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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解脫,靈魂的放養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家喻戶曉的《朝發白帝城》早已是人盡皆知的千古名篇,但你或許不知道,李白寫下這首詩的時候,已是60歲的人生暮年。一個60歲的老人,在經歷短暫的牢獄、流放生活後,仍然如此曠達,如此鍾情於對自然的體驗,如此寄情于山水,不得不讓生活在互聯網時代的中年油膩男們心生慚愧。

李白的時代向前400年,又有一位大詩人也早已寫盡了對世間美好的極致讚美,他就是陶淵明。中國人對於出世、入世的思想古而有之,但真正把它做到極致的,是陶淵明。即便到了現代,當我們呼朋引伴外出遊玩,或一家大小舉家出遊,或事農沐田,忙於耕種時,不吟上幾句陶淵明的詩句,彷彿就缺點什麼,「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早已成為了眾多城市白領、金領階層的渴望。

奔忙於社會,寄情于山水;勞碌於世間,心卻在紅塵之外。中國人對美的追求,對生存之外,另一方放養靈魂場所的需求,古已有之。君不見,別墅之「墅」字,便是明晃晃的證據——野土,多麼直白的闡述,在「家」這樣一個環境之外,一定要有一塊野外的土地,去放養靈魂,修鍊氣節,追尋美學。就如同許巍唱的那樣: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

西方人熱衷於對陌生世界的征服,所以才有了哥倫布發現美洲、麥哲倫的環球航行,他們對世界的認知,征服多於欣賞,或者說他們無暇欣賞。西方社會特殊的環境,導致了他們以挑戰去接觸世界,以征服去認知世界,以數字、刻度、標準去審視世界。而中國人則恰恰相反,他們不關心山有多高,水有多長,海有多深,他們關心的是山登絕頂我為峰、兩岸青山相對出、海到無邊天作岸的美學思考。所以才由此催生了中國的社會文化、審美標準、人文趣向……

陶淵明的鋤頭,李白的輕舟,陸遊的毛驢,我們早已觸摸不到,然古之先賢的哲思與風采,歷經千年卻從未蒙塵,即便到了現在,生活在城市當中的我們,仍在苦苦追尋。雖然像法顯、李白、陸遊那樣的窮游,我們早已沒了勇氣;王安石、徐霞客等人對地理地貌的探究,我們也早沒了興緻,但是在物質生活高度發達的今天,我們的精神領域卻前所未有的空虛。

我們渴望一個人的獨自遠行,不設目標,不計行程;我們渴望二人世界的舒心愜意,沒有功利、沒有私心;我們渴望三口之家體驗農耕樂趣,讓孩子從小辨識五穀,而不是忙於網遊。我們不是要逃離北上廣,而是要逃離那個連自己都討厭的自己。

改革開放40年來,中國的旅行社、旅遊產業如雨後春筍,但時至今日,我們卻無處可游。房地產開發催生出的別墅、洋房、農莊、度假村此起彼伏,仔細品味一下,仍不免千篇一律,更遑論期間的人為塗抹、刻意扮演。旅遊,本應是放鬆、充電,找回靈魂,可我們卻愈發的緊張,焦慮,無時無刻的在朋友圈刷著存在感以證明自己的這趟行程有多麼的高大上。

吃住行,游購娛,這本是旅遊6大要素,我們卻不得不面對日趨尷尬的現實:你在旅遊目的地吃到的地方特色,還不如在家裡的正宗;渴望能體驗一把不一樣的住宿環境,確是千篇一律的標準間;到哪都是四個輪子的汽車代步,雙腳反而成了擺設;下車就只顧拍照,根本不理會所來何地、所為何事;被導遊帶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去購物,結果發現都是溫州小商品。

凡此種種,我們發現在原本已經雞肋的生活之上,旅遊變得更加的雞肋。我們內心渴望的呼聲愈發的高漲,可否有一個地方,能夠遠離城市的喧囂、真正的來一次靈魂的放養,讓父母放下手機,和孩子找回天倫之樂。不只是身體和靈魂在路上,更能讓身體出出汗、讓靈魂晒晒太陽,真正的體驗一把《歸園田居》所描繪的生活場景。或許在不遠的將來,這種理想與渴求,真的變成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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