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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男生向我表白,我尷尬難回應男神出現:不好意思兄弟,我截胡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茜拉里 | 禁止轉載

1

大夢一場,睜開雙眼,黎明將至,夢裡的人果然不在身旁。

手機鬧鐘開始震動,展顏微嘆了口氣,撩了撩堪堪及肩的頭髮,將鬧鐘關上,然後起身走向浴室。

刷牙的時候,展顏細細盯著鏡子里的人,過了二十五歲,眼角的細紋悄然而至,難得熬一次夜,眼下疲態立現。

果然,受時光偏愛的永遠只有少女。

匆匆收拾完趕到柳悅家裡,302寢室的姐妹都到齊了,化妝師正在給柳悅化妝。

剩餘四個人見了展顏,確認過眼神後便一擁而上撓她痒痒,展顏暗嘆不妙,笑著躲到牆角,直呼舉白旗投降。

但這麼久未見,哪能輕易放過她,最後還是身為新娘的柳悅出來主持大局,展顏才得以躲過一場笑劫。

不知不覺談話笑鬧間,便到了接親吉時。

新郎官率領著一群伴郎,堪稱過五關斬六將,伏地挺身不知做了多少個,永遠愛你的承諾不知喊了多大分貝,才順利抱到了嬌俏的小新娘。

今天是展顏大學畢業後參加的第五場婚禮,一個寢室六個人,如今只剩自己形單影隻。

一直站在角落笑看著的展顏驀地想起幾年前,那個永遠沒有正經模樣的人,有一天不知是臨時起意,還是思量良久,突然滿眼認真地對她說:「小公主當夠了,就做我太太吧。」

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呢?

不記得了,可能,根本沒有回答吧,輕描淡寫便略過了這句話。

抱著厚重的頭紗往樓下走的時候,柳悅突然轉頭對展顏說:「展顏,等會你坐最後那輛車吧。」

展顏不明所以,踩著高跟鞋小心翼翼走著樓梯,胡亂點了點頭。

好不容易踩高蹺似的到了門口,又湧出一群接親團,人群推推搡搡間,每個人都是自顧不暇,展顏一下子就落到了後頭。

人群跟著新郎新娘散開後,墊著腳尖找了會,展顏才看到最後那輛婚車,在一眾小轎車裡,龐讓大物般的越野倒也挺扎眼的。

怕人等急了,展顏費力地抱著頭紗,「蹬蹬蹬」地跑了過去。

那人沒有坐在車裡,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襯得人修長如玉,插著褲袋低頭倚著車身,斯文的裝束,隨性的姿態,配上不羈的越野車,倒也硬生生成了道風景。

「不好意思,久等了。」走近了,展顏才面色歉然地開口。

男人聽到展顏的聲音,這才抬起頭。

瓷白如玉的肌膚,利落乾淨的線條,眸子里像是湮著一攤化不開的濃墨,直直地看向了她的眼睛。

李白形容楊玉環「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但每一次見到溫珏,她都無比想要對他吟誦這首詩。

多年前是,今日亦是。

溫珏撕開了夢魘的裂縫,穿越了三年空白的光景,猝不及防站在了她的眼前,這一刻,似乎就連春風拂過臉頰都成了慢動作。

展顏一下子愣在了那裡,從腳底開始,一點一點,往上僵直了背脊。

而溫珏見了展顏,未見半分驚訝,像是初識的路人,只挑了挑眉梢,面色從容地道:「走吧。」

兩相對比之下,展顏便顯得有些失態。初初的慌亂平復過後,她在原地凝眉站了很久,方才抿唇,挪動了以為早就膠住的腳。

書上說:「當你開始夢到很久都不敢記起的人,就說明他正在慢慢遺忘你。」

透過後視鏡,看著溫珏那雙眼角不羈依舊的桃花眼,她慢慢移開眼,看向了窗外的車水馬龍。

早上如夢初醒後心上的鈍痛還記憶猶新,如今始作俑者便切切實實出現在了眼前。

一時間,展顏也不知該以何種心情面對他。

2

溫珏的車子開得很穩,只是姿態一如既往的閑散,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搭在腿上。若是以前,他應該會緊緊握著她的手,時不時還會放在唇邊親吻。

