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 可可這個姑娘

越過山丘
越過山丘
楊宗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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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個急躁的雙子座,固執倔強,卻也溫柔善良。
儘管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卻也從來沒有安分過。小時候被媽媽打過,被爸爸踢過,被鄰居罵過,也被狗咬過,她說她不怕,被打被罵之後仍然要帶著自己的一眾兄弟去「打江山」。父母怕了,給她各種吃藥帶著看醫生,她每天就像撥浪鼓似的在各種醫療機構之間來回穿梭……說到這兒她笑了,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確,很難想像,這麼知性從容的她會有那麼不羈的過去;橘色的燈光下仍然能看到她臉頰的「微醺」,她起身熟絡的沖了杯咖啡,努力地想褪去臉上的紅暈。
這樣的情形一直維持到初一,有一天她帶著「戰利品」回到教室,看著自己的一眾兄弟,又看著班裡那些「別人家的孩子」,她彷彿看到了他們與自己截然不同的將來,十年二十年之後,由於見識的淺薄,自己只能成為萬千「屋漏偏逢連夜雨」中的一員,而他們,那些「別人家的孩子」,好似發光一般在社會中鼎力。她說那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害怕,怕那真的是自己的未來,怕有一天父母不僅是失望而是絕望,怕自己之後的幾十年人生因為現在的沒有信念而變得支離破碎。她開始很努力的去聽課、學習、被老師容納。
她又停下了,撥了撥吉他弦。
「我此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自己,可也唯有對不起了……」
高中的時候,整整三年,在那所最嚴格的學校,她一邊鞭策自己努力把文化課考到尖子生的行列,一邊悄悄的學吉他。我問她為什麼一定不肯告訴她的父母,她說她想給他們一個驚喜,曾經的問題少女終於走上正軌,這樣的話高考報專業的時候,她就一定能選擇自己喜歡的音樂院校,完成自己的音樂夢想。她頓了頓,聽得出喉嚨有些許乾澀,抿了口咖啡接著說:「高考成績出來之後,我興奮的告訴了他們這個驚喜,可是卻成了他們的驚嚇。我清楚的記得那一天,儘管已經過了三十年。」最後她還是報考了師範,四年之後,不負眾望的成了當年那批師範大軍中的一員。
「其實之後我想過流浪,帶著一把吉他,和我的命。可這個念頭閃過我腦海的一瞬間我就放棄了,我可以對不起自己,但我不能對不起最愛我的親人。」
她說之後的日子直到現在,差一年而知天命,生活一直這麼安然的過著,有過夢想,未曾實現;有過遠方,未能到達;有過信仰,很好,這個一直還在。
她很倔強,從我二十歲認識她的時候就這樣,像現在,凌晨三點,一定要坐在我的咖啡店逼著我聽她講完;她很溫柔,知道自己該去在乎什麼,知道在自己這短短几十年的光陰里,該去珍惜什麼;她更固執,有過的信仰,要一生都不會放棄。
也許我們每一天都在向人生做著各種各樣的妥協,可可式的妥協只是其中最平凡、最普通的一個,我在想也許她當時真的背著吉他去流浪了,以此來抗拒妥協,會不會之後的她會是在對親人的抱歉與自責中過一輩子。
「我願意給最愛我的人這個驚喜,一個我過的很好,不用擔心的驚喜。」
歡
迎
關
注
Agosto
和她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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