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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意平山 | 張志平先生髮文慶賀山魂詩社成立三十周年

原標題:詩意平山 | 張志平先生髮文慶賀山魂詩社成立三十周年


詩意平山


——慶賀山魂詩社成立三十周年


張志平


層巒疊嶂(下口)


生活在平山,我們有理由高興和激動,為壁立千秋的太行,為奔騰不息的滹沱,為山林間流動的韻律,為豐饒大地給予我們的饋贈……從四五萬年前我們的祖先在沕沕水依穴而居,狩獵採擷起;從大槐樹下走來,擇水而居的53個村落辛勤耕耘起,山山之間便注入了人的情感。所以當王勃在《滕王閣序》中吟唱「物華天寶,龍光射牛斗之墟;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時,歷史即賦予了平山「人依地而傑,地因人而靈」的特殊風采和傳奇,也繼而派生出了許多壯美的故事。我在一篇文章中曾經寫到「假若再過幾十年,上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後人在回望歷史,縱論家鄉的來世今生時,關於區間2300年上下的這段歷史,可圈可點的可能有兩處:一是崛起在這塊土地上,創建於公元前409年的戰國中山國。透過這個古老王朝的背影,可以窺視到他們創造的獨具特色的、燦爛輝煌的文明,以及一直延續下來的傳承;二是發生在20世紀三四十年代,祖先們在抵禦外侮的戰爭中用生命譜寫的英雄史詩,以及世紀偉人毛澤東在這裡運籌帷幄,開創了一個嶄新時代的驚天之作。這樣的機遇和光榮,對一個地方來說有時幾百年甚至幾千年都沒有一次,而平山卻迭逢有加,創造了中國傳奇,令他們的子孫永遠引以為榮。」人類的歷史即是與大自然的融合史,當兩者的相處達到極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時,即達到了「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我們唯有敬畏和仰視。


縱觀歷史,平山是那樣才氣縱橫,她在長歌當吟過程中的一顰一笑,都會使人無限嚮往,一夕是百年,一瞬即永恆,鐵板琵琶唱大風。詩意的平山,就是河北梆子與秧歌調的委婉並存,就是田野牧歌與古村落的和諧親密。行走平山,眼前不斷被青山綠水間的風景迷離:流水、石橋、古樹、虯藤、窄巷、石徑、山桃花、嫣然一笑的女子;蚰蜒小道、雞犬桑林、瓜棚豆架、碧綠青苗、在稻地里裸身耕作的漢子,時常在淡墨渲染的中國畫里徜徉,在行雲流水的「絲弦」腔中浮現。春天駱駝崖畔盛開的一簇簇、一團團粉紅色的山桃花,夏時在冶河中「溜浪」的時起時伏,秋天犁耙翻開「東村」泥土的芳香,冬日雪夜裡那搖曳的點點燈火……,讓人記起了故鄉、童年、親人、柔情這些被工業化社會漸漸淹沒的詞藻。倘若您對詩 意平山還缺乏了解,那麼她「遠峰斜日杳,近郭晚霞斜」的優美風光,「江山去後雖依舊,人物從前有變遷」的感慨,都會去揭開一個個被歲月遮蔽著的存在,慢慢去親吻這塊浸透了祖先們氣息的土地。從有形的空間走入到無形的時間中,細細地去解讀那藏在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中的故事……