就在展顏怔愣間,他聽到溫珏問她,「結婚了嗎?」

展顏眨了眨眼睛,想明白他這句話的指代關係後,方才回答,「沒有。」過了會,又問他,「你呢?」

溫珏翹了翹嘴角,食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方向盤,神態慵懶,「快了。」

展顏眼裡的光芒只一瞬便黯淡下去,卻也笑了笑,然後連她自己都清楚有多敷衍地回應,「挺好的。」

可溫珏倒像是一點沒眼力見似的,車子打了個彎後,透過後視鏡看著她,視線迫人地問:「怎麼不問問我未婚妻怎麼樣?」

展顏認定他是故意譏諷的,片刻後若有似無輕笑一聲,亦不甘示弱接著他的話茬問:「嗯,她怎麼樣?」

這次,溫珏目視前方,沒有再回答她。

展顏只以為他是覺著沒趣了不想再搭理自己,便也不再多話。

畢竟有些人向來說話做事全憑心意,囂張乖戾慣了,旁人就算恨得牙痒痒還奈何不得,皆因他擁有一切隨心所欲的資本。

譬如溫珏。

到了目的地,展顏理好手上的頭紗準備下車時,突然聽到溫珏說:「就這樣。」

她抬頭,二人目光在後視鏡猝不及防相交。

她看不透溫珏的眼神,那雙眼睛裡藏著的情緒太多。卻唯獨,沒有愛意。

展顏捏著頭紗的手緊了又緊,也不知對視了多久,她才勾起紅唇,笑容很淡,也不知是在和他較勁還是和自己,「那祝你幸福。」

展顏下車走遠後,溫珏才捏緊拳頭,捶上方向盤,眉梢全是狠厲和冷漠。

外人眼裡,她分明是個性情柔和,善解人意的姑娘,但只有他知道她多倔強和敏感,所以這麼多年,只有她能讓自己輕易動怒。

哪怕輕蹙眉波時的事不關己。

之後一下午,展顏都沒有再見到溫珏。後來聽柳悅支支吾吾解釋才知道,原來是原定的伴郎臨時有事,溫珏這才被朋友臨時拉過來湊數婚車。

不過柳悅卻是知道溫珏會來,才故意讓展顏坐那輛車子。

柳悅說:「展顏,如果還喜歡他,就不要為難自己了,沒必要的自尊心又值幾兩呢?」

展顏別過臉,半晌後才低聲回應,「他快結婚了。」

柳悅一愣,而後握緊了她的手。

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就算想插手,也是有心無力。

3

晚上的婚禮溫馨又浪漫,展顏從未想過柳悅這樣的假小子,這個當初嚷嚷著不婚主義的姑娘,會這麼快成為別人的新娘,說出那些她自己曾覺得酸掉牙的情話。

交換完戒指丟捧花的時候,柳悅卻說:「這束捧花,我想私心地藏起來,把這份喜氣傳給我的好朋友。」

她頓了頓,看了眼台下明眸皓齒,泛著盈盈淚光朝她笑著的展顏,又說:「她比我聰明,比我溫柔,比我堅強,所以我希望未來出現一個他,能讓她繼續比我更幸福。讓她一直展顏。」

聽完這席話,展顏終究沒有忍住,坐在台下笑著笑著便哭出了聲,再難控制住心中的酸楚,這是她第一次在大庭廣眾狼狽到無所遁形。

這一刻,她恨死了柳悅的煽情,卻又愛死了柳悅對她的愛護。

許是太開心又許是太難過,之後展顏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喝到胃裡開始翻江倒海,再難自抑。等到新郎新娘到這桌敬酒時,她已經是半醉狀態。

