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感悟：心態的顏色

在冰天雪地的寒冬

我們，相聚在有人性溫度的一隅

如果心態有顏色，我把它分為黑、白、暖三種。

黑色心態：一種顧影自憐，一種飛揚跋扈，一種心如蛇蠍。

第一種看周遭的一切人和物事皆不順眼，但於人無多大傷害，最多像隨風飄零的紙屑，或如自怨自艾的老鼠啃木頭一樣的雜訊，污染視野摧殘耳膜而已。這種人信息閉塞，心胸狹窄，膽小怕事，多愁善感，既不能化解與社會的矛盾，又不能達成內心的和諧。他們經常犯的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能體會志行高潔，對外界的一切充分不信任，甚至敵視，內心虛弱，和社會的融合度如油水分離，永遠與外界格格不入，不得不在怨天尤人中度日如年。

第二種心理極度扭曲，因狂妄而想主宰世界，奴役他人，只顧及自身利益，絲毫不體諒他人的感受及死活。我見過一個變態的「朋友」，他開著小車（那時私車很少），趾高氣揚，對擋了他道的老人咬牙切齒地嚎叫，「老子撞死你老屁兒，反正老子買了保險的！」真的是「有錢可以任性」？！此種更多的是發生在官老爺身上，不順他意就明裡暗裡罵民眾「素質低」，從不反省自身毛病，也不去研究「權力是誰賦予他、用以作什麼」等問題，驕狂而蠻橫。我曾和一個長官玩一種撲克遊戲，他是初學者，中途卻要依他的規則，大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氣魄。他們的代表人物是——希特勒！

還有一種傢伙，鬼鬼祟祟，尤擅機巧。笑裡藏刀，陽奉陰違，「逢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兩面三刀，皮裡陽秋。他們有兩個目的：一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獵取私利，二是幹些損人不利己的勾當，「扇陰風點鬼火」，炫耀自己的智商，像「貓捉老鼠」一樣玩弄基層民眾。狗類屬「偷腳狗」，蛇類屬「土蝮子蛇」——表面上與人無害，實則暗藏殺機。設若被揭了「畫皮」，原形畢露，他可以喪德失格磕頭求饒，「賊娃子打死也沒有一顆眼淚」，就屬這種類型。道德敗壞，人格卑劣，為人極不厚道。

白色心態：此類人最多，自認「心態好」。眾所周知，陽光七色，合成之後是透明的「白色」（無色），這類人的心態與之頗為相似。他們將七情六慾不加區別地、不分主次地粘合雜糅，就構成了「白色心態」。

他們以為自己什麼都了解，什麼都明白，可以洞悉一切，上可高屋建瓴，下能明察秋毫，以為佔據了「人生的制高點」，悠然泰然地對周遭的一切冷眼旁觀。這個「白」似乎是融入了「豐富」之後的「曠達」，實則是見識和生命力的「蒼白」。

我相信，從古至今，任何賢達都沒有「睥睨一切」的資本。缺乏對生命、人生、自然敬畏之心的人，淺薄！你就宇宙的一顆塵埃，相對於萬事萬物，你何其渺小！為什麼說這樣的生命力「蒼白」？先究其培育或養成「好心態」的根源——應該是根據自身物質的精神的資源，整合成一套封閉的理論系統，然後將它固定下來，既用它來維繫自身的平衡，也把它作為檢驗外界合理或謬誤的唯一標準。

他所有生命狀態的展示，都囿於這個系統——由於系統之外的已被他否定，所以哪怕是「客觀」上的「寒磣與貧瘠」，在他那裡卻是「圓潤豐滿」。所以我稱這種狀態為：生命（或人生）抱殘守缺的「守財奴」，而非剛健的拓荒者。這種生命狀態是病態的卑微的，甚至是猥瑣的，然而偏偏可以「怡然自樂地歲月靜好」。

「暖色調」的心態：有熱情，但去驕陽之熾烈；雖柔和，卻無月光之冷峻。它總能溫暖人心，有足夠的溫度禦寒，不至凍僵；有足夠的容量，溶解更多的色彩。如蘸墨均勻的毛筆，「濃妝淡抹皆相宜」。如初春的嫩葉，似湖光山色，有勃勃的生機和空濛的意境，儲備著生命鮮活的張力。有不滿，卻不逃避避現實；有舒適，卻不固步自封；有抗爭，卻不氣急敗壞，而是不屈不撓地拓展深掘生命的寬度與厚度。

如果用一片樹林比喻這三種心態，那麼病樹弱苗就是黑色的，精神矍鑠、高大柔韌的就是暖色調，甘願庇蔭之下萎靡不振的就是白色的。

也許，更多的人認為自己是雜色，我倒不這樣認為，雜色本身就不明朗，不是更稀里糊塗嗎？

你是什麼心態？你喜歡哪種顏色？

2017.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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