山門洞開(北冶馬路堖


平山是詩歌的沃土良田


平山,在我的眼裡一直很神秘。


4500萬年前劇烈的造山運動,形成了阜平隆起,井陘凹地的地貌,平山地處兩者之間的過渡地帶,是一片被地質學家命名為「中國東部新華夏系太行山隆起帶」的地層,有位文學家說過「站在太行山上,我聽到了地球嬰兒的啼哭聲。」這詩一般的語言,使我們明顯地感到了生命誕生的躁動。造山運動把太行山分為南部和北部,中間的分隔帶就是滹沱河。平山縣地處太行山東麓中段,是河北、山西兩省天然的分界線。北望「河山帶礪」的紫荊關,南眺天下第九關的娘子關,中間井陘為「太行八大陘」中的重要關隘,是古代華北平原通向山西高原的重要通道,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韓信「背水一戰」的綿河(冶河)遺址就在平山的旁邊,據傳「回舍」也是因韓信「兵退三舍」而得名。從太行山第四高峰駝梁到地處城東平原 ,海拔最低點的的東水碾村,中間落差竟有2171米,這兩千多米的落差里蘊藏著多麼大的秘密,有多少文化元素在這裡融合,是一個需要歷史學家們認真研究的課題。特殊的地理環境,造就了特殊的文化屬性。平山縣三面環山,一面放開,面積2648平方公里,相當於兩個以色列,四個新加坡的國土面積。它西北部的高山峻岭與山西省晉西北的五台山接壤,然後一路蜿蜒下西南,跨過滹沱河,在平山的下口、北冶,塔崖一帶和晉中的陽泉相遇,橫亘了半個山西省。所以說,平山的文化和民俗民居浸透著晉文化的元素,日常與人交往時,樸實的平山人也偶爾會透露出一些山西人的「精明」,文化的互補性在這裡得到了最好的詮釋。平山的方言雖然有特點,但還是「大北方」派系,被語言學家歸類於「晉語」語系。平山人走遍天南地北,只要一開口,往往被人錯認為是「山西人」;平山人又有西域少數民族的豪邁和粗獷,兩千多年前,來自大草原的游牧民族白狄人在這裡建都,留下了更多的傳奇,那種昂揚不屈也深深地融在了平山人的血液中。今天站在林山上,遙想著當年王城的恢宏氣勢,仍令人心旌搖蕩:四處門闋,七道城垣,桃形分布,王台高居。一塊「守丘刻石」的發現石破天驚,19000件文物的出土,揭開了「神秘王國」的面紗;一個「銅版兆域圖」,是人類發現最早的平面建築設計圖版,創造了世界之最;一瓶陳年古酒,醉了兩千年歲月,是中國存世最早的釀酒佐證;一把形似方天畫戟式的「山」形器,歷經幾千年,仍有「王者風範」、「大家氣派」。行走在三汲的田野里, 仍不時能尋見散落的瓦當、陶鬲、石璧、箭簇等,曾經輝煌的文明,被歲月風塵滌盪的支離破碎,這些歷史符號卻成為人們破譯那失落文明的珍貴線索,使我們窺視到了「千乘之國」的興旺和衰敗。平山人還有大平原寬闊的胸懷和包容,從這裡東下,一馬平川,可以到達中國的任何一個地方。平山人從不拒絕「文明」的擁抱,只不過是在形式上表現的與眾不同罷了。上個世紀60年代,一個享譽全國的京劇大家來平山演出,在台上「唱、念、作、打」,頗賣力氣,但竟然沒有聽到掌聲,他不知道,「此處無聲勝有聲」,平山人看戲不吭聲了,就說明這個戲是唱好了,就是對演員最高的褒獎。地處平山敞口處平原上的西大吾和東冶是平山縣最早對外交流的「文化使者」。每年的農曆四月初八和十八是這裡的傳統廟會,也是平山 縣最盛大的文化節日,來自冀晉魯豫的各路商家和香客雲集這裡,大街小巷,披紅挂彩,笙樂喧天,鑼鼓威風,一支支秧歌隊、社火隊、高蹺隊盡情的在這裡表演;河北梆子、山西梆子、河南梆子、絲弦秧歌在這裡扯開嗓子吼叫,南腔北調,其樂無窮,是祥和的村莊一年中的狂歡派對。平山文化集中了中原文化、草原文化和高原文化最優秀的成分,又見證了不同文明之間的交融與創新,並呈現出蓬勃旺盛、勢不可擋的生命力,一直延續至今。



我是山魂(下瓦岔)

