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為了結婚她嫁了,第二年就離了

為了結婚她嫁了,第二年就離了

本號原創插圖,插畫師:喵喵夏

後來

 我等你

劉若英 

00:00/05:41

後來的我們,學會如何去愛了嗎?

01

結婚第二年的時候,程謹死活要跟陸可離婚。

在她看來,沒有愛情的婚姻,如果還要繼續維持的話,就是一種慢性自殺。

程謹不愛陸可,陸可似乎對她也沒有多少感情,不然為什麼,離婚那天,他面無表情,一絲絲難過都沒有。

倆人之所以結婚,無非就是大齡青年,抱著將就的心態,走進了婚姻這座圍城,湊合過日子。

當然,更大一部分原因是程謹的母親以死相逼。

如今老太太走了,這婚姻也就失去了繼續存在的意義,自然是要離。

02

兩年前,程謹在北京一家廣告公司做媒介工作,母親一直想讓她回老家發展,那時的她早已習慣了北京的快節奏,回到老家那座小城,多呆一刻都覺得不自在。

所以,一直不肯妥協。

最後,是程謹的母親裝病把女兒騙了回來。

沒曾想,老太太在體檢時真的查出了乳腺癌,這下程謹再也不能提回北京這茬事了。

程謹辭了北京的工作,回來陪老太太治病。

陸可是程謹母親的主治醫生,比她大一歲,不知道老太太怎麼就看中了陸可,覺得這個單身的小伙就是可以讓女兒託付終生的人,於是自己當起紅娘,非要把女兒嫁給他。

程謹第一眼就沒有看上陸可,雖然兩個人年齡相仿,但陸可長相老成,倆人站在一起,不像陸可比她大一歲,像是大十歲。

程謹說什麼也不同意。

母親急了,在病房裡氣的直哆嗦,母親說:「你都32了,非得讓我走得不安心是吧!」

母親這句話,讓程謹軟了下來。

程謹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是母親拉扯她長大,她大學畢業就去了北京,離母親越來越遠,現在她於心不忍,想讓母親寬心。

母親說:「你結婚,我就寬心,不然就得氣死我!」。

陸可私下裡對她說:「要不就在你媽面前裝裝樣子,讓老人家高興,這對治療有幫助。」

為了母親,程謹同意了。

03

戀愛這種事情只要一開始妥協,走進婚姻就變成了水道渠成。

回到老家後,程謹四處碰壁,北京的工作經歷並不能給她加分,手上的存款在給母親支付完高額的診療費後,很快也赤字,好像除了結婚這條件路,她無路可走。

陸可除了顏值上不入她眼,其它方面確實是很好的結婚對象。

就這樣,母親出院後沒多久,程謹就跟陸可領了證,辦了婚禮。

婚後,母親不但多了一個人照料,程謹的工作,陸可也託人解決了。

好像就是從結婚開始,程謹的人生道路又開始亮起了綠燈。

如果非要在這樁婚姻里挑個不足之處,陸可不是她的理想型,他性情呆板,話不多,每天就是抱著各種醫學書啃啊啃,距離自己心中的愛人,差了一大截子。

每當程謹在這段關係里遊離不定的時候,母親就在一旁敲邊鼓:「小陸對你好,更是把我當成親媽,你如果還有別的想法,對得起人家嗎?」

看著母親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轉,這都是陸可的功勞。

程謹那顆漂浮不定的心,漸漸塵埃落定。

04

很快程謹就發現,婚姻不是你願意將就,就可以好好過日子。

程謹在北京獨身養成的諸多習慣,陸可都強加干涉,比如她喜歡熬夜,愛吃甜食,不怎麼運動。

程謹也知道他是為自己好,可就是受不了那種迂腐。

有一次,程謹帶母親去複診,終於排隊輪到了她,醫生卻說下班了,程謹看了看手錶,離下班時間還有五分鐘。

程謹一氣之下把這件事投訴到了院方,結果被陸可好一陣數落。

陸可說:「明明一句話就可以搞定的事,你卻瞞著我去排隊,還去較真,你是想幹嘛。」

程謹不願意對他張口,心裡始終把他當成外人。

程謹說:「你最好搞清楚一點,錯的人不是我,是那個醫生,是她沒有職業操守!」

陸可說:「你好歹也是院里的家屬,把我同事告到了領導那裡,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程謹反駁:「你是你,我是我,你少摻和在一起。」

陸可嘆了一口氣:「你帶媽來複診,為什麼不告訴我,別的不談,我怎麼也是她的主治醫師吧。」

程謹無言以對。

在程謹心裡,她排斥的是這段姻緣,是婚姻里的這個男人,所以,無名火發的有些莫名其妙。

見程謹默不作聲,陸可的聲音軟了下來,他說:「我知道你心裡沒有我,可不是還有媽嗎?我們都要為媽考慮一下吧。」

程謹的委屈又鑽出來了:「為了媽,我就要變成婚姻的傀儡是不是。」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都不語了。

