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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Believe in Philosophy——致謝與後記

致謝

感謝我的導師李偉老師對我的悉心指導,本文的思想框架即在我和李老師的談話中逐漸形成。感謝鍾謨智老師、方旭師兄在本文寫作過程中給予的意見和建議。感謝張航同學從西語原文對本文的引文譯稿的校訂,也感謝李翔、Jeremy James等好友對本文其他引文譯稿的修訂。感謝山東大學謝文郁老師、洛杉磯基督教與中國研究中心李靈老師、中國社科院拉美研究所黃念老師,還有我的姨父孫內健先生在本文寫作過程中提供的素材或給予的指導。感謝徐躍峰師兄在論文進度管理方面的幫助。最後感謝所有對本文和對我在川外學習生活提供幫助的師長、同學、校友。

後記I Believe in Philosophy

本文是在手忙腳亂的考博過程中寫的,基本算是寫砸了。時間緊迫,精力匱乏,很多構思無法展開討論。比如之前我雄心勃勃地想要梳理若雅敬和解放神學之間的關係,也想要釐清從啟蒙運動到馬克思、恩格斯的自由和解放的思想脈絡,還想通過功利主義和實用主義來詳論解放神學的效用性。但現在卻只好草草了事。我對本文非常不滿,只能等畢業後繼續修改或在此基礎上重新展開。

不管怎麼說,這是碩士階段的一個句號。論文雖很粗疏,但至少三年前我是絕對寫不出這些東西的。在此必須感謝我的導師李偉老師。從最開始時有點怕他,到後來每節課下課都纏著問很久問題,再到欣賞他的吉他演奏,我從李老師身上得到的最大感受是,要學哲學,必須首先做一個能安於寂寞、能獨自面對那些枯燥晦澀書本的人。他曾說,如果不踏實地去讀書做學問,那永遠就只能唬外行,進入不了真正的哲學世界。這句話給我留下的印象非常深。我絕不能成為一個只能「唬外行」的學酥。李老師也曾說讀書是一輩子的事情。我看到他的列印版A Critique of Pure Reason都翻得快散架了。那等我把自己的這些書翻散架的時候,估計也就把哲學學懂了。

讀哲學是我離開校園8年後的自由選擇,這和當年為就業而選擇重郵完全不同。不過,校園生活總是最單純、最幸福的時光,不管在川外還是在重郵。我清楚記得2015年9月,第一次在松四219宿舍躺下的那個晚上,因思緒萬千而難以入眠。我也清楚記得在川外上的第一堂課,在宏文樓2-2階梯教室,鍾謨智老師跟我們談蘇格拉底的懷疑、笛卡爾的反思、馬克思的批判,談如何讀書,如何思考。上次聽這種課已經是2003年,但那時候只當作應付。而這次課我認真聽了每個細節,從頭到尾都懷著一種激動的心情,甚至覺得上課時間太短。因為,再次享受[1]這樣的校園生活,對我而言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1]指奧古斯丁意義上的「享受」(enjoy),與「使用」(use)相對應。

當年我在重郵是風雲人物,來到川外卻變得默默無聞。也許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學生,至少從外表就很難融入學生群體了。不過川外有最讓我感到開心的器樂團。雖然食堂大媽基本還認為我是學生,總是問「同學吃啥子」[2],但跟器樂團的小夥伴談天說地,才讓我覺得自己真正是學生群體里的一份子。2016年開始擔任器樂團的指導「老師」以來,看著大家一天天進步,也讓我有一種欣慰感。

[2]偶爾也會問「老師吃啥子」,更讓我不爽的情況是先問「同學吃啥子」,對我仔細打量後又馬上改口「哦不對,老師吃啥子」。

進入學校以來我逐漸停止了大部分工作,很多業務源都斷掉了。我越來越厭惡平日的工作,而一心想沉浸在哲學的世界裡。但我也沒能練成李老師那種氣宗[3]功夫,而只是搞了些花架子。表面上看,碩士期間我獲得了一些小成就,但我知道自己跟武林高手之間的差距。2016年在華東師大哲學系博士生論壇,雖然我還拿了個三等獎回來,也有人告訴我這不是安慰獎因為很多外校博士生也沒拿到,但我深刻感受到自己在哲學上的「虛弱」。聽別人的論文報告,我覺得他們知識好深,我都快趕不上他們思維的步伐。在我們這個分會場,一開始主持老師對我的文章予以了一些肯定,但我用PPT講完後,點評老師從頭到尾把我臭罵了一頓,大概意思是說我完全連門都沒摸到。我覺得不服氣,卻不敢辯駁。出分會場時,我灰溜溜地埋著頭往外走的。不過這次學習交流也對我產生了刺激和推動作用,讓我有一種緊迫感去讀書學習。我的目標是成為一個氣宗,能把那些龐大繁雜的思想體系吃透,放進自己腦海里,而不僅僅是搞「好寫」、「有新意」的話題。這個目標任重而道遠。

[3]台灣作曲家阿棠曾借用金庸武俠小說作品裡的描述來品論音樂,認為氣宗注重內力的深厚,劍宗注重招式花樣繁多。此處借氣宗形容李偉老師注重哲學基本功。

此刻畢業季已經快要來臨,我也開始回憶我的研究生生活,思考我到底遺落了什麼?在人生的每一個階段回望過去時,我總覺自己留下了許多遺憾。現在,我同樣覺得遺憾重重。首先沒能把黑格爾搞懂。其次也沒能按設想學好拉丁文。然後,瓦格納[4]這塊硬骨頭還是啃不下來。並且,由於未知的原因體重逐年增加,導致我考研時創下的減肥成果所剩無幾,這也使我比當初看起來老了起碼五六歲。另外,考博也沒有把握好戰鬥方向,什麼都想抓住的結果就是戰線奇長無比,只能失敗。最大的遺憾是,沒能練成氣宗的內功,沒能形成一個良好的哲學素養。這些遺憾最近時常在我腦海里浮現。尤其在陽光普照、春暖花開的四月,當我走在川外的校園中,看著宿舍樓間來來往往的人群時,我突然聞到離別的氣息,這更讓我對虛度光陰感到悔恨。但是,從被川外錄取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下定決心要考博。無論如何,我都要繼續奮鬥,為了繼續在跟川外一樣幸福安寧的校園裡沐浴哲學的陽光。因此,川外絕不會是我校園生活的終點。我要彌補那些碩士階段的遺憾,去成就我自己的人生理想。

[4]德國作曲家兼哲學家瓦格納(Richard Wagner),是我最喜歡的幾個作曲家之一。同時我也認為他是不多的幾個靠譜的「音樂哲學」家之一。遺憾在於我沒能把他的哲學思想搞明白。

寫完畢業論文,我並沒有感到「如釋重負」——雖由於時間精力不足、問題不能解決而寫得抓狂,但我並不把它當負擔。我只感到「路漫漫其修遠兮」。電影《蒼穹下的女神》(Agora)中,新柏拉圖主義女哲學家希帕提亞(Hypatia,370年-415年)面對危機與責難只沉靜地說,「I believe in philosophy」。在即將走出川外校園的時刻,在被那些浩瀚如煙的偉大思想深深震撼以後,現在,我也堅定地「信仰哲學」。生存不是最終目的,人必須審慎地沉思[5],轉向頭頂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才能使生存變得崇高、變得有意義和價值。而哲學,就是這個過程中最大的慰籍。

[5]指亞里士多德意義上的沉思(contempl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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