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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魂還在漂泊無所歸依

清晨起床,一股涼意傳遍周身,明明已是初春季節,但這個冬天的尾聲,收斂得總也不盡人意……寒風依然肆虐如初,寒氣依然逼入骨髓,涼透了整個的身心。依稀記得,深冬的那個夢不知何時已破碎不堪,只留下一個遍體鱗傷的空殼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第一次走近你,是一次隨意的微信聊天,你可能什麼都不知道,而你給我的最初印象是一個能承擔得起所有故事的男人。

直到某天,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掉進你故事的陷阱里了。「你是故意的!」我忍不住猜測,也許打從我們第一次聊天起,你便已經計劃好了這一切。

今天,我的頭又一次痛了起來,膨脹得快要炸了似的,總覺得心裡有種力量,一種被壓抑的力量在內心深處掙扎,想狂哭狂笑,想狂歌狂叫,想找人打架,想跳那種看起來過癮及了的霹靂舞。

又一次下決心向你表白,但是缺乏足夠的勇氣,說出來也許會語無倫次,也許是廢話,但咽下去又是深深的遺憾。

我的確很倦累,走不出自己不經意間種下的林子,從未想過自己會愛上你,可我真的是陷入了你的情網,我想逃,我想躲。直到那次,你向我講述了你和她的故事,我的心一陣痙攣和鈍痛,惶惑的慌亂中才突然意識到我對你的情有多深,你留在我里的烙印已經不可隨意除去。

最終我沒能逃脫,只有越陷越深,我有想過做最後一次掙扎,可我也知道那是沒用的。忘了吧,我的心好痛好痛,算了吧,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放棄吧,這本來就是一出不該上演的戲。明知道這是一個錯誤還深陷進去,或許我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玩火,而玩火之後一定會被燒成灰燼,即便意識到了,我相信自己也不會在乎,因為我有奮不顧身的精神,可以感受飛蛾撲火時剎那間的美麗。

多少次,忍不住撥通你的電話,沒有多大的理由,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暖暖的,柔柔的,不管多遙遠,飄忽,只要一刻,就會悠長,是射線,串聯著不敢表白不敢傾訴的思念,讓我感到無比的欣慰與滿足,也許真正想撥通的只是自己心底的一根弦。

可現在一顆慌亂無比的心鬥爭了好久,才顫抖著雙手撥通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號碼,千萬次的祈禱後,盼來了你的迴音,寥寥幾語,常常是例行公事般的寒暄,接下來便是寂寂的沉默,空洞而又尷尬,讓我渴望拿起話筒又怕拿起話筒,其中之原委,自是不言而知的了。

一直都比較鍾情於寫信,儘管我總是羞於將歪歪扭扭的字展現在別人面前,但我還是陸陸續續的給你寫了許多封信,每一次傾訴,都是一次心靈的舒展。

也許在我心裡真的隱藏著一種自卑和自戀,不敢正視現實,懼怕失敗,沒有面對拒絕的勇氣和自信。當我敞開心扉不再設防而刻意證明或試圖表示什麼,當你掩飾自己戒備森嚴堅守堡壘的時候,我就該勇敢的面對,超脫意念中的擁有。

無力面對自己,無力面對沒有你的空間,能夠與你相遇,已經是我生命旅程中的一次幸運了,又何必再強求,奢望。世上的事本就撲簌迷離,有緣的未必有情,有情的未必有緣,相識只是一種風景。當我走進風景深處,意識到你心裡空間沒有我的位置時,只想自己能成為一匹洒脫馳騁在草原的自由健馬,可命運卻註定我是羊,一隻迷途的黑羊。頃刻,我的天空布滿陰霾,我的心中大雨滂沱。

曾有朋友說我把感情問題看得太重,單純的感情問題加上濃烈的人生意義,把戀愛的成敗當成人生的成敗,這樣會活得很累的,受傷的只會是自己。想想他說的雖有道理,但我還是沒能走出可園,那個鎖住了自己的地方,我是掉進自己的陷阱里去了。

也許那顆不經意間拾起的種子壓根兒就不屬於我,許多個日子以來,生活得很沒自我,沒有思想,只是極無聊的活著,臉上顯示著膚淺,心中卻沒有一絲火光,有時竟想,平平靜靜的過吧,再不要什麼轟轟烈烈,什麼火里水裡了。

學會遺忘吧,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不需要很久,一轉眼,什麼感覺也就淡了,散了。可能行嗎?不是沒有想過回頭,夜裡從噩夢中驚醒,心中的刺痛便如針扎般難受。我曾經相信一切的經歷都會變成可有可無的回憶,沒有什麼不可忘記的,沒有什麼不能釋懷的,然而經歷了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之後,我才發現有些東西是不可忘卻的。每一段經歷都像你曾經受過的身體的傷,儘管傷好了,結了疤,疤幹了又掉了,卻仍然會在皮膚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很多東西都已經枯萎了,消失了,唯獨是這個痕迹會伴你一生,想忘都忘不了。

對於你,更多的是渴念,更多的是緘默。心在渴念的衚衕里碎了碎了,靈魂的呻吟告訴我失去了自我的方向,擁你已屬夢的非想,一切都無法任由選擇。

渴念一個人的心註定了我永遠的流浪。

流浪,因為我的心無家可歸;流浪,因為我的精神孤單而孱弱;流浪,因為我心底的世界很小很小;流浪,因為我的靈魂還在漂泊無所歸依。

一切都是夢,一切都是影,一切都是不可捉摸的東西。算了,還是讓厭倦的心回家吧!

從此與你再無糾纏,不是不愛,而是慢慢學著放下,放眼大千世界,又有多少人為情為愛而傷害著自己。緣起緣落就在一瞬間,沒有誰是誰的誰,愛了就是愛了,不愛了也別問為什麼,問多了費神,問透了傷心,人啊,珍惜當下,最是幸福,滾滾紅塵,原本就是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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