到梳桌邊開小抽屜,取出手帕擦淚)

張: 不是說要出家當尼姑去嗎?

三: (哭聲)當尼姑也得有錢才行呀!沒有錢,誰收留你?

張: (走到三太太身邊,替她擦淚)你哭了我心疼不疼呢?

三: 我們不愛你這一套!(推開)你要弄人,你只管弄去!我管不著!你們結髮夫妻,替你生過三個兒子的花燭太太,你還有好意思不睬她!你們這些男子的心腸嚇!哼!比什麼都厲害!(一轉急)反正我還不怕,你要轟我出去,請你趁早干!我至少還能唱五年的戲!(回頭向鏡子做身段)

張: 別這麼「三句不離本行」啦。(蹲下身子來,抬頭向三太太看)咱們講個笑話吧。

三: (轉身搖頭)我給你說過幾百次啦,我不愛這一套!(唱)「在月下,急碎了——」

張: 別讓丫頭們聽了笑話。

三: (正色)怕什麼?什麼笑話不笑話?老實說,跑碼頭,吃開口飯,仗的是自己的本領,比當這種今天不知明天事的小老婆要高上萬萬倍!啐!你要弄人你去弄去!我們反正都是路柳牆花的料子!我呀,差不多也就要少陪您啦!(又轉身向鏡子取紙煙,燃吸)

張: 那一個王八蛋才去弄什麼人呢!

三: (掉頭含笑)你敢起誓?

張: 我若是······

三: 不行!跪在當天!你跪下去賭了咒,我才信你。(徐徐噴出一口煙)

張慢慢地屈下一膝,阿翠突然進門。

翠: (忍不住要笑)阿三問,「老爺要什麼時候出門?」

張: 就走。(阿翠欲下)阿翠,問你話!那個拉洋車的後來死了沒有?

翠: 沒有死,醒啦。巡捕帶走啦。

張: 行啦,你走吧。(阿翠轉身欲行)喂!誰給你頭上戴的這些花?

阿翠一笑下。

三: 我把他送給你收房當四太太,好不好?你這麼關心她!

張: 別胡說啦!阿翠!

阿翠又上。

張: 穿馬褂!(阿翠走向櫃邊去取)不對,我剛才好像脫在客廳上。

阿翠下。

三: 今天饒了你。明天回來還是要當天起誓給我聽。

張: 得啦!你再別信那些閑言閑語啦。

三: 怎麼?你又想躲賴,不起誓嗎?

三太太與阿翠同下。

賊徐徐出簾,伸展腰腿,到梳桌邊,開抽屜取出手槍一支,細看一遍,納入懷中,又取出珠花等,亦納入懷中。走到書桌邊。

賊: (開抽屜,取出稿紙一堆)呀!這就是賣國的憑據嗎?(捲起,納懷中。門外有人聲。賊復入簾去)

三太太上。阿翠亦上。

三: 外面那一個是什麼人?

翠: (欲言不語狀)他說他是······

三: 你說!

翠: 他說他叫做什麼根生。(三太太變色)他說您是他的······

三: 他瞧見了我嗎?

翠: 怎樣沒有瞧見?

三: (低頭沉思,意漸快)好!你就去叫他進來吧。

翠 門房裡有這麼些人,怕礙眼吧?

三: 這有什麼要緊?他是我的丈夫,我有什麼法兒辦呢?門房裡有人問,你就說,「是舅老爺!」

阿翠下,三太太開抽屜,遍尋手槍不得,很著急。阿翠帶一個穿破舊黑袍,胸襟不扣的根生上。

阿翠下。

根: (戟指大罵)你這賤人!你敢背了我逃走!走!走!咱們打官司去!

三: (顫聲)打官司就打官司,怕什麼?

根: 我知道你不怕!你有勢力!你是闊人的太太!對不對?

三: 闊人?不相干!你有理嚇!

根: 哼!我早就知道,那個賊頭賊腦的小毛賊不是好東西!是什麼報館裡的評劇家?還不是一個拆白黨!如今他當了官啦?我也不能怕他!

三: 根生,你錯啦。我如今嫁的這一個,不是先前你在上海見過的那個開花報館的那個姓潘的啦。姓潘的!不錯,如今也做了很闊的官兒啦。如今這一個是姓張,你別弄錯了人。

根: 我不問這些,反正誰霸佔了老子的妻子,老子就找他說話。(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子來,向書桌上一插)老子就這一條命!看是誰拼得過誰?

