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並非海瑞式清官,沒有海瑞看得遠、堅定但更有實際效果
說起左宗棠的廉政,讓我們想到了海瑞。左宗棠和海瑞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清官。
(1)我對海瑞的價值很認可,並不像有些人認為海瑞除了清廉旗幟外一無是處。那是後人對海瑞的誤解。
簡單地說:「一條鞭法」能夠推廣到全國,海瑞和龐尚鵬兩個人是在第二波改革——省級改革推廣的執行人。只不過中國人喜歡將「一切好」放在第一號人物上,海瑞的價值被忽略了。再加上,有的人因為自己不幹凈對貪官比較縱容對清官比較痛恨,因此故意忽視。
再比如,海瑞的審判原則,一直被一些人批評。但我想問,你想在明朝採用美國法律審案嗎?明清時期是儒家思想「固化」時期,無論從當時的法律還是清朝的法律、家族族規等方面看,海瑞的審判原則其實就是這些問題的核心。為什麼「什麼樣時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兒」的原則,被一些人經常說用在李鴻章的身上,就不能用在海瑞身上?無非他是中國人的「清官形象」。
再比如,海瑞的救國思想本質上就是「徹底回歸洪武思想」,這個反而是當時明朝繼續存在的唯一辦法。只不過,張居正、萬曆都沒有這個魄力而已。
所以,海瑞的價值很大,只不過被「舉朝婦人」耽誤了而已。
(2)左宗棠與海瑞不同,他首先承認潛規則,雖然反感但還是按規矩辦
海瑞是特例!
左宗棠與海瑞的最大不同就是:左宗棠對於官場的潛規則還是遵從的,海瑞則是完全拒絕。海瑞服從的是朱元璋制定的制度。
說到清朝,除了工資和養廉銀外,最大的一塊兒灰色收入就是陋規。陋規介於貪腐與壞規矩之間,有人告你收受陋規那麼你就是貪腐,沒人告你你就是好官。全天下人除了皇帝發動過幾次對陋規的處理外,大臣們是不敢拿這個說事兒的。因為,你傷害了整個官場的潛規則,你與所有同僚為敵。
對於左宗棠來說,左宗棠對陋規的處理就是按照潛規則去辦,對於京官他還是按年、過節給京官們錢。例如京官的炭敬,也就是冬天買炭過冬的錢,這些陋規就花了養廉銀的相當大的比重。
對於陋規,左宗棠雖然認為不合理、最好沒有;但另一方面他也認為陋規不能算贓款,因為陋規許多是為了彌補辦公經費的不足,以及官員之間的交往。特別是左宗棠沒有明說的,陋規主要是給京官,京官在首都高房價、高物價、高消費、高人際關係密度下,又沒有養廉銀,就憑那點兒工資,任誰都得窮得像乞丐。
(3)為什麼說左宗棠沒有海瑞看得更深
對於公費、陋規等龐大的官員可以挪用的項目,正如左宗棠的好友兼幕賓、巡撫楊昌濬就說:左宗棠從未開支公費,也就是說對於辦公經費左宗棠從來沒有挪用過。
由此可見,左宗棠在晚清官場已經非常清廉了,清廉到自己花錢去迎合一些潛規則,幫助那些不願意為潛規則賣命的下屬。
直到人生最後,左宗棠才徹底猛醒:為了中國,什麼皇帝、太后都不在乎!
但海瑞就一直沒有妥協過,在他的心中只有「洪武體制」,其他的人包括皇帝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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