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馨/母子短篇兩則

天水文學│12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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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馨，甘肅天水人，鍾愛文字，喜歡隨拍。在天水文學，西垂文苑等發表詩歌，散文，小說一百多篇，擅長用文字記錄凡俗生活的點點滴滴。習慣用文字取暖。

母子對話夢境

小子：媽媽，我昨晚夢見鬼了。

媽媽：哦，是嗎？那你給我說說你夢見的鬼長啥樣？

小子：有我的同學，有野人，有個原始部落，我和我的同學大談特談鬼的故事，他們都爬上車走了，還有碰碰車，不知名的機器人。那到底是鬼還是原始人，我沒法考證。

媽媽：你一天到晚爬電腦上玩，玩的廢寢忘食，你的夢境在提醒你，該歇歇了！你要每天能好好看書，哪裡會夢見鬼？分明是你大部分精力用在玩電腦上，以致神經衰弱睡眠不好，

小子：媽媽！不是你說的那樣！我覺得我的夢境與平行宇宙有關。我們生存的宇宙以外還有個平行宇宙，和這個一模一樣，裡面的人也和這個宇宙的人一模一樣，就是裡面發生的事與這不一樣。美國科幻片里經常有平行宇宙的橋段穿插。

對於平行宇宙，我平生第一次聽到。說實在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考證，或者說有沒有考證額必要。我還是比較相信夢境給人的預兆，提示，儘管都是從奶奶哪裡聽來的，毫無科學依據可言，但是經過多年以來的證實，我對夢境的預兆深信不疑。比方說，夢見生爐子生著了，看到了紅紅的火苗，或者夢見自己撈了一條魚提在手裡，或者夢見擔水，到處是水，亮晃晃的，那麼，第二天必定會發財。如果夢見看戲演電影，第二天會有口舌，夢到手裡的魚送人或不見了，第二天準會折財，這都很準的，但，都沒有科學依據。

我曾經在最困惑最無望的時候，心裡老想到逝去二十年之久的爸爸，想到他，我的心裡就後悔的不行，我後悔爸爸在世時我的不懂事和不懂關心人的痴呆木訥，後悔當時自己為啥不珍惜那份短暫的父愛，越是後悔，精神狀態越不好，每天都恍恍惚惚的，丟三落四的這也忘那也忘。就是在那樣的狀態下，有一天晚上，我夢見了爸爸。夢見我拉了一輛架子車，上面的東西堆的像座小山，路是慢上坡路，還有急灣，路上走了那麼多的人，就在我的前後左右，可我連一個都不認識，他們誰也都沒有幫我一把的意思，就像在他們眼裡，我根本不存在一樣。推著那麼一車東西，我前進基本上沒可能，我的力氣已經用完了，後退的話，隨時都有不堪重負的架子車從我身上橫衝下去的危險，就在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我感覺我推的車子猛然間輕鬆很多，上面的東西少了很多，我長舒一口氣，看向前方，才看見，遠處的人群里，爸爸也推了一輛架子車，車上面的東西和我推的車上的東西一樣，但要比我的多一些。那一刻，我的里一下子踏實了，原來，爸爸在幫我分擔呢。夢醒以後，我的心情開朗許多，生活的太陽又光芒萬丈，慢慢的，我那疑似些許的抑鬱竟然好了，在之後的幾年，我一直都很快樂，我一直在想，所有的煩惱都是自找的。若真有煩惱，冥冥之中的爸爸會幫我的。我不迷信，但是我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照小子的說法，爸爸是在另一個宇宙中了？

小子：物理課本量子學研究證明，很可能還有一個宇宙，就像兩根平行的鐵軌上不同時間點經過的火車，又或者，我們在橋上，而平行宇宙在橋下。

真的是這樣嗎？我不知道，也無從考證。但是，作為媽媽，我不知道小子說的對不對，但是和小子的對話，我得記下來，多年以後，一個閑暇時刻，翻出來這些可能泛黃的文字，給他看看，曾經母子之間的對話。或許，他，我，都會想起很多吧。

母子時光

按平常時間做好了晚飯，估摸著小子該回來了，有點餓，先吃起來，一盤藕片胡蘿蔔油菜快讓我給解決了，頻頻看錶，支棱起耳朵聽院子里的動靜，還是不見小子停車時手閘尖利的摩擦聲。心想乾脆把湯給再熱一下，把菜給分出來一些。

擀麵皮讓他自己拌。就在我吃完起身準備收拾的時候，樓道里輕快利落的腳步聲和上樓時氣喘吁吁聲由遠及近，小子總算回來了，他肯定餓瘋了。

洗完手，湯已盛來，擀麵皮也拌好了。小子的拿起筷子狂吃起來，看的我不由皺眉，我說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他依然自顧自的胡吃海塞，根本顧不上搭理我。

我笑嘻嘻的問他：今天回來這麼晚，是送什麼人去了吧？

小子眉毛都開花了：嗯，就是，媽媽你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能掐會算？不是我說，你都成女諸葛了，大門不出，就知道我的行蹤。

我覺得這麼調侃也好，活躍一下氣氛。各人也都輕鬆一些，總比針尖對麥芒劍拔弩張好一些。我知道我的小子啥人。戲謔他送什麼人的話純屬調侃。果然呢，小子說，他的同桌正在追外班一女生，追的可辛苦了。本來約好了下午去圖書館坐坐，沒想到他同桌去的時候，那女生帶了和她從小青梅竹馬的男朋友一起來，人家比他帥多了。小子他同桌一看，原來的興緻降到了冰點，如臨大敵般惶然無措。小子說他看的心裡老大的不忍，就坐一旁苦口婆心的開導人家，好話說盡，也沒見同桌眉頭舒展一下，小子說他同桌就是個重色輕友的賤貨，說那麼多好話，說的他口乾舌燥眼冒金星，同桌還一副蔫頭耷腦的樣子，他氣不過，最後撂下一句：好自為之！就氣呼呼地回來了。

媽媽，你沒見我同桌為了追那女生，平時從來對物理不感興趣，可是就因為他女朋友，那個外班的女生跟他問物理題，他不會，急了，於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趕物理上，幾個哥們去找他，他會一本正經的說，一邊去！別打擾我！他把物理學好要講給他女朋友呢。可是今天他看來真的受打擊了，唉，我就說高中不適合談戀愛，看看，到底讓我給不幸言中了，還是我這樣的好。

我聽的心裡一動，就沖那男孩為了幫女生講題下的那功夫，我還真希望有哪個女子門門功課都不怎麼樣，但她卻偏偏看好我家小子，這樣，是不是就會督促小子門門都學好了呢？

我說我兒子這麼帥，咋就沒人找你輔導呢？小子白了我一眼：媽媽，知道你在想啥，我想告訴你的是，以後別總是自我感覺那麼良好！我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暗地裡尋思：自我感覺良好一點有啥不對嗎？

小子，你知道嗎？你是媽媽的太陽，竭盡所能的愛你，是媽媽窮盡一生的課題！看著你一天天長大，媽媽除了欣慰，更多的是期盼，期盼你平安，健康，陽光，上進，做個有擔當有責任，對社會有用的人，這就夠了。 小鳥總歸要自己飛的，兒大不由娘，在暫時還由娘的有限時間裡，權且讓我們盡情享受這溫馨恬淡的母子時光吧！

本文圖片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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