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月里寫讀書
讀書月里寫讀書
文|萬福友
一眨眼,11月進入了尾聲。自從2000年11月首屆讀書月以來,深圳市的讀書月已經走過了16個年頭。而今年的讀書月,則進入到第17個年頭了。
2000年7月,我正式成為了深圳人。在此之前,自1999年8月29日至2000年7月20日,我在福田區竹林中學代課達一年之久。從進入深圳工作至今,不知不覺間,17年多過去了。時間,過得真快。
所幸的是,有讀書的許許多多的記憶,有書香相伴的無數個日日夜夜。
2001年,妞妞的《長翅膀的綿羊》由海天出版社出版了,《特區教育》雜誌社的楊世芳老師向我約稿,讓學生寫一組讀《長翅膀的綿羊》的讀後感。我把約稿函印發給自己所帶的竹林文學社劉園園、巫蔚凌和宮靜靜等幾位骨幹,寫好以後我發給了楊老師。後來,由於版面的關係,《特區教育》刊出了一小部分。那年暑假,我參加了在魯迅紀念館舉行的全國中學生文聯上海年會,與《語文世界》雜誌的張勇耀老師,還有山東淄博的兩位老師一起,去上海《少年文藝》雜誌社拜訪了兒童文學作家秦文君老師。想到這裡,就順便把原來寫好的有關讀後感,連同自己寫的那篇千字文《謝謝了,妞妞》一併通過郵箱發給了張老師。沒有想到的是,半年後,2個版面的竹林文學社的讀書專輯,從國家級的刊物《語文世界》雜誌上發表了出來。
那段日子,我正帶初一的語文課。課本里剛好有一篇課文是席慕容的《鄉愁》。備課的時候,反覆地讀,反覆地讀,居然心有戚戚焉。某一個凌晨,讀著這一首詩,竟至無法自已,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揮筆寫下了一篇題為《至純至真思鄉情》的文字,把讀詩時的感覺與自己的想像結合起來,而且還與影響一時的、也是台灣詩人的余光中的同題詩作對比著欣賞,自覺已經文情並茂,《花季雨季》某編輯看了,也是稱讚有加。於是,便投給了《語文月刊》的主編江凱波老師。幾個月後,這篇除了題目,內容連標點都沒有動一個的賞析文章,全文刊登了出來。
2009年前後,有一日,在深圳的中心書城,買到一本杭州市拱墅區教研室閆學老師的一本《教育閱讀的愛與怕》,兩三百頁的書,自己竟然一口氣讀下去,末了,又把持不住,打開電腦,一字一字地敲下去,敲出一篇《行走於「愛」與「怕」之間》,這篇文字,先是由同窗主編的《汕頭教育》雜誌上刊出,後來,《特區教育》的編輯部主任看了此文,覺得還行,又編髮在2010年的某一期。有一陣子,我到書城買到了季羨林老人的散文集《學海泛槎》,一篇一篇地看,書看完了,《季羨林的讀書故事》也寫出來了。那幾年,自己還讀了《胡適:努力人生》和紅學家周汝昌的傳記,讀了岳南的《陳寅恪與傅斯年》,讀「思想無禁區」的沈昌文的《知道》,讀黃永玉的《比我老的老頭》……後一部書讀後,還正兒八經地鋪開了紙與筆,要麼就是打開了電腦,還像模像樣地敲出了題目,後來記不得出於何故,竟至於沒有了下文。想起來不免噓唏。
值得安慰的是,一些文字,還是比較好地記錄了自己當年讀書的情景,譬如,13年前讀新疆軍旅作家周濤的散文《捉不住的鼬鼠》,有《迷人的長卷》刊於《深圳特區報》;後來,讀舒乙、傅光明主編的《在文學館聽講座·歷史的圈套》一書,有《再成兄弟有天使》刊於《中國教育報》,再後來,讀巴金的小說和傳記,寫《巴金的讀書、寫書與贈書》,剛好《特區教育》中學生版編輯陳鋒老師約稿,便被編進了雜誌中。那一期,我還記得,寫完巴金老人與書的故事,巴老還是99歲老人,雜誌就要編髮的時候,老人辭世的噩耗突然傳出,於是,編髮出來的文題右上方的巴老頭像,雜誌社還專門加上了黑框……
