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向輝 《薔薇花開》

【313號作品展示】

我們始終相信有一天，魚躍此時海，花開彼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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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微刊《青春在》

作者簡介

曹向輝，70後，宣傳教育工作者。閑暇時，喜歡看看書，拍拍照，寫點文字。

文字開花

——散文

薔薇花開

■文|曹向輝（河南鎮平）

四月，花是最美，花是最艷；四月，葉是最嫩，葉是最綠。

每一種花開，都是一種象徵，一種記憶。

我的概念里，洋槐花開代表著友情，薔薇花開代表著親情。

薔薇花在四月漸漸盛開，似仙女落入凡塵，帶著芬芳，帶著使命而來。

山坡上，道路邊，河溝旁，籬笆牆上，粉的，白的，紅的，朵朵花兒競象盛開。

三十多年前，童年的我在外婆的村莊里邂逅了薔薇花。

印象里，外婆的村莊非常的古樸，美麗。

村東是有一條三四米深，四五十米寬的河。夏天是孩童們的樂園，我也曾在那裡逮過魚蝦。

一條五六米寬的土路穿過村子，路兩旁種著薔薇。也是這樣的季節，村子裡彌散著花香。

外婆拉著我的手，穿過薔薇花開的土路，到街上給我買個缸爐饃。路上，忍不住停下腳步，湊到花前嗅嗅，或是乾脆掐一朵拿在手裡。外婆則笑眯眯的看著我，她慈悲的眼神里充滿了愛意。

上了年紀的外婆總是忙的不亦樂乎，除了給我買缸爐饃外，還派我去旁邊的菜地里掐五香菜葉子給我攤饃吃。儘管不是頓頓大魚大肉，但也吃的津津有味。

外婆是虔誠的基督教徒，每周日都要去鄰居家做禮拜。她們中有一個認識字的先拿著《聖經》講上一小段，然後集體禱告，再輪流禱告，最後再教唱一些歌曲。整個環節下來，大概需要兩三個小時。

無論在教會上，還是家裡，只要有外婆禱告的聲音，必定有她對她每個孩子們的祝福和期許！她總是求「神」保佑我們平安順利！

她沒上過學，也不認識字。但幾十年來，善良好學的她，甚至在她步入八十多歲的時候，還常常拿出用筆和布做了很多標記的《聖經》來讀。一本厚厚的《聖經》幾乎被她讀完。外婆去世後，也隨著她一起埋在了地下。

小時候，因家裡太窮，經常沒有零花錢。到了外婆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像難民一樣，在每一個抽屜里扒來扒去找零錢。一分，二分，五分，一角，兩角，這些都歸我。五角以上在我眼裡都是巨款了，是不能動的。

所有抽屜扒遍，總是能積上兩三塊錢。這些錢足夠我買到喜歡的貼畫和想要的小東西。

前些天，我還和弟弟提及。他笑著和我一起分享那時的趣事。我們禁不住讚歎外公外婆和舅舅們的大度和對我們深深的愛。我們多少年如一日的去變相「掃蕩」，他們全家都若無其事的樣子，竟沒有一個人批評我們，更沒有在我們面前提起過此事！

在我們更小的時候，父母的能力有限。春節前，母親總是回娘家請求支援。外公和外婆總是不遺餘力的想辦法解決我們的燃眉之急，湊一些錢讓母親拿回來給我和弟弟做套新衣服，置辦點年貨過年。

家裡買不起電視，他們就讓母親把他家的14寸黑白電視機拿到我家讓我們看。

在成年後，我們總懷一顆感恩之心，把故事講給孩子們聽，也常常把當年的一分當作一百，把二分當作兩百的回報給外公外婆。即使這樣，仍覺得報答不完他們的恩情！

薔薇花開，讓我在芳菲的四月更加想念外婆！想念那條土路旁含香的薔薇！它散發的味道是外婆的愛意濃濃，是留在記憶最深處永不退去的那一抹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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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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