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是中國人，但豬八戒是地地道道的印度人

文/有毛僧

毫無疑問，《西遊記》的故事受到印度神話影響很大。其中，爭議最大的是孫悟空的國籍問題。一派認為是純印度的神猴，原型是哈奴曼；另一派認為，是中國的水妖無支祁。當然，以季羨林先生為代表的一派則認為，是哈努曼與無支祁的混合體。

季羨林先生的這個觀點，讓兩派至少不再過於爭論，找到了融合點。爭論孫悟空這個角色的同時，很少有人爭論豬八戒。畢竟，豬八戒是配角，也沒有什麼好爭論的。其實，豬八戒這個角色是地地道道的印度人。

在元末明初的雜劇家楊景賢的代表作《西遊記雜劇》中，豬八戒自稱是摩利支天菩薩的御車將軍。這個不起眼的稱呼直接道出了豬八戒的真實身份。很多朋友即便是看過這部雜劇的劇本，也不可能會做任何延伸的聯想，畢竟其他的文獻中沒有這樣提過。

不過，學者黃永武則認為，這個細節揭開了豬八戒身世的所有秘密。他在《豬八戒的由來》一文中提到過，他整理敦煌文獻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幅唐人繪製的大摩利支天菩薩像。圖像出現在被斯坦因掠走的敦煌幢幡中。

在畫中，菩薩的腳旁有一頭金豬。這與其他的坐像完全不同，這頭金豬已經是豬頭人身，走路虎虎生風，雙臂外擺。摩利支天是菩薩級別的印度天神，所以用「支天」這個稱呼。從這個細節可以看出，豬八戒的原型就是來自印度。

除了這個證據外，學者張藝昊在《印度神話與中國故事》一文中還指出，印度教有二十二天之說，是二十二位護法天神。其中有一個是金剛面天，又叫豬面天。這是來自印度神話，野豬拯救人間的故事。所以說，豬八戒從原型上說，與印度神話緊密相連。

在爭論孫悟空的國籍問題時，出於民族自尊心，中國人不願意承認他是印度人。尤其是不願意承認，他就是哈努曼。從孫悟空的故事也可以看出，他與無支祁更像，與哈努曼更遠。不過，在討論豬八戒的出身問題上，很少有質疑。

並不是因為大家都知道豬八戒是印度人，而是因為沒有人關注過豬八戒的過去故事。同時，在印度，摩利支天的御車將軍、豬面天等，都不如哈努曼有名，所以也不足以成為兩國爭論的對象。這反而讓這個形象的來源更加明確了，少了太多干擾。

肥頭大耳的豬八戒是印度人，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接受的。文化的傳播本就是從一個國家到另一個國家，都是相互的。86版《西遊記》第二個開播的國家就是印度。從這個細節就可以看出，兩國的文化淵源很深。豬八戒是印度的，不過這也沒有什麼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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