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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別樣女子——呂雉(三):別離

原標題:連載:別樣女子——呂雉(三):別離



別離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


——李叔同《送別》

風起


陳勝「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呼聲,猶如一聲炸雷,同「張楚」的旗號,迅速地傳播至大秦帝國的各個郡縣,許多郡縣都起兵,殺了他們的郡縣長官來響應陳勝。消息傳到了泗水郡沛縣後,沛縣縣令感到十分惶恐,他害怕自己也像其他郡縣長官那樣被殺害,於是他決定先率領沛縣人起義,以避免被殺害。時任沛縣官吏的蕭何和曹參對縣令說:「您作為秦朝的官吏,現在想率領沛縣人們起義背叛秦朝,恐怕沒有人會信服您,聽從您的號令。」建議您召回那些本縣逃亡在外的幾百人,用他們來脅迫眾人,則眾人就不敢不聽了。」,於是便讓樊噲去找劉季回來。此時已有數十或者一百人追隨劉季了。


呂雉可能於這個時候被從監獄中放出來了。


陰謀


縣令居然採納了,蕭何、曹參「召迴流亡在外的人,脅迫沛縣人跟他一起反秦的建議」,縣令的確被「遍地烽火,斬殺秦吏」景象嚇壞了。大家決定起義反抗暴秦,本來就是對脅迫的反抗,脅迫眾人抗擊來自另一方的脅迫,這本身就是一個悖論;蕭何、曹參、樊噲、夏侯嬰等人沛縣官吏都與劉季交好,召回來的人能否聽從他的差遣,是外援還是引狼入室,也是一個未知數。

從驚恐中平靜下來的縣令,想明白上述這兩點後,頓時感覺後脊發涼,蕭何、曹參的建議根本就是一個陰謀,一個大坑,是蕭何、曹參和劉季一起給他設計的圈套。於是當樊噲帶著劉季回到沛縣城下時,縣令下令關閉城門,據守城池,不讓劉季進城,並且準備捕殺蕭何、曹參二人,二人聞訊倉惶中逃到城外來依附劉季。


一封信


事已至此,雙方已經撕破臉皮,既然和平演變已無望,只能上演流血事件了。跟隨劉季而來的幾十或一百人,想要攻下一個縣城,可能性為零。他們本是平民百姓、山野村夫、販夫走卒,長期的逃亡生活使他們缺衣少食,營養不良,以致面黃肌瘦;他們缺少裝備,無大型攻城設備,手中的「武器」也是歸來的路上,隨便撿到的。這樣的一隻「部隊」想要攻城,完全沒有取勝的機率。


《孫子兵法》有雲「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既然不能攻城,那就讓城門從裡面打開,於是,劉季決定運用心理戰,在分析出「因秦法嚴苛,沛縣老百姓早已對縣令不滿」這一結論後,他派人將一封信射進城中。

信上寫著:天下苦秦已久矣,現在各地英雄豪傑紛紛起來反抗暴秦,他們很快就會打過來。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勢,如果鄉親父老繼續為縣令守城,就會被當做保護暴秦的勢力,而受到討伐。到時候大家不僅將因戰火而流離失所,無家可歸,而且會被當做暴秦的餘孽而被屠殺。與其如此,不如我們一起斬殺縣令,選舉一名年輕人作為首領,領導我們一起反抗暴秦,響應各地的英雄豪傑,只有這樣我們的家園,我們安定的生活才能得到保全。


一封信寫到了大家的心坎里去了,長期以來沛縣的百姓,早已對暴秦的代言人——沛縣縣令非常不滿,只是畏懼秦法敢怒不敢言。事已至此,不反肯定會死,反會有一線生機,所以大家決定反了,換取那一線生機。於是沛縣百姓殺掉了縣令,打開了城門,迎接劉季進城。


沛公


沛縣老百姓,想要推舉劉季作為縣令,劉季起初已才能不足推辭了,史書記載,蕭何、曹參因為是文官,顧惜生命,害怕起事不成,遭到滿門抄斬,也極力推舉劉季作為首領。這一段記載記載可能是出於推測而非事實,後來的事情證明蕭何、曹參並非貪生怕死之徒,曹參深受七十餘處的傷,怎麼會貪生怕死呢?局勢所迫,他們看得明白,只有劉季當首領才不會有人反對,劉季是眾望所歸,其他的任何人敢來爭奪,都不會有好結果。於是劉季一二再而三的推辭,當不了首領,大家也很有默契的一二再而三的請求劉季當首領,就這樣劉季的聲望越來越高,最後劉季還是「屈服」了,順從民意勉為其難的當了首領,號沛公,設祭壇,立赤旗,自稱赤帝子,很快義軍擴充到三千人。


