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8.8,一個人生活也可以過得優雅
講真
關注猜火車的人,腸子都悔青了。
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的藏身之處。在這裡能放下戒備、放下終日的假笑,褪去浮華嘈雜,只沉迷於自我,享受眾人皆醉我獨醒。
今天推薦一部電影,我把它視為自己的藏身堡壘——《刺蝟的優雅》,它似一杯濃厚的茶,簡單卻回味無窮,平淡又滿腹哲理。
人人都像一隻刺蝟。小心謹慎假裝淡然,故作慵懶,享受著不同和孤獨,內心卻敏感渴望擁抱。
人人都像一隻刺蝟,但很少人能保持優雅。
《刺蝟的優雅》豆瓣:8.8
11歲的女孩芭洛瑪,爸爸是國會議員,一家住在巴黎的豪華公寓里。家庭富有地位顯赫,可對她而言,這一切並不重要。
她說:「儘管我是如此幸運和富有,但我知道我的命運所在,我一輩子都會困在魚缸裡面,跟老撞同一扇玻璃窗的蒼蠅一樣,大人也把時間都耗在金魚缸里。唯一肯定的是,我是不會到魚缸里去的。」
深思熟慮後,芭洛瑪決定在自己12歲生日時,也就是165天後,自我了斷人生。
她近乎冷漠的看著生活中的一切,用11歲的雙眼洞察了很多人一生都悟不透的真諦。
人生只是金魚缸,而我們每個人都是金魚,等待被餵食,漫無目的惶惶度日。
芭洛瑪喜歡拿著一台攝影機到處拍攝,主要對象就是她的家人。
她說:「我不會因為有想死的心,往後任憑自己像爛菜幫一樣地混日子,重要的不是死,也不是在哪個年齡死 ,而是在死的那一刻,我們正在做什麼。
在谷口的漫畫里,主人公在攀登珠穆朗瑪峰時死去,而我的聖母峰是拍一部電影,一部揭示為什麼生活如此荒謬的電影,有別人的生活,還有我的生活。」
若一切皆無意義,那麼至少靈魂需要勇敢面對。
她的爸爸是一個大忙人,操心公務工作出色,雖然稱得上親切顧家,但事業永遠比家庭更重要。
她的媽媽看似優雅,實際上近十年來都通過藥物和精神療法緩解抑鬱,平時種植物來減輕癥狀。
芭洛瑪形容媽媽:「她隱約意識到綠色植物的裝飾作用,卻固執的把它們當成是人在說話。」
她的姐姐,在芭洛瑪的眼裡是金魚理論的典型人物。
一心想避免像她母親那麼神經質,想比她父親還優秀,生命對她來說是場永遠的戰爭,必須要摧毀別人來達到勝利。
大人們總是自以為是地說著『真理』,卻沒有哪件是真實準確。
家庭聚會上,一個男人侃侃而談:「日本人發明了圍棋」,並將圍棋的玩法比作國際象棋。
芭洛瑪糾正:「這是錯的,發明圍棋的是中國人,而且它與國際象棋不一樣,國際象棋是消滅對手取勝,而圍棋最妙的一點是,為了取勝,必須要存活,但也要對手存活。」
男人窘迫難堪,爸爸也感到尷尬。芭洛瑪因為說出了真理,被人請下了飯桌。
芭洛瑪在牆上繪製了一張時間表,認真又浪漫地做著倒數計時。
在天棚上布滿星辰。沒人比她更熱愛生活,也沒人比她更懂生命的真理。
「追逐星辰,莫像缸中金魚那樣終結一生。」
芭洛瑪每天偷兩粒媽媽的葯,計劃死亡的日期逐漸臨近。
她的哲理:「當人們決定放棄生命,那是因為他們覺得這樣做合情合理,就像一次精美的過度,一次向著長眠的輕輕滑落。」
成年人特別不能接受死亡,然而這卻是世間最平常的一件事。
全家人認為帕洛瑪是一個「怪孩子」。沒人理解她,她也不屑跟他們交談。
這種狀況同樣發生在另一個人身上。這棟高級公寓的看門人—荷妮。
她中年喪偶,身材臃腫,不修邊幅,住在大堂的門房裡,平時幫這些富人們收垃圾打掃衛生,為他們管理信箱鑰匙。
她外表看似不起眼,跟普通門房毫無差別,卻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
當房門緊關時,荷妮打開屋裡封閉的一扇門,映入眼帘的是滿牆的圖書。
一杯茶,一本書,一隻貓。嚼著巧克力,品味生活的苦和甜,讀著書中的世界。
就像芭洛瑪所說:「您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藏身處。」
整棟樓中沒有人注意過不起眼的荷妮,除了芭洛瑪和新搬來的日本紳士小津格郎。
芭洛瑪透過門房看到了荷妮的豐富的精神,而小津格郎在搬來的第一天,因為一句閑聊聽到荷妮說出:「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
驚喜地接道:「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寥寥幾句話,他察覺到在這具臃腫的身材下,隱藏了優雅的靈魂。
就像芭洛瑪對小津格郎所形容的一樣:「荷妮讓我想起刺蝟,渾身豎滿尖刺,像一座真正的堡壘,但她和這些表面慵懶的小傢伙一樣,內心深處很細膩,性格孤獨,而且優雅的無以加復。」
荷妮確實是只小刺蝟。她很想偽裝。
當收到小津格郎的禮物,兩本《安娜卡列尼娜》時,她第一次回信:「我看不懂——門房上」,猶豫後重新寫道:「我不認識字」。
寫了撕,撕了寫,最終優雅地寫著:「謝謝,真是太客氣了。」
她也很敏感。
當聽到小津格郎邀請她去家中作客:「我想邀請您來我家作客,鄰居之間吃頓便飯,一切從簡」,她詫異:「鄰居嗎?可我是門房啊。」
