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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帥氣老闆我去他店裡吃火鍋,1周後他過來拉住我:當老闆娘吧

看上帥氣老闆我去他店裡吃火鍋,1周後他過來拉住我:當老闆娘吧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千辰 | 禁止轉載

趙千晨再一次見到張澤安是在二零一七年的冬月,蘇歌市冬湖區公安局。

張澤安經營的「而你遇見我」火鍋餐廳出了事。有顧客在用餐時出現食物中毒,突然腹瀉嘔吐不止,緊急送往醫院後有三人搶救無效當場死亡,四人現仍在搶救之中。事情影響重大,火鍋店被責令停業,張澤安也被強制拘留,關進了看守所。想著可能有牢獄之災,他便請了當地頗有名氣的陸遠律師當辯護人。

只是張澤安沒有想到趙千晨會是陸遠的律師助理,趙千晨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委託人會是他。

都說「舊情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兩人此刻面對面坐著卻是什麼水花也沒碰出來,從頭到尾只說了那麼幾句話。

「趙律師,你好。」

「你放心,你的事情我和師父一定會儘力的。」

從看守所出來後,陸遠將收集到的全部資料複印一份扔給了趙千晨,要她三天內整理完並寫出一份案件分析。她知道陸遠這是準備將案子完完全全地丟給她,便也沒多抱怨什麼徑直抱著資料上了車,去律所研究起來。

資料上的字密密麻麻,什麼「食材採購人員劉小非早上於六點十分到農產品市場採購蔬菜」「顧客於下午五點來店吃飯,點了蟹黃、培根、土豆、蘑菇……」……真的是枯燥極了,看得趙千晨腦子生疼。

趙千晨便閉上眼,腦海里還原起事發現場的情況。

她看見一群人熱熱鬧鬧進餐廳在靠窗位置坐下,叫過服務員點了許多菜,其中包括涉事毒蘑菇。湯底煮開以後,幾人邊吃邊聊,突然間有人捂住肚子蹲下去,面部表情猙獰,極為痛苦。這時候有人開始叫火鍋店負責人,有人撥打110。

張澤安急急從辦公室里跑出來詢問情況,剛到大廳中央就被人揍了一拳,一眾顧客圍著他伸出手指責他。他也沒有還手,擦了流血的嘴角,叫來阿滿維持秩序,自己則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

從火鍋餐廳出來的時候,趙千晨看到他身後的廣告牌:歡迎來到「而我遇見你」火鍋餐廳。

腦子突然像是被什麼猛烈撞擊了一下,震得頭痛欲裂,目眩耳鳴。她睜開眼,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再看到紙上寫的「委託人:趙澤安」六個字時,心裡有了洶湧而來的難過。

像是氣球從笑著的孩子手裡溜走,像是烈日將手裡的冰淇淋融化成水流到地面,像是潮水沖向海灘帶走了心愛的貝殼。

她放在心底不曾忘記的人,她夢中無數次重回的火鍋店,經年相逢,已物是人非。

趙千晨這會兒在想啊,如果當初她沒有離開的話,是不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呢?

只可惜,如果沒有如果。

1

「而我遇見你」開在距離趙千晨母校兩公里遠的華富街上,隔著馬路遙看冬湖,雖然面積不大,布置卻很賞心悅目。

天花板上綴著青翠欲滴的藤蔓,牆壁用純暗金色覆住,兩側掛上復古的罩燈。明黃的光從藤蔓的葉子中細細灑下來,映著鍋底紅紅的湯,像滾燙的心裡一抹淺淺的溫柔。

趙千晨第一次見到張澤安就是這裡。

那時候張澤安火鍋店剛開業,為了招攬顧客,於是做活動前三天免費試吃。

趙千晨向來是個愛吃火鍋的主,有這麼好的事情她自然是去了。作為一名資深吃貨,她不僅吃,還拉著店長張澤安討論起火鍋湯底的味道、食材選用、調料問題,給他普及怎樣抓住學生的胃。張澤安剛開業不熟悉這邊學生的偏好,便也謙虛著聽她講了些。

趙千晨出的點子確實好,開業以來火鍋店的生意出奇的紅火。張澤安賺了錢心裡高興,便叫了趙千晨一起涮火鍋,飯間還邀她做了火鍋美食顧問,以後個人來店可以免費涮火鍋。

趙千晨只是動動嘴皮就能免費吃喝,自然也覺得不虧,于是之後的幾個月里,有事沒事就來店裡打著找張澤安商討火鍋配方的幌子,心安理得地蹭著飯。

趙千晨清楚地記得二零一四年的平安夜,那晚冬湖區大片大片地停了電,空中也飄了些零碎的雨。

因著宿舍人都有了約,趙千晨一個人閑得無聊就又去了張澤安的小店。剛好遇上停電無法營業,張澤安就提前放了店裡的員工回去,她去的時候只看到他一個人坐在那兒,拿著計算器,拿筆在紙上「唰唰」地寫著,眉頭一會兒皺起一會兒又舒散開,活脫脫一副生意人的氣派。

