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宛如一首歌，一個永恆的親吻」

1.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報之以歌。

2.只有經歷過地獄般的磨礪，才能練就創造天堂的力量； 只有流過血的手指，才能彈出世間的絕響。

3.當你為錯過太陽而哭泣的時候，你也要再錯過群星了。

4.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5.長日盡處，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將看到我的疤痕，知道我曾經受傷，也曾經痊癒。

——《飛鳥集》

1.眼睛為她下著雨，心卻為她打著傘，這就是愛情。

2.只要我仍尚存一息，我就稱呼你為我的世界。 只要我仍心懷一願，我就能感覺到你無處不在。任何事情都出現在你身邊，任何時刻都給你我的愛。

只要我仍尚存一息，我就永遠不會把你藏匿。

只要我仍有一絲羈絆，我都會與你的願望捆綁在一起，你的心愿將在我的生命中實現，而這份羈絆便是你的愛。

3.離你最近的地方，路途最遠，最簡單的音調，需要最艱苦的練習。 旅客要在每個生人門口敲叩，才能敲到自己的家門，人要在外面到處漂流，最後才能走到最深的內殿。

我的眼睛向空闊處四望，最後才合上眼說：「你原來在這裡！」

4.時間還沒有來到，歌詞也未填好；只有願望的痛苦在我心中。 花蕊還未開放；只有風兒從旁邊嘆息走過。

——《吉檀迦利》

1.我最後的祝福是要給那些人——他們知道我不完美卻還愛著我。

2.天空沒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經飛過，思念是翅膀飛過的痕迹。

3.光是年輕的，卻是古代的，影子是瞬息的，卻生來就老了。

4.你那一刻的隨意饋贈，宛如秋夜的流星，在我生命深處點燃了烈焰。

5.正如樹木落葉一樣，我的言詞掉落在大地上，讓我那沒有說出口來的思想，在你的沉默里開花。

——《流螢集》

1.他低語說：「我的愛人，抬起眼吧。」

我厲聲斥責他，說道：「走開！」可他一動不動。

他站在我的面前，握住我的雙手。我說：「放開我！」但他沒有走。

他的臉頰貼在我的耳根。我盯著他說：「真無恥！」但他未曾離開。

他的唇親到了我的腮上。我戰慄著說：「你好大膽子！」可他並不知道。

他將一朵鮮花簪在我的發間。我說：「枉費心機！」可他站著沒動。

他從我的脖頸上摘下花環就離去了。我流著淚問我的心：「他為何不回來？」

2.我願意我是一個更夫，整夜在街上走，提了燈去追逐影子。

3.白晝更加深沉地沒入黑暗裡，那已經收割了的田地默默地躺在那裡。

——《新月集》

1.我的心是曠野的鳥，在你的眼睛裡找到了它的天空。

2.有的人在白天流涌著眼淚，有的人把眼淚藏在幽深的黑暗裡。

3.我渴望靜默地坐在你的身旁，我不敢，怕我的心會跳到我的唇上。

因此我輕鬆地說東道西，把我的心藏在語言的後面。

我粗暴地對待我的痛苦，因為我怕你會這樣做。

4.當她用急步走過我的身旁，她的裙緣觸到了我。

從一顆心的無名小島上忽然吹來了一陣春天的溫馨。

一霎飛觸的撩亂掃拂過我，立刻又消失了，像扯落了的花瓣在和風中飄揚。

它落在我的心頭，像她身體的嘆息和她心靈的低語。

——《園丁集》

1.思念，是一隻養熟的信鴿，無論放飛多麼長的時間和距離總能飛回原處。

2.用不著到處去尋找不幸，不幸的遭遇總會毫沒來由，就自會落到我們的頭上來。

3.一個人，正和一把劍一樣，總不能永遠呆在一個劍鞘里。

——《沉船》

1.當人微笑時，他被世界所愛；當他大笑時，世界反而懼怕他了。

2.昨夜的風雨為今日的早晨戴上了金色的和平。

3.在愛人面前，世界將它浩瀚的面具卸下。突然它變得渺小，宛如一首歌，一個永恆的親吻。

——《漂鳥集》

1.我拋棄了所有的憂傷與疑慮，去追逐那無家的潮水，因為那永恆的異鄉人在召喚我，他正沿著這條路走來。

2.我不要漫無節制的愛，它不過像冒著泡沫的酒，轉瞬之間就會從杯中溢出，徒然流失。

請賜我以這樣的愛，它滲透到生命的核心，由此蔓延開來，彷彿看不見的樹葉流遍生命之樹的丫枝，使它開花結果。

3.饒恕敵人是一種巧妙的報復方法。

4.離去之前，願我能曼聲吟唱最後一闋歌，從開頭直至終篇，願燈火燃亮，好讓我看見你的容顏，願花環織就，好讓我為你加冕。

5.在我塵世歲月的狹窄河流上，我緊緊抱住這活的筏子——我的軀體。渡河結束，到達彼岸，我就把它拋棄了。

以後呢？

我不知道彼岸的光明和黑暗是否一個樣兒。

——《采果集》

圖片選自電影《塵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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