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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就有抑鬱症是怎樣的體驗?

「吃完葯,走在路上,看見每個人都想笑著打招呼…」三個月後,再次見到小溪,她這麼向我說到。

天性樂觀?性格外向?都不是…

在三個月前,小溪整個人都是灰暗的…

剛生完孩子的小溪跟我說,她生不如死。從懷孕到生產,她經歷了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不是說不愛自己的寶貝,恰恰是因為愛,她不得不獨自承受。

生完孩子後,小溪感覺整個人、整顆心都懸在半空,不是怕孩子磕著就是怕孩子碰著。只要孩子一哭,哪怕在拉屎,她都會飛奔而去。而且,心裡總是胡思亂想:孩子以後上學怎麼辦?幼兒園頻頻出現事故,以後把孩子送去那樣的地方,不是把他往火坑裡推;人販子真多,孩子被拐走怎麼辦,被拐走沒飯吃還讓乞討怎麼辦?做媽媽的怎麼忍心;外面的車輛川流不息,孩子獨自一個人跑出去走丟怎麼辦?不小心被車撞倒怎麼辦……每每想到這些,小溪就淚流滿面。

她也知道,自己這麼想不好,但是,她無法控制自己。她討厭自己,整個大腦永遠無法休息。情緒低落、暴躁、焦慮、失眠、食慾減退等隨之而來。

「我焦慮吃飯,一吃就胃疼;我無法入睡,一躺下眼前就跟放電影一樣,想痛哭一場;時不時的,我對世界失去感覺,甚至有縱身跳下的衝動。但是,一想到孩子,我就不忍心,他不能一生下來就失去媽媽。我愛我的寶貝,」小溪哭著對我說,「尋醫問葯了三個月,終於知道了病因。醫生跟我說,這就是典型的產後抑鬱。」

像小溪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很多,打開瀏覽器,輸入關鍵詞「抑鬱症 自殺」,《杭州半山一女子疑似跳樓身亡生前患有抑鬱症》、《鹽城9旬老太跳樓自殺 生前疑患抑鬱症》、《21歲華裔女高材生跳樓輕生 患有抑鬱症自殺前為父母留下千字遺書》、《湖北一對母女先後跳樓身亡 女兒患精神抑鬱症》……這些顯眼的標題無不刺痛人心。

抑鬱症=神經病?

「從發現自己患有抑鬱症到痊癒,我受盡了白眼。」

當遠在老家的婆婆知道自己患有抑鬱症之後,第一句話就是:「這不就是瘋子嗎?要去精神病醫院的。」小溪說,她不怪婆婆,因為有這樣想法的不止她婆婆一人。身邊的朋友,如小區里的某位阿姨不知道從哪兒得知她患有抑鬱症,都一個勁兒的對她指指點點。

「有一次,我推著兒子在小區里轉悠,樓上的一個60歲的阿姨恰巧迎面而來,一不小心我的手推車撞到她的腳踝。當下,她就破口大罵:『神經病,有病就去看醫生,四周誰不知道你老公取了個你這麼個神經病,真是造孽!』」回想起當初患病的經過,小溪無力的說到。

這個世界明顯對抑鬱症不夠了解……

主持人崔永元也曾經說過:「我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社會上現在對這種病不了解,認為這沒什麼,就是小心眼、想不開,其實這的確是一種病。希望大家能知道,如果你身邊有朋友得了這種病,你不要歧視他,要鼓勵他去就醫,醫生可以幫助他解決這個問題。」

還很多人對抑鬱症存在一定誤區,認為抑鬱症是精神出現問題所致,更有不少職場人士認為,抑鬱症是性格軟弱的表現。其實,抑鬱症並非單純心理問題,而是有一定生物學基礎的器質性疾病。

抑鬱症是一種非常常見的疾病,人均患病率在4%到8%左右,它的發生有很多因素,比如有生物學因素,壓力也是導致抑鬱症的外界因素,同時還有自身的性格特徵、心理承受能力、心理調節能力等原因。

抑鬱症的發病是一個生物學、心理和生活環境等多因素共同導致的結果,任何人都沒有免疫力,任何人都有可能在一生當中的某個階段出現抑鬱。

「之前,我對身邊的人都很失望,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理解我,就連我老公,我最親密的人都把我當神經病。相比之下,我特別感謝醫院的醫護人員。在我得了抑鬱症之後,第一次感受到生活的暖意也是在醫院。」小溪說,當得知自己患有抑鬱症後,她去醫院挂號,因為不熟悉流程,所以向醫院醫護人員詢問了很多細節。