趙千晨在他對面坐下,撐著腦袋望著他認真的模樣出了神。等回過神來時,張澤安剛好也瞧著她,燭光映在他的眸子里,搖曳著,一點點升起,又一點點滅掉。

趙千晨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於是扭頭去看外面下的淅淅瀝瀝的雨。不知怎的,腦海里忽地浮起一句詩:「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她居然有點兒心疼起李商隱的愛情。

正當她沉浸在別人的愛情里時,自己的肚子卻「咕咕」地叫了。

張澤安望見她臉上的尷尬,笑了,問道:「你餓了?」

「嗯。」她點點頭,不敢抬頭看他。

「那我去給你下面。」張澤安起身就往廚房走去。

趙千晨也起身,站在廚房窗口前靜靜地瞧著裡面的人。微弱的光打在他身上,在黑夜中一點點雕刻出他的輪廓,長長的睫毛、高高的鼻樑、上翹噙著笑容的嘴角、微微凸起的喉結。每一處,此刻都修飾得恰到好處。書上說,會做飯的男人最帥,果然是沒錯的。

燃氣灶的火冉冉升起,濃郁的牛肉香味從滾燙的湯里源源不斷地冒出來,溢滿了整個廚房。

張澤安端了面出來,放在趙千晨面前,又給她拿了筷子,講道:「我第一次給女孩子下面,你嘗嘗味道如何?」

趙千晨接過筷子,認真地吃了一口,繼而抬起頭來欣喜道:「很好吃,比火鍋好吃。」

「好吃便好,你多吃一點。」張澤安望著她清淺地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過一會兒,她又聽見他說:「外面雨停了,阿滿他們在冬湖放許願燈。你一會兒吃完了,我們也一起去瞧瞧。」

「好啊。」她點點頭。

張澤安把圍巾取下套在趙千晨的脖子上,又拿了手套給她,將她捂得嚴嚴實實才帶了出去。

到冬湖時,剛好許願燈相繼升起。火紅的、明黃的、熾烈的、溫暖的光,在漆黑的夜裡閃爍著,在湖面上種下萬千星辰,霎時如行雲端,手可摘星。

趙千晨痴痴地望著頭頂的美景,下意識地搖起張澤安的手臂,指著漫天流光,開心喊道:「張澤安,你快看,好美啊。」

說罷,她還就著這景吟了辛棄疾的詞:「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張澤安順著她的詞句接了下來,待趙千晨扭過頭來看他的時候,認真地問道:「你想要放許願燈嗎?」

「你有燈嗎?」趙千晨回過頭,眉眼一彎,楚楚動人。

「有。」

張澤安在許願燈上寫下了自己和她的名字,她也奪過筆在另一側寫了自己的願望,用手捂著不給他看。張澤安笑她小氣,卻也只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許願燈里的熱氣慢慢聚集,明光的燈在燈籠里閃爍著,照著兩人的願望緩緩地升上天空。

趙千晨合著雙手、閉著眼默默地許著自己的願望。突然間她感覺到臉頰一處溫柔,像是貓咪用額頭抵著鼻翼的感覺,她沒有敢睜眼,那感覺也沒有離開。

就這樣持續了十幾秒,雙方都沒有動。

不知過了多久,趙千晨突然聽見張澤安說:「千晨,做咱火鍋店的老闆娘吧。以後不僅火鍋可以免費吃,還有營業額分紅,還有男朋友,怎麼著你都划算。」

「什麼?」趙千晨睜眼。

「做我女朋友吧,以後錢歸你花,店歸你管,我歸你愛。」

趙千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他笑了,繼而她輕輕地踮起腳尖,在他嘴角落下了深深一吻。

