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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我長大的那些花兒——菊花

在我身邊從來沒有人正大光明的宣稱自己喜歡菊花。

被文人雅士極度欣賞,差點成為國花的菊花,就因為某些人一聯想,活生生變成了一個器官。

(雅俗共賞哈)

菊花的香味容易有一種清明的味道,雖然清明節並不應該管它什麼事,春天哪該有菊花呢?

可能對於中年油膩男女來說,它只是一種茶,菊花=清熱祛火。去到餐廳服務員便迎上來:「老闆請問要什麼茶?有紅茶、綠茶、普洱。」「哦,要壺菊花。」

我小時候一直覺得菊花是一種會變魔術的植物,說不見就不見了,說出現又出現了。院子邊上的小路旁有一排菊花,因為小路比院子高一米左右,所以菊花盛開的那些日子裡,就像一條五顏六色的花邊,有的高高挺起,有些低低的垂掉下來,猶如活潑跳躍的音符在土坡上跳躍。但天氣慢慢變冷,當它們努力頂開最後一個花苞,接踵而至的就是消失殆盡。我真的不知道它們究竟什麼時候就凋零了花朵,乾枯了枝幹,被一陣秋風吹得無影無蹤。沙地上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除了還在溫柔的保護著這片沙土的一層層枯黃的雜草,只有它們才有耐心慢慢等待來年春天萌發的嫩芽。

我媽在那個年代就會「扦插」這門技術。那些菊花都是她在菊花展上折回來的菊花杆子,拿回來就隨便往土裡一插,就活了。在那個娛樂生活極度匱乏的年代,每年國慶在重慶工人文化宮舉行的「菊花展」那可是全城一大盛事,大家坐著公交車,扶老攜幼從四面八方趕來。我不知道有多少重慶人家的相冊里,有些穿著公主服裝頭戴金黃色捲毛假髮或者是身穿清朝古裝頭頂一把扇子的照片,很有可能是我媽的作品。每年那個時候我媽就在文化宮呆滿半個月,在菊展場里設攤給人化妝、換衫、拍照,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大箱子錢,然後倒床昏睡三天三夜。我最喜歡周末的時候跑去幫忙。所謂的幫忙不過就是趁著大人不注意時不時從錢箱里拿點錢跑出去吃吃喝喝,溜回來坐那兒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傍晚的時候跟我爸在文化宮的餐廳里吃個蘑菇炒肉片兒、喝二兩酒,打著咯捧著肚子坐車回家。現在想來我媽挺可憐,好像從來沒有記得給她打個包。

(哈哈,我和我爸)

給老師送菊花這事你干過嗎?我懊惱了近三十年!因為家裡花多,所以每當鮮花盛開的時候,我媽總愛剪一把插家裡,碰上個什麼節日,也讓我給老師送一束去。所以我現在去哪兒見誰也喜歡帶束花去,不是矯情,是因為從小習慣了!但就有那麼一次,我一大早起來滿心歡喜捧著一束白得耀眼的菊花,恭恭敬敬的獻給了親愛的音樂老師,一抬頭髮現她臉都綠了。我就再也沒有在音樂課上領唱過了。

菊花其實很美,但始終不能像牡丹的雍容華貴,蘭花的清雅脫俗,桃花的少女初妝那般惹人愛憐。昨晚的夢裡,夢見窗外有一朵白得耀眼還比臉大的龍爪菊,我坐在窗邊靜靜的看著它風一般的花開花落。其實我是喜歡菊花的,是對初戀的那種愛——就算歲月把他變成了油膩中年男,也沖淡不了少年時代的回憶。等我老了過上天天讀書畫畫看藍山的日子,一定會在家採菊東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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