2015年9月,讀福田作家協會李玉發表在《深圳晚報》上的《帶一把故土出發》,竟按捺不住,有感而發,用鍵盤敲下1600餘字的《那一抹思念的哀傷》。
17年來,自己一直帶著一個中學生文學社團,自然而然的,自己也就涉獵了不少作家的作品:《白鹿原》《挪威的森林》《為了告別的聚會》《草房子》《塵埃落定》《歷史的天空》《活著》《秦腔》《紅高粱》,還有賈平凹通過《美文》雜誌贈送的簽名本《土街》,等等;而《挪威的森林》和《塵埃落定》兩書,還是人民文學出版社的編輯腳印寄給我的,像《塵埃落定》呀,《歷史的天空》呀,《中國知青終結》呀,《拯救乳房》呀等等,是自己擔任責編編輯出版的,前兩本還獲得了「茅盾文學獎」。因為帶文學社,就有了曹文軒老師的 「竹林深處,文學世界」,賈平凹的「竹林小鳥,飛翔藍天」,陳忠實的「文學依然神聖」等名家等的題詞與勉勵;因為帶文學社,就有了與《美文》《中學生》《作文通訊》《語文報》《廣東第二課堂》《全國優秀作文選》《深圳青少年報》《特區教育》《中學生閱讀》《花季雨季》《深圳特區報》《深圳晚報》等刊物編輯的交往;因為帶文學社,就有了與肖復興、蔣子龍、謝冕、牛漢老師的合影,聽過曹文軒、陳村和趙長天老師的報告,也曾於某一個秋天之夜,在深圳廣電大廈與前來接受「魯迅文學獎」的輪椅上的史鐵生老師的合照……
我的讀書,或許與多年來自己一直兼任學校文學社指導教師有關;業餘時間也寫一點東西,自然也不例外。
2009年,我加入了深圳市作家協會,也成了中國散文家學會會員;2010年,我加入了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校園文學委員會,成了理事;同一年,我加入了深圳市兒童文學學會;2012年,我加入了福田區作家協會。
2014年之前,我寫作的興趣專註於散文和詩歌上,2015年,我開始在小說寫作上摸索,2015年10月,抗戰題材的《諜海少年》發表於《特區教育》,2016年10月,取材於校園生活的《不知道逸事》在《中國校園文學》雜誌上發表出來。
如今,2016年的深圳讀書月即將過去,回望過去的一些年月,竟然有許多歷歷在目的過往,還有與之相關的揮筆構思的回憶。其間,雖有讀書往事,卻無紅袖添香之溫馨陪伴;雖有寫作經歷,卻無緣得到如椽之筆,一路走來,雖說連小蝦也沒有捉到,卻也見到沿途的不少風景……敲下以上文字,也算是對自己多年來讀書生活的敬意。正是——
人過天命應知時,我卻愚頑一白痴。
日出上路勤耕作,放下粉筆學做詩。
不吟楓葉不吟菊,也不握筆寫別離。
但有閑暇到午後,伴著暖陽讀「挪威」。
【本文選自《蓮花山》2017年第1期】
【作者簡介】
萬福友,福田區首屆中青年骨幹教師,深圳市首屆「十佳文學園丁」,深圳市兒童文學學會理事,中國散文家學會會員,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校園文學委員會理事,深圳市作家協會會員,深圳市福田區作家協會副秘書長。散文詩歌小說散見於《中國教育報》《南方日報》《廣東教育》《語文世界》《深圳特區報》《深圳晚報》《東方少年》《作文通訊》《特區教育》《中國校園文學》等刊物。曾獲全國教師文藝作品一等獎。 著有散文集《日月漫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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