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馬拉松讓你 「痛並快樂著」
馬拉松這項運動如今紅遍全球。對最狂熱的長跑愛好者來說,42.195公里的路程已經讓他們「欲求不滿」了。從本世紀初開始,歐美多國興起了更強調挑戰極限的耐力跑——超級馬拉松(簡稱超馬),指代那些距離遠遠超過常規馬拉松的超長距離田徑賽。目前,常見的超馬比賽有100英里(約160公里)、200英里(約321公里)等若干級別。
英國《衛報》最近提到,過去10年間,超馬的賽事數量增加了1000%。2003年,北美地區僅有1.8萬人參加超馬,4年後,這一數字暴漲到10.5萬人。
在亞洲,公眾對超馬的熱情同樣今非昔比。以香港為例,10年前,香港一年內僅有6場超馬比賽。現在呢?這座城市每年要舉行60多場超馬。「很多比賽,開票幾分鐘內,票就賣光了。」香港某超馬賽事的總監尼克·唐文如是說。
越來越多的人拿出前所未有的激情投身超馬比賽,但現代醫學著作大多強調,經年累月的慢跑是安全的鍛煉方式,但過量和高強度的競技跑步會對身體造成很大傷害,尤其是關節和軟骨,會遭受不可逆的損傷。
2017年6月,國際權威醫學期刊《骨科與運動物理治療》刊登的一篇文章,再次對耐力跑的利弊進行了澄清。由美國、加拿大、西班牙科學家組成的團隊發布的研究報告,綜合12.5萬人的情況分析發現,普通跑步者的關節炎發生率僅為3.5%,久坐不動人群的關節炎發生率為10.2%,而競技跑步者的關節炎發生率為13.3%。
跑步好處多,但過猶不及。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將自己置身於難以想像的挑戰中?或者說,參加超馬究竟有什麼好處?
《衛報》分析認為,通過超越生理局限來獲得平日無法體驗的快感,是馬拉松吸引公眾參與的一大因素,而現在,全馬已不是那麼遙不可及,我們正處在「馬拉松時代」;所以,要想追求個性,就得嘗試某些更小眾且令人印象深刻的比賽來提升快感,比如把跑步距離延長、將賽程難度變大,或其他更極端的策略。試想,如果我們能在陡峭的山脈上來一段競賽,在極地或沙漠中來一場對抗,豈不是更刺激?
英國職業冒險家馬克·海恩斯對此感同身受。「起初,超馬對我的吸引力是『來自荒野的呼喚』。背著幾根能量棒,穿越一片只有自己的土地,想想就刺激,那是何等驚心動魄的畫面……雖然不知前路在哪兒,但我所向無敵。」海恩斯告訴美國《戶外》雜誌。
來自厄瓜多的極限運動員卡爾·格洛夫握有乞力馬扎羅山和南美阿空加瓜山的最快攀登紀錄,他的終極目標是征服七大洲最高峰。格洛夫表示,「當我以很快的速度向山頂發起衝擊,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神鷹,在宇宙間翱翔,那是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高潮」。
不能不提的是,社交媒體的興盛,刺激了人們對極限挑戰的追求。超馬選手樂意把相關文字或圖片發到朋友圈,親朋好友大都會點贊鼓勵:「哇!我也想這麼做。」
用國際越野跑協會主席林德利·錢伯斯的話說,平庸世俗的生活和過剩的活力和慾望之間的矛盾,是這項運動日益令人著迷的關鍵。換句話說,世界變得更加自動化和智能,會迫使人群更多地離開舒適區;到了那時,一個人就需要更多介質以釋放能量和滿足欲求了。
有「超馬之王」之稱的美國名將斯科特·傑瑞克在自傳中寫道:「跑得越多,我越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追求的不是破紀錄,而是飽滿的精神狀態——人的焦慮不安已經消失殆盡,呈現在你眼前的,是宇宙那無聲且永恆的美麗。」
普通人或許一時之間無法理解,冒著有損健康的風險參與極限運動,並不能簡單地用「有益」或「有害」定性。正如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物理醫學與康復學教授馬丁·霍夫曼博士,於2014年對1394名超級馬拉松參加者進行的調查:「如果明確知道超馬對健康有害,你會就此停下腳步嗎?」結果,74%的人回答:「完全停不下來!」
本文刊載於《青年參考》報4月26日A10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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