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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組】NBA聯盟中的精神健康問題現狀

這個賽季,許多像德瑪爾-德羅贊和凱文-樂福這樣的明星球員公開談論了自己患抑鬱症的經歷,幫助推動了NBA中關於抑鬱、焦慮和其他精神疾病的討論。但專家們表示,想要消除這類疾病,尋找適當的治療方法,仍有很多工作要做。

在德瑪爾-德羅贊的家鄉舉辦全明星周末期間,德羅贊在推特上更新了一條簡單的狀態:「抑鬱症幾乎將我擊垮……」這位猛龍的得分後衛後來想要轉移球迷的支持和關注,說他只是引用了一首歌。一周後,他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拋開自己沉默的性格,不願讓世界再有人陷入他從年輕以來一直所經歷的抑鬱和焦慮之中。

「如果你不了解我,你會覺得我很安靜。」德羅贊在2月份受採訪時告訴《多倫多星報》的記者,「在某種意義上,我自己獨處的時候,對周圍任何的事物都提不起興趣,但是有些事又不得不做。」

德羅贊關於自己患過抑鬱症的披露在短時間內得到了兩位著名球員的關注——騎士隊的凱文-樂福在球星看台上講述了自己11月經歷抑鬱症侵襲的事件,而首輪秀凱利-烏布雷則表示說他也和樂福以及德羅贊經歷過類似的事情。

一些職業籃球運動員,包括勒布朗-詹姆斯的得力幫手和一名全明星首發球員,都在本賽季公開談論到了他們的心理健康問題,尤其是在全明星這兩周球員心態放鬆的時間裡了。阿泰斯特,羅伊斯-懷特和WNBA著名球員的查米克-霍德斯克勞,這些運動員早在幾年前就討論過運動員精神健康這個話題。德羅贊、樂福和烏布雷並不是最早談論這個話題的人,但是他們的名氣更大,他們的言論引起了更多的關注。

「在這個聯盟里的一些球員,他們在比賽時必須戴上『面具』來掩飾心理問題,」凱爾特人主教練布拉德-史蒂文斯說,他是聯盟中精神健康討論的堅定支持者,「哦,順便說一下,他們每個夜晚還必須要和世界上最好的球員們對抗。」

自2012年突然離開凱爾特人以來,退休的後衛肯揚-杜林多年來一直分享他心靈創傷後應激障礙的故事。作為國家籃球運動員協會的第一個健康顧問,他自那以後就沒有停止過為心理健康發聲,甚至在上周為球星看台寫了一篇文章,以說明他所遇到的心理健康問題,他認為這仍然是NBA和非裔美國人社區普遍存在的問題。

「長時間以來,球員們還沒有心理準備來談論生活中遇到的一些挑戰,」杜林告訴記者,「對於今年勇敢發聲的球員們來說,用普通的和正常的方式來談論這些問題,這對於人們在生活中不同時期經歷的心理問題來說非常有意義。」

這一波討論與以往的不同之處在於,它得到了NBA和球員協會實際行動的支持:在2017年的勞資談判協議中,為進一步關注球員的精神健康狀況,設立了一個全新的職位執行這些工作。杜林將儘快向精神健康和保健工作的一位主管提供報告,這位主管負責運營一個由NBA和球員協會資助的獨立健康項目。

NBA聯盟拒絕向記者透露具體措施,也並沒有說明新設立的這個崗位是否有權決定一個球員的心理健康問題是否適合參加比賽。杜林將充當球員和新心理援助項目之間的聯絡人。

新職位的確立表明NBA確實取得了進步,但在照顧球員和教練的心理健康問題上,也有很多工作需要做。

克利夫蘭騎士隊主教練泰倫-盧(胸口疼痛,睡眠不足)和史蒂夫-克利福德(嚴重頭痛),都在本賽季因身體不適接受治療而登上了新聞頭條。這些教練們願意留出時間來治療與壓力有關的健康問題,強調了尋求治療手段的重要性,並認識到充滿壓力的NBA賽季對身體和精神的影響。

「隨著我的頭疼變得更加嚴重,我只是服用了更強效的藥物來解決。」當時還是夏洛特黃蜂隊的主教練克利福德在三月份接受ESPN的記者扎克-洛伊採訪時說,「然後你發現,這些藥物並不能治療頭痛,你必須另尋他法。喬-加西亞博士是我們的團隊醫生,是我們的神經學家。他告訴我必須找出原因,必須做出改變。很多時候,在專家的指導下,這和盧教練的說法很相似。我們缺乏睡眠,有些是與壓力有關的,有些是因為太多的工作帶來的負擔。坦白講,長途旅行和沒有規律的睡眠才是罪魁禍首。」

