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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菲齊畫壇》畫了什麼?

在網路發達的今天,我們可以在電腦上任意欣賞世界各大博物館數不勝數的藏品,但是在18世紀,那個沒有互聯網的年代,要想足不出戶的欣賞博物館裡的藝術品,恐怕是一件異想天開的事了。

不過,事在人為,德國新古典主義畫家約翰·佐法尼的《烏菲齊畫壇》便是對此做出的絕好回應。

《烏菲齊畫壇》 123.5cm×155cm 1772-1778 溫莎城堡皇家收藏

這幅畫是遵英國王后夏洛特之命而作的,她想要一幅畫,上面要有烏菲齊藝術館最珍貴的藏品。畫家並沒有從生活中攝取場景,而是臆想出一群藝術愛好者和社會名流,他們聚集在美術館的圓形大廳內欣賞藝術品。

約翰·佐范尼從令人讚歎的藏畫中選出最讓人欽佩的作品。

提香的《烏爾比諾的維納斯》主宰畫面,這幅畫受烏爾比諾公爵所託,基於喬爾喬內的《沉睡的維納斯》而創作,畫面前方橫躺著一位身體勻稱的裸體美女,手拿玫瑰,眼神迷離,腳邊卧著一隻熟睡的小狗,身後兩位女僕正在為她尋找衣服。這可說是女性身體的典型。

《烏爾比諾的維納斯》 119cm×165cm 1534年

拉斐爾的傑作《施洗約翰》是男性人體的經典之作,它掛在後面的牆上,畫作取材於聖經人物:佈道者約翰奉上帝之命,舀起約旦河的聖水為耶穌洗禮時,天空突然豁然開朗,聖靈顯現,從此約翰緊隨耶穌佈道,得名「施洗約翰」,畫面上,茫茫黑夜,約翰上身裸露,身披駱駝絨衣服,左手執卷,右手指向十字架,眼神堅毅,十字架發出的耀眼光芒照亮了他。

《施洗約翰》 165cm×147cm 1518年

下方是彼得·保羅·魯本斯的《戰爭的恐怖》,畫面描繪了飽受三十年戰爭蹂躪的歐洲大陸,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導致了歐洲大部分地區爆發饑荒和瘟疫,人口大量減少。三十年戰爭結束於1648年,此後歐洲各國實力劇變,德意志分裂,荷蘭獨立,西班牙衰落,法國崛起,歐洲民族國家逐漸形成。

《戰爭的恐怖》 206cm×342cm 1637-1638

畫面右方是魯本斯的《四哲人》,四位智者或執筆,或翻書,縱情討論。

《四哲人》 164cm×139cm 1611-1612年

下方是《向凱撒致敬》和《聖朱利安的款待》

《向凱撒致敬》 130cm×191cm 1610-1620年

《聖朱利安的款待》259cm×202cm 1610-1620年

畫的最左面是卡拉奇的《酒神》,畫中酒神正手持一盤葡萄獻於維納斯。在希臘神話中,酒神狄俄尼索斯是奧林匹斯十二神之一,擁有葡萄酒般醉人的神力,向人們布施歡樂和慈愛。

《酒神》 112cm×142cm 1590年

《酒神》正下方是拉斐爾的《椅中聖母》,這不可不謂之聖母肖像中的經典。文藝復興以前的宗教題材刻板,教條,繪畫作品遠離觀眾,而拉斐爾善於觀察生活,對平民女性有著敏銳的觀察力,他所畫的聖母比以往更具有生活氣息,也更平易近人。

《椅中聖母》1514年

在《烏菲齊畫壇》中出現了很多聖母題材的作品,除了拉斐爾的《椅中聖母》和大名鼎鼎的《金翅雀聖母》,還有提香的《聖女與聖子和聖凱瑟琳》,科勒喬的《聖母與聖子》,弗朗西亞比吉奧的《聖母瑪利亞》,圭多·雷尼的《麥當娜》和《善舉》。

《金翅雀聖母》 107cm×77cm 1505-1506年

《麥當娜》86cm×68cm

在《椅中聖母》下方雕塑左面是倫勃朗的《聖家族》,雖然畫面只截取了一小部分,但是倫勃朗那獨具特色的光影表現手法仍然可以一眼辨認出來。

《聖家族》41cm×34cm 1640年

除了宗教題材,還出現了幾幅肖像畫,右牆的伽利略,《戰爭的恐怖》下方是拉斐爾的老師佩魯吉諾和漢斯·霍爾賓的《理查德爵士》 。

佩吉魯諾,拉斐爾的老師

理查德爵士

《四哲人》左面是《克萊奧帕特拉》,廣為人知的埃及豔后便是克萊奧帕特拉七世,她是古埃及托勒密王朝的最後一位女法老,才貌出眾,聰穎機智,工於心計,一生極富戲劇性。特別是捲入羅馬共和國末期的政治漩渦,同凱撒、安東尼關係密切,不久羅馬帝國的屋大維率軍大敗安東尼,將克萊奧帕特拉囚禁於王宮旁的陵墓,後來她命人偷偷運進一條毒蛇角蝰,噬胸而死。

《克萊奧帕特拉》 122cm×96cm 1635-1640年

下方是彼得羅·達·科爾托納名作《亞伯拉罕和夏加》,取材於《聖經》中亞伯拉罕之約。

《亞伯拉罕和夏加》 123.5cm×99cm 1637年

畫面前方地板上的肖像是《薩米亞·西比爾》,在古希臘神話中是神喻的女人。

薩米亞西比爾

縱觀整幅畫作,魯本斯,提香,拉斐爾,倫勃朗這些名家的畫在大聚會上拋頭露面;羅馬貴族將帥兼政治家愷撒的胸像則橫躺在畫面左前方,使這個場面更具有18世紀哲學家所珍視的莊嚴及穩重。

在這些舉世無雙的巨作之間,僑居佛羅倫薩的英國臣民們流連忘返,打著手勢,竊竊私語。他們聚集在一起,表現著風雅的爭執和求知的渴望與自豪,其聰慧穎悟表達出18世紀文化的廣闊興趣和自由意向。

他們的社會教養使得爭執平和淡泊,把風度看得比爭論更重;他們的智慧約束著熱情,真誠的愛好克服了懶散和怠惰。他們當然是那些有閑並有特權的上層顯貴。

霍勒斯·曼爵士佩戴著巴思勳章,正站在畫的右面,他是個收藏家、外交家,收到過霍勒斯·沃爾波爾的某些最才華橫溢的迷人信件。這樣一個在全歐洲宮廷都廣為結交、一向愛好文藝復興的藝術又關注著近代考古的最新發現的人,在這兒畢竟是個例外而非常規,但這些有能力對過去的偉大藝術加以鑒賞的人,卻正是18世紀藝術創新的積極倡導者。這樣一種直觀而隨和的典雅,正是時代在藝術和社會方面最流行的特徵。

《烏菲齊畫壇》本是約翰·佐范尼奉女王之命作品,但是他卻藉此機會謳歌了一種最有教養的消遣方式:欣賞藝術。畫中含意甚廣,若要完全理解18世紀的藝術和社會,必須對此有所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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