三: 根生!(哭聲)你聽我說!我如今很懊悔當初不該背了你逃走!我這兩年裡頭,吃得苦真有海底那般深啦!那個姓潘的把我拐騙到哈爾濱,我帶出來的一點首飾吃盡當光啦,他就打算賣我進窯子里去。好容易讓我看破了,苦苦哀求,沒有賣成功——(嗚咽不成聲)——我——我——我就在哈爾濱改名「金剛鑽」唱戲,一直唱到北京來!後來幸虧這個姓張的救了我出來!

根: 誰救了你?

三: 就是如今這個姓張的。

根: (氣漸平)他怎麼會救了你?

三: 姓潘的愛耍錢,跟這個姓張的就是賭場上的朋友。那一天晚上因為我沒有戲,他帶我到平安電影院瞧電影,這個姓張的就求他把我讓給他。姓潘的就把我當做人情送給這個姓張的。第二天姓潘的就得到一個很闊的差使,居然也是北京城裡一位坐汽車的闊人啦!

根: 那個姓潘的現在住在哪裡?我找他去。(拔刀欲走)

三: 你找他也沒用,反正我已經不是他的人啦。根生,你老實說,你還是要我這個人,還是要發財?

根: (躊躇半晌)人也要。錢也要。(坐在書桌前椅上)

三: (走到椅旁,用手理他的發)我替你打算盤,還是拿錢去的好。

根: 你給我多少錢?

三: 你要多少?

根: 我要——兩千塊錢。不算多吧?

三: 那容易辦。你有了錢,就不要我了嗎?

根: (躊躇)你······你想,我怎麼捨得你?(兩人都很凄慘)但是······

三: 但是沒有錢不能過日子呀。對不對?

根: 對。

三: 咱們還是依先前的老話,一同去死了吧!

根: 你現在是死不得的了。

三: 何以見得我現在就不能陪你死呢?

根: 你是當朝一品大員的太太,怎麼能陪我一個打小鑼的去死?

三: 別說笑話啦。我明天先給你一千。今天是禮拜三,下禮拜我再給你一千,怎麼樣?可是,你得還我的庚帖,還得寫一張絕據給我。

阿翠上。

根: 不行!我今天就要錢!

翠: 三太太,老爺回來啦。

三: 那你怎麼辦呢?隨你!你要我跟你走,你今天就露面見見他她!你要錢,趕快想法子逃走!

翠: 啊呀!太太,來不及啦!老爺就要進來了!(張老爺在外面罵人聲)這回兒要走也來不及啦!

根: (驚惶)有地方躲嗎?

翠: 躲到床底下去吧!

三: 不行。(指衣櫃)躲到這裡面去!

根生進衣櫃。阿翠下。三太太吧櫃門鎖好後,至書桌旁邊作整理抽屜的摸樣,把抽屜里的零碎物件搬了出來,又一件件搬進去。阿翠又上。

三: (掉頭)人呢?

翠: 老爺回來了又出去啦。

三: 開他出來。

阿翠開櫃門後,把鑰匙留在櫃門上。根生跳下,踩著阿翠的腳。

翠: 啊——啊——啊——啊!

根: 悶死人啦!這個法兒不行。萬一他回來了,搜了我出來,我還有什麼理可講?

三: 你自己願意要錢不要人嚇!

根: 唉!

三: 你趕快出去看好啦!(向阿翠)

阿翠應聲匆忙下。他倆同至書桌邊,一聲兒不言語。賊伸出手來鎖櫃門,取下鑰匙。

根: 我不知道怎麼樣,剛進門來的時候膽子很大,現在心裡直跳!你趕快給我錢,讓我走吧!

三: 剛才你心裡只有一個理,自然膽子大。如今心裡只有大洋錢,自然膽子要小啦!你今天要多少?

根: 隨你先給我多少,沒有現錢,首飾也好。

三: 先拿三百去,怎麼樣?

阿翠跑上。

根: 趕快給我。

翠: 不好啦!老爺又回來啦!

三:太太推根生再進櫃去,開不得櫃門,非常惶恐。根生進簾,張老爺上,極興奮狀。阿翠下。

張: 怎麼啦?你還沒有出去嚇?(高聲)阿翠!你在外面看著,誰也不準走近房門口來!

三: 我頭疼,心裡很不舒服。(皺眉作態)

張: 今天晚上就得簽字,你們趕快出去,讓我一個人再房裡辦公事!

三: 我頭疼今天不出去啦!(懶懶地坐在床沿上)

張: 好三太太!明天咱們要發大財啦!你喜歡不喜歡?

三: 哎呦!別發財了!我腦袋疼得要死!

