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亞·奧基芙：她有著世界上最美的脖頸

奧基芙，有著世界上最優美的脖頸、下頜以及一雙美麗的手。

喬治亞·奧基芙：在藝術中呼吸

凡子

在美國20世紀的藝術史中，喬治亞·奧基芙（Georgia O"Keeffe 1887-1986）是一個奇蹟、神話。這個人彷彿只為藝術而生，只為畫畫而來。她以極具天賦的原創性的繪畫語言，成為美國歷史上14位現代藝術大師之一。而她遺世獨立的個性與生活，對於一直想研究她的後人，留下的彷彿永遠是一個解不了的謎。

她天生有著標準的骨骼、線條完美的嘴唇、莊重的灰綠色眼眸、清淡疏離的貴族氣質。她從來只著黑白二色的簡單服飾，頭髮在腦後挽成一個光潔的髮髻，一生保持了這個形象，未加以任何改變。她天性莊嚴清雅，不苟言笑，偶爾露出笑容，閃耀著傾城的光芒。美國攝影師亞當斯曾這樣形容她：當她微笑時，天地為之迸裂。

在她所處的時代，西方藝術仍然以男性為中心。但她不理這個現實，以毅力與勤奮實踐了對自己「做一個藝術家」的諾言。她的繪畫對象以花卉、骨頭、沙漠和抽象概念為主，作品常有紀念碑似的視覺效果。尤其是她的花卉，彷彿是生靈瞬間的凝止。西方批評家認為這些放大的花蕊作品具有明顯的女性性象徵，但她否認有關性象徵的觀點與說法。

發現奧基芙並提攜她的伯樂是被稱為美國現代攝影之父的阿爾弗雷德·斯蒂格里茲（Alfred Stieglitz）。這個當時已聲名顯赫的攝影大師不僅發現了奧基芙的才能，而且深深愛上了這個特別的女人。他精心地運用商業操作成功推出了她，使她31歲時一舉成名。他還為她拍了大量的裸體寫真。她也是他一件最成功的作品。當然，她嫁了他。

不過她一直不熱衷於婚姻生活。每年大約有半年的時間，她獨自前往新墨西哥州，呆在那裡靜心畫畫。新墨西哥州的沙漠一直是奧基芙的嚮往，她一直覺得沙漠才是真正屬於她的地方。多年後斯蒂格里茲逝世，奧基芙便徹底遠離了外界，去沙漠過上了與世隔絕的生活，再未回過紐約城裡。

遠離外界，那就是說，一個功成名就的藝術家，把情慾、華服、盛宴統統排在了自己的生活之外，選擇了一種完全遵照內心的歸隱的生活方式。在她獨自的後半生的日子裡，她創作了無數的藝術作品。除了她的作品，她還有小小的一筆最後的美麗收尾。在她人生最後的10年，身邊有一個小她60歲的年輕助手與情人簡·漢彌爾頓（Juan Hamilton），一直伴陪著她。她98歲時死於他的懷裡。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我的鄰居沒有打動我，而奧基芙打動了我。我知道這不是因為她離我遙遠，讓我對她保留了足夠的想像，將她理想化。我也有與她一般美麗的女友，但我並沒有因為女友長得美就感到震懾與思憶。如果別無他物，僅僅是一種形式的美，那美是可以忽略的。

敘利亞詩人阿多尼斯說：「什麼是美？一種形式。你在它後面會發現奧秘，有時還會發現上帝。」

她的身後確實有一種奧秘，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美，上帝給的，和她自己凝結出來的。她散發著的魅力，是她凝結的結晶。

那個奧秘的精髓所在，是她有她的知覺與魂魄。我不認為我遇上的人都是有魂魄的。許多的人能吃，能喝，能睡，能說話，卻是無魂之軀。 她有知覺與魂魄，而且這二者長著翅膀。

人總是害怕被社會所拋棄，或被置於社會的邊緣。通過自己的才華與力量，她找到了一種與社會強有力的內在聯繫，所以離所謂的社會多遠也不畏懼。她是不喜歡被社會打擾的，有人千里迢迢跑到新墨西哥去看神秘的她，她站在門口說：喏，這是我的正面。再轉身：這是我的背面。說完，進屋關上了門。

