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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坡要用米芾心愛的紫金硯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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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弄墨,乃是古代文人畢生事業,也是成就仕途或文學地位的重要憑藉;筆、墨、紙、硯作為書寫、繪畫必不可缺的用具,重要性自不待言。而硯在「文房四寶」中,往往又被比作農人耕作的田地;自其中研磨而出的墨水,滋養了筆端,方能於紙上幻化成萬千文字圖像,是以古諺有云:「以硯為田,筆耕不輟」。

自唐代以來,於各地出現許多硯石品種。這些質地、紋理各異的硯石,經名匠巧手雕飾後,逐漸由實用的研墨用具蛻變為集天工、巧思於一身、可供欣賞把玩的對象;其中又以並稱「四大名硯」的端、歙、洮河、紅絲最為知名,即便價值連城,好硯者仍亟欲爭而得之。

特別是在收藏、鑒賞風氣極盛的北宋,包括名書法家蔡襄、蘇軾、黃庭堅、米芾等人,無一不是「愛硯成癖」的硯痴,一生熱衷於訪硯、藏硯、賞硯與刻硯等活動。當這些名人碰上了奇硯,於彰顯文人鑒賞文房珍玩的非凡品味之餘,又留下哪些膾炙人口的記錄和趣聞呢?

(傳)李公麟《西園雅集》,局部

蔡 襄

龍尾硯 價抵十五城的文房銘品

北宋文人對文房用品的講求,每每見於詩文雜記或題跋中,被譽為「書法獨步當世」的蔡襄也不例外。在他所編著的《文房四說》中便記載:「新作無池研,龍尾石羅紋、金星如玉者,佳。筆,諸葛高、許皆奇物。紙,澄心堂有存者,殊絕品也。墨,有李庭珪、承晏,易水張遇亦為獨步。」據此可知,蔡襄心目中的四大文房銘品,除了出自宋代制筆名工諸葛高的毛筆,其餘李庭珪墨、澄心堂紙以及龍尾硯全都是南唐後主李煜請良工製造的精品;其對南唐文房用品之情有獨鍾,可見一斑。

「龍尾硯」,即所謂「歙硯」,以采自婺源縣龍尾山而得名;其石質堅韌,石紋美麗,磨墨時柔潤無聲,發墨如油,曾被南唐李後主譽為「天下冠」。當蔡襄友人徐虞部有幸得到一方龍尾石硯,蔡襄欣然為之題詩,而留下「玉質純蒼理紋清,鋒芒都盡墨無聲;相如問道還持去,肯要秦人十五城」的詩句。詩中將龍尾硯比擬為價值連城的和氏璧,足以說明此硯在當時是何其珍貴而難得。

崔生端硯 匹配書法家的萬中之選

在北宋,不僅龍尾硯價值不菲,要想獲得一方質量精良的端硯也極為不易。端硯,產於端州(今廣東肇慶市),唐代始開採,其石質細膩、濕潤,發墨佳,不損筆毫,色調高雅,又以帶鳥眼之「石眼」最為珍貴。蔡襄曾於文集中記載,端州有位崔生,蓄養了百餘位石工,每年開採近千枚硯石,但十年下來始終沒有讓他感到滿意的硯石。一天,工人於後岩的百丈坑洞中剖石,取得一方色深紫、厚重潤澤的石硯,長近尺,上下皆有眼,且石眼周圍還有七重暈圈。崔生得此奇硯,高興得廢寢忘食,卻惦念著像這樣的奇寶實不可私藏。幾經思量,他決定不遠千里、派人將此硯贈送給當時書名遠播的蔡襄。得此奇硯的蔡襄,自是欣喜非凡,為此他特別齋戒,並擇定吉日,用澄心堂紙、李庭珪墨、諸葛高筆以及這方端硯,將此事書寫記錄下來,作為見證。