平山,是上帝賜予人間的一個寶貝。


如果說太行山是平山的精神支柱,那麼滹沱河就是平山的文化淵源。滹沱河是平山的母親河,她從山西高原發源到海河入海,橫切巍巍太行,蜿蜒200多華里,穿過了整個平山縣境,給這裡帶來了富庶和肥沃。大河的寬漫一如母親的懷抱,在這裡逐漸形成了一個一個的小沖積平原,形成了黃泥灘、夾峪灘、郭蘇灘、王母灘等寬闊的地貌。西柏坡像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滹沱河畔,生長在「灘」地之上,由於地處水庫下游,平緩的地形,將長25華里的大吾川完美地保護了下來,給淹沒區的人們留下了一個回憶的標本。千年的滹沱河像綢緞一樣靜靜地流淌著,大河兩岸稻麥兩熟,平和安詳……。同樣發源於山西的冶河,是平山文化的又一支重要脈絡。現在與滹沱河交匯的冶河,原來是在南西焦入境,經七畝、東冶、西村莊、王子、新安、煙堡向東流淌經獲鹿、欒城、趙縣與洨河匯合,然後順勢而下,與南邊的滏陽河握手,一路鼓噪著匯入子牙河直到入海。元始祖元年,大溢,東行的河床逐年淤積升高,冶河一改其溫柔的性格,怒髮衝冠、濁浪摩天,在縣城的上方勇猛地向北衝擊,撕開一個口子,穿越城廓,浩蕩而下,在林山前與滹沱河擁抱,這一來便延續了700多年,「城西河」、「兩河」也因此而得名。由於縣城地形偉岸,民間有「淹不了的平山城」之說。孰不知,清康熙七年(1668年),滹沱水就曾進過平山城,「壞民居,民田,死亡枕籍,奉旨蠲賑」。今天,滹沱河上游修有大型水庫,我們不必懼怕滹沱來水,而對平山縣城有威脅的恰恰是貌似平靜的冶河,上世紀的1963年、1996年、1998年,我都目睹過它的暴戾和咆哮。村莊民居至今仍留有被毀滅的印痕,劉家會村以下,五西冶村東突出的七八道「丁壩」被撞的七零八碎、面目全非,洪水直逼村口,至今當地的人們議論起來仍心有餘悸。近年來,上游生態惡化、亂挖亂采橫行,河水帶著從高原上擄取的成千上百萬噸的泥沙傾瀉到下游、河床淤積嚴重,我曾多次就此事呼籲,加強冶河疏浚,按百年一遇的標準整修,不能讓冶河疏狂不羈,但願此舉不是杞人憂天。



好詩無聲(卸甲河)


一個河道滄桑變化,也是這個地域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河北文化從燕趙之後,形成了一種斷代。據有關專家推論,河北一直是古代的主戰場,群雄逐鹿,連年戰火,兵荒馬亂,由此形成了文化的斷裂,這也同樣影響到了平山歷史的完整,有文字記錄的史料只能追溯到咸豐年間的平山縣誌。但我執拗的認為,在咸豐平山縣誌之前,還應該有一個或數個完整的平山記錄。近年來,我走遍了很多城市的大圖書館,甚至還到過寧波的「天一閣」,但仍無尋它們的蹤影。或許有一天,歷史會拂去塵埃,把一個完整的平山歷史長卷展現在我們的面前,我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給平山填一份完整的履歷表。



平山是一個詩人輩出的地方


獨特的自然環境和社會結構,深深地影響了平山地域文化的形成和發展,其特質浸漫在一代代人的生命歷程中,反映在「邊走邊唱」的詩歌里。「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也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在兩河之畔、在太行之巔,歷代文人詩情澎湃,在這塊土地上留下了大量的詩篇。 「過了長江與大河,橫流數仞絕滹沱。」公元1278年,南宋著名愛國將領文天祥北解大都途經此地,為滹沱河的雄姿所陶醉,擊節而歌;清朝知縣湯聘創作的那首家喻戶曉的《平山八景詩》,成了文人墨客們撥動心弦的一股鄉愁;詩人鄧拓的「戰史編成三千頁」、「十年毛錐寫縱橫」的豪情回蕩在太行山上;60多年前,儒雅的陳毅將軍七上西柏坡,在這裡慷慨放歌:「滹沱河畔與君晤,指點江山氣象殊。南指中原屢傳捷,石門北望慶新都」,至今仍為人們傳頌;63歲的朱德總司令,在西柏坡創作了15首膾炙人口的詩作,親自指揮了清風店、解放石家莊戰役,如椽之筆寫下了「石門封鎖太行山,勇士掀開指顧間」的名句;一代偉人毛澤東在西柏坡指揮了三大戰役,寫下了22篇光輝著作,恰似一部雄壯的交響音樂詩,大氣磅礴,縱橫捭闔,淺吟低唱,酣暢淋漓。《別了,司徒雷登》《敦促杜聿明等投降書》《將革命進行到底》等經典名篇,至今讀起來仍琅琅上口,耳熟能詳,是一道革命的風景線,勝利的詠嘆調,是留給平山人民的寶貴精神財產。


