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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位80後文物修復師的家裡住著一位「超人」

不二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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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集《一個爆裂編手的誕生》中。講述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竹編大師,面對90後徒弟對傳統的「對抗」,他在堅守原則與讓步之間,跨越了師徒之間那道相隔半個世紀的鴻溝。

那麼,本期《文物一生的進階之路》我們將會繼續講述師徒之間的關係,不同的是,本期的主角是師徒亦是父子。

出生在文物修復世家的劉胄,師承父親劉蔚然,父親劉蔚然已隱退多年,早已不再做文物修復之事。表面上師父不支持劉胄做恢復性修復,實則認為,劉胄的手藝還達不到可以完全勝任恢復性修復的能力,一幅祖畫的修復委託,讓劉蔚然再次出山。

文物修複本身就是一件化腐朽為神奇的事,是一個聽起來很酷的職業。

不過,文物修復師需要具有多門學科的專業知識,同時也需要極大的耐心和毅力。

師父劉蔚然不支持劉胄去做恢復性修復,他認為劉胄的手藝還達不到可以完全勝任恢復性修復的能力。

劉胄和父親劉蔚然時常在文物修復上各持己見。

劉胄認為文物修復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復」字,要做到復原,完全看不出痕迹。

而父親劉蔚然則認為文物修復師要做的,是讓文物保持現狀,保留他的歷史痕迹,才是對文物最好的尊重。

中國的職業大典中有近乎兩千種職業,唯獨沒有文物修復師這一項,文物修復技藝的傳承,更多是依靠「師父帶徒弟」的傳統方式。

劉胄,出生於湖南安化,除了修復手藝,一併繼承的還有家族的文物修復老字號「謙吉祥號」。

精湛的修復技藝,使得劉胄成為了我國高校為數不多的修復專業課老師,同時湖南當地的博物館也會找到劉胄完成一些修復任務。

劉胄從事文物修復已有10多年。無論是瓷器、玉器、紡織品,還是金屬、木器、紙質文物,每一種器物的修復劉胄都得心應手。

劉胄受到多年好友的委託修復一張破損嚴重的古畫,也是這幅畫使得父親劉蔚然決定再次出山,幫助劉胄完成修復的最後一步,也是最難的一步——全色。

這幅畫我拿回來之後其實最擔心的就是最後一步,我怕最後一步上色不好,導致整個修復的效果不理想,我自己其實沒太多的把握,劉胄說。

劉胄決定通過電話詢問父親的建議。

但是父親劉蔚然和劉胄在「保護式修復」和「恢複式修復」上依舊各執己見。

父親有父親的一套規矩,劉胄自然也有自己的規矩。

規矩,凡是都要講規矩一事,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在這點上,劉胄和父親也只是在堅持自己所想而已。

父親認為劉胄的繪畫技術現在還不夠好,如果貿然去做復原式修復,砸了招牌事小,要是沒給人家修的很理想,那肯定是不行的。

但在劉胄的認知中,只有讓文物恢復到原來的樣貌才是修復的意義,就是人們常說的恢複式修復。

在師父的眼中,最為穩妥的修復方式還是保護式修復。

每一個文物的背後都承載著一段歷史,面對這項開動後不可逆的手藝,修復方式的選擇顯得尤為重要。

父親劉蔚然在年輕的時候,做為謙吉祥號技藝最好的師父,在古畫的修復上頗有建樹,曾經因為出神入化的繪畫功底,被邀請參與湖南安化古鎮的修復工作。

文物修復是一項細緻又耗時的工程,如今年事已高的父親,已經不再從事修復工作了。

很多年前買了一枚印章讓劉胄明白了,只有讓文物恢復最初的面貌,才能讓那些寄於器物情感的委託者心裡獲得一絲慰藉。這也是劉胄堅持要將破損的文物修復如新的最初原因。

劉胄深知自己的修復理念是父親所反對的,但他仍然希望堅持自己的觀點,完成這一次朋友的委託。

一般來說,修復古畫分為這幾個步驟:清灰、干揭裱、濕揭裱、全色

修復破損的古畫,在某種程度上和拼圖異曲同工,讓揭取下來的碎片歸位,是修復師最基本的技能之一,如何練就這項技能,每個師父都有自己獨特的方式。

拼圖講究的是耐心,劉胄收徒弟的第一步便是考驗他的耐心。

每人三千片的拼圖,再把每人的三千片拼圖混在一起,變成九萬片,讓他們在這九萬片中間找出屬於自己的那一組,整個過程可能要持續一到兩個月的時間。

在劉胄小的時候,父親對他很嚴格,會畫很多印章,然後讓劉胄把畫的圖案全部刻出來。

也正是父親的嚴格才造就了劉胄今天的耐心和恆心。

文物也有生命,絲毫的失敗,都有可能讓一段歷史就此消亡。

在劉胄的文物修復生涯中,無論是陶瓷、青銅器,還是木雕、漆器,每一件器物的修復方式都大相徑庭,在眾多的品類中,只有古書畫的修復會讓劉胄有些許擔憂。

平常會去看展覽,在書畫修復上,父親的高度是我無法企及的,劉胄說到。

終於到了最後一步,也是最難的一步——全色。

在這個過程中修復者需有較高的藝術修養和美術功力作為支撐,否則下筆後會失掉文物的古韻。

劉胄幾經嘗試都無法達到心理期待的樣貌,最終決定回老家向父親請教。

談話中父親告訴劉胄:修不好就不要接,砸自己招牌事小,毀壞別人東西就不對了。這個搞文物,搞修復的人,千萬要注意,不光是要注意,而且要有底線。

父親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觀點,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試圖去說服劉胄。

有的時候,一些文物的歷史痕迹是需要保留下來的。

兒時的劉胄很頑皮,和父親,姐姐上山寫生時,總要先去抓螃蟹。

他有一段時間很痴迷。

我們經常帶他們去寫生,有時候姐姐回來,他就沒回來很晚的。我們結果就去找他的話,天色已經看不見了,他還在河邊上寫生。他已經痴迷到那種程度了。父親劉蔚然說。

或許正是兒時對於寫生的痴迷程度,才練就了如今劉胄骨子裡的那股持之以恆的勁兒。

他要走的路還長呢。

其實,保護式修復和恢複式修復並沒有對錯之分,只是在師父的眼裡,劉胄的繪畫技藝還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是父子亦是師徒。

面對徒弟的請教,雖然不贊同徒弟最初接下這次修復委託,但是師父最終仍然選擇出手相助。而最後劉胄也逐漸明白了師父對於保留歷史痕迹的用意。

每一件破損的文物,經由修復師的手,或保留原貌,或重現新顏,而器物所呈現的,又何止新舊。修復師以自己的方式與文物的生命軌跡相交。

要修的太多,修的人卻很少,希望「父傳子、子傳徒」的方式能夠繼續傳承文物修復這項技藝。

人有情,器物有意,如若故步自封,那辜負的恐怕不止這經手的文物。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如行遠,必自邇;如登高,必自卑。無論是保護式修復還是恢複式修復都應該遵循這不變的規矩。

而師父能夠教給徒弟的,除了這吃飯的手藝,最重要的就是這足履實地的人生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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