彥猷作紅絲硯 天下第一的禮物

文人之間以文房四寶作為禮物,確是一件雅事。現存蔡襄《致彥猷尺牘》中也記述了友人彥猷送來一方「風韻異常」的盈尺大硯和一座花盆,欲與其易物之事。此件尺牘與《澄心堂帖》書寫的時間僅相隔一年,間架結字均受顏真卿體影響,用筆秀妍流美,為蔡襄書風成熟期的代表作。「彥猷」即唐詢,與蔡襄同為北宋知名書家。他在擔任青州知府期間,曾負責當地硯石開採與製作事宜;在其著述《硯錄》中,特別標榜青州所生產的紅絲硯,色彩斑斕、絲紋婉轉,當居全國名硯之首。實際上,書家獨鍾青州硯,在唐代已有先例,如柳公權《論硯》便提及:「蓄硯以青州為第一,絳州次之;後始重端、歙、臨洮。」

蔡襄在收到這方石硯且試用過後,亦寫道:「唐彥猷作紅絲石硯,自第為天下第一,黜端而下之。論者深愛端,莫肯從其說。予嘗求其所以勝之理,曰:『墨,黑物也,施於紫石則昧曖不明,在黃紅自現其色,一也;研墨如漆石,有脂脈助墨光,二也;硯必用水,雖先飲之,何研之差,故為天下第一。』」蔡襄由研墨、發色等使用硯石的親身體驗,給予紅絲硯極高的評價,也因而成為此硯最佳之代言人。

蔡襄,《致彥猷尺牘》,宋代,台北故宮博物院藏

蘇 東 坡

鳳咮硯 代言風波

北宋文人為硯代言,時有所聞,但其中最具知名度和影響力者,自非蘇軾莫屬。在《蘇軾全集》中,收錄多達數十則硯銘,不僅記錄蘇軾與友人賞玩或交換、饋贈硯石的過程,有些也深涉他的生活與內心世界。這些硯銘無疑就像簡短的筆記,呈現文人生活趣味豐富且感人的一面。

蘇軾硯銘,以題龍尾硯者數量最多,足見他對歙硯無與倫比的喜愛;最膾炙人口的一段文句,出自《孔毅甫龍尾硯銘》:「澀不留筆,滑不拒墨。爪膚而谷理,金聲而玉德。厚而堅,足以閱人於古今。朴而重,不能隨人以南北。」在文中,蘇軾不但點出歙硯發墨如油、不傷筆毫的特性,也將其比擬為閱人無數卻不改節操、具備溫潤樸實美德的君子。另外,在《偶於龍井辨才處得歙硯甚奇作小詩》此則硯銘中,蘇軾作「羅細無紋角浪平,半丸犀璧浦雲泓;午窗睡起人初靜,時聽西風拉瑟聲」一詩。前二句,旨在描寫歙硯美不勝收的羅紋、角浪紋、古犀紋;後二句,則將研墨聲比作娓娓動聽的琴瑟聲。顯然,硯石對蘇軾而言,不僅具有器用功能,也能帶來視覺及聽覺的絕美感受,難怪乎蘇軾有「僕少時好書畫筆硯之類,如好聲色」之自述。

龍尾硯雖是蘇軾最愛,但他也曾求此硯而不可得。有一回蘇軾的友人王頤得到一方石硯,欲請他題銘,蘇軾以此硯「聲如銅,色如鐵;性滑堅,善凝墨」、又產於形如鳳鳥飲水之狀的龍焙山下,遂將其命名為「鳳咮硯」,並寫下「蘇子一見名鳳咮,坐令龍尾羞牛後」的詩句。沒想到這番溢美之詞得罪了歙州人,讓蘇軾在索取歙硯時踢到了鐵板。他只得趕緊又寫一首《龍尾硯歌》為自己的失言道歉,才如願獲贈一方歙州大硯。事件過後,龍尾硯在蘇軾《龍尾硯歌》的推波助瀾下,聲勢更加如日中天,也算得上是另類的因禍得福了。

