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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小水滴,也要對得起大江大海

最早知道作者,是源於那些抒寫親情的散文,深情動人,所以原對《大江大海1949》很是期待,然讀後卻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歷史事件是如此繁多,史書中往往留下的都是偉人名人要人的事迹,被時代裹挾踉蹌前行的普通人,常常是無聲的湮滅在時間的洪流中。

因此作者從自身的經歷出發,採訪記錄普通人在那個戰爭年代的記憶和故事,原本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每一個小小的看起來很不重要的片刻的決定,都可能是一個人一輩子命運的轉折點。普通人的故事,不會見諸於史書,卻能讓後人更好的理解那個時代。

如書中記錄的一個小故事:當初台灣人許長卿從瀋陽到天津賣茶,有個姓孫的同學認為他有錢,就來商量合作生意,許長卿出錢,孫同學靠關係去和國防部申請成立三萬人的兵團,實際湊一萬人,吃兩萬人空餉和軍火。許長卿問「軍火賣給誰?」孫同學想都不用想,就說「賣給八路軍。」

作者由此感嘆:戰場上的勝負,向來都僅只是戰爭勝敗的一小部分而已,戰場的背後,是整個國家和政府的結構:政治的、經濟的、社會的、法制的、教育的。

歷史真相又是如此複雜,每個當事人都會有自己的經歷和感受,打上主觀的烙痕,不論是身處其中的人們,還是後來回望的人們,都很難準確客觀再現歷史事件的全貌,

但是,無論是「以偏概全」,還是「以點及面」,人們對戰爭對正義還是有著基本的判斷和良知的。作家以筆抒意,更應如是。

作者作為國民黨後人,對抗戰結束後國軍潰敗的如此之快耿耿於懷,完全可以理解。對於失敗的原因,其實也有客觀的記錄,文中提及淮海戰役中十八軍軍長楊柏濤被俘虜後,在被押往後方的路上,看見一個不可思議的景象:同樣的路,他曾經帶領大軍經過,家家戶戶門窗緊閉,荒涼而肅殺,這時卻見炊煙處處人聲鼎沸,共軍和老百姓在一起,像一家人那樣親切。失去了人民的支持,仗,怎麼打?

但是作者筆鋒一轉,寫到山東地區後來建起紀念館和紀念碑,館中展出了當地百姓如何勒緊腰帶去支前,作者說:「可是,怎麼這種敘述看起來如此熟悉?讓我想想,我知道了,你看看這個文件「,隨即列出的是一個1944年的會議記錄,顯示日軍在戰爭中在河南某縣如何要求農民傾巢而出,全力支援前線軍隊。

作者於是寫道:」被國家或軍隊的大機器洗腦、利誘或裹挾,出錢、出力、出糧、出丁,全部餵給戰爭這個無底的怪獸,農民的處境和任務內容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對日軍的這種作為,中國人敘述的語言充滿激憤,例如『洛陽發現大批日軍傾華罪證,記載了日軍罪行』,那麼你用什麼語言來描述被解放軍徵用去攻打國軍的農民呢?」

我不知道作者寫這段文字時,是一種怎樣的心態,同為曾受侵略的國人,又如何能做到將百姓對自己人的支援,和日軍對中國人的壓榨相提並論,視作性質相同!

在整個故事講訴中,作者常常字裡行間里流露出對日軍的同情,在描寫日本投降情景時,是這麼說的:「麥克阿瑟高達的身形顯得瀟洒自在,盟軍各國將領站立在他身後,一字排開,不說話也顯得氣勢逼人。面對面的日本代表團只有十一人,人少,彷彿縮聚在甲板上,無比孤寒。首席代表外交部長重光葵穿著黑色的長燕尾禮服,戴著高聳的禮貌和雪白的長手套,持著紳士拐杖。拐杖是他歐式禮服的必要配件,卻也是他傷殘肉體的支柱所需。」

這樣的描述,完全看不出是一個飽受凌辱欺負的民族,在歷經十四年浴血奮戰後終於取得勝利時的心情,相反,似乎還有著對戰敗國淡淡的同情。

在敘述殘酷的太平洋戰爭時,是這麼說的:「塞班,是殘酷血戰的代名詞,在關島附近…戰前是日本領土。1944年美軍強攻塞班,日軍戰死三萬多人,守將南雲忠一自殺。三萬居民中,兩萬多人死於戰火,另外四千多個老弱婦孺跳懸崖自殺。」

如果說塞班戰爭是發生日美之間,與普通中國民眾距離有點遠,對那些踏在中國領土上的日本侵略軍,居然也依然抱有這樣的同情,如抗戰勝利後的上海街頭,作者借一個英國記者眼看見了兩個日本軍人被雙手反剪押往刑場,於是寫道「兩個人真勇敢,臉上不露任何情緒,不管四周的男人怎麼詛咒、女人怎麼叫罵,都不懂聲色,顯然他們是軍人,軍人死也要死得堅毅。我明知道他們一定死有餘辜,但還是覺得他們可憐。」

如此「慈悲情懷」,身為一個父輩受侵略的後人,實在很讓人費解。

作者曾經試著讓人理解台灣普通人,經歷了半個世紀的殖民統治,那種在大時代下身不由己被迫承受的混亂和困惑:台灣被佔領期間,日本徵兵,帶走台灣人時「群眾揮舞著日本國旗,人群裡頭也默默站立著自己的父親母親……埔里鄉親就這麼送走一批又一批自己的子弟,很多不捨得熱淚,也有悲壯的注視和堅毅的眼神。」在「天皇宣布日本戰敗的那一天,祖父興高采烈,覺得解放了,父親垂頭喪氣,覺得淪陷了,十歲的孩子睜大了眼睛看。」

然而同是普通老百姓,日本人小熊謙二是個生活在最底層的人,七歲時母親去世,五個兄弟姐妹一個早夭,兩個沒活到二十,自己中學上到一半就提早畢業,出來工作分擔家累,關心的只是今天晚上有沒有東西吃。戰爭後期,小熊謙二被徵兵,後來做了蘇聯的俘虜,僥倖活著回到日本,回國後也是在反覆的換工作與公司倒閉中苦苦掙扎。

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人,基於現實的常識,說出了「戰爭愈是進行,就離生活與經濟現況愈遠,空洞的口號與精神主義四處橫行」的話,也會對《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山本五十六》之類充滿英雄主義的戰爭電影,認為「完全與自己體驗過的戰爭經驗不符,看了只感到無稽與無聊。」會對戰後日本政府對戰爭被害者採取不賠償的態度感到不滿,所以在知道吳雄根的消息後,決定陪這個來自中國的陌生人一起起訴日本政府。

小熊謙二隻是一個最平凡的普通人,一個普通人所擁有的常識和良知,有時反而是許多飽學之士都不一定能夠擁有

誠然一滴水在戰爭的土石流面前是弱小無力的,但大江大海不正是由千千萬萬滴水向著同一方向和目標奔流而形成么?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沒有大國崛起,豈來小民尊嚴!4月那張被刷屏的敘利亞外交官的照片,他國之鑒,就在眼前。

所以,對於放棄自己的民族、放棄自己的血緣、放棄自己的先人,站在半個世紀後安全和平的土地上,炫耀著所謂的普世慈悲,說什麼「我不管你是哪一個戰場,我不管你是誰的國家,我不管你對誰效忠,對誰背叛,我不管你是勝利者還是失敗者,我不管你對正義或不正義怎麼詮釋,我可不可以說,所有被時代踐踏、污辱、傷害的人,都是我的兄弟、我的姐妹?」,我只想說 「呸!」

如網友所說:我們有什麼資格替先輩原諒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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