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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有對青年男女在一起抱了一千多年,至今還沒分開,也分不開了

原標題:寧夏有對青年男女在一起抱了一千多年,至今還沒分開,也分不開了


我知道或者說是認識他們已經快十多年了。雖然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但我依然還惦記著他們,我知道那是為什麼。事實上,在我寫這個東西時,他們兩位的身份已經解決了:經專業人員測定,身高者骨架有1.67米,確為男性,年齡在30—40歲之間;矮者也有1.6米,鑒定為女性,只有20歲上下。這樣,除了墓主人性別完全確定外,他們的年齡、關係也算基本搞清了(庄電一《固原南塬漢唐墓地》)。看看他們吧。


他們是北朝時期的人,距我們現在已經有一千多年了。我想說,最讓人驚駭的是:男主人頭骨的右上方竟發清楚明了一個穿孔!進一步清理髮明:其顱內竟有一枚鐵箭頭!這應該是他死於箭傷的最直接證據。而一枚鐵箭頭能夠貫穿顱骨進入顱內,那射箭者該使了多大的神力啊?


男主人死於箭傷似乎毋庸置疑,但他是死於戰鬥,照樣死於械鬥、死於暗害?又讓人無從判斷;至於女主人,她留給後人的疑問就更多了:是殉情,照樣殉葬?是主動,照樣被動?有些問題,生怕永遠也找不到謎底了。而一個20歲閣下的妙齡女子,以這種方法拜別人世,確實夠「驚世駭俗」了。她」驚」的不僅是昔時,而且「驚」了後世。她留給我們的,依然是心潮起伏,無限聯想。


我似乎想要從歷史的角度找到人類心靈深處的那份同命相連的東西,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驚奇地發現:是愛把我們與古人緊緊地連接在了一起,所有的隔膜在這裡被打破,乃至所有的時間與空間都為之停留了下來——我們因此回到了千年以前。我相信:愛不變,愛永遠。


我想,那決不是陪葬,因為陪葬是一種極其虛假的姿態。當我在某一天里發現我以一棵樹的姿態遊盪在這座城市時,我忽然地發現沒有什麼比這首詩形容他們更恰當的了:


我如果愛你——/絕不學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痴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也不止象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籍;/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這些都還不夠/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相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里。/每一陣風吹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你有你的銅枝鐵干,/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嘆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彷彿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這才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裡/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這是樹,詩人的樹。但是當看到他們倒下的時候,我卻哭了。我想,活著的我在這個城市裡,一次次地重複著該走的路,在閑下來的時候,我總像一個歌者吟唱著這首詩,一次次地發現自己總像樹一樣生長,枝枝椏椏像刀像劍也像戟,總免不了傷害別人,卻又遮擋著風雨。


今年秋天,蘭州的雨很多,多得讓乾旱慣了的人們有些受不了。在陰潮的天氣里,我有機會回了一趟老家——那個在西海固邊緣上的小村莊。本來,我想在那裡停下來,好好地休息幾天,但卻又忍不住去了一趟我已經很久沒有去過的固原。


我想在那裡找到些什麼,但卻不知道應該去找什麼。於是,我的行程多了一份茫茫然沒有目的的漂移,在這種像空氣一樣沒有任何重量的漂移里,我依然吟唱著那首歌。風一樣。我知道,我是想他們了。


固原市原州區南郊,一片荒蕪的土地。


我停了下來,這裡什麼也沒有了,但我的腦子裡卻全是骨頭,人的骨頭。


我一點兒也不怕,相反地,我感覺到自己的腳下彷彿長了根那樣,拚命地像泥土裡鑽。


「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雙臂交疊相擁,雙腿交錯重疊,就這樣默默地相擁相視了上千年,演繹著千古絕唱——大約是兩年前,寧夏文物考古研究所的考古人員在蕭瑟的旱塬上發現一座貌似普通的古墓。當發掘深度達到4米左右時,兩具保存完整、相擁合葬的骸骨意外地出現在他們眼前。隨後,寧夏媒體發了《寧夏固原驚現北朝時期雙人相擁合葬墓》的消息,一下子就成了人們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

《華興時報》的報道說,一位清理古墓的民工說,古墓的兩位主人也許是一對露水夫妻,他們為了偷情,寒冬天來到六盤山中。不料大雪封山,他們被困在了六盤山中。為了取暖,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就這樣被活活凍死了。當人們發現時,他們還是一副相擁相抱的姿勢,想盡辦法也難以把兩人分開,於是,人們就把他們合葬在一個棺材裡。


新華社寧夏分社的記者在他們采寫的稿件里說,儘管考古專家一再提醒記者,兩具骸骨的身份還未最終確定,但站在他們的墓葬旁,記者仍然想起《巴黎聖母院》中那最經典的一幕愛情場面:卡西莫多默默地走入艾絲梅拉達的墳墓,靜靜躺到了心上人的身邊,欣慰而滿足地陪著她死去………而銀川街頭的一位老人則說,兩具保存完整、相擁合葬的骸骨是一對來自外邦的情侶。因為從兩具屍骨的身高看,比較嬌小的女方也有近1.7米,男方則在1.85米左右,比現在當地的男女平均身高高出很多。他們無論死於何種原因,但死前必定囑咐當地的朋友將他們合葬。考慮到他們是外邦人,當地居民對他們合葬的形態也就沒有太多的計較,甚至還可能有人親手將他們擺成相擁的姿態,讓這對死於異鄉的男女不至於太過孤單、凄涼……



兩具擁抱在一起的殘骸,就這樣在一起完美地演繹著千古神話。各種各樣的說法都不期而至,但我卻想到的是骨頭。

我們常說我把你恨到骨頭裡去了,既然恨能到骨頭裡去,愛為什麼就是能?在我看來,到了骨頭裡的愛至少要比停泊里心裡的愛深一個層次,因為,在我的印象里心彷彿是常變的,而骨質的東西卻很少發生變化。於是,我想,如果一個人就是一片土地,那麼骨頭一定是他的根,根系的堅硬與發達決定著愛的基因。於是,我又開始吟唱另一首詩歌:


葉,是根的脈絡/根,是樹的靈魂/看見根,想樹的歷史/看到樹,想一個個的人//根,以它驕傲的姿態/在每個年輪里飛翔/大地,是它不竭的呼吸/昆蟲為它盡情歌唱//根,撐起一個家的脊樑/不需要誓言和愛情作證/葉子延伸的地方/匍匐著枝芽最初的渴望//根,用土地最原始的語言/詮釋 每一個共舞的靈魂/一枚枚發光的種子/正伴著成熟的信念與它殉葬……


他們「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雙臂交疊相擁,雙腿交錯重疊,就那樣默默地相擁相視了上千年,演繹著千古絕唱。我想,當我在某一天以直立的姿態走累了,倒下了,會不會有一個人默默地來到我的身旁?我知道那不是殉葬。


現在,看著那兩具殘骸的照片,我的腦子裡忽然有了這樣一個概念:在很不幸的一天里,她或者他鐘愛的人倒下了,他們中的一位抱另一位久久不願鬆開,卻因悲傷過度跟著另一位永遠地走了。人們發現他們的時候怎麼也分不開他們,只好將他們葬在了一起。一個千年的神話就這樣被考古工作者輕輕地挖掘了出來,在各類猜測里謎一樣地流傳著,其實,它就是我說的愛。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骨頭裡的愛情逾越千年。(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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