天石硯 蘇氏傳家寶

蘇軾一生收藏奇硯無數,引發他收藏硯石興趣的關鍵卻是一方毫不起眼、未經雕琢的天然硯。這方石硯不僅與蘇軾坎坷的仕宦生涯相伴,後來甚至成為蘇氏一門的傳家寶。

在《天石硯銘》中,蘇軾自述12歲那年的某天,他在後院玩耍時發現一塊奇石,形狀像一條魚,色呈淺綠色,表裡均有星點狀的銀色花紋。當他試著將這塊石頭當成硯台使用時,發現它很容易發墨,只可惜沒有硯池。其父蘇洵告訴他這是上天賜予的硯,雖然外形不完美,卻具有好硯的質量,並說這方硯是他將以文章聞名的瑞兆,務必要妥善保存。蘇軾於是在硯石上刻下「一受其成,而不可更。或主於德,或全於形。均是二者,顧予安取。仰唇俯足,世固多有」,以為紀念。在他看來,既然是上天賜予的形貌,就毋須加以變造;品德與外形本就難以兩全,若都想兼顧,就跟世上許多仰人鼻息、跪人腳下的人沒什麼不同了。後來,這方天石硯在蘇軾因「烏台詩案」於元豐三年(1080)遭貶黃州的途中,失去蹤影。奇妙的是,元豐七年(1084)蘇軾移置常州、坐船行經當塗地界時,翻開書箱竟又見到這方硯石。蘇軾心中十分高興,便把硯台連同當初父親親手雕刻的硯匣交給次子蘇迨和三子蘇過保管。

尼山天然硯,清代,2009年西泠印社秋拍拍品。取材於孔子誕生地尼山而得名,此硯極少雕琢,充分利用天然石材,充滿古樸之趣。此非文中所指蘇軾的天石硯

除此之外,蘇軾《邁硯銘》中提到,當長子蘇邁在24歲時被朝廷任命為饒州德興縣縣尉時,蘇軾也將硯石當成臨別贈禮,並在硯底刻上「以此進道常若渴,以此求進常若驚,以此治財常思予,以此書獄常思生」,勉勵蘇邁要有積極進取、求道若渴的精神,且日後為官管理財政時,須顧及施惠百姓;決斷案情時,也要心存悲憫。這方石硯不僅飽含蘇軾對兒子的厚望,也刻鑄了蘇氏家族以「忠恕仁義」傳家的家訓。由此看來,以硯銘砥礪子孫,或據以傳家,似已成為蘇氏一門傳統。

(傳)宋蘇軾,端石從星硯,台北故宮博物院藏。硯背雕60多根細長石柱,柱端各有石眼,彷彿天上繁星,右側壁陰刻行書蘇軾題「王定國硯銘」一首

黃 庭 堅

龍尾山 為了追硯展開的田調之旅

蘇軾是中國硯史上有名的「硯癖者」,但說起對硯的痴狂,黃庭堅亦不遑多讓。蘇軾曾在《硯銘贈黃魯直》中引用與友人的對話,告誡黃庭堅收藏硯台的正確態度,應是足夠使用就好,不需求多,畢竟人只有兩隻手,其中又僅有一隻手能寫字,更何況硯石的使用年限遠超過人的壽命,若收藏超過三方硯,便是太過了!想當然耳,蘇軾自己終其一生都無法約束搜購奇硯的慾望,而黃庭堅顯然也沒把蘇軾的話放在心上,自他任職朝廷起,便積極訪求名硯,甚至一度遠赴南方,展開一段「追硯之旅」。

