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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萬千,靜聽一曲出塵的歌

良宵-二胡

 劉天華良宵二胡曲集

劉天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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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新歌謠」,在鎮江已經有不少的江湖傳說。

有一個版本來自於鑫源飯店旁的看車人,他說:「看到不少人趕到坡子上去,那是一家KTV嗎?」

還有一位不知名的計程車司機,對急吼吼要趕去吃私房菜的知名書法家說:「哦,『新歌謠』啊,我知道,就是98塊錢一碗的餛飩店哎!」

他們說的都不完全靠譜。但是,要是他們參加了「新歌謠」舉辦的首場沙龍,我卻不知道該如何跟他們解釋「新歌謠」了。

我知道的是,辦沙龍是郝胖的一個夢想:一月一次,不負韶華,每月都舉辦一場公益的文化沙龍,好茶免費,餛飩自便。

話不扯遠。首場沙龍,是由小城知名的音樂人喬治主持的。二胡曲給人的印象似乎有點悲涼,也離我們的生活,似乎有點遠,就像喬治的頭銜很多,諸如:文化部社會藝術水平考級高級考官、新加坡萊佛士音樂學院特聘二胡講師……我感覺,和我正進行著的苟且的生活,總格格不入。

因為要拍照的原因,我站在了喬治的身後,卻第一次感覺到了震撼:每一個音符就像拳擊手的重拳揮來,避無可避,必須要回應!

站在演奏者的身後,才知道,二胡也有豪氣干雲的激越,也有低到塵埃里的自言自語。這種感覺,讓人心疼。因為貼近,能真切地感受到二胡特有的抑揚頓挫,特別是那可期的停頓,充滿了意味。

我們就不能偶爾出塵一下下?就算掉粉,就不能偶爾小眾一下下?

我想,我突然聽進去二胡的訴說,還要歸功於喬治說的「打譜」。他說,如果要思追古人,一定要打譜,那樣會找回古人的心境。巧的是,我曾無數次和人說過圍棋里的打譜,我誇張地告訴他們,圍棋是唯一把情緒、思維方式、學養等放在明面上的最好的運動。在打譜這件事上,兩者殊途同歸。

喬治在江湖上人稱「喬先生」,他此次特地帶了一把民國初期的二胡來,他說,過百年的二胡還能吐聲的不多,因為蟒皮會崩裂。「從這把琴里,完全可以聽到民國的聲音。」那意思,就是蓄謀帶我們穿越唄。

我看見喬治的手,在二胡的琴身上,像只蝴蝶那樣上下翻飛……那時候,與其說是手指在翻飛,莫如說,是他的靈魂在翻飛。真的,當你有一天機緣巧合,在一間十幾平方米的小屋子裡,站在演奏者的身後,你就會領略到這種避無可避,另一個人的靈魂,向你翻飛而來。那是一種遠離塵囂的飛翔。

是的,我不懂音樂,但是我知道,任何一種藝術或營生,在通過了技術關以後,都是直達心靈的交流,再無類別。就像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夫妻,對彼此的身體,再無秘密。

從左至右,馬溫和郝胖

小城雜文學會會長馬溫告訴我,喬治在通往技術關的路上,歷盡艱辛:喬治六歲學琴,至今已有二十五年的琴史。剛剛練琴時,那個小琴童恨透了二胡。二胡像一條鐵鏈將他拴在家裡,而窗外是鄰家小孩快樂的奔跑與喊叫。他不敢砸琴,琴是好琴,一把上千元,是當時他家中最貴的物品。他只能寄希望於江湖大盜。「求求你們啦,快點將這把琴偷走呀!」

可惜,大盜始終不赴約,而琴童在和二胡的對峙、糾纏與交手中,慢慢地,耳鬢廝磨,竟有了青梅竹馬的感覺,出雙入對,訂下了終生愛盟。不信,你問問琴、問問他,誰離得開誰?

馬溫私下跟我說,學琴那會兒,喬治稚嫩的雙臂上,布滿了親媽的掐痕,「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喬治那時甚至立下了斬斷雙手的宏願。馬溫說:「我沒有這樣寫到文章里,是因為琴童的經歷大抵都如此。」

我倒是覺得,那布滿掐痕的雙臂,掛滿了喬治媽的勳章,惟其如此,才能讓他快速通過技術關,也因為厚積薄發的情感,才能低吟婉轉和豪氣干雲。這些都是難能可貴的經歷。

馬溫說,他有點心疼喬治,那麼多學生,每周幾十節課,多緊張多累人啊,簡直讓自己躺在沙發上看書、聽音樂的時間,都沒有留一點。馬溫對喬治說:國家經濟建設都慢下來了,你也可以慢一點。喬治說:「好感動喔!」

我們形容一項活動辦得好,常用「有聲有色」這個詞。首場沙龍可謂有聲,郝胖給我下套說:「下一期請你講攝影,正好應上色(攝)」,怎奈,他這個可笑的舉動,被我機智地閃過。

我說,不要庸俗地理解有聲有色!菜品也講究色香味俱全,下次,可以邀請知名畫家和不知名大廚庄岱輝先生、知名書家不太知名畫家曹秉峰先生等,談談美食和下廚,跨界越狠,越有趣,而且,他們都深藏講相聲的天賦。

期待,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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