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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癮影集 玫瑰與愛神

櫻花奏響了春日交響曲的第一個音符,短暫的獨奏彷彿從沉悶的寒冬中蘇醒那般,延綿不絕的高音使樂章漸生活力。

椿花的東方曲調做引子,所有的鮮花都蠢蠢欲動。

未等尾音結束,桃花、杏花、海棠演繹出華麗的華爾茲來烘托出氣氛,逐漸濃郁的花色此起彼伏,引出第一個小高潮。

樂章漸回平靜,漫天遍野的粉蝶花奏成舒緩的田園曲,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清新,隨後音階一轉。

風起雲湧,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

咚,咚,咚,

有力又不失莊重,宛如軍隊般的鬱金香佔據了眾人的視野,在一片狂亂的和弦中整齊有序的襲來,似乎是在迎接誰的到來。

滿天而下紫藤,輕柔的撫摸著臉龐,飛舞著吟笑著,緩緩揭開帷幕。

在樂曲最終章恭候著的是花中女王 -

玫瑰。

愛麗絲、美好的回憶、曙光、聖瑪利亞、洛可可、瑪麗·安托瓦內特、法式千層酥、粉紅新娘、小丑、羅拉、伊麗莎白、藍月亮、天使、秘密香水、月光......

每一朵玫瑰都被賦予上美好的名字,每一種顏色,每一個姿態,都被詩人們編織出一段段浪漫物語,也便有了以「龍沙寶石」這樣以紀念薔薇詩人 - 彼埃爾·德·龍沙而命名的玫瑰。

不管是月季、薔薇還是玫瑰,在西方園藝上都被稱為「Rose」,比如月季被稱為「Chinese Rose」。不過,自古希臘以來就被詩人、學者甚至神學家、政客掛在嘴邊,作為愛情和美好事物稱頌的玫瑰,實際上是「Old Garden Rose」,也就是西方傳統玫瑰。

享有「花之拉斐爾」美名的花朵畫家皮埃爾·約瑟夫·雷杜德,筆下的鮮花放佛有著真花所不能比擬的生命力,其中他最愛的便是玫瑰。

哥特式大教堂內令人目眩的彩繪玻璃窗,因其放射狀結構形似玫瑰而命名為玫瑰窗。

「小麻雀」琵雅芙在《玫瑰人生》中唱道:他的雙唇吻我的眼,嘴邊掠過他的笑影,這就是他最初的形象。這個男人,我屬於他,當他擁我入懷,低聲對我說話,我看見玫瑰色的人生。

玫瑰是可以比喻一切、象徵一切的女王。詩人Dominique Fourcade在作品《Click-Rose》中說道:「玫瑰具有廣泛的象徵意義,雖未具體指稱任何事物,卻在一切事物上烙下深深的印記。」神秘的薔薇是純潔的象徵,不僅在流行歌曲中有著強大的表現力,還成為國家的徽章,甚至是政治象徵。

而另一方面,玫瑰能夠喚起愛的感官愉悅和感情,根據希臘羅馬的傳說,玫瑰將它們的美麗和芬芳,賜予了愛與美的女神阿佛洛狄忒,自古希臘和羅馬時代以來一直保持不變,甚至奠定了玫瑰的文學命運。這些玫瑰形象的起源是愛神,已經傳遍世界,就好像愛神在人的頭腦和身體上刻錄了戒律。

因此,羅伯特·德斯諾斯在他有名的格言中經常採用馬塞爾·杜尚的女性人格別名「Rose Selavy」(法語「Eros,c』est la vie」)的雙關語:「愛欲就是生命」,並在很多音樂作品中反覆出現。

早在在公元前七世紀,希臘女詩人薩福就感嘆道:「如果宙斯給某一種花賦予女王的頭銜,那麼玫瑰是花中魁首,無可替代。」

從《玫瑰物語》到《玫瑰之名》,彼埃爾·德·龍沙的《頌詩集》到《小王子》,波斯詩人歐瑪爾·海亞姆有名的四行詩,萊納·瑪利亞·里爾克的詩集《玫瑰》,再到土耳其詩人納辛·辛克美的《Paris, My Rose》。

此外還有馬塞爾·普魯斯特、讓·熱內等人...確實如薩福所言那樣。

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阿拉伯語還是波斯語,土耳其語還是漢語,在這些詩中,玫瑰是僅用很少文字表達的符號集群的中心,就像散落在文學史上的星塵。

有時它也具有相反的意義,例如對於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來說,鮮花應具有異國情調般的存在,但在他的詩集《惡之花》中,玫瑰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我們孜孜不倦地探索玫瑰的命運。在詩歌和文學的世界裡,玫瑰女王統治在花朵最頂端的同時,也在哲學和思想領域綻放光芒。

因此,我們可以看到西勒修斯的名言是如何打動諸多思想家以及影響海德格爾的哲學:

「玫瑰盛開,從不談及理由,只是順應自然,花開花落,從不自賞,從不在意人們的目光是否落在它身上。」

還有一個短文可以表明玫瑰已被擴散並被接受為文學主題。法國宮廷詩人克萊芒·馬特在《Blason du beau tetin》中謳歌道:

豐滿的乳房,白過雞蛋。

就像白色綢緞。

乳房美過一切事物。

在它面前,玫瑰都黯然失色。

玫瑰是這個世上最美的事物,然而有些事物是連玫瑰都無法比擬的。

對這位詩人來說,玫瑰的美只有女性身體的一部分才可以媲美,而女人則是慾望的對象。

若繼續漫讀馬塞爾·普魯斯特的作品,將會邂逅上百種花卉。花的主題在普魯斯特的作品中有著特殊的意義,它與情感和記憶分不開。

例如,淺紫色的紫藤和丁香花象徵誘惑,蘭花是烈火和情色宣洩......玫瑰對普魯斯特來說是感官、慾望的覺醒。

關於玫瑰的記憶還伴隨著在《追憶似水年華》中對阿爾伯蒂的描述:

「她的臉頰呈紫紅色,像奶油一樣柔軟,就像一朵充滿質感的玫瑰花。」

「這種味道嘗起來像一朵玫瑰。」

阿爾伯蒂是小說中,當談到慾望與情感時常被引用的登場人物。

「因此,通過我已經認識的年輕女子去認識另一位年輕女子的喜悅,就如同經由一種玫瑰了解另一種玫瑰。就這樣順著花藤,從一朵花的花瓣到另一朵花的花瓣追溯記憶的話,學到了尋找新玫瑰的喜悅。」

出現在故事中的年輕女性還被描述為「賓夕法尼亞玫瑰花叢」,或「玫瑰的莖桿」。

在文中鑲嵌的玫瑰的氣息,隱約藏著作者的慾望痕迹。所有玫瑰那深深淺淺的色調在調色盤上繪出一段段無法言喻的故事。

還有一段關於凡德伊的奏鳴曲的描述中也有玫瑰登場:

「他漸漸敞開心扉,就像黃昏時潮濕空氣中漂浮著的玫瑰香氣,讓人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一樣。」

不管是詩人還是愛神還是凡人,無論是寄託愛與恨,還是代表生與死,關於玫瑰的崇拜與讚美永遠沒有終結。

部分內容翻譯自 Isabelle Etienne《ROSE D』EROS》

文中玫瑰拍攝地:舊古河庭園、鳩山會館、京成薔薇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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