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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乳奉親,大孝致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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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孝

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在黃河中下游地區考古發掘了一百多座宋金元時期帶有孝子圖像的墓葬。從山西長治市魏村金代天德三年彩繪磚雕墓墨書「畫像二十四孝銘」七字題記中,知其名為「畫像二十四孝」。

在目前所發現的宋金元「畫像二十四孝」墓葬中,孝子人物數量不等,少則一兩個,多則十多個二十多個,最多是二十四個孝子故事,圖像數量不一但內容較為統一,基本上是反映歷代二十四位孝子孝行內容,最完整的組合為:舜子、閔子騫、曾參、郯子、老萊子、蔡順、丁蘭、董永、郭巨、孟宗、姜詩、王祥、鮑山、劉明達、劉殷、魯義姑、陸績、田真、王武子妻、韓伯瑜、楊香、元覺、曹娥、趙孝宗。

元代以後二十四孝內容逐漸固定,形成以孝行故事為主要內容的形式。

亮寶樓藝術博物館所藏的二十四孝畫像磚所處年代為金代,共二十塊。

故事分別有孝感動天、嚙指痛心、蘆衣順母、鹿乳奉親、戲綵娛親、賣身葬父、刻木事親、懷橘遺親、埋兒奉母、拾葚異器、卧冰求鯉、哭竹生筍、棄官尋母、投江尋父、拖輿諫父、舍己救弟、伯俞泣仗、割股奉親、哭澤生堇、兄弟嘆荊。

此畫像磚大小不一,尺寸為26*26CM,圖案為浮雕,整體形象簡潔大方,內容生動表達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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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乳奉親

(圖上為亮寶樓藝術博物館藏金代二十四孝畫像磚之一)

說:

周郯子,性至孝。父母年老,俱患雙眼疾,思食鹿乳。郯子乃衣鹿皮,去深山,入鹿群之中,取鹿乳供親。獵者見而欲射之。郯子具以情告,乃免。

郯子,春秋時期人,他生性孝順,但是家中非常窮,他的父親年輕的時候應為勞累過度了,到了老年,腰也彎了腿也缺了,母親累的雙眼看不親東西,郯子心中非常著急,四處求醫問葯,想盡辦法給父親母親看病,但父親母親的病情並沒有減輕。

儘管如此,郯子絲毫也沒有動搖讓父母康復的信心,仍然到處打聽探問。偶爾聽到人家說起某個地方有某個醫生善於醫治眼病,他必定上前詳細詢問姓名地址,然後回家安排好父母幾天的飲食,背上幾塊乾糧和幾雙草鞋就上路了。

幾年下來,由於鍥而不捨的努力,加上眾位鄉親的無私幫助,郯子終於獲得了一個良方。贈送此方的是一位世家名醫。這位名醫親口對郯子說,這個方於治療眼疾有神奇的效果。只是從他祖父到他本人,已經傳了三代,始終沒有人成功地使用過,原因是這個藥方中的藥引子萬分難求。

當郯子問他究竟是哪種藥物時,醫生在處方的最後寫下丁三個字:野鹿乳。接著,醫生又給郯子解釋了野鹿乳難求的原因,醫生說,野鹿乳能滋潤真陰、濟助元田,有強筋骨、通血脈,消除陰翳的功能,對治療眼疾以及其它相關的病症有奇效。

只是,要治癒失明已久的病人,必須取野鹿的鮮乳服用才能達到效果,因為母鹿一且遭到捕獲,由於受到驚嚇,鹿乳的藥用價值就大大降低了。

可是,草原上的野鹿都是成群結隊地出來飲水覓食,每個鹿群中都有好幾個年輕力壯的公鹿負責警戒保衛,只要聽到一點異常的動靜,整隊野鹿頃刻間就會跑得無影無蹤。在這種情況下,要接近鹿群已是十分困難,再想擠取鹿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郯子回到家後,一次次地設想出獲取鹿乳的方法,又一次次地將其推翻,腦子裡都快成了一鍋粥了,仍然不得要領。

有一天,在回家的路上,郯子看見村裡的一群孩子在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突然的,這個遊戲啟發了他,他決定扮成一直鹿,混進鹿群便於取乳。於是,郯子便用家裡所剩不多的錢從獵人那裡買來一張完整的鹿皮,又買了一個大大的銀壺,準備去尋找鹿群。

一路之上,郯子風餐露宿,日夜兼程,不久就來到了野鹿出沒的草原上。為了躲避猛獸,郯子只能在樹上過夜,幾天下來,累得腰酸背痛,令人欣喜的是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很大的鹿群。

郯子試著接近它們,但是,一連好幾次都被野鹿發現了。後來慢慢地郯子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野鹿們幾次逃逸,並不是真的看到了他,而是聞到了他身上的氣味。

發現了這個關鍵以後,專找鹿群停留過的地方過夜,有時甚至躺在野鹿的糞堆里呼呼大睡。雖然這樣隨時都有可能遇上猛獸,但是他已顧不上去想這些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儘快混入鹿群,取到鹿乳。

慢慢地,郯子的身上開始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臊臭味,非常刺鼻。他很高興,覺得自己離成功不遠了。

(圖上為亮寶樓藝術博物館藏任伯年《雙鹿圖》)

也不知在草原上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就在乾糧快要吃完的時候,郯子驚喜地發現鹿群里有了剛剛出生的小鹿。他趕緊準備好鹿皮和銀壺,小心翼翼地躲在灌木叢中,從逆風的方向朝著鹿群移動,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野鹿發現了他,可能覺得有些奇怪,但並不驚慌,有一隻小鹿甚至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母鹿也跟在小鹿的後面慢慢地走了過來。

郯子暗自慶幸,趁著小鹿吃奶的時候,摘下腰間的銀瓶,用以前在一位牧羊人那裡學會的手法熟練地擠取鹿乳。母鹿有點不安,卻沒有跑開,靜靜地站在那兒,直到郯子把銀瓶擠滿了。

就在這裡,進山打獵的獵人看到了他以為是一隻鹿,便想用弓箭射殺他,郯子無意間看到了獵人,心裡一慌便急忙掀起鹿皮現身走出,並且將擠取鹿乳為雙親醫病的實情告知獵人,免除了被誤殺的危險。

從此,郯子孝敬雙親的好名聲,越傳越遠。鹿乳奉親的孝順之舉,讓郯子脫穎而出,等他長大了,大家都推薦他為郯國的國君。

親老思鹿乳,

身掛褐毛皮。

若不高聲語,

山中帶箭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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