05

時間並沒有拉近兩個人的距離,程謹每天的日子如同嚼蠟,如果不是還顧忌母親的感受,她真想找陸可攤牌。

結婚一年的時候,程謹寫了離婚協議書,被母親看到了,母親氣得直跺腳,說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母親說:「小陸這樣的男人你都看不上,你還想找什麼樣的?」

程謹理想中的丈夫應該是知情知趣,和她有共同的話題,而不是她說東,他想的是西。

母親說:「小陸是醫生,有穩定工作,收入高,脾氣好,有多少人墊著腳攀這門親事,他就是挑花了眼,才拖成了大齡青年,不然能看上你。」

程謹半天憋出一句話:「媽,我真的和他過不來。」

母親臉色一沉:「過不來也得過,結婚了,就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你想把媽氣死是不是。」

說完,母親又開始細數陸可的好:「你想想看,有哪個男人捨得,把自己名下的兩套房子便宜賣了,去換一套你喜歡的花園洋房;又有哪個男人二話不說,就給你買了車,二十多萬,眼都不眨一下。」

母親說的不假,程謹上班的地方有些遠,陸可立馬就給她買了一輛甲殼蟲,只是因為她無意中說起,甲殼蟲不錯。

程謹看著陸可在廚房麗忙碌的背影,又一次將離婚協議書揉成了團。

06

母親的病情突然惡化了,她沒能逃過這個劫。

母親的走,並不突然,她是微笑著,握著陸可的手離開的。

母親走後的第三個月,程謹正式提出了離婚。

陸可沉默了片刻,怒了起來:「媽走了,你覺得我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對嗎?」

陸可的話更加堅定了程謹離婚的決心。

陸可不肯離婚,他坐在沙發上一支接一支地抽悶煙,就是不肯表態。

沒有了母親的束縛,程謹再也不想委屈自己,她拎著行李搬回了母親留下的老房子。

程謹算好了這是一場持久戰,陸可一定會在離婚這件事情上錙銖必較,她心裡做了最壞的打算,只要能清清白白的離開他,她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計較。

意外的是,一個星期後,陸可竟然同意在離婚協議上簽字,而且還主動將房子留給了她。

陸可說:「房子寫的是你的名字,婚內財產我不介意,反正我在醫院有職工宿舍。」

那一刻,程謹的心微微動了一下,竟然有一點後悔和不安,不過,這種感覺稍縱即逝。

07

如果不是無意中瞥見陽台上掛著的那件外套,程謹以為自己和陸可的故事到此結束了。

那是一件男人的風衣,藏藍色的,還挺新。

程謹家住在二樓。

那件風衣,就那麼孤零零地掛在她家陽台外的圍欄上,像個稻草人,格外刺眼。

是誰把一件男人的衣服曬到了自家的圍欄上?難道是鄰居乾的?似乎不太可能,如果是一樓還說得過去,可這明明是二樓;難道是熟人間的一場惡作劇?可又是誰呢?什麼目的呢?

程謹第一個想到人是陸可,她在小城沒有任何仇人,除了陸可,她找不出誰會這麼費盡心機地來給她製造惶恐。

陸可的「作案動機」當然有,還很充足。

比如他那麼輕易就同意了離婚,再比如他把房子留給了她。

當初離婚時程謹就想到了,陸可不會輕易地結束他們的婚姻,不然,他怎麼表現的如此平靜,程謹能感覺到,陸可還是挺在乎她。

至於陸可為什麼要這麼做?程謹思前想後,就只有一個原因,他一定是後悔了,後悔隨口就將房子留給她。

小城的房價不算貴,但這套房子在黃金地段,又是花園洋房,算下來也得五十來萬,陸可憑什麼要便宜她?

這麼一想,程謹對陸可的最後一絲好感也沒了。

08

打陸可的電話,他一直沒有接聽。

程謹壓根就不圖這房子,房子是陸可自己說留下來的,現在反悔就反悔吧,當面說清楚好了,他想拿走,隨時拿走,何必用這種恐嚇的方式,真是無聊。

程謹突然來了勇氣,她徑直走到陽台上,一伸手,再一鬆手,那件衣服就落了下去。

管它是不是陸可的,掉下去,總會有人撿,如果真是陸可的,被撿走,那也活該。

那天晚上,程謹做了一個噩夢,夢裡有一個黑影爬上了她的陽台,然後將她撲倒在床頭。

程謹尖叫著從夢裡驚醒,然後不由自主地望向陽台,這一望不要緊,那件風衣又被掛了上來。

真是見鬼了。

程謹像觸電般趕緊拉上窗帘,她貓在被窩裡瑟瑟發抖,那一刻,她恨透了陸可。

09

程謹從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先是打電話找來了物業,物業的人卻提醒她,小區最近不太平,進了賊,有好幾家被盜了,樓下還張貼了公告。

接著,物業又將她家陽台認真檢查了一番,然後叮囑道:「你防盜網裝得這麼結實,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記得睡前把廚房的窗戶關好。」

送走了物業,程謹又特意去樓下看了一眼公告,不看不打緊,一看就害怕了,如果自己真的被小偷盯上,這可怎麼辦?