小溪介紹,去醫院挂號,到了醫生那裡,簡單詢問後會讓醫生會安排電腦上做題。「跟考試一樣,對某些題不太理解還可以問現場的工作人員,現場工作人員會很耐心的告訴你,依據本心去判斷,按真實情況去回答就行了。」小溪這樣複述到。

科技助力確診抑鬱症

「II級抑鬱,很常見,不用太擔心,但需要一段時間的堅持用藥。」做完題目,拿到測試結果後,小溪忐忑的去找醫生,醫生看完後的第一句話就讓小溪放鬆了不少。

小溪介紹,醫生診斷抑鬱症的主要依據是:家屬提供的患者病史(患病的時間,不好的表現等)、精神檢查(通過和患者交談得出檢查結果)、體格檢查、量表測查、實驗室的輔助檢查等。

診斷抑鬱症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醫生會給出一個簡單的抑鬱自評量表,如果分數較高,就需要到精神科去做一個系統的檢查。

當然了,心理測查會有一定的誤差,這個測查權當是篩查,分數高不見得就是抑鬱,不過中度以上的抑鬱,還是有必要去看一下醫生鑒別診斷一下比較好。

小九了解到,就目前而言,抑鬱症還涉及實驗室診斷,主要包括促甲狀腺激素釋放實驗、地塞米松抑制實驗,以及涉及腦萎縮需要的CT,MRI等檢查。

內源性抑鬱症患者下丘腦-垂體-甲狀腺軸功能活動減退是其病理基礎。因此,臨床以促甲狀腺素釋放激素實驗作為內源性抑鬱症的生物學診斷標記;口服地塞米松後,抑鬱症患者特別是內源性抑鬱症患者有一短時間的皮質醇濃度抑制,之後出現抗抑制現象,多用來作為內源性抑鬱症的診斷依據。

而且地塞米松抑制試驗還可用來區別原發性抑鬱症與繼發性抑鬱症。同時該實驗在判斷預後方面,指導選擇性用藥及制定鞏固治療的時間方面也有一定效果。

除此之外,AI進軍抑鬱症診斷領域已經是勢不可擋。日前,來自IBM的計算精神病學和神經成像研究小組團隊開始嘗試利用機器學習預測人患精神疾病的風險。

他們通過對 59 名普通人的語言方式進行追蹤、分析,並對語言連貫性進行評分,來預測人們的潛在患病風險。在隨後的結果驗證中,AI 預測的精確度達到 83%。

此次,IBM在AI預測抑鬱症方面取得突破,可見有效利用AI診斷和治療精神疾病已經是蓄勢待發。而在這之後,AI在防治精神疾病方面會有多大的「用武之地」值得關注。

實現如此簡潔、快速的確診流程,可以說,與當前醫院信息化快速發展的成果息息相關,與醫療大數據的廣泛應用更是密不可分。科技的進步和現代醫學的規範化正在讓越來越多的患者享受到時代發展帶來的便捷和紅利。

抑鬱症可被治療

如果說確診只是良好的開端,用藥的精準和有效則是乘帆遠航的勁風……

「醫院給我的是希望,而吃完葯後身體和情緒的變化則帶給我的是切切實實的驚喜和改變。」說到這裡,小溪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小九從上海市精神衛生中心院長徐一峰教授處了解到,常用的抑鬱症治療方案有藥物治療、心理治療等。其中,藥物治療是最常用和首選的有效抗抑鬱治療方法。心理治療可作為輔助藥物治療的方式,用以改善正在接受抗抑鬱藥物治療的患者對服藥的依從性,預防抑鬱症的複發。

一般而言,抗抑鬱藥物在治療後1-2周左右才開始起作用,而並非患者臆想中的「立竿見影」。所以,患者對於治療要有一定的認識:治療期間不能剛服藥覺得沒作用或覺得癥狀緩解了就擅自停葯。如果在急性期的治療維持不下來,則更容易複發,對於控制病情和再次服藥也更困難。

一項針對514例抑鬱症患者的問卷調查也顯示:患者希望在癥狀、功能和生命質量上痊癒;而符合治癒標準的抑鬱症患者中,近50%患者感覺自己仍沒有痊癒,抑鬱癥狀改善並不意味著認知癥狀也會出現類似的改善。

