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基辛格傳記是怎樣寫成的
尼爾·弗格森(Niall Ferguson)是哈佛大學歷史系的教授,他曾被《時代》周刊評為「影響世界的100人」之一。最近弗格森出版了他為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撰寫的傳記,為了完成這本傳記,弗格森耗費了十幾年的時間進行資料的收集和編寫。在接受採訪時,弗格森講述了他的創作過程。
弗格森表示,基辛格是一個極其智慧的人,和他談話久了,很容易就會以他看世界的方式去理解這個世界,所以為了保障傳記的客觀性,弗格森一直堅守兩個原則。
第一個原則是保持距離。有記者曾經抱怨說,和基辛格談話過後,花了三天時間才恢復自己的判斷能力,而在這三天時間裡,他已經寫完了關於基辛格的專訪。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在創作期間,弗格森會盡量避免和基辛格進行直接會話,二人既不會頻繁地見面,也不會在電話上對話,大部分的互動主要以信件的形式進行,這樣就為弗格森提供了適當的距離進行觀察。
第二個原則是相信文件。作為一名歷史學家,比起採訪,弗格森更傾向於採用書面證據。在剛開始創作時,弗格森對基辛格進行了採訪,並整理了幾十個小時的談話。此後就轉去關注歷史文獻了。在編寫傳記的十年間,他查閱了基辛格100多箱的私人文件以及上百個檔案館的相關材料。在他看來,人並不能準確地記起那些已經發生很久的事情,但文檔往往能給出一個更準確的描述。
此外,在創作初期,弗格森就和基辛格起草了「不審查、不編輯作品」的法律協議。但到了出版前,基辛格又開始有各種各樣的意見,有一陣子甚至拒絕跟弗格森說話。弗格森對此表示理解,他認為,對於一個在生活中取得了巨大成就的人來說,要說服他向公眾展示人性的一面很難。「當你的生活被人深度研究後,讀你自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歷史學家必須有能力把自己置於所寫人物的立場中,正是「移情」讓傳記寫作成為可能。
不過弗格森也補充說,移情和同情是有區別的,把自己放在基辛格的立場上,並不等於只展示他的正面形象。在弗格森看來,歷史學家的工作就是去理解歷史人物的困境,不僅與英雄共鳴,也要與惡人共鳴。當弗格森寫世界大戰中的惡人時,也會花很多時間去想:當時的希特勒在想什麼?但這並不意味著要為他們的惡行找借口。弗格森認為,美國現代史上的任何一位國務卿,都並不是完全正義或邪惡的,他們只是努力去調和理想與現實,亨利·基辛格是如此,奧爾·布萊特夫人是如此,希拉里·柯林頓也是如此。
以上就是弗格森對於歷史傳記的看法,希望對你有所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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