英雄不死(胡蘭石


抗日戰爭時期,行走在平山大山之間的文學青年們,後來都成了新中國文藝事業的骨幹:賀敬之、鄧拓、何其芳、周而復、周巍峙、丁玲、康濯、孫犁、魏巍、田間……他們的詩作如太行山般淳樸,滹沱河般清澈。1939年12月,魏巍從延安來到平山縣蛟潭庄,創作了長詩《滹沱河》,繼而一詩成名;1941年,方冰、劫夫在宅北兩界峰一個低矮的農家小院里創作的《歌唱二小放牛郎》,激勵著一代又一代人茁壯成長;1943年,音樂家牧虹和盧肅在平山縣東黃泥創作了小歌劇《團結就是力量》,同名主題曲飛遍大江南北;1944年,周而復的《晉察冀行》為抗戰的平山鼓與呼,留下了永恆的印記;同年,田間三上下盤松採訪子弟兵母親戎媽媽,激情創作了長詩《戎冠秀》,傳遍了晉察冀邊區;1945年,康濯在東白面紅村創作的《我的兩家房東》,被郭沫若稱為「驚人之作」;1964年,離開平山近16年的何其芳,又為他生活過的地方創作了《西回舍》、《張家莊》等詩作,才了卻了思念之情;「鐵血劇社」中的本土作家曹火星、楊潤身、張雪波、齊玉珍等人,可以說是平山人民的驕傲。曹火星的《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從太行群峰中飛出,唱出了中華兒女的共同心聲。楊潤身參與編寫並拍攝的電影《白毛女》,在新中國電影史上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這些作品激勵著抗戰軍民的鬥志,很多戰士就是唱著這些歌曲,揣著這些詩作奔赴抗日前線的。


抗戰文化開創了平山文化的全盛時期。



永遠的軍禮(下瓦岔)


向前走 詩意的平山


上世紀90年代初,當文學青年曹郁、張金法拿著厚厚的幾十萬字的詩歌《西柏坡組歌》《大地歌唱》找到我時,當時感到很驚訝,他們的初始文化並不高,但那一組組充滿活力的片語和詩句,彷彿是從遠古走來的文化符號,冥冥之中傳遞著一種信息,在他們基因、血液裡面流淌,後來經過與他們長期地交往和接觸,證實這些東西不是抄襲的,不是虛擬的,也不是他們在課堂上得到的,是他們發自內心汩汩而出的東西,我想,這就是文化的傳承和穿透力吧!



上世紀50年代,蛟潭庄閻三妮曾唱紅全國,她還曾在中南海懷仁堂為毛主席等黨和國家領導人演唱,她演唱的300多首民歌來源於生活,高亢、清麗、嘹亮,具有鮮明的冀晉文化特色。


農民詩人王北茂、王北榮兄弟的詩歌,樸實,鮮活,具有鮮明的「平山特色」。時至今日,聽起了依然令人咂味,倍感親切,深受農民的歡迎。

著名教授、翻譯家,煙堡人檀可創作的《天桂山賦》,像一張經典名片,每天都在向遊人訴說著這座太行名山的來世今生。



香港文匯報董事長、東關人王樹成,陝西省廣電局長、西大吾人任賢良,河北省交通廳廳長、孟賢壁人焦彥龍都是平山縣的「名人」,家鄉人對他們的認識,不是基於他們事業上的成就,更多的還是來自他們多年從事記者工作的經歷,源於火熱生活中創作的詩篇和大量的紀實文學、通訊報道等。


西柏坡老作家閻濤,自新中國成立以來,歷時38年寫出了《東行漫記》,在中國文學史上創造出了兩個第一:第一次寫出了毛主席在西柏坡的故事,在《人民日報》發表;第一次用長篇紀實文學的形式歌頌毛澤東等當代領袖形象。


原人民日報社社長,西街人夏川創作的《高原組歌》,猶如一條天路,環繞在喜馬拉雅山上,回蕩在藏漢人民心中。


現任省文聯副主席、下寨詩人鄭世芳,其兒童詩在全國有很大的影響,他的詩作源於他對人性的崇尚和對孩子們的熱愛。


平山籍詩人曹增書以一首《中國,正站在腳手架上》闖入中國最高級別的詩刊「青春詩會」,他的作品歌頌了火熱的生活,和著時代的節拍一起前進。


平山的詩歌,還有一種風格是被平山的山水浸透的。從敘說情感體驗出發,把對家鄉的熱情灌注到文學作品中,同時又濃重地打上時代的印記。馮靜輝的盤石溝石頭系列詩作,使人領略了太行人的質樸和對美的嚮往;焦文琦的《故鄉紀事》,如在酣暢勞作之後,吃到了一顆透心涼的柿子,沁徹心扉;康為兵的《平山石橋美》,讓人感到了「小橋流水人家」的親切;張鳳奇的《山的凝思》,寫出了他對大山的愛戀和對幸福生活的期盼;郭五堂的詩歌傳承了其父郭大繆的諸多神韻和風采,古樸典雅,耐人尋味。



