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偉：橘子洲頭橘正紅
橘子洲頭橘正紅
孫偉
作者簡介：孫偉，中華詩詞學會會員，中國楹聯學會會員，中國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聯盟成員，新媒體《行參菩提》簽約作家，《家鄉》雜誌簽約作家。系列行走散文入選《2017年中國行走散文作家二十二強》。有散文入選《中國當代百強才子》。
乘坐的旅遊大巴到達橘子洲遊客停車場，暮色正蒼茫。
湘西之旅能夠在長沙小住。對我而言，是一件難得的好事。
終於有機會去到橘子洲頭，實地感受偉人毛澤東寫《沁園春?長沙》這首詞的激情壯志，也以了卻自己對聖地嚮往已久的心愿。
《沁園春?長沙》以磅礴的氣勢，壯美的意象，展示了一幅秋色秋韻的美麗畫卷，更蘊含著詩人深厚而高遠的境界。每每想起或者吟誦，總是令我感慨萬千。
橘子洲就成了埋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一個情結。
去橘子洲的路上，年輕的苗族美女導遊繪聲繪色的介紹著湘西的風土人情和長沙的古往今來。聆聽她滿懷深情的講解，目睹車窗外長沙秀麗的景色。我彷彿已經深深地陷入這一方水土裡，而不能自拔。一種心靈的歸屬感，引領著自己慢慢沉淪於這一片神奇的土地。
旅遊大巴在長沙擁堵的車海人流中緩慢前行。將近橘子洲時，已是日落西山。從市區方向透過車窗隔江遠眺，以青年時期毛澤東形象為藝術原型雕砌的，高達32米的偉人塑像，就矗立在橘子洲頭。橘子洲的背影里，一抹夕陽斜映在嶽麓山上空。升騰的江霧瀰漫在橘子洲頭和嶽麓山起伏的山巒上。為這裡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下了大巴車，旅行的腳步一刻也不容停歇，徒步直奔橘子洲頭。
橘子洲靜靜地佇立在湘江里。任江水撫慰著堤岸。悠然的江風梳洗著洲上的草地林木；梳理著遊客的心情和思緒；更梳理著我的別樣情懷。
追隨旅遊團隊嘈雜喧囂的人群，沿著橘子洲左側江畔的小路，向毛澤東塑像方向遊覽。心中回味著《沁園春?長沙》的詩句。只是，在橘子洲的暮色里，已經看不清「萬山紅遍，層林盡染。」的美麗秋色。也欣賞不了「漫江碧透，百舸爭流。」的湘江美景。
季節剛剛踏入冬的門檻，晚風裡依然氤氳著金秋的清爽氣息。道路兩旁的樹叢中和草地上，草坪燈散發著碧綠而柔和的光影。忽然，路旁樹上的果子闖入了人們的眼帘。那些樹上的橘子，也或蘆柑。之所以說是橘子或者蘆柑，不僅是那外形，更有行人的議論與讚歎。在逐漸深沉的暮色里，因由燈光的反射，果子突兀在那兒，尤其令人注目。
曾經無數次品嘗過橘子的甘甜。不過，現實生活中的橘子樹，還真的不知道長什麼樣。移步換景之間，就有單獨幾棵，或者一排的橘子樹，站立在道路的兩側，也或點綴在花草樹木叢中。
暮色四合下，我分不清橘子樹榦和葉片與其它樹木的本質上的顯著區別。藉助四周的燈光，只看到樹上沉甸甸的果子有大如拳頭，皮色青白，狀如蘆柑的；也有皮色橘紅，比乒乓球還小的橘子。對於個頭如拳頭一般的果子，我不敢確定是不是橘子。詢問同行的旅友和路人，也均不能確定。
接近雕塑的地點，橘子樹開始密集起來，甚至有成片的橘林。尤其是雕塑前方，那些比乒乓球還小的橘紅色的沙糖桔，我是最熟悉不過了。想起來，就覺得口中已經流淌著甘甜的味道。看到那滿樹的橘子，像一個個小小的燈籠懸掛在樹梢。在燈光的反射下，如星火般璀璨。
星星之火——我脫口而出。此情此景催生我無限的想像。在幽暗的燈影里，那些小小的橘子就像一點點火苗，在夜色里跳動、燃燒，似有燎原之勢。
夜色已經完全籠罩了橘子洲。遙看與橘子洲隔湘江相望的長沙市區，萬家燈火明亮。另一側的嶽麓山方向，連山的輪廓也分辨不清，只有千萬顆高低起伏的打火在閃爍。此時的橘子洲，路燈和草坪燈交相輝映。與繁華的市區相比，更多了一份幽靜。
眼前的偉人雕塑在四周燈光的環抱中，越發顯得高大雄偉。耳邊似有穿越時空的聲音遠遠傳來，那濃重的湖南鄉音震顫心靈：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夜色加深，我獨自佇立在橘子洲頭初冬里的橘林旁，任思緒越過漫漫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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