其他主教練也提到了這類問題。邁阿密熱火隊教練埃里克-斯波爾斯特拉在3月份對接受記者採訪時說:「我確信所有的教練在看到泰倫-盧休病假時,都選擇停了手中的工作。」斯波爾斯特拉還說了在克利福德離任後,他和其他教練進行了交談,他希望心理健康問題的討論成為教練們這個休賽期的主要關注點。

獲得心理健康專業人員的幫助是NBA重視精神健康問題的重要舉措,對球員和教練都是如此。球隊不需要特意僱傭專業人員,必要時提供一些幫助就足夠了。

「我知道有幾個球隊歷史上一直僱傭心理學家的NBA球隊現在正在尋找合適的人選。」一位在2013年到2016年參加過兼職NBA球隊工作的運動心理學家表示,他們要求匿名來保護他們所治療過的球員的隱私。

許多團隊選擇聘請臨床心理學家或運動心理學家。前者擔任心理治療師,為那些出現精神疾病癥狀的人提供諮詢,比如焦慮和抑鬱,以及家庭關係或情緒悲傷的問題,而後者則與球員一起努力改善諸如專註力和溝通等方面的場上表現。運動心理學家可以為需要的運動員提供臨床專家的推薦,但通常不允許他們提供常規的談話治療或處方葯。

2月份體育畫報對性騷擾和暴力的調查顯示,達拉斯獨行俠隊的辦公室文化在各個方面都沒有進步。但獨行俠是第一個聘請全職運動心理學家的球隊,在世紀之交的時候他們就僱傭了唐-卡爾克斯坦。卡爾克斯坦在2015年接受《洛杉磯時報》採訪時表示:「我們不希望球員們有『我必須要投籃』的想法,反而希望他們的思維過程是,『我要找到空位,然後投籃,我要讓自己處於一個好的位置』。所以我們幫助他們集中精力,更多地關注這個過程,這就消除了部分我們通常認為的壓力和焦慮。」

其他球隊,比如雄鹿隊、步行者隊和國王隊,也都有關注球員心理健康和球場表現的職位。凱爾特人有一個業餘的臨床和運動心理學家可為球員和教練提供幫助。史蒂文斯說,他已經參加了過去的幾個訓練營,了解了如何利用精神疾病的統計數據,以及在強有力的領導下保持球隊靈活性的重要性,以及一個球員應該從心理醫生那裡尋求自信的一些方法。

史蒂文斯說:「我們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樣,或者認為我們是一些開拓、引領潮流的人。我們只是想讓人們知道我們在談論這個問題。」史蒂文斯是在製藥行業擔任市場營銷助理一職後,才進進球隊執教的,他說這讓他開始關注改變生活的精神治療方式。一位匿名運動心理學家強調,有了像史蒂文斯這樣的知名教練支持,可以幫助到改變球員們的心理健康狀況。

「我沒有從教練那裡得到過充分的支持,只有球員們把我當作一種資源,」一位匿名心理學家說,「沒有一個主教練會讓我在球隊面前講話超過5分鐘。」一位在私人領域工作過的心理學家會慎重考慮加入NBA球隊,加入的前提是球隊總經理的招聘決定需要受到教練組全體人員的支持,這將使球員尋求幫助的過程變得簡單。

考慮到NBA球員的名氣和財富,很多球迷不容易理解NBA球員的精神疾病,以異樣的眼光看待。在比賽前的熱身活動中,球迷們嘲笑過阿泰斯特,還有梅塔-沃爾德,因為他們在場上常常控制不住情緒,表現出諸如「羅恩-阿泰斯特瘋了」和「羅恩-阿泰斯特需要一種鎮靜劑」的跡象。

「人們會把他們看成是超人,無論男人和女人。」霍爾茲瓦夫說,她退休後大部分時間都在和年輕的籃球運動員一起工作,鼓勵他們表達自己的情感,「我很快就會告訴那些嘲笑者們,不要帶有歧視的眼光。不管你是什麼種族,你有多少錢,你的社會經濟地位。這與你的性別無關,無論你來自哪個城市,是否來自美國的農村。這種疾病會打擊到每一個人。」

如果運動員們把精神疾病等同於軟弱,恥辱感就會存在。克里斯-波什在比爾-西蒙斯的播客上說:「充滿愛的文章對意識和精神健康都很有好處,這絕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你需要試著去感受愛。雖然競技體育是殘酷的,贏家只有一個,但是籃球不是生活的全部,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我一定要感謝我的醫生,桑蒂醫生——我的精神科醫生,」 阿泰斯特接受ESPN記者多麗絲-伯克採訪時說,「她真的幫我放鬆了。」