她是孤寂的嗎？不。勿寧說她是安寧的，安寧地享受了用盡了她的孤寂。

孤寂並未佔上風，正如衰老並未占她的上風一樣。衰老可以使青春離開她，並奪走她的生命，但這只是強制性的時間期限，無人可以與其論長短。但時間確實並未制服她。阿多尼斯又說：我的孤獨是一座花園。 她的孤獨是她的花園。

我對奧基芙發生興趣之時，正在無敵的青春歲月，有著濃烈的情愛、對華服的由衷熱愛、對世俗生活的沉醉，正享有著她後來拋棄的一切的一切。

對她，當時是不能完全理解的，為她可惜的。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覺得我對她的理解的距離正在縮短，越來越短了。

她有一雙充滿表現力的手，斯蒂格里茲為她拍過許多手的寫真。

她散發著的魅力，是她凝結的結晶。

人生最後的燦爛歲月，奧基芙在新墨西哥的沙漠里。

學畫的早年，畫過少量的人體，所以她的人體畫僅存幾幅。她之所以少畫人體，是因為她太害羞了。

她的花卉，是世上最有靈魂的花朵。

貝殼系列作品。好的作品，是知道如何提煉歸納眼前的實物。

從骨頭架子間望出去的天空。她的這組作品到達了剛柔相濟的極致。

花卉已被表現得如夢如幻了。

1936年畫的黑鳶尾第二號（Black Iris No.2），最純粹最美麗的花兒系列。

新墨西哥的房子在她的筆下，被描繪成了巨大的色塊與面，抽象而簡練。

香港《信報?藝術拾趣》專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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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亞·奧基芙。美國20世紀著名畫家。奧基芙說：白痴複製別人的畫，而我只想自己創造。為了創造，她全神貫注畫畫，後來她總結說，她的成功就來自於她的全神貫注。

生活中的她素麵朝天，幾乎只穿黑色衣服，極為特異獨行。她莊嚴清雅，不苟言笑，偶爾露出笑容，閃耀著傾城的光芒。美國攝影師亞當斯曾這樣形容她：當她微笑時，天地為之迸裂。她的丈夫是美國現代攝影之父的阿爾弗雷德·斯蒂格里茲。比她大23歲。是她的伯樂，正是阿爾弗雷德·斯蒂格里茲的發現、推廣，喬治亞·奧基芙31歲就功成名就。

但她一直不熱衷於婚姻生活。每年大約有半年的時間，她獨自前往新墨西哥州，呆在那裡靜心畫畫。新墨西哥州的沙漠一直是奧基芙的嚮往，那裡，屬於沙漠高原區有著遼闊壯麗的荒漠山石、絢爛的色彩、渾圓敦厚的土坯房子、有墨西哥、印第安和西班牙文化融合混雜後產生的獨特人文氣息。她一直覺得沙漠才是真正屬於她的地方。她的情慾、華服、盛宴統統排在了自己的生活之外，選擇了一種完全遵照內心的歸隱的生活方式。在她獨自的後半生的日子裡，她創作了無數的藝術作品。堅韌頑強的她在70歲時開始週遊世界，她曾患過幾次重病，身體並不好，沒有兒女，到晚年，視力很壞，但她熱愛生命，從來堅定的認為自己可以活一百歲，結果活了九十八歲。

除了她的作品，她還有小小的一筆最後的美麗收尾。在她人生最後的10年，身邊有一個小她60歲的年輕助手與情人簡·漢彌爾頓，一直伴陪著她。她98歲時死於他的懷裡。

有些人生來就是為藝術的。

（秋意輕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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