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動你的月光 吹皺我一池春浪
遠走高飛
Hello 1
金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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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況我不會下雨出行,然而這次完全不同,我知道明天會下雨,還是毅然坐著大巴車來到舟山。五個小時的行程本來很漫長,看了一部老片子《東邪西毒》,第一次完整地看完,台詞經典,劇情有些撲朔迷離,但真心好看。雨越下越大,玻璃上水流成河,這註定是一次獨特而難忘的旅行,明知大雨依然前行。
終於抵達終點車站,坐著計程車到碼頭,鞋子早已濕透,雨水是真心大。在開往桃花島的輪船上,本以為沒有多少遊客,誰知滿滿都是人,有挑著擔子的島民。江水渾濁洶湧,江面上千帆競發,隨著波浪洶湧著。這場面讓我想起了黃浦江而非海水,雖然看不到邊但海水跟江水一樣黃不清澈。我依著欄杆,任憑外面大雨滂沱,認真欣賞著東海的雨景。
天氣有些冷,上了岸我們坐了公交車到民宿,桃花島真大,大概比老家的縣城還要大,有良田有山峰有村落有街市,雖然與世隔離卻樣樣俱全無一缺損。我們在沙灘的位置下了車,於煙雨朦朧中看到安期峰上有一座別緻的塔,好像延安寶塔。在民宿休息了一會,外面的雨還在下,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到了下午五點,我們來到沙灘看海,這時雨突然停了,掛著涼風有些冷。
這是我第二次看海,第一次是在大學畢業旅行時在青島日照,不知為啥我對海有著莫名的嚮往,也許是在內陸長大隻見得大河很少見海的緣故。海水並不清澈,沙灘也並不幹凈,潮水有時會把海帶衝上岸。我們來到角落裡的礁石地帶,那裡的波濤真是洶湧,拍打著黑色的石頭好像下面就是萬丈深淵。我突然想起來王小波的《我在荒島迎接黎明》:我在荒島上睡了一夜,等待黎明降臨……..也許小波對大海情有獨鍾,他在《綠毛水怪》里也寫了一個關於大海的愛情故事,妖妖在礁石上留下一串文字:陳XX,你不該騙我的。
岸邊有廢棄的炮台,岩石上都是水草的化石,堅硬凸起。風越來越大,水也越來越涼。整個沙灘就剩下我們兩人,天色抵觸,又是一陣狂風,我們拚命地跑著,沙子打在我們腳上臉上有些疼痛,彷彿身後有海嘯來臨。
那天夜晚,隱約聽到雨聲,早上醒來外面狂風大作以為是陰天呢,拉開窗帘一看艷陽高照,可喜的是風也是暖和的。我們點了一份海鮮面,別有一番風味,但是如果我做的話肯定更好吃。接著我們步行到盤山公路前往桃花寨,路兩旁都是含苞待放的梔子花,空氣異常清新,山色清晰明艷,我們一路欣賞著海景,烈日下暴晒也非常享受。
桃花寨主要也是看海的,棧道修的特別好,大概有好幾年我都沒有看到這樣心曠神怡的美景了。12點時我們收拾行李回上海,上了輪船發現桃花島漸行漸遠,這真是一座美麗的小島啊。我不覺得不舍,因為我還會再來的,天格外藍,海水跟昨天看到的完全不同,平靜的多。但還是渾濁,男人們把吸完的煙頭隨手扔進海里,海面上飄著食品袋。
又是五個小時的大巴,我耐著性子看完電影《血戰鋼鋸嶺》,戰爭題材的片子真是沒意思,不過整體還是不錯的。坐在車裡渾身出汗悶熱,晚上7點多我們的車子駛進上海,燈光旖旎,夜生活剛剛開始。當我擠進潮水一樣的人流,突然懷念起心中那片海洋,它只存在於心中,存在於腦海,當我回到陸地,回到上海,它就消失不見。
有那麼些時候,我真想做一輩子島民,一輩子不上岸,不抵達陸地,去過桃花源一樣的生活。
很多年過後,我想我會懷念這次旅行,會心懷這片大海,腳踏實地去著陸生活。
我從未到過海洋
沒見過驚濤駭浪
那所謂山川風光
到底是什麼模樣
風吹動你的月光
吹皺我一池春浪
沒什麼像 你的手一樣
輕易就 載我駛向遠方
沒看過原始的荒涼
卻才剛到過天堂
你手掌上的風光
該怎麼度怎麼量
沒為你擋過風浪
怎麼配並肩一場
沒什麼像 我的手一樣
用想像 欲蓋愛的彌彰
愛神她一路回望
春光她一路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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