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來與施羅德曾長談5小時,提到一座城市,令西方媒體大為感動
文 | 李響
除中國之外,世界上與周恩來最有緣分的土地恐怕就是歐洲。在樹立三觀的青年時期,他不僅赴法旅居兩年,還周遊英國和德國。耶魯大學教授羅達·威登堡以精神分析學方法研究了周恩來早期思想的形成過程,發現「與周恩來同期赴歐勤工儉學的中國學生有很多,但他們都沒有像周恩來那樣在歐洲奠定了一生的基礎」。正是在歐洲,周恩來為團結各黨派留學生初展統戰才能,熟悉了西方社會的思維邏輯、社會習俗。在歐洲,他不僅成長為革命家,更成長為外交家。也許,與西歐國家發展外交關係,是周恩來最得心應手的業務之一。
周恩來在德國柏林萬賽湖留影
但是在西歐國家中,與新中國關係最疏遠的西德恐怕最難搞定,雙方「來往不多,誤解不少」,法國與美國對中國態度的轉變,促使務實的德國人後來居上,進軍東方。原德國外交部部長施羅德首先放出試探氣球,周恩來建議以外交學會名義邀請施羅德訪華。1972年7月,施羅德對中國進行為期兩周的訪問。在會客廳門口一見面,周恩來用德語對施羅德說「歡迎你」,那天北京經歷了漫長的伏旱突然下了場大雨,周恩來意味深長地說:「我也感謝你帶來的一場好雨。」這句雙關語引起在場人員的歡笑,也成為第二天幾乎所有西德媒體的新聞標題。
施羅德與周恩來進行了長達5小時的談話。除巴黎外,周恩來最熟悉的歐洲城市應該是柏林。1922年3月至1923年初,周恩來在柏林生活了將近一年時間,因為柏林生活費更低,更便於開展革命工作,他在那裡結識了朱德。周恩來很擅長運用生活經歷拉近賓主距離,他談起自己50年前居住在柏林康寧大街,是一個位於第五層樓的單間屋子,沒有電梯,附近有湖。他還提起了「柯尼斯堡」,說「我從未用過加里寧格勒這個名字,將來也不會用」。柯尼斯堡曾是德國人至為驕傲的文化古城,原普魯士公國首府,哲學家康德的出生地。二戰後這座城市被蘇聯佔領,改名為加里寧格勒,「柯尼斯堡」成為德國人心頭之痛。這個禁忌之名從中國總理的口中說出來,令西德媒體大為感動。施羅德說:「我是和一個非常熟悉德國的人談論德國,這就是這次交談真正吸引人的地方。」
施羅德評價周恩來是「有彈性的優質鋼」。他對外交部原副部長王殊回憶說:「周總理對國際局勢觀察的深入,判斷的敏捷,在國際上是人所共知的,而我對他的富有人情味,使客人無拘無束地展開充分的討論,更難以忘記。我做外交工作多年,接觸過不少蘇聯領導人,他們的呆板、生硬,令人生厭。在西方政治家中,難以打交道的人也有不少。」
1972年10月11日,中國與西德簽署建交聯合公報,兩德統一後也以這一天作為建交日。在此前後,中國與義大利、奧地利、荷蘭、比利時、冰島等歐洲國家建交,並與英國結束半外交關係正式互派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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