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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詹面前,猛龍選擇了「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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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福復活,老詹無敵,但在詹姆斯痛下殺手之前,猛龍先「自殺」了。

詹姆斯在猛龍騎士的第二戰,拿下了43分和14次助攻。但他在上半場結束時,這兩項是16分和7次助攻,顯然,第三節單節15分和6次助攻決定了一切。

第三節發生了什麼,讓詹姆斯暴走,猛龍再次變成「小蟲」?

季後賽是系列賽,就像看連續劇,每一集的情節環環相扣。上一戰猛龍在兩個半場的開局盡顯大陣容的籃下優勢,但盧指導面不改色,聽憑瓦蘭修納斯在籃下吊打勒福,終於在第四節結束時追平,加時賽完成逆轉(見《盧指導「田忌賽馬」,這次還挨罵?》)。

盧指導說,小陣容開局不會改。詹姆斯第二天力挺教練,說如果教練組會和勒福談,做他的思想工作,先這樣打著,實在打不動,那再改回大陣容不遲,就像第一輪對步行者的第七戰那樣。

猛龍不相信他們的大個子還會頂不住,洛瑞和德羅贊也覺得第一戰兩人只得40分遠遠不夠。所以第二戰的開局,是洛瑞和德羅贊先發制人,兩人拿下19分,其中洛瑞4攻全中,上半場兩人聯手29分,16中11。在內線,瓦蘭仍舊佔據優勢,第一節就搶下5個籃板,猛龍第一節籃板球13-8,上半場20-17。

但勒福打得比第一場聰明多了,他明知防不住瓦蘭,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進攻上,第一節10分,第二節8分,是季後賽開始以來最好的表現。和第一場的劇本一樣,騎士最多落後9分,上半場還剩2分半鐘時仍然落後8分,但上半場結束已經追到只差2分。

詹姆斯按計劃在第一節末休息了3分13秒。

第三節的開局並沒有按第一集走,騎士用三個回合打出一波8-0,反超猛龍6分。這時候,一個賽季以來一直非常自信、鎮定、優秀的主教練凱西坐不住了,他叫了暫停,然後做了可能是這次季後賽以來最失敗的兩次換人。

很可能是第一戰被逆轉,影響到凱西對自己陣容的信心。他暫停後用C.J.邁爾斯換下了表現遲鈍的伊巴卡,看上去想增加外線的投籃把握,但這樣一來,騎士故意用JR史密斯擋拆,讓3號位的邁爾斯換防對上了詹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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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鋸幾個回合後分差到11分,凱西再叫暫停,這次他用西亞卡姆換下瓦蘭,小個子范弗利特換下阿努諾比。

當時的時間是7分50秒,即第三節才打了4分10秒,遠未到進入輪換的時間,但凱西已經換了三個人,他們的大陣容變成了「五小」,災難時刻開始。

系列賽各隊旗鼓相當,誰的陣容都不可能完美,打的就是特點和優勢(advantage)。猛龍的優勢在於「大」,內線輪換中鋒和大前鋒多,騎士的優勢在於「小」,即詹姆斯通吃1號位到4號位,哪怕冒著勒福在籃下被吊打的風險。騎士不因為第一場的艱險改變初衷,猛龍卻在關鍵時刻喪失了對內線的信心,主動放棄了優勢。

我在平常的解說中,把這稱為「將對手打走樣」。好比一場拳擊賽,其中一名拳手將對手打得面目全非,眼眶打裂,嘴巴打腫,眼睛打得眯成一條線,完全看不出原有的模樣。

勇士的小陣容我們稱為「死亡五小」,騎士的小陣容雖然稱不上「死亡五小」,然而一旦對手敢以小對小,那麼勒福和詹姆斯聯手的威力將無限放大。猛龍的陣容變成西亞卡姆打5,邁爾斯打4,德羅贊打3,洛瑞打2,1.83米的范弗利特打1,這個「五小」是不折不扣的「自殺五小」。由於西亞卡姆一直用來輪換防守詹姆斯,那麼防勒福的就變成了邁爾斯,這是非常悲劇的錯位(mismatch)。

騎士隊根本不需要暫停,詹姆斯、勒福和其他三人心領神會,一看這陣容和對位就知道該怎麼打,一個眼神,配合馬上開始:勒福落低位,開始吊打邁爾斯,就像第一場自己被瓦蘭打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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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西教練不得不派上替補中鋒波爾特爾,同時把德羅贊和洛瑞換了下去。

猛龍此時已經陷入了嚴重的被動局面:第一,上兩撥換人沒起作用,第二,此時進入了常規的輪換階段,他們所有的優勢點都已經不在場上。

波爾特爾的緊張和反應遲緩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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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以他13年季後賽的經驗,判斷出此時是個人進攻的最佳時機。按通常的陣容,他過掉西亞卡姆沒有問題,但籃下會有大中鋒保護,所以他不會貿然出擊。然而現在內線是波爾特爾,詹姆斯瞅准機會連打了西亞卡姆三個球。

然後,他下場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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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這場球打了41分鐘,已經算少了;他得了43分,但看上去一點都不累,因為勒福大量的低位戰術成功,讓他得以保存體力,他的43分有20分來自凱西教練換上「自殺五小」之後,而勒福不辱使命拿下了31分和11個籃板。

德羅贊和洛瑞第三節才拿了7分,整個下半場得16分,但他們似乎只應承擔被屠城的部分責任,因為從第三節起,猛龍的陣容被徹底打爆,騎士成功率極高,這對兄弟失去了上半場大量打反擊的機會。

當騎士拿到兩個客場,鐵血綠軍守住兩個主場,東決對手原本很大的懸念突然小了很多。話不說滿,但勝負天平正在大大傾向於騎士和綠軍再度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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