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五四 我的歌唱生涯

五四 我的歌唱生涯

2014年 校慶綵排 燈光調試

我的名字與歌神同音。

我不記得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唱歌的。只知道小學時,就被老師叫到講台上給大家唱過許多次。

那幾年學校里還流行上課之前大家一起唱歌,既能讓同學迅速安靜下來,也給課堂增添些趣味。那兩年正是網路歌曲剛剛興起的時候,楊臣剛的《老鼠愛大米》、龐龍的《兩隻蝴蝶》和唐磊的《丁香花》三足鼎立,一天可以唱上好幾遍。

那時還流行的「歌本」,人手一本,互相借著抄,封面上還到處貼著「還珠格格」的貼畫,翻開封面,裡面凈是些「勿忘我」「我愛你」的老派藝術字。

記憶中第一次在當著眾人的面唱歌是小學二年級,但已經忘了唱的是什麼。只知道是站在講台中間,教室里格外安靜,唱完之後也沒人鼓掌。唱完之後班主任苑桂體老師看著我,說可以好好培養,以後往這方面發展,我臉上露出一絲羞赧。

臨時在小學代課的王愛華老師和張劍老師還在班裡組織過元旦晚會:全班幾十個人一起,每個人兌兩塊錢,買些瓜子糖果,把桌子拉到牆根兒,空出教室中間的一片地方,同學自願報名表演節目。萬事俱備,就差主持人。這時候我突然被老師叫了上去,客串了一回主持人。十多歲的孩子,年紀太小,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是紅著臉念了念節目的演員的名字。

唱歌的,跳舞的,表演武術的,雖是鄉村的小學,但孩子卻異常的活潑,也格外有趣。

也就這樣,在懵懂與羞赧中,度過了小學的六年時光。

音樂社工作組合照

人生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登台,是初一那年全校的元旦演出。

和同學一起去報名參加海選,屋子裡竟然擠滿了人,四周的桌子上也都站滿了人。輪到我時,我也就安安靜靜地唱完一段周傳雄的《寂寞沙洲冷》,唱完之後圍在四周的人都紛紛鼓掌,我只覺得臉發熱,就匆匆走了下來。

第二天,學校公示入選演出的節目,上面沒有我的名字。倒也絲毫不覺得失落,剛進初中,還不太懂什麼是虛榮心,孩子的心思總是更純粹些。

演出的前一天,正在上課時突然有個高年級的學生跑到我們班裡把我叫了出去,說有老師找我,讓我去辦公室。

叫我出去的是學校的音樂老師,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但我認得她。

「你是叫張學有吧,明天下午的元旦演出,想找你上去唱首歌,唱什麼歌你先想想,今天下午來上學的時候告訴我。」

「上次貼出來的名單上面沒有我啊?」

「你上次唱的歌不是太合適,你挑一首適合一點兒的,下午來的時候告訴我就行了。」

我回家之後就翻箱倒櫃找家裡的VCD,找了半天,看到了羽泉的《奔跑》,這歌小學時唱過,也記得整首的歌詞,於是就定下了。

舞台是露天的,其實就是操場的主席台,台上貼著「歡度元旦」四個大字。我從老師手裡接過話筒,站到台中央,看著底下上千號人,才知道真正的舞台是如此讓人興奮和緊張。

唱完之後,看到台下的老師和同學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才知道這是一件能讓人感到幸福的事情。後來兄長給了我一張照片,照片上的我一隻手握著話筒,一隻手捂著胸口,臉漲得通紅。

初二轉學後,機緣巧合,也是在學校的元旦晚會上,唱的是BEYOND的《長城》。那幾年正是BEYOND返潮的時候,大街小巷都在放他們的歌,《光輝歲月》、《海闊天空》、《真的愛你》。學校里不愛學習的小混混們更是對黃家駒陷入痴狂,嘴裡整天都哼著「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

逸夫樓四樓的大禮堂,依然是對著成百上千的觀眾,依然是紅著臉。

中學的舞台是不帶反響的,也聽不到自己唱的是什麼,只聽見台下山呼海嘯般的聲響,那群不愛學習的小混混更是帶起了整場氣氛。後來才知道,自己完全沒卡上伴奏。但也是那次以後,我與這些「小混混」成為了見面時會互相問候的朋友。

從2013 到2016

高中軍訓,班級與班級之間互相拉歌,全校新生都在操場對著唱,看誰吼得響。我聲音洪亮,性格也活潑,成了我們班的帶頭人,我們班的同學也及其團結,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高中時期,學業任務繁重,我也更勤奮專心。但高中三年,我偶爾會在課間休息時用教室的音響給同學放音樂,聽得最多的就是席琳迪翁的《A new day has come》,娟姐到現在都還在說那句Hush真好聽。