那是種怎樣的感覺,趙千晨想,可能比西瓜更甜一點,比薄荷更清新一點,比牛奶更純一點,就像吃蘋果時滲出的甜絲絲的汁液。

那時候真好啊,喜歡的人剛好喜歡自己,喜歡的店也歸自己。

2

火鍋店在二零一五年的三月擴大店面。

張澤安在市區的繁華地段租下了一百多平米的兩層餐廳,將主店遷到了那裡。富華街上的店因著是他們相遇的地方,便轉讓給她繼續開著,留了阿滿下來幫她處理日常。

從老闆娘搖身一變成了老闆,趙千晨的生活也不似從前那般閑散。本來在學業上就有著很多追求的她,現在顧著店裡,壓力瞬間大了許多。幾個月下來,原本還有些嬰兒肥的她清瘦了許多,也漸漸從一個吃吃喝喝的丫頭,變成了能獨當一面的女強人。

那會兒阿滿心疼她,老是勸她多休息,不要把自己弄得那麼累。

阿滿說:「千晨啊,老闆把我留在這兒就是不想你為了店操心。你現在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他回來要是看到了不知道多心疼呢。」

千晨抬頭朝他笑笑,「沒事的。」

於是阿滿又勸她:「你想想你和張澤安多久沒見面了。他在那邊忙得晝夜不分,你在這邊廢寢忘食,還像是在談戀愛嗎?我真的覺得你現在沒必要這麼拼,就火鍋店現在的收入養你絕對沒問題,你還是多留點時間去陪陪他好。」

聽阿滿那樣說,她也確實想起來自己有小半個月沒去見張澤安了,內心一陣愧疚。瞬時停了筆,朝他點點頭,「我知道了。」

張澤安現在的店距離學校還很遠,於是她就打了車過去。

進門時剛巧碰上餐廳里有人鬧事,張澤安出去買水還沒回來,她便直接上去跟那群人講理。鬧事的人也愣了,明明是個小丫頭,嘴皮子卻厲害得很,剛開口便弄得他啞口無言,自知理虧乖乖地去前台買了單。

張澤安當時正隔著落地窗瞧她,見她回頭便笑了,走進來帶著她去了辦公室,揉著她的頭髮寵溺說著:「小丫頭,你越發厲害了哈。」

她還未接話,又聽見抱起她的張澤安說:「我聽阿滿說你最近很辛苦,常常半夜一兩點才睡。今天見著你,果然是瘦得讓人心疼。」

「不辛苦,最近剛好在減肥。」趙千晨環著他的脖子,彎著眼睛輕輕地搖了搖頭。

「千晨,火鍋店交給阿滿來管吧,你沒事過去數數錢就好了,我捨不得你受苦。」張澤安把她抱得緊了一點,抵著她的額頭呢喃道。

趙千晨心底一軟,把火鍋店交了出去。

其實也並不全因為張澤安的那番話,那時她的學習壓力也很大。趙千晨從小就有做律師的願望,所以她大學報的是法學專業,並且為著這目標孜孜不倦地奮鬥。

在火鍋店忙著的日子裡,她臨近畢業也正準備著律師資格考試,因為要掌握的知識太多,常常失眠得整夜整夜睡不著。於是她就想著放手也好,至少火鍋店也還在她名下,而她能全心全意地追逐自己的夢想。

沒了火鍋店的羈絆,趙千晨每個周末會去張澤安的餐廳待上兩天。她在他的房間里看書,他就坐在她旁邊處理餐廳事情,兩個人都在為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努力著。偶爾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兩個人看累了的時候,就躺在沙發上聊天,聊未來的生活。

張澤安說:「有心愛之人,有溫暖的家,兒女成雙,父母安康,便是莫大的幸福。」

而她,希望能夠成為有名的律師,在法庭之上為百姓維權,為冤者說理。

剛好那會兒趙千晨過了司法考試,準備出去實習。張澤安就半開玩笑似的問她,以後當了律師是不是就不要他了,她將他打了一頓,不許他瞎想。卻不知後來,自己真的是不要他了。

趙千晨實習是在一家比較大的律師事務所,律所接的活兒也多,接案範圍也廣,她就跟著老律師們天天出去跑案子,三天兩頭都在外面,回來以後也是先回律所整理資料,兩個人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

兩個人最後一次見面時,是在二零一六年的元旦。

當時她正為一起交通事故案忙得焦頭爛額,張澤安卻打了電話過來,要她去總店為新開了幾家分店慶功。

她立馬就火了,在電話里罵了他一通,到最後累了,開口說了一句:「張澤安,我累了,我們分手吧。每一次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是我去找你,你只知道你開餐廳很忙沒有時間陪我,卻從來沒有想過我為了你放棄過多少東西。」

