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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給孩子有體溫的愛!買再多玩具,都不如和爸爸一起做的小木槍

30年前,父親花5天雕刻的一把小木槍可以讓孩子玩3年;今天,母親只要一鍵下單就能買一屋子玩具,然而平均每種玩不到3次……是孩子缺少耐心,還是玩具不太有趣?

爸爸做的玩具有體溫

小芃和大鵬是一對名字同音的恩愛夫妻,有一個5歲的可愛兒子。他們在北京的家,看上去與許多城市家庭並無二致。但是當你走進那間為孩子做玩具的木工坊,聽到砂紙打磨木頭的嚓嚓聲,恍若日色都變慢了,會生出靜待花開的心境。

爸爸大鵬經常用業餘時間,在木工坊里把一塊原木從勾勒形狀開始,鋸出輪廓、細鑿修邊、銼掉稜角製成一個木坯,然後再用砂紙,每個角度均勻地打磨至少二十遍,數次上油,最後變成一個手感厚重,質樸有神的手作玩具,出現在兒子月月手中。

身為中醫骨科醫生的大鵬從沒有學過木工,純粹靠自學和琢磨。他給兒子做的第一件玩具,是兩年前做的小冰車,簡單得可愛,僅用舊傢具打眼上釘,安上個木凳,就是一個能在冰上撒歡兒的小坐騎。

小冰車雖然好玩,但起初也只是偶一為之,當時的大鵬並沒料到「自己日後會一發而不可收拾」。

卻是愛人小芃對它的珍視,讓這件小事在一個丈夫的心中有了特殊意義——為這個冰車,小芃親手縫了特製的布袋子,當丈夫不能開車帶他們出去玩的時候,她就背著冰車帶娃去公園滑冰。這極大地鼓勵了大鵬做玩具的熱情。

接著,他又僅僅用鋸子和砂紙,給兒子做了一把小木劍。雖然簡易至極,但是看著月月天天驕傲地別在身上的興奮勁兒,這個大男人又一次深深觸動了。這情景其實是觸動了他心底那個童年的自己。

皇城根下長大的孩子特別愛玩,北京土著大鵬也如此。從小掏過鳥蛋,捅過蜂窩,被仙人掌紮成刺蝟,混不吝地鑽防空洞……。而童年最讓他念念不忘的,卻是父親給做的木頭手槍,一把在手會讓他「興奮好久」。在已為人父的今天,大鵬發現,父親手作的溫暖,並沒有因年深日久而變涼。

這些童年滋味的一一浮現,讓大鵬把給兒子做玩具認真地當成了一回事兒。日本作家鹽野米松在《留住手藝》中這樣說:「為什麼當沒有了手工業之後,我們才發現,原來那些經過人與人之間的磨合與溝通之後製作出來的物品,使用起來是那麼適合自己的身體。還因為它們是經過手工一下下地做出來,所以它們自身都是有體溫的,這種體溫讓使用它的人感到溫暖。」

也許靈氣如孩子,感受到的就是這個用溫度計測量不出來的溫度。米開朗基羅的雕塑是在石頭裡喚醒沉睡的生命,而對孩子的幻想世界來說,爸爸手工做成的也是有生命的玩具。

親子手工培養心手合一

大鵬手藝漸精,當然也要讓天天讚歎的小芃得到「禮物」。家居的吐司砧板、堅果盤、花瓶,妻子的平安扣和手鐲等首飾也被精心鑿磨出來,帶著木質的古拙和溫煦。而這一切小物件都構成了兒子的生活氛圍。

在木工的字典里,「辦法總比困難多。」起初只用簡易的鋸和砂紙,撿來路邊工人剪枝鋸下的松木,大鵬就做出很多小玩具。後來他才用上了刨子、銼刀、電鋸等,漸漸地把家裡閑置的餐桌,改造成了木工桌,客房也變成木工坊。

「沒想到這個居家版木工坊,竟成了月月最棒的興趣班,孩子照貓畫虎地拿著木塊忙活。」父子倆經常一起工作。爸爸給他一些半成品,用手動工具演示製作過程,然後放心地讓娃自己操作。「有點小傷難免,這樣孩子也就知道下次會注意。」大鵬又放心又放手,月月做事情也越來越專註,能把一件事情像做一項工程一樣,有計劃有執行,有始有終。

於是,在月月家鬧笑話都是這個畫風:有一天小芃對大鵬說:「月月頭髮有點兒長,修修邊兒吧」,這時娃邊跑去木工坊邊念叨「拿改錐!」

月月動手能力極強,想到就去做。他的玩具桌一角,常年放著一個小小的「四季桌」,會根據季節變換改換裝飾和植物。孩子自己用小鋸給四季桌做的小椅子惟妙惟肖,這樣的構造對大人來說簡單,但是對孩子的手眼協調能力要求極高。

動手能力可不只局限在木工上,才5歲的月月,能用一兩個小時,給媽媽縫一個小小的布包;客人來了,主動去廚房削蘋果,用自己的專用刀切成小塊。雖然布包的針腳又大又歪,蘋果皮削出來厚得像西瓜皮,但是小芃從來都是滿腔的欣喜和滿口的鼓勵。

小芃說:「孩子從小跟著爸爸一起『鼓搗』手工,即使沒有天賦,這個興趣在他未來的人生中,也一定意義非凡。」

DIY小小四季遊樂場

幼教專業出身的小芃,喜歡鑽研各種教育理念,曾被書中的一句「讓孩子在一個固定的地方,感受四季的輪轉。」深深打動。於是她想讓到處玩的孩子,每天都能夠在一個地方駐足,感受到那一隅里的春夏秋冬。選來選去,樓下的一塊被人遺忘的空地最適合。

小芃便花了數天,一邊帶著娃,一邊自己動手把地上的碎石清理乾淨,手上磨出水泡心裡卻歡喜。她想把這裡變成一個孩子的遊樂場。小芃把異想天開的想法說給大鵬聽,沒想到娃爸走心了。一個周末,便從朋友處拉來一車的輪胎做沙池的邊界。

經過和小區的物業溝通,在那片空地里的老槐樹上,掛上了輪胎做的鞦韆。夏日在樹影斑駁下盪鞦韆,冬日在霜雪暖陽里挖沙子。掛著小心的提示牌,友好地開放,也給小區里所有的孩子一個充滿自然情趣的迷你遊樂場。

小芃還在這小小遊樂場的一個角落裡,開闢出兩米見方的空地,種下一些小小的菜苗。每日,小芃從樓上拎下一大桶洗菜水,月月用來澆灌他的小菜園和小區里的樹。對於收穫,她並不奢望,「只是想讓孩子挖土、澆水,享受這個過程。」

大自然的魅力,是完全可以帶回家的,天然的藝術品在小芃家裡發揮得淋漓盡致。和孩子在野外溜達撿的一簇干枝,可以做一束插花;月月撿回來的小木棍,加上一個紙盒,做成一個古樸的小房子。

遵循自然生長規律,不單是月月家的教育主旨,亦是生活原則。家裡養了一對寵物珍珠鳥,大鵬用椰子殼做出了一室一廳的小鳥窩放在鳥籠里,幾個月的工夫,珍珠鳥竟然下了兩窩蛋,還孵出了小鳥。

小芃和大鵬相信,孩子帶著父母愛的溫度,即使有一天他獨自面對天地,也會格外有被他人愛的信心和愛他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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