《硯山行》即是黃庭堅在舟車無法通行的條件下,途步抵達歙縣新安城200公里外的龍尾山,見到當地採石制硯的景象,有感而發的詩篇。詩云:「森森冷風逼人寒,俗傳六月常如此;其同有石產羅紋,眉子金星相間起。居民山下百餘家,鮑戴與王相鄰里;鑿礪磨形為日生,刻骨鏤金尋石髓。選湛去雜用精奇,往往百中三四耳;磨方剪銳熟端相,審樣狀名隨手是。不輕不燥稟天然,重實濕潤如君子;日輝燦燦飛金星,碧雲色奪端州紫。」詩中,黃庭堅不僅清楚描述硯石品種和開採情況,也盛讚歙硯的品等超越了端硯。日後,當黃庭堅終於得到一方龍尾硯時,他甚至發下宏願,願以此硯長伴左右,藉以弘揚大義。

洮河硯 蘇黃以硯會友

雖酷愛名硯,但黃庭堅對「硯友」可是相當慷慨。蘇軾在《魯直所惠洮河石硯銘》中,便記述黃庭堅曾在元佑元年(1086),將得自好友劉昱的一方洮河石硯轉贈給自己,作為兩人深厚友誼的見證。

「洮河硯」主要產於甘肅洮河沿岸,其大量開採始於北宋熙寧年間(1068-1077),名將王韶由吐蕃手中收復臨洮一帶、並在此駐軍之後。此後,洮硯方成為當地進獻朝廷的貢品。據趙希鵠《洞天清祿集·古硯辨》記載:「端、歙二石外,惟洮河綠石,北方最為貴重。綠如藍,潤如玉,發墨減端溪下岩。然石在臨洮大河深水之底,非人力所致,得之為無價之寶。」

洮石應真渡海硯,宋代,北京故宮博物院藏。硯面斜通水池,中央闢作方形硯堂,上部刻蘭亭圖,下部刻海水魚龍呼嘯,硯側環刻十八羅漢渡海,硯底浮雕二巨龍雲海翻騰,邊環刻楷書乾隆御題,為洮河石硯之佳作

由此可知,洮硯以石質堅潤、色澤碧綠、發墨快著稱;又由於其石材位於深水之中,取得不易,更加使雅好文房的文人趨之若鶩。黃庭堅初得洮河石硯,即作詩詠道:「久聞岷石鴨頭綠,可磨桂溪龍文刀;真嫌文吏不知武,要試飽霜秋兔毫。」而被惠賜洮硯的蘇軾,也以「洗之礪,發金鐵。琢而泓,堅密澤。郡洮岷,至中國。棄矛劍,參筆墨」,盛讚此一得自遠方的貴重名硯,同時表達對友人贈硯雅興之最深謝意。

米 芾

紫金硯 蘇子瞻攜吾紫金研去

在文人交遊的過程中,名硯經常扮演重要角色,多見相贈或借取之事。但如果借硯不還,一樁美事可能就變成一場風波。建中靖國元年(1101),米芾任職真州發運司,當時蘇軾剛好自海南北歸。為了慶祝兩人久別重逢,米芾特地拿出心愛的謝安《八月五日帖》請蘇軾題跋,並將珍愛的紫金硯借予蘇軾把玩。不幸的是,蘇軾在一個多月後卒於常州。米芾得知其後人打算以紫金硯陪葬,心有不甘,遂趕緊將硯追回。現藏台北故宮博物院的《紫金研帖》,正是米芾向蘇軾家人索回紫金硯的明證。內容提到:「蘇子瞻攜吾紫金研去,囑其子入棺。吾今得之,不以斂。傳世之物,豈可與清凈圓明本來妙覺真常之性同去住哉?」

宋米芾《紫金研帖》,台北故宮博物院博物院藏

紫金硯呈赤紫色,質理潤澤,發墨佳,叩之鏗鏘有聲。原石產地在山東臨朐,近王羲之故鄉琅琊臨沂,故又有「右軍鄉石」之稱。米芾當初收到這方紫金硯後,鑒定出其石質與更早之前購得的右軍硯相同,品等應在名聞遐邇的端硯、歙硯之上,遂將它視為「人間第一品」。