終究是沒撐到散席,展顏便衝進洗手間,抱著馬桶吐了個乾淨,那種像是有隻手捏著自己胃和喉嚨的感覺讓她難受極了。

她瑟縮在角落,像只流浪的野貓,坐在地上發了好一會呆,腦袋才清醒了些。

看著鏡子里烏糟糟的妝發後,展顏努力扯出一個笑容,而後隨意洗了把臉後,跌撞著走出洗手間。

卻正好看到電梯門打開,走出來的溫珏。

他脫去西裝外套,只穿了件立領的白襯衫,更顯得整個人紳士斯文,當然,展顏是知道溫珏內里是個反差多大的人。

溫珏看著她髮絲散落,媚眼如絲,禮服微皺小露香肩卻不自知的模樣,似乎是愣了一瞬,隨後眸色慢慢冷了下來。

她卻只當他是嫌棄她,抿著唇再不去看他,驕傲地挺著背脊徑直朝他身旁走過。

溫珏微嘆了口氣,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前,問她,「你怎麼了?」

「看不出嗎?喝醉了。」展顏撇過頭,不想他看到她滿臉的亂七八糟。

溫珏聽完似乎是笑了笑,「喝醉的人從不會說自己喝醉了。」

展顏轉頭,看著溫珏的眼睛。

曾經展顏以為溫珏可以填滿她人生里關於愛情的遺憾,分手後她才發現,偏生製造更多遺憾的,也是溫珏。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是最早結婚的那個人,如今兜兜轉轉她卻依舊孑然一身。

思及此,她眯著眼睛,唇角的笑容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情緒,「溫珏,我所有朋友都結婚了。」

溫珏咽了口口水,隱隱期待著什麼。

「所以呢?」他將她散落在臉頰的髮絲別在耳後,沒了一貫的痞氣,聲線溫柔。

展顏懶懶地笑了笑,想起他車上那句「快了」,也不知賭氣還是真心,話頭一轉,借著醉意道:「所以我也快結婚了,就算不是和你,也沒有關係。」

溫珏覆上她髮絲的手一頓,眼中微愕,反應過來後才別開臉冷笑,再轉頭看她時,眼裡又恢復了往常的傲氣。

「展顏,你知道你有多可笑嗎?」

他盯著她,目光灼灼,讓她避無可避。

酒精上腦,展顏不甘示弱,她雙手搭上他的肩膀,踮腳伏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你明明沒有在笑,說什麼可笑呢。」

溫珏僵了僵身子,然後按住她的肩膀,推離自己的懷抱,皺起的眉帶著他養尊處優而自帶的譏諷。

她聽到溫珏聲音很輕地問她,「展顏,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呢?」

展顏愣在了原地,他慣會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最狠絕的話,以前是對別人,而現在,卻是對自己。她覺得身體突然開始發冷,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腦袋一下子清明起來。

片刻後,展顏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拳,抬眼朝他笑,明媚極了的樣子,「那可能你一直不了解我,我一直這樣啊。」