程謹下意識地給陸可打電話,這次電話通了,是護士接的,護士說陸醫生最近很忙,正在給病人做手術。

程謹不敢睡在房子里,搬去了公司附近的酒店。

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傳到了公司那些八婆的嘴裡,大家當著她的面說風涼話,意思是做賊心虛,惡人自有天收。

程謹氣結不過,她僅僅是不愛這個男人,不願在婚姻里委曲求全,怎麼就成了惡人。

難道不愛一個人,還要裝出自己很幸福,死心塌地和他過日子,這才是本分,才會得到祝福嗎?

流言來襲,反而激發了程謹反擊的決心,她從酒店又搬了回去,還買了監控器裝在了陽台上,鏡頭正對著掉落衣服的位置。

做完這一切後,程謹一伸手,把那件風衣又甩了下去。

當天晚上,視頻監控果然捕捉到了一個影子,可惜畫面有些模糊,看不清是誰,像是陸可,又好像不是。

只見那個影子彎腰將衣服撿了起來,然後匆匆離開了,這一次,他沒有再把衣服掛上來。

程謹毫不猶豫地打電話給物業,提供了這個抓賊的線索。

10

這個線索很關鍵,事情很快有了說法。

那天,程謹接到物業陳主任的電話,說風衣的主人找到了,希望可以當面調節。

一進物業辦公室,程謹就看到了陸可。

那一刻,程謹心裡說不出的輕鬆,自己果然沒有猜錯,就是他乾的。

程謹不分青紅皂白盯著陸可說:「真沒想到,你心思夠可以的,想要房子你直說,沒人和你搶,用這樣的手段,你還是個男人嗎?」

陸可欲言又止,可最終他什麼也沒有說。

是陳主任將氣急敗壞的程謹拉開。

陳主任微笑地說:「最近小區發生了盜竊案,小偷都是順著天然氣管道和陽台窗戶入室盜竊的,我們在業主群里再三叮囑大家要管好門窗,提高警惕,防止陌生人進入;陸醫生看到了我們的消息後,他擔心你,他怕你一個人獨居害怕,就把自己的風衣掛在陽台上給你壯膽,目的是嚇唬嚇唬那些小偷,讓他們知道家裡有男人,不敢輕舉妄動。」

說完,陳主任又補了一句:「陸醫生之所以隱瞞這一切,是想在暗中保護你,他不想把小偷的事情告訴你,怕你晚上睡不安穩,他說你一直睡眠不好。」

程謹驚呆了,她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陸可依舊木訥地看著她,想要解釋什麼,程謹突地衝上前,給了這個男人一腳。

之後,程謹哭了,她心裡感慨萬千,只有在哭泣中,才能得到釋放。

程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絞盡腦汁,用了如此笨拙的方法在暗中保護著她。

一旁的陳主任見倆人冰釋前嫌,在一旁笑著打趣:「陸醫生對你真好,你夠幸福的。」

真的幸福嗎?

程謹也不知道。

從物業出來後,程謹想了想,還是對陸可說了一句:「謝謝!」

11

程謹一直以為陸可和她一樣,都是抱著將就的心態走進這段婚姻。

程謹不知道,陸可對她一見鍾情。

那晚,她從北京風塵僕僕地奔回小城,得知母親的病情後,她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無聲地抽噎;只不過,再抬頭走進病房,她迅速擦乾了眼淚,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微笑地安慰母親,她對母親保證,自己再也不去北京了,就留在身邊陪著她治病。

那一刻,這個姑娘的心境被走廊外另一側的陸可盡收眼底,他心動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孩如她這般堅強,獨立。

所以,後來程謹的母親問他有沒有結婚,有沒有女朋友時,他說沒有,又問他,覺得自己的女兒怎麼樣,他說挺好的。

程謹提出離婚後,陸可心裡的滋味可想而知,所以才會失去理智說出了那句難聽的話,陸可糾結了一段時間,他也想過死纏爛打,絕不放手,但他更明白,她不愛他,她纏著他,只會讓她更恨他,所以他才會同意離婚,去成全她。

這些細節程謹永遠都不知道,陸可也不會說。

因為,陸可比她更懂愛。

愛一個人,就是毫無原則地付出,就是希望她可以真正幸福,哪怕放手後痛不欲生;哪怕表面無所謂,內心已成傷;哪怕半夜三更,像個小偷,用一件舊衣服去包裹所有的愛。

後來的他們,還有故事嗎?

程謹說,想試試。

陸可說,不會了。

不打擾,是陸可愛她的最後方式。

END

劉小念往期故事,點下方藍色字即可閱讀————

劉小念

一個愛寫故事的高齡少女

一個堅持原創的二胎媽媽

出版作品:《婚後三十六個月》《煮婦煉愛記》《少女心事博物館》《呼吸》《悲傷無法逆轉》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寫故事的劉小念 的精彩文章:

自私、自卑的吸血鬼老公堅決不能嫁

TAG:寫故事的劉小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