徐一峰教授形象的介紹,抑鬱症的治療好比森林滅火,倘若沒有查清起火原因,就會導致火雖然滅了,但還會死灰復燃的情形。所以,抑鬱症需要鞏固治療,等到病情的緩解從不太穩定的緩解到了穩定的緩解,才可以說是真正治癒。對於首發患者而言,這個時間大約需要9個月。

同時,很多患者對藥物治療有很多認識誤區:擔心抗抑鬱藥物有副作用,怕越吃越傻,擔心藥物成癮等。實際上,抑鬱症對身心造成的痛苦和對工作、生活所造成的損失,遠遠大於藥物的副作用。而且隨著治療,副作用是慢慢可以被適應的,治療依從性非常重要。

「任何藥物都有不良反應,維生素C吃多了還可能有腎臟結石、膀胱結石。因此,患者需從中進行權衡,分清首要問題與次要問題,優先解決首要問題。例如,有些患者嚴重抑鬱,嚴重到影響工作、學習、社交,那麼,這個問題比他的性功能問題更重一點,就先把這個問題解決,然後我們看看後面有什麼辦法來解決次要問題。」徐峰一教授坦言。

藥物治療對小溪確實很有效果。

「記得是用藥第三天,也不知道怎麼的,走在路上,看見任何一個人,不管認識不認識,都想沖人笑,想打招呼,說聲你好。」正如文章開頭一樣,小溪談及這個經歷時頗有些眉飛色舞,還略帶一些羞澀,這分明是一個略微有些靦腆的女性。

多家葯企爭奪抑鬱症用藥市場

「當時我不怕人說我是神經病,事實上,如果沒有治療,沒有用藥,我現在已經是傳統意義上的神經病了。」對此,小溪毫不掩飾的表達了自己的感激。

小九了解到,當前治療抑鬱症的主流藥品有帕羅西汀(葛蘭素史克公司)、艾司西酞普蘭(靈北製藥)、舍曲林(輝瑞製藥)、文拉法辛(惠氏製藥)和度洛西汀(禮來製藥)。

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定醫院院長、中國心理衛生協會副理事長兼秘書長王剛教授向小九透露,最近這幾年藥物干預的一些措施和循證證據越來越多了。

他介紹,以氫溴酸伏硫西汀片為例,這是一個多靶點的作用機制的新型抗抑鬱劑,在改善抑鬱症認知癥狀方面獲得了一些可喜的證據,通過全面改善抑鬱癥狀,包括情緒,軀體及認知,為患者帶來額外的臨床獲益,使患者不僅感受抑鬱癥狀的全面緩解,同時能夠更好的思考,更好的生活和工作。

「抑鬱症就像一個萬花筒,臨床表現多樣,病程長且複雜多變,幾乎全部的患者都需要進行長期的維持性治療。患者社會功能障礙,自殘、自殺率相對較高,不僅患者深受痛苦,也為家庭和社會帶來沉重的負擔。因此,探討有效的治療手段和方法,提高患者的治癒率、減少複發率和增強病人的社會以及職業功能,這也是抑鬱症治療的首要任務。」中華醫學會精神病學分會副主任委員、上海市精神衛生中心方貽儒教授補充道。

如今,抑鬱症用藥的高速發展已經讓很多投資人眼紅,將大量的熱錢砸向抑鬱症治療領域,抑鬱症用藥市場變成了兵家必爭之地。

小九以西酞普蘭為關鍵詞檢索(結果包含艾司西酞普蘭)發現,受理號達187個,以文拉法辛為關鍵詞檢索(結果包含去加文拉法辛),受理號更是多達191個,舍曲林為136個,氟西汀為124個,度羅西汀為177個,帕羅西汀為116個……

另外,中成藥類抗抑鬱製劑也在國內市場悄悄打開了銷路。據醫藥資深人士分析,前幾年,我國已上市的抗抑鬱中成藥製劑有解郁丸、蒲郁膠囊、安樂片、舒神靈膠囊、寧心安神膠囊、腦樂靜口服液、解郁安神顆粒、珍苓解郁膠囊等等。

據估計,這些中成藥類抗抑鬱葯國內市場總銷售額在10億~15億元人民幣。正在研製中或即將上市的中成藥類抗抑鬱葯還有寧郁異型片、忘憂膠囊、靈壽解郁膠囊和開郁寧片等等。

需求催生市場,可以斷定的是,未來的5-10年,我國的抑鬱症市場必將呈現出「龍蛇爭霸」的景象。入局者不斷,診斷意識不斷提升,抑鬱症藥物市場必將掀起波瀾。

再不正視抑鬱症,你將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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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生活很喪,也要努力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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