劉季變為沛公,劉季這個名字將成為歷史,以後再沒人敢輕易叫起。


呂雉也成為了沛公夫人。


送別


公元前209年初秋,經過數十日的準備,四十八歲的劉邦帶著招收到的兩三千人向胡陵方向進發,他們決定先攻打胡陵、然後方與,最後退守豐邑。呂雉帶著一家老小,將劉邦送到村口。離別在即,呂雉雖多日前已做好準備,此刻依然不舍。呂雉明白,劉邦是去造反,不是向往常一樣的出差,天下已進入大爭之世,這一別可能從此陰陽相隔,再無相見之時,呂雉凝視著劉邦的臉,已淚流滿面,希望這一刻能多停留一下,那怕成永遠。她只想多看他一會兒,以便劉邦的影像能夠更加清晰的印記在她的腦海中。對於面前的這個男人她說不上喜歡,可這不影響她對他的愛,多年的生活,朝夕相處,劉邦已成為她生活的一部分,她愛他,或因戀人,亦或因親人。


「一家老小在等你,你一定要回來接我們!」呂雉已泣不成聲,她避諱這那個「死字」。「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接你們」劉邦幫呂雉擦掉眼淚。劉邦轉身離去,呂雉帶著兒女跑上山崗,蹺起腳尖向著劉邦隊伍遠去的方向揮著手。呂雉不知道,劉邦也不知道,這一別就是六年,造化弄人,當他們再相見之時,已是物是人非。


「子若不棄,我必生死相依」這是虛歲三十三歲的呂雉在心底對自己和劉邦說的,可一旦「子棄了」呢?當然現在的呂雉是不可能知道答案,她根本就沒有想過。


一個男人


既然寫呂雉,一個男人無論如何不能迴避。這個男人叫審食其,一個奇怪的名字,食其讀作yì jī,取自食其力之意,挺立志的,其實是個不錯的名字。審食其是劉邦的同鄉,沛縣人,劉邦起兵走後,將他留下,以舍人的身份照顧留在沛縣的一家老小。選擇審食其留下,可能經過層層篩選,不僅因為他是劉邦的同鄉外,還因為審食其老實、可靠、忠誠。無論怎樣劉邦不可能,把一家老小託付給一個不信任的人照看的。沒有資料記載,留下的審食其是歡喜,還是悲傷,他不用上戰場,但也喪失了建功立業的機會。也沒有記載此時審食其的年齡、相貌,是否已娶妻生子。作為一個小人物,他只能服從安排。留下的審食其不曾想到,他將成為呂雉一生中重要的一個人物。他不僅將在此陪伴呂雉那段顛沛流離、心驚膽戰的日子,還陪伴她致死。


他確是呂雉一生中的一個重要人物,在很多歷史關鍵時刻都有他的身影,但就是這樣一位人物,正史中卻丟棄了,在《史記》、《漢書》等正史中都沒有為他單獨立傳,關於他的記載,只能在別人傳記中出現隻言片語。大家都想迴避但卻無法迴避一個事實,他是呂雉的情人,給漢高祖劉邦帶綠帽子的那個人,史書中只能以「辟陽侯行不正,得幸呂太后」等字樣,隱晦的表達這個事實,正史中不肯為他立傳也反正了這個事實,總不能讓史官去考證「他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劉邦對此事知不道,如何反應「之類的吧!要知道傳播皇家秘辛是要殺頭的,於是乾脆不單獨立傳,就讓他出現在野史中好了。


對於呂雉和審食其從道德上需要譴責,呂雉不貞,審食其不忠。但從呂雉的角度上卻無從指責,一個弱女子,在亂世紛爭的年代,太需要一個男人的臂膀依靠。


有人問,他們從什麼開始的,我選擇相信從呂雉想報復劉邦的那一刻開始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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