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藹北說歷史——大余名流事?郎世寧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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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世寧(1688年—1766年),英文名為Giuseppe Castiglione,即朱塞佩·伽斯底里奧內,義大利米蘭人。清朝康熙帝五十四年(1715),郎世寧作為天主教耶穌會的修道士來中國傳教,隨即入宮進入如意館,成為宮廷畫家。

(網路配圖)

郎世寧曾參加我國北京圓明園西洋樓的設計工作,歷任康、雍、乾三朝,在中國從事繪畫達五十一年。2015年10月7日,郎世寧所作的《純惠皇妃朝服像》在香港拍出1億3740萬港元高價,刷新中國御制畫像世界拍賣紀錄。

(部分史料根據《清史稿》及大庾嶺的民間傳說)

百駿圖

大清雍正六年(公元1728年)的八月二十八日,清廷御用畫師郎世寧帶著微服侍衛黃威淵從南雄縣鐘鼓岩翻山越嶺,登臨了大庾嶺梅關關樓。

郎世寧是在半年前接受雍親王府王子弘曆(即乾隆皇帝)的密授,到嶺南來考究體察民風來的。郎世寧取道大運河、長江、江西、福建,在六月初一到達漳州,又在八月初一於泉州坐航船,到羊城廣州體察半月多,才坐船經韶州抵南雄。

一身簡裝的郎世寧剛剛登抵梅關關樓,就被駐守關樓、江西南安府大余縣監鹽酒稅(即當今的稅務局局長)的李鶴鳴給擋住了。

李鶴鳴說:「你,通關文牒沒有吧?沒有文牒的,就是一個番人吧?番人來到江西,就得交稅!」

微服侍衛黃威淵馬上將李鶴鳴的話翻譯給郎世寧聽。郎世寧聽聞,直截了當地反駁道:「我是番人?我是外國人?我在宮廷居住都已經十三四年了,怎麼還要交稅?」

李鶴鳴聽說郎世寧是雍正大帝的御用畫師,連忙改變態度,和和氣氣地把郎世寧讓進梅關監鹽酒稅事務所,好茶好水地侍候著,恭恭敬敬地說道:「我有眼不識泰山,希望郎世寧大人包涵!你的稅務就免交了。」

郎世寧說道:「我接受了你的服務,交錢還是應該的。」說罷,從布囊中取出一個馬劍銀元,交給了李鶴鳴。

大余縣監鹽酒稅李鶴鳴拿著銀元,很好奇地欣賞著那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銀元,滿臉好奇又滿臉驚訝。

郎世寧笑著解釋道,那塊銀元,是荷蘭王國在福建漳州那一帶發行的流通銀幣。它叫馬劍銀元,荷蘭烏得勒支銀元。

宮廷畫師郎世寧繼續說道,我這次接受弘曆親王的秘密使命,到泉州、漳州一帶,發現了番銀馬劍錢幣。

自從明代泉州的月港開禁之後,中國東南沿海的紡織品、瓷器、茶葉等大量貨物通過月港輸出海外,同時也換回了大量的「番銀」。

這些海上絲綢的貨幣主要來自我國東南的周邊國家以及拉美地區和歐洲殖民大國等三大版塊,核計有三十六個國家,番銀的版別也有數百種。不同時期不同地區的「番銀」源源不斷湧入漳州,形成獨具漳州特色的「海絲」遺珍。

鷹洋

(網路配圖)

郎世寧接著說,早在隋唐之際,閩南與日本、東亞及阿拉伯國家就有人員往來。宋元時期,泉州港成為我國海外貿易的四大港口之一,元末泉州港衰退後,漳州月港逐漸興起,海外貿易的發展,帶動了人員、貨物以及貨幣的流動。

「番」在閩南泛指海外,由於華僑主要聚集於南洋一帶,因此閩南人將南洋稱作「番爿」,將出洋去海外叫作「過番」,將從海外回來的僑胞稱「番客」。

我們大余也有番客。番客從海外寄回唐山的信札和款就被稱為「番批」(「番批」又稱「僑批」,「批」是閩南語方言「信」的意思),而從海外流人國內的外國銀元自然而然地被稱為「番銀」。

「番銀」作為當時世界貿易的主要結算幣,在明清時期,通過海上絲綢之路源源不斷地流入我國東南沿海,通過交易後,又把絲綢、瓷器、香料等商品運往南洋、東洋、呂宋等地。

這些製作精巧的外國銀幣作為生意用銀,大量侵入幣制落後的咱們國家中國。除了馬劍銀元,你看,還有「鷹洋」、「龍洋」、「站洋」,還有印度支那「坐洋」等等,那些東西相繼輸人閩南地區。

我在閩南就發現,這些「貿易銀」,由於鑄造精美,重量、成色劃一,有的則中洋結合,在幣面鑄上漢文標記,以便百姓識別,因此閩南的流通市場幾乎完全被他們所佔據。

你看,那「龍銀」,那「英銀」,那「大洋」,那「洋銀」,那「龍鳥」、「鷹銀」、「光洋」等等,就是這類銀元。

聽完郎世寧的耐心解釋,大余縣監鹽酒稅官員李鶴鳴也就有些釋然了。他玩賞這手中的那枚馬劍銀元,仔細一看,發現銀元錢幣很是有深意。

李鶴鳴慢慢明白了,那上面英格蘭男子頭戴羽飾、披著戰衣騎在沒有馬鞍、馬鐙的戰馬上,左手執韁勒馬,戰馬前蹄凌空、馬嘯聲震惡龍。那男子右手緊握短劍,目光向前。

整塊銀元圖中的人、馬、遠方,都比例適中,布局合理。再一端詳,李鶴鳴又發現,銀元雕刻精細、浮凸分明,將握劍躍馬的場面表現得淋漓盡致、逼真傳神,極富衝擊視覺效果。

郎世寧又貼近李鶴鳴,說道:「我查閱資料,資料說馬劍銀元最早製造於公元1818年。荷蘭馬劍銀元最遲在1820年就已經出現在市民手中了。」

大余縣監鹽酒稅李鶴鳴忙安排郎世寧、黃威淵的吃住。郎世寧、黃威淵住在梅嶺北麓山腳的山居中,很快就恢復了體力。

十天後,九月初九,宮廷御用畫師郎世寧開始在梅關山居構思《百駿圖》。那「百駿圖」其實也是雍親王王子弘曆的意圖,郎世寧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到九月十八日,「百駿圖」在郎世寧的筆底閃亮誕生。微服侍衛黃威淵看到,郎世寧畫的畫卷異常雄闊,非常吸引人。

那「百駿圖」畫面上有近百匹馬。那些馬姿態各異,放牧游息於草地的場景,或立或躺,或行或停,或嬉戲,或飲水,或覓食,或求偶。

(網路配圖)

郎世寧採用西洋畫法中常用的前輕後重、前實後虛、前大後小的寫景方式來繪畫。那就使畫面更顯幽遠空曠,花草、林木、水澤、山石都無不精緻細膩。

整個畫面全圖色彩亮麗,構圖繁雜,形象逼真。那不僅有光線上的苦心孤詣的營造,還有對細節紋理的墨線勾勒,無不給人以震撼的感覺。

那幅畫卷,也直把大余縣監鹽酒稅李鶴鳴給震懾住了。

需要說明的是,郎世寧、黃威淵回到京城北京後,《百駿圖》就被弘曆王子給借去觀賞了。七年後,弘曆在雍正大帝駕崩當日就登基為帝,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百駿圖》端端正正地懸掛在自己辦公的大殿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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