說完,再不去看他,綳直著背脊,朝宴會廳走去。

再一次看著她毫不留戀的、離開的背影,溫珏輕輕笑了一聲,滿滿的自嘲。

他背靠在牆上,垂著眼睫,有些煩躁地從口袋裡掏出煙,卻發現只剩下個空盒。他將煙盒捏在掌心,終是嘆了口氣。

被分手後,溫珏一直在想,倘若有天再遇見展顏,他一定要用盡最歹毒的語言,居高臨下地奚落她。她越是落魄,他便越是舒心。

但真的重逢後,溫珏發現哪怕展顏只是皺眉,他都恨不得掏心掏肺告訴她這三年他過得多煎熬。

前前後後,他把自己丟了個徹底。

4

溫珏和展顏其實是一對被群眾拉郎配湊起來的情侶。

當年溫珏是美院鼎鼎有名的一號人物,形容起來大概就是眾星捧月。明明生著一張弱受臉,偏偏性格強勢得沒人拿捏得住他。

當然他也有長得帥的男孩子的通病,花心。

不過這依舊改變不了鶯鶯燕燕對他趨之若鶩,畢竟每個女生都幻想能夠終結浪子,讓他停泊靠岸。然而直到溫珏即將畢業,他依舊沒有穩定的對象。

後來也不知是誰那麼無聊,在學校論壇公然開貼票選誰有可能降住溫珏。最後出人意料的竟是經管院一向低調的系花展顏遙遙領先。

展顏入學之初,也曾憑藉迎新晚會上一首古箏《春江花月夜》小火了一陣子,只是她性格使然,不愛出風頭,也不愛參加學校活動,後來就慢慢沉寂下來。

但是說起展顏,也幾乎是公認的直男斬,夢中情人。

帖子最後總結就是,只要溫珏性取向正常,必定也逃不過白月光展顏。

柳悅初看到這個帖子時,還一度笑話她群眾都在操心她的終身大事,只是對象有些難駕馭。展顏聽罷也只是笑笑,不敢多做他想,畢竟若真要作了真,還不知會掀起什麼風浪。

但後來沒成想,自己不去惹麻煩,麻煩倒自己找上了門。

那日上完課,寢室幾個人決定去學校的咖啡廳坐一會,順便討論下小組作業。

凳子還沒坐熱乎,展顏就看到了自己的緋聞對象,溫珏,和他幾個同系的同學走了進來。

他一如既往的惹眼,光懶散地靠著吧台往那一站,便足以吸引別人的視線

而展顏分明看到幾個男生看到她後,唯恐天下不亂地用手使勁碰了碰溫珏,示意他看自己。後來不知為什麼,當溫珏一臉玩味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時候,她選擇了移開視線裝作不知情。

然後心跳如鼓,紅暈從耳根一點點暈染開。

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心,那麼大的咖啡廳,溫珏最後偏偏選擇坐在了展顏身後的座位。

一個小時,展顏都覺得如芒在背,好不容易商量完作業打算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孩子走進咖啡廳,腳步生風地徑直走向了身後的溫珏。

鬼使神差,展顏八卦之魂爆燃,停住腳步,選擇續了杯咖啡。

「學長,我是你直系學妹,能不能請你看電影?」簡單直接,勇氣可嘉。

展顏看不到溫珏的表情,卻莫名挺直背脊往後靠了靠,細細找尋溫珏的聲音。

半晌後才聽到他輕「哦」了一聲,聲音帶著調笑道:「得問問我女朋友同不同意誒。」

展顏心一緊,又聽他說:「喏,她就在前面。」

展顏微愕地轉過頭,一下子對上他帶著笑意的眼睛,彷彿無比熟稔,甚至還狀似乖巧地朝自己招了招手。

展顏一下子漲紅了臉,來不及看清室友錯愕的表情,抓起包就匆匆往外走,依稀還聽到身後溫珏可惜的聲音,「看來她不同意噢。」

走出去不久,溫珏便追了上來,他走到展顏面前,背著手歪頭盯著她,一邊倒著走一邊問她,「你害羞了嗎?」

展顏深吸了一口氣,直視著他的眼睛,微惱著問他,「同學,我跟你認識嗎?」

溫珏努了努嘴,像是思考了會兒,竟是厚臉皮地答道:「被放在一起八卦了兩個月,我以為我們很熟悉了啊。」

溫珏長相太過惹眼和無害,展顏看著他竟是一點發作不起來,最後只是憋著氣,毫無氣勢地說:「沒有的事。」

「哦,」溫珏走到她身旁,和她並肩,腳步輕鬆,聲音是滿滿的懶散,「相信我,今天過後,我們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展顏抬頭,就看到溫珏唇邊翹起的笑容。

她第一次遇見這種明明說著很欠揍的話,卻讓人一點也討厭不起來的男孩子。

半晌後,展顏低頭輕輕笑了笑,再不看他,往前走著。

如溫珏所說,這件事之後,論壇上又是一片八卦之聲,當事人又沒有出來否認,群眾自動默認兩個人真的對上眼在一起了。

展顏不解釋,是因為懶得解釋。而溫珏不解釋,她哪裡知道他為什麼不解釋?!

後來在一起後,溫珏才告訴展顏,其實早在很早前他便鐘意於她,奈何她行事作風實在太過低調,美院和經管院,也著實遠到沒有任何交集,所以他始終沒有機會和她相識。

一開始帖子出來的時候便正和他意,他甚至還煽動自己身邊的人給展顏投了好幾票。後來事件發酵,他自然不會阻止,順便還推波助瀾了一把。

果然男人心哪,海底針,展顏感嘆。

5

部門同事聚餐,吃完飯有同事提議去新開的那家會所。換做往常,展顏定是會拒絕的,但最近許是年紀上來了,與其回去面對空蕩蕩的屋子,她變得越來越貪戀不屬於她的假裝熱鬧。

會所的三樓有個很大的保齡球館,展顏運動神經向來不發達,去了也只是坐在一旁看同事們玩鬧。

就在展顏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發獃的時候,突然看到念大學的表妹發了條票圈,「遇見你才知曉何謂心動不已。」