張: 你到外面那個床上去躺一會,我要在這裡辦很秘密、頂緊急的公事!(扶三太太離床,三太太不肯)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剛才贏了四千塊錢。給你兩千好不好?(點交鈔票)

張老爺走到書桌邊坐下,開抽屜尋合同稿。賊從簾中向三太太伸出手來。三太太誤認為根生手,把鈔票遞過去。

張: 啊呀!我的合同稿子到哪去啦?(掉頭見遞鈔票事,驚立起)嚇?你們乾的好事!(一個箭步走到梳桌邊,開抽屜找手槍不見)手槍呢?來人嚇!

賊已換穿根生之長衣,持手槍出簾。兩人失色。

張: 你······

賊: 再開口,就要你的命!你贏了四千塊錢?還有兩千在哪裡?交出來,就饒你一條狗命!

張: 你是誰?

賊: 我不是誰!我是賊!你是一位賣國的老爺——不對——你是大人——對不對?

張: 我不是賣國賊!

賊: 你再敢說「賊」!我知道,你賣過國,可沒有當過賊!你們這一班賣國的王八蛋也配稱「賊」嗎?你們只配稱「老爺」!稱「大人」!你們賣了國,還配稱「賊」?我們當賊的,不能,賣國!國賣給外國人了,我們到哪偷去?當賊的從來沒有賣過國!賣國的就是你們這班老爺!大人!你們老爺大人賣了國,還要壞我們賊的名譽!從此以後,你還敢賣了國再冒充賊嗎?

張: 我不敢啦!

賊: 閑話少說!把贏來的錢借給我!(伸左手,張遞過鈔票)慢著!你這錢當真是賭博贏來的錢不是?若是賣國的錢,我還是不要你的!老實給你說,我們當賊的沒有不愛國的。甘心賣國的就是你們這班大人老爺!勞你駕,給我帶個信給你們那班狐群狗黨的大人老爺!往後不許他們冒我們賊的名!

聽見了沒有?(走到房門口)還有一句話,你那張賣國的合同已然在我身邊!你也可以不用找啦!哈哈哈哈!再會吧!

賊下。

張: 啊呀!我的合同偷去啦!張福!周貴!你們這班王八蛋,趕快給我抓賊!

張福周貴持棍棒上。

周貴: 舅老爺說啦,賊在床底下!(進簾拖根生出。根生已穿短衣,其長衣已被賊剝去。張老爺與三太太大驚。)

張: 你是誰?

根: 我是(指三太太)她的丈夫!

張: (抓根生衣襟)你是什麼東西?(根生一翻掌,張跌倒在地)你敢打我?造反啦!你們還不給我打!

根: 你們聽我說!(被張福周貴按住)我是她的丈夫!她是我的女人!你們當了官兒,還要拐逃有婦之夫,還有什麼理說?

三: 你們撒手!他是我的丈夫!

阿翠上。

翠: 啊?舅老爺,你剛才不是已經走了出去了嗎?

張福周貴(細看根生臉)不錯嚇!你剛才不是早走了嗎?

張: 嚇!你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幕落)

在明眼人看來,陳大悲說的「愛國賊」這裡面的「賊」字,和下面故事裡的的「賊」字都是好字,形容人對母親(祖國)之孝!

明朝文學家徐渭曾應邀去參加一位老婆婆的生日宴會,其四個兒子請徐渭為其母題詞。徐渭提筆揮毫:"這個婆婆不是人。"滿堂賓客大失神色。而徐渭不慌不忙繼續寫到:"九天神女下凡塵。"四個兒子與眾賓客頓時眉開眼笑,齊聲喝彩稱頌。殊不知徐渭又接著寫出一句:"生的兒子都是賊。"此時連老太太也勃然大怒了。可徐渭筆峰一轉寫下最後一句:"偷來仙桃孝母親。"引得賓客無不拍手叫絕。

綜上所述,「愛國賊」本是褒義詞,公知美分日雜們把「愛國賊」三個字曲解,用意是非常惡的毒的!

罵愛國群眾是「愛國賊」的公知等人,他們不僅曲解「愛國賊」原義,想為自己賣國的行為粉飾和辯護,還想讓中國人「愛國賊」洗腦或者被激怒了,按他們的思路來造什麼「民主賊」「 環保賊」「藝術賊」等。來破壞漢字的傳統造詞規則,破壞漢字的準確性、延續性、系統性,搞爛我們中華文明的載體——漢字,挖爛中華文明的根,進而摧毀中華文明,消滅我們的靈魂,讓我們被外國摧毀和殖民!

好在中國人民沒有上當,後面什麼「民主賊」「環保賊」「藝術賊」沒有發明出來。

補充:為什麼我說「民主」兩個字也是好詞呢?因為我們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個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我國是民主的,只是這個民主和西方國家的民主不一樣,我們的是良性民主。

以後等我們國家強大了,要把國際上對「民主」的解釋奪回來,為中國的民主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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