(傳)宋米芾,鳳字紫金石硯,1972年北京市元大都遺址出土,北京首都博物館藏。上窄下寬「鳳」字形,底有兩長方小足,形制帶唐硯遺風,硯背署「元章」款行書銘文九行

米芾傳世的《鄉石帖》中,即清楚記載了他「新得紫金右軍鄉石,力疾書數日也。」因得此硯而連著好幾日振筆疾書,欣喜之情溢於言表,也難怪他會將此硯看作和生命一樣重要,無論如何都要追討回來了。

硯山 可換《送梨帖》也可換海岳庵

除了紫金硯,米芾所收藏的硯山同樣也讓其身邊的文人趨之若鶩。硯山,是一種天然形成峰巒的硯石;若將山麓底部琢平,可用以研墨,亦可當成假山來觀賞,兼具實用與欣賞的功能,是文人最喜愛收藏的文房清供之一。蘇軾便曾覬覦米芾手上的一方硯山,後因索取不成,改由密友劉季孫出面購買,當中之來龍去脈,可見於台北故宮博物院藏《致景文隰公尺牘》(又名篋中帖)。

宋米芾《致景文隰公尺牘》,台北故宮博物院藏

即劉季孫原本想用手上珍藏價值不菲的王獻之《送梨帖》,換取米芾收藏的一座硯山以及歐陽詢的二件法帖、王維六幅《雪圖》、犀帶一條、玉座珊瑚一枝等。但因硯山當時被王詵借去,遲遲未歸還,米芾便寫了這封信給劉季孫,告訴他願意再加上一件懷素帖作為籌碼。可惜的是,由於王詵歸還硯山時,劉季孫已出發至隰州任官,且其到任一個多月後便去世,遂讓蘇軾想要購買硯山的努力付之一炬!整樁交易最後以失敗收場。

硯山除了可用來交換書畫,還能用來購屋。米芾手上最貴重的一方硯山,原屬南唐後主李煜收藏之寶物。據蔡絛《鐵圍山叢談》記載,此硯山直徑超過一尺,前方聳立36座大小如手指的山峰,左右為崗阜坡陀,中間鑿盆為硯。當南唐滅於宋後,這方硯山流落民間,被米芾發現,旋即以重金買下。後來,當米芾遷居潤州(今江蘇鎮江)、欲在當地購屋,便以此硯山向蘇仲恭之弟交換甘露寺下的一座古宅,改建成居所「海岳庵」。但不久之後,這方硯山輾轉流傳,進了徽宗皇帝囊中,深藏內府,從此不復得見。

米芾,《研山銘》,局部,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雖然李後主舊藏的36峰硯山並未流傳下來,傳世的《研山銘》卷仍可看到米芾這位硯痴如何以「五色水,浮崑崙。潭在頂,出黑雲。掛龍怪,爍電痕。下震霆,澤厚坤。極變化,闔道門」等結合自然形象與豐富想像力的語彙,極盡所能地描繪他眼中所見幻化萬千的硯山;再加上其大字行書運筆剛健靈活,結字具飛動之勢,通篇充滿雄渾磅礴的氣勢,使人彷彿也能稍稍感受此硯山的神秘力量。

米芾,《研山銘》,局部,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在此手卷後面,還附有一幅後人所作之《研山圖》;只見充滿古意的紙本上,描繪著參差聳立、稜角尖銳的奇峰,一旁還分別以隸書標示出「華蓋峰」「月」「方壇」「玉筍」「龍池」等名稱,令人觀之如見經時光洗禮的祥石。即便圖繪中的此座研山未必為米芾當時寶藏之物,但透過其形象,文人愛硯、以硯與友人互相賞玩唱和的情境,彷彿鮮活呈現在今人面前。

文|廖堯震,《典藏·古美術》總編輯

本文刊載於《典藏·古美術》2015年7月號,原標題為《硯痴札記:蘇、黃、米、蔡——北宋四家與他們的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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