回想起這個難忘的過往,阿泰斯特告訴我們:「我不知道我能起到多少宣傳作用。我沒想過,不過我覺得我應該是第一個從抑鬱症中走出來的人。」 阿泰斯特即將出版的自傳《無惡意》,講述了他的童年和職業生涯中遇到的精神健康問題。

2015年,湖人隊的新隊員羅伊-希伯特在與步行者的比賽中曾尋求過球員精神醫生的幫助,他認為阿泰斯特為NBA球員的精神健康鋪平了道路。「我覺得當阿泰斯特這樣做的時候,就好像打開了一扇門,讓一切都逐漸好起來。」希伯特告訴ESPN。

NBA對心理健康意識的日益接受和倡導,與整個運動領域相吻合。一位前NBA運動心理學家認為,職業體育聯盟的精神健康問題與激進主義和大學階段緩慢而穩定的改革有關。現在,許多學校都會為學生運動員提供他們在體育部門所需要的護理,以及其他重要的資源,如體育訓練和學術輔導。

NBA聯盟外對精神健康的討論聲音也越來越大。世界上最著名的奧運選手分享過自己想要自殺的消息;美國橄欖球聯盟的布蘭登-馬歇爾長期以來一直直言不諱地談論他的邊緣性人格障礙;MLB的球員們也在緩慢的進步:全明星陣容的羅伯特-奧薩納將糟糕的球場表現與焦慮聯繫在一起。除了談論自己的個人經歷外,德羅贊和樂福還拍攝了一段關於NBA關注精神健康的公益廣告。

與此同時,精神疾病也滲透到了流行文化中。「我有一個9歲的孩子對我說,賽琳娜-戈麥斯住進了一家診所,因為她正遭受抑鬱症的折磨。」 霍德斯克勞說,「對我來說,和孩子們在一起時,我看到他們是如何從那些有類似鬥爭,並且坦誠地面對問題的人身上學習。現在,我可以給其他的人說這個例子,賽琳娜-戈麥斯,她可能比凱文-樂福或者德瑪爾-德羅贊更有身份。」

羅伊斯-懷特在2014年離開了NBA,他本人拒絕承認離開NBA僅僅因為他無法管理他的焦慮。在飛機上,懷特還表示「心理健康對話」聯盟是非常不重視的,管理層和其他球員都不願意與他討論這類問題。甚至NBA也缺乏給予球員相應的精神疾病診斷和治療機制。懷特還認為,精神疾病在聯盟中一直是一個問題,比許多人願意承認的歷史要長得多,他特別指出了通常與精神疾病密切相關的藥物的使用,特別是在70年代和80年代的可卡因。「你需要站出來告訴NBA總裁亞當-蕭華,我們早就應該對心理健康做點什麼了。」

然而在那些支持球員心理健康的NBA最新措施中,也存在著對正確方法的分歧。雖然有些人希望看到所有的團隊都擁有一個全職的心理健康顧問或運動心理學家,但這並不是所有運動員都能接受的。雖然這些專業人士必須遵守保密協議,但在團隊中接受精神健康治療還是容易被關注到,這仍然會阻礙球員們選擇治療。

「一個球員在精神上掙扎會對他產生什麼影響?」一位前NBA運動心理學家說,「他難道想讓教練知道,然後減少他的上場時間?還是他想讓管理層知道?球隊同時也希望球員在球隊之外尋求幫助,比如阿泰斯特和霍德斯克勞,他們知道如何從球隊管理層那裡得到可靠的辦法。」

NBA的球隊工作不會僅僅以加入一名心理健康主管而結束,聯盟將繼續與Jed基金會的首席醫療官維克托-施瓦茲博士合作。Jed基金會是一個致力於維持情感健康和防止年輕人自殺的非營利組織,霍德斯克勞是形象大使。除了專註於NBA,施瓦茲還會考慮在WNBA和發展聯盟對更多的職業籃球運動員提供幫助。

隨著NBA還有WNBA和發展聯盟進一步將精神衛生保健和宣傳放在首位,這一努力將會惠及到年輕一代的球員和球隊工作人員。

「焦慮,抑鬱,不管是什麼情況,這些或許都是人們不知道自己正在經歷的事情,」史蒂文斯說,「他們知道自己感覺不對,他們感到悲傷,他們也知道自己想要變得更好。德羅贊和勒夫以及其他人,他們所做的事情會告訴你,你可以通過談論這些問題變得更好,這種方法也很棒,你不必一個人在角落裡尋找答案。」

原文:Julie Kliegman

編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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