配圖是男生向她表白的定格圖。

展顏手托著腮,唇邊慢慢勾起羨慕的笑容,那種剛剛捅破曖昧那層窗戶紙的感情,她知道,可以開始得多熾熱,就像是即使把臉埋進被子里,依舊可以悶悶地笑出聲來。

因為她也經歷過。

大學畢業的散夥飯,很湊巧,展顏的班級和溫珏的班級在飯店同一個大廳,而從溫珏出現開始,幾乎立馬成為了人群的焦點。

一來他本身就自帶光環,別人看著他或好奇或艷羨,二來也有一部分人是在看溫珏和展顏的好戲,畢竟最近都沸沸揚揚傳著二人的戀情。

而展顏在對上溫珏帶著笑意的視線後,立馬彆扭地移開了眼睛,然後兀自低頭吃飯,偶爾假裝鎮定地和旁邊的柳悅說幾句話。

殊不知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讓溫珏覺得展顏又可愛了幾分,連倒酒時的動作都輕快了幾分。

快散場的時候,同班的男同學突然走到展顏身旁,支支吾吾了半天沒講話,一張臉漲得通紅。

從小到大這種場面經歷多了,展顏自然知道男孩想對她說些什麼,但是說實話,展顏對他的印象不深,可以說她根本回憶不清楚大學四年班上是不是真的有這號人。

凝神思忖間,展顏不知為何扭頭看了眼不遠處的溫珏,卻見溫珏似乎完全不知情似的,手臂搭著旁邊同學的椅子,姿態閑適,正安靜聽別人講著話,唇邊勾起若有似無的笑容。

心裡驀地升騰起一種類似失望的情緒。

整理好這種不該有的情緒,展顏隔絕身旁起鬨的聲音,不急不躁地看向男生。

或許是展顏專註的眼睛給了他勇氣,男生終於開口:「展顏,我……我從軍訓那會兒就喜歡你了。但是……但是一直沒有勇氣告訴你,一拖就拖到了畢業。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

斷斷續續說完,男生整張臉更紅了,緊張又期待地看著展顏。展顏雖有些不忍心,但還是很快組織好了語言。

然而拒絕的話即將出口時,突然傳出隔壁美院一浪比一浪更高的起鬨聲,扭頭卻發現不知何時溫珏上了台,手裡抱著把吉他,此刻正在調音。

他穿著一件乾淨清爽的印花白T,低頭時似乎隱隱還能看到發旋。展顏突然間便心跳如鼓,而就在溫珏調好音抬起頭,四目相對那一刻,展顏慌張地咽了口口水。

溫珏低頭淺淺一笑,眉目生花。

6

他唱了一首很簡單的情歌,《鴿子》。

他看著展顏,「我喜歡一個女孩/短髮樣子很可愛/她從我的身邊走過去/我的眼睛都要掉出來/她喜歡一個人走/她說朋友並不多/我很願意做你的朋友/即便不是那一種朋友/

「美麗的鴿子鴿子我喜歡你/小時候我就知道會遇見你/可愛的鴿子/鴿子不要在意/這首歌你就隨便聽聽/美麗的鴿子/鴿子你要飛哪去/面朝大海然後春暖花開/可愛的鴿子鴿子別太在意/長大後我一定來找你……」

展顏很認真地聽完了這首歌,突然間便確定,海底月可撈,心上人可及。

而溫珏也的確遂了展顏的願,因為他將吉他放到腳邊,傾身挨近話筒,笑著問展顏,「要不要做我女朋友?展顏。」

周圍立馬一片吸氣聲,展顏成為了所有人注目的對象。不同於任何一次被表白,不同於任何一次被表白時的鎮定自若。

這一瞬間,展顏不知是酒太濃還是心太滿,覺得從頭到腳輕飄飄的不真實,更甚之,帶著些不合時宜的竊喜。嘴巴張了又張,藏在桌布下的拳頭緊了又緊,那句「好」終於說出了口。

溫珏聽到回答,笑得歡快極了,眼睛裡似乎生出了最耀眼的星光。

而後,他又明目張胆地對著展顏身旁的男生說:「不好意思了同學,你的表白被我截胡了。不過從現在開始,展顏是我女朋友了。」(原題:《鴿子》,作者:茜拉里。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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