說完,她「啪」地掛了電話,埋頭在桌子上哭了許久。

那天後來,她記得張澤安給她打了許多電話,她一個也沒有接。她沒有去參加他們的聚會,一個人在律所整理著卷宗,直到晚上十一點時,才從空無一人的寫字樓上下來。

那天的雪下得很大,張澤安就在雪地里等了她四個小時,見到她的那一瞬間立馬跑過來抱住了她 ,向來堅強的人趴在她的肩膀上哭得像個孩子,她聽見他不停地道歉,聽見他說以後他不會再讓她一個人這麼辛苦。

趙千晨望著他痛哭流涕的樣子,心底本就有的那些不舍一下子全跑出來。兩個人就在那昏黃的路燈下,在紛飛的大雪中,抱頭痛哭。

那晚她在張澤安的家裡留了下來,兩人並肩躺在床上聊了許多,聊他們小時候的趣事、聊餐廳的布置、聊她遇見的各種各樣的奇葩案件、聊結婚時穿什麼樣的喜服、聊他們以後孩子的名字……

聊到她快睡著的時候,聽見張澤安嘟囔了一句:「千晨,要不你別做律師了吧?你回餐廳,我養你。」

她一下子從做夢的邊緣清醒起來,扭頭看著枕邊人,他已經睡得沉了,在說完那句話後翻了個身,將搭在她身上的手拿開去。她突然想起當初他跟她說「把火鍋店交給阿滿來管吧,你沒事過去數數錢就好了」的樣子,與現在如出一轍。他終究還是沒有考慮她的感受,曾經要她放棄火鍋店,如今又要她放棄做律師。

那一刻,她的心突然死了。

趙千晨起身擬了一份轉讓合同書,簽上自己的名字,夾著一封信放在床頭。自己去衛生間沖了個涼水澡,換了身衣服、拿著包悄悄地離開了。

她拉黑了張澤安的所有聯繫方式,換了自己的住處,也再沒有去過「而你遇見我」。

3

恰好處理完那起交通案以後,她的實習期結束。因為表現良好被老師推薦給律師陸遠,在他手下做了律師助理。

本來趙千晨做完一年就可以拿著律師證自己出來單幹的,但陸遠身上的許多東西她都還沒有學到,於是她又跟了他一年。一直到現在,她跟著他接下張澤安的案子。

張澤安的這起案子說複雜也不複雜,導致顧客食物中毒死亡的根源在於公安機關現場從鍋底撈起的「毒蘑菇」。可是這毒蘑菇到底是怎麼來的,誰也不知道。

為了對案情做進一步了解,趙千晨立馬聯繫了陸遠對張澤安進行再一次會見。

這一次是趙千晨問,張澤安答。

就在她問完問題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張澤安突然叫住了她,兩人相望了許久,趙千晨眼底突然有了微微的心疼。

張澤安突然落了一滴淚,「趙千晨,對不起。」

一旁的陸遠有些驚訝地看了趙千晨一眼,倒是她自己沒有多少情緒在臉上,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們會保住餐廳的。」

陸遠看著他們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想著二人在這種情況下再度相逢也算是孽緣未了,本來全權放手的他決定實質性地參與到這起案件中來,努努力幫徒弟打贏這一局。

當天下午,陸遠就幫張澤安辦理了取保候審手續。

因為還在偵查階段,辯護律師無法查閱案卷資料,陸遠就託人聯繫了自己在公安局刑偵部門上班的朋友,偷偷地把案發現場的照片複印過來進行研究。趙千晨也跟著他一起拿著照片一處處尋找細節,看有無有利於餐廳的證據。

當陸遠拿起一張拍攝著從鍋底撈出的食物照片時,眉頭立馬舒展開,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問趙千晨:「當時一起用餐的多少人,受害人要了多少串香菇,每一串香菇大概有多少,香菇何時下的火鍋?」

她知道師父應該發現了什麼,於是立刻翻開資料,回答道:「一共是八個人吃,一共點了三串,每串四個,香菇在湯底燒開後便下了鍋。」

「根據當事人食用情況,現場應該還留有多少蘑菇?」

「案發現場,除三名死者外,其他一起的用餐人員稱共食用了六個,鍋底最少還剩六個。」趙千晨說這話的時候,瞟了一眼照片里靜靜躺著的六個完整的蘑菇,眼裡原本希冀的光又落了下去。師父想通過數字找出瑕疵,只是剛好不湊巧,六加六一十二,誰也不知道那三名死者是吃了蘑菇還是只喝了湯。

兩人又陷入久違的沉默中去。

思忖半晌,趙千晨突然被「用餐八人,兩死五傷」八個字吸引,她突然明白過來什麼,抬頭朝陸遠喊道:「師父,一起用餐的八個人,兩死五傷,為什麼只有一個人沒有出事?」(原題:《而我遇見你》,作者:千辰。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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