高中三年,我只上台唱過一首曹格的《背叛》,還單膝跪地,假裝深情。直到後來上大學,蕭雪蓮老師都說還清晰記得我單膝跪地唱《背叛》的樣子。

高考結束的那年夏天,參加了縣城的比賽。複賽那天,台下的人擠滿了舞台前的廣場,我的同學朋友也悉數到場,那場面真的讓人難忘。聽到他們喊我的名字時,我也被他們鼓舞,更堅定地站在台上。

我參加唱歌比賽是從來沒獲過獎的,也從來都不是舞台上最突出的那一個,我也從沒覺得有多沮喪,只是想和大家一起玩,找點事情做,開心就好。

2016年新歌賽 大合影

大學的入學軍訓,休息時間教官總會叫同學上去給大家表演節目,我也不會別的,就只會唱幾首歌,還帶著全班拿了學院合唱比賽的冠軍。

再後來,為了加素質拓展的學分,和室友一起報名參加了學校的新生歌手大賽。起初只是想加個素拓分,但兩場比賽下來,我成了「校園十佳歌手」的候選人。

每年的新歌賽都並不是簡單地辦場比賽,而是社團在為以後學校的大小演出挑選歌唱演員。我那時是不懂這些的,只覺得每天晚上的排練很耽誤時間,一排就是一個晚上,都沒有時間鞏固每天的課業。

排練期間,我也參加了學院的迎新晚會,成為了剛進大一就在學院「一炮走紅」的「人物」。

排練了兩個星期後,我被替了下來,成為新歌賽的表演嘉賓,但依然是音樂社的成員。就這樣,從「十強」變成了「十四強」。當時我是不理解的,也有些埋怨。但現在回頭想,我要是社長,我也會做一樣的決定:因為我只是喜歡唱歌,我並不熱愛音樂。

進了音樂社,也就成了學校大小演出的主力軍,從學院的迎新到學校的校慶,大學四年登了無數次台。也是在這些數不清的舞台經驗里,我與音樂社的人成為了同甘苦共患難的朋友。

從剛認識時的羞澀,到被替換時的不服氣,再到新歌賽結束聚餐時的痛哭流涕,我們一起經歷了從最艱難困苦到最光輝燦爛的轉變。從排練房的昏暗角落到全校最大舞台的中央,排了一個多月的演出總算讓我們在一夜之間成為了全校的焦點,也讓我真正明白了夥伴的意義。

我們這一屆有十四個人,從吉林到海南,從遼寧到貴州,跨越了半個中國。從大一的個性鮮明到大四的惺惺相惜,的確是大學生涯最美好的回憶。我們在一起經歷的太多,在排練房開會,在舞台上配合,在KTV通宵,在操場上喝酒…… 我們一起從學長學姐的手中接過音樂社,再把它交給我們帶出來的新人,再看著那些新人把它交給更新的人……

大四那年 我也成了當年在台上主持的學長

我們音樂社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每年新歌賽的主持人都會由即將畢業的學長學姐擔任。到了大四時,我也成為了那一年新歌賽的主持人,看著大一新生稚嫩的眼神和舞台表現,感觸良多,那也是我最後一次以演職人員的身份站在大禮堂上。

臨近畢業時,我們十四個人一起拍了畢業照,還做成了相冊。從大一到大四,十四個人還是十四個人,一個也沒有少。

如今畢業都已經快一年了,十四個人也都分散在各地,讀書的讀書,工作的工作,但有事情我們還是會一起討論,大家也還是會一起說說笑笑。

安農娛樂圈十四人天團

大學畢業以後,我就不怎麼願意在眾人面前唱了。只去年在北京培訓時,結業典禮上和傑哥合唱過《再見》,自那以後,我再也沒主動在人前唱過歌。

有時候,我也會懷念舞台,那是個充滿魔力的地方,能帶給人虛榮驕傲,也能展現光彩自信。

從第一次登台到現在,都已經過去十年了。當年青澀懵懂的少年已經長成了如今心智漸定的青年,我再不會害羞到漲得臉紅,也再不會單膝跪地。

十年了,回想起當年站在人群中間紅著臉唱歌的懵懂少年,還能感受到當時的緊張與害羞。

這十年,我變得越來越堅定,也越來越了解自己。

感謝聽過我唱歌的各位,也感激陪我走過大學生活的十三位夥伴。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來日方長,希望再見時,我還能為你以歌助興。

最後,在這法蘭西五月四日的最後一個小時里,祝你青年節快樂。

月光

 月光

李健;邢天溯 

00:00/04:26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Physionomiste 的精彩文章:

TAG:Physionomist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