馮靜輝

(唐朝小雨)



張鳳奇


(花山書匠)



付鋒明


(中山耕夫)



邢建軍


(劍君)

另外一種詩歌是飽含著時代氣息,彰顯著生活和日常行為中的真實感和智慧力量,融合著時代的空間張力,展現出鮮明的時代特色。邢建軍的詩集《守望西柏坡》,抒發了一位青年人對幾十年前那段紅色歷史的無限情感和獨立思考,詩從獨特的視角,通過形象思維的交疊,叩響了歷史,禮讚了英雄。詩作從歷史的隧道深處走來,又向歷史的深處走去,形成了自己的鮮明風格。泉禾的詩歌立足大山,如一首秋夜的小夜曲,潺潺地,如水而來。王秀麗的詩歌新鮮、跳躍,恣意盎然。 王會君的詩歌淳樸無華、敘事清楚,是對平山時代發展的鮮明解讀。農民詩人李軍廣的長詩《西柏坡頌》氣勢磅礴、鬥志昂揚。


在我書寫這篇文章的同時,思緒也飛了很遠很遠……,借著作品、檔案、書信、口口相傳和我記憶中的雪泥鴻爪,眼前不時閃過不同時期,不同精彩的平山文化人們的身影。他們中有撲下身子,一頭扎在泥土裡的作家、詩人,業餘作者;有長期奔波在農村鄉鎮,田間地頭的戲曲演員、群眾文化工作者;有「行走於大山裡,丹青在天地間」的畫家、書法家。他們在風雲中際會,在滄桑中交融,為平山的文化奠基。前行者逝者如斯,後來人薪火傳承。今天,他們中的許多人已經離開了我們,但他們偉大的作品,崇高的人格,勤奮的精神將永遠和我們在一起。活著的人們還在負重前進,繼續創造著平山文化的輝煌。讓我們向他們致敬。


他們組成了一個龐大的平山文藝軍團,他們見證著歷史,又參與和創造著歷史。每一個為平山文化繁榮發展做出過貢獻的人,都應該受到尊重。尊重他們,就是尊重歷史。



曹郁



曹振華



付金龍


(中山龍吟)


侯聰利


(聽韻)



李會軍


(惜緣如金)



李紀偉



李軍偉

(劍膽紅心)



檀硯龍


(書者硯龍)



檀躍平


(名曰檀郎)



閆新華


(濤聲依新)


趙永忠


(禾泉)



李軍廣



每當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時,西望太行,我都會與他們進行精神對話,他們親切的面孔,鮮活的神態,可親的鄉音,樸實的作品,使我心中充滿了感動。祝福遠去的人在天堂里生活的幸福,繼續關注平山的文化。現在的人繼續堅守,不拋棄不放棄,以頑強與堅韌笑對困境,為生於斯長於斯的這塊土地繼續奉獻和耕耘……。一個人能走多遠,關鍵在於他的靈魂能走多遠。在這個思想迸發的偉大時代,平山的文化人們應該有所作為,做出更大的貢獻。


說了這麼多感慨感動的話,還是要說一些尚需努力的話,改革開放以來,平山的文化工作有了一定的進步,但和偉大時代的要求比,與平山—西柏坡重要的歷史地位比,與平山縣整體經濟社會發展的水平比,與人民群眾的要求比,還有不少的差距。這裡面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文化工作者們應該繼續努力,但有關部門的重視和幫助也是很必要的。文化事業需要領導的支持,需要財力的投入,需要政策的激勵,需要對人才的愛護。關心他們,不僅僅是時代的要求,更是我們的責任。


為平山的詩人們作序,是我的幸福。



(本文初發於2010年1月,為《獻給母親的歌》作序,新發於2018年5月8日,慶賀山魂詩社成立三十周年。)



作者介紹


張志平,河北省文史研究館館員,省中山國文化研究會會長,平山-西柏坡研究專家。


特邀攝影,崔志林(平山縣攝影家協會主席、省攝影家協會常務理事)


編輯:柴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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