聽到她的回答後,小津格郎真摯地說:「一個人可以同時擁有兩種身份。」
荷妮躊躇了一晚,最後決定優雅地赴宴。
她借了裙子,修剪了頭髮,煥然一新的出現在小津格郎門前。
面對小津格郎家裡那個坐下就播放交響樂的馬桶時,荷妮開始坐立不安;方便後不知道沖水按鈕,隨便按了一個,卻噴了自己一臉水;等解決好一切後,還打不開門。
荷妮有些發窘。
當她打開門看到小津格郎後,並沒有尷尬,只是更坦然的相視而笑。
吃飯時,不熟悉筷子的荷妮,狼狽的把麵條掉在了裙子上。她終於袒露心聲:「這不是我的裙子,是我借的。我一直想低調一點,沒人會僱傭一個自命不凡的門房。」
小津格郎說:「您沒有自命不凡,您只不過是好奇而已。」
無關年齡、身份和地位,只因為我們都有純粹又富有的靈魂。
荷妮和芭洛瑪、小津格郎成為了朋友。小津格郎跟荷妮再次相約一起下午茶看電影。
聊著彼此過往,聊著電影,聊著「京東山脈擁有紅豆布丁的顏色」。
當聊到生死時,荷妮說:「這樓里的富人們去世是一件大事,但是一個門房的死,只是日常生活里的小事一樁。」
那一刻,荷妮又意識到,身份和地位在不斷提醒她。
自卑感再度來到心中,回到家中她開始焦躁不安,覺得自己做了傻事,是個又老又瘋的女人。
小津格郎再次邀請荷妮去外共進晚餐時,她眼眶微紅的拒絕了。
回到房間,荷妮哭了,芭洛瑪緊緊地抱住了她。
荷妮是自卑的,因為很少有人會像芭洛瑪和小津格郎一樣,拋開身份金錢去重視她的靈魂。比如芭洛瑪的媽媽。
當荷妮給她送信時,在門口和她一外一里地對話,這時家裡的貓要跑出去,她馬上走出門外把門關上。
芭洛瑪用攝像頭記錄下來:「不準貓出去,不準門房進來」。一道門輕而易舉的划出了地位和身份。
芭洛瑪無視這些,她告訴家人,以後的夢想是要成為門房。
一個有自己靈魂藏身處的門房。
她繼續用攝影機記錄著荷妮的生活自白,並為她繪製了一張賀卡。
卡片里,荷妮祥和地坐在沙發上,圖書環繞,思緒也跟著圖書一起縹緲飛起。
在這裡,荷妮不是看門人,不是肥胖的中年婦女,她只是她自己,一個精神富有的靈魂。
與此同時,芭洛瑪依然計劃著自殺。她想像著各種死亡方式,用刀刺去跳樓。
最終她總結到:「有的人跳窗自殺,我覺得他們瘋了,我討厭疼痛,如果不能結束痛苦,那死亡又有何用。」
持續以痛苦為樂,唯有心理分析可與宗教媲美。
她拿出一顆藥丸,讓金魚當試驗品,了結它困在魚缸里的生活,並放在馬桶里沖走,還它自由。
可是小金魚沒有死,它順著下水道游到了荷妮家的馬桶里。荷妮把它撈起來,養在玻璃瓶中。
此時的荷妮,也終於接受了小津格郎的第三次邀請。
她穿上小津格郎為她準備的華服,優雅的讓這棟公寓的住客認不出來。
在料理店裡,小津格郎表明了心跡,他對荷妮說:「我們可以做朋友,甚至所有我們想做的。」
荷妮愉快地接受了。生活彷彿有了變化,荷妮的藏身之處也變得更多了。
幸福的人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這不幸來的如此之快,彷彿昨夜的幸福只是微風下的薄霧。
第二天清晨,荷妮車禍去世了。
魂飛瞬間,荷妮冷靜地想著:「死亡會打亂人們的步伐。」
她靜靜地躺在路面,看著周遭人們驚恐的神色,看著小津格郎傷心的面容,靈魂說:「我的心像蜷縮成一團的小貓咪,我想和您喝最後一杯清酒。」
靈魂想起芭洛瑪,隨即說:「人生如何定義生命的價值呢?但願你生命的價值與你的期許相當。」
芭洛瑪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悲傷,一切戛然而止。
她想:「這就是死亡嗎?再也看不到你愛的人,再也看不到愛你的人,如果這就是死的話,那真和人們說的一樣,是個悲劇。」
芭洛瑪和小津格郎幫荷妮收拾門房。她一生唯一的積蓄只有二十幾箱書,她將靈魂藏匿於此,已是安詳。
芭洛瑪緩緩地關上了荷妮的房門。
死亡的日期到了,芭洛瑪卻不再去想自殺了。因為她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重要的並不是死亡,而是人們死的那一瞬間在做什麼。
每個人生活里都是刺蝟,嚴防密守假裝堅強,內心敏感細膩,只是多半不怎麼優雅。
直到我們慶幸的發現,有生之年在做著自己喜歡的事,碰到自己想愛的人,將靈魂獨立於自己的藏身點,不在意世俗不憂慮旁人。
追逐過風中的落葉,跳過雨天的水坑—不假思索、不加抗拒、意義不明、單純無害。
「荷妮,你死的那一瞬間在做什麼?你已經準備好去愛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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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愛你的人,捨不得對你賣慘
※不好意思,我今天不能慣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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