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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換馬甲寫的愛情小說依然是跌宕起伏的推理劇!

推理小說家似乎都愛換馬甲寫寫不同風格的小說,化名「羅伯特·加爾布雷斯」寫出英倫偵探小說的J.K.羅琳,將「中田永一」「山白朝子」等小號切換得毫無障礙的乙一。

我們親愛的阿婆——推理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曾以瑪麗·韋斯特馬科特為筆名發表了「心之罪」系列六本探討「愛」的小說。這六部作品,部部都有她個人生命的投射。

誰說愛情本身不是跌宕起伏的推理劇?來看看阿婆獨生女透露的關於阿婆這個馬甲的秘密!

瑪麗·韋斯特馬科特的秘密

早在一九三〇年,家母便以「瑪麗· 韋斯特馬科特」(Mary Westmacott )之名發表了第一本小說。此次出版的這六部作品(編註:中文版合稱為「心之罪」系列)與「謀殺天后」阿加莎· 克里斯蒂的風格截然不同。

「瑪麗· 韋斯特馬科特」是個別出心裁的筆名,「瑪麗」是阿加莎的第二個名字,韋斯特馬科特則是某位遠親的名字。母親成功隱匿「瑪麗· 韋斯特馬科特」的真實身份達十五年,小說口碑不錯,令她頗為開心。

《撒旦的情歌》於一九三〇年出版,是「心之罪」系列原著小說中最早出版的,寫的是男主角弗農· 戴爾的童年、家庭、兩名所愛的女子和他對音樂的執著。家母對音樂頗多涉獵,年輕時在巴黎曾受過歌唱及鋼琴演奏訓練。她對現代音樂極感興趣,想表達歌者及作曲家的感受與志向,其中有許多取自她童年及一戰的親身經歷。

柯林斯出版公司對當時已在偵探小說界闖出名號的母親改變寫作一事,反應十分淡漠。其實他們大可不用擔心,因為母親在一九三〇年同時出版了《神秘的奎因先生》及馬普爾探案系列首部作品《寓所謎案》。接下來十年,又陸續出版了十六部神探波洛的長篇小說,包括《東方快車謀殺案》、《ABC 謀殺案》、《尼羅河上的慘案》和《死亡約會》。

第二本以「瑪麗· 韋斯特馬科特」筆名發表的作品《未完成的肖像》於一九三四年出版,內容亦取自許多親身經歷及童年記憶。一九四四年,母親出版了《幸福假面》,她在自傳中提到:

「……我寫了一本令自己完全滿意的書,那是一本新的瑪麗·韋斯特馬科特作品,一本我一直想寫、在腦中構思清楚的作品。一個女子對自己的形象與認知有確切想法,可惜她的認知完全錯位。讀者讀到她的行為、感受和想法,她在書中不斷面對自己,卻自識不明,徒增不安。當她生平首次獨處——徹底獨處——約四五天時,才終於看清了自己。

「這本書我寫了整整三天……一氣呵成……我從未如此拚命過……我一個字都不想改,雖然我並不清楚書到底如何,但它卻字字誠懇,無一虛言,這是身為作者的至樂。」

我認為《幸福假面》融合了偵探小說家阿加莎· 克里斯蒂的各項天賦,其結構完善,令人愛不釋卷。讀者從獨處沙漠的女子心中,清晰地看到她所有家人,不啻一大成就。

家母於一九四八年出版了《玫瑰與紫杉》,是她跟我都極其喜愛、一部優美而令人回味再三的作品。奇怪的是,柯林斯出版公司並不喜歡,一如他們對瑪麗· 韋斯特馬科特所有作品一樣地不捧場。家母把作品交給海涅曼(Heinemann)出版,並由他們出版她最後兩部作品:《母親的女兒》(一九五二)及《愛的重量》(一九五六)。

瑪麗· 韋斯特馬科特的作品被視為浪漫小說,我不認為這種看法公允。它們並非一般認知的「愛情故事」,亦無喜劇收場,我覺得這些作品闡述的是某些破壞力最強、最激烈的愛的形式。

《撒旦的情歌》及《未完成的肖像》寫的是母親對孩子霸佔式的愛,或孩子對母親的獨佔。《母親的女兒》則是寡母與成年女兒間的爭鬥。《愛的重量》寫的是一個女孩對妹妹的痴守及由恨轉愛——而故事中的「重量」,即指一個人對另一人的愛所造成的負擔。

瑪麗· 韋斯特馬科特雖不若阿加莎· 克里斯蒂享有盛名,但這批作品仍受到一定程度的認可,看到讀者喜歡,母親很是開心,也圓了她撰寫不同風格作品的宿願。

註:本文作者為阿加莎·克里斯蒂獨生女。原文發表於Centenary Celebration Magazine 。

來源:推理俱樂部

本文翻譯柯清心

編輯:阿其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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