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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鄉即將消失的行當系列

《文學與化學》

痕迹

 林逸超好聽精選

林逸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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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鄉即將消失的行當系列

文/陳奠華

(一)

打桂花糖

叮叮鐺!叮叮鐺!叮鐺叮鐺叮叮鐺!只要是這種節奏聲音傳來,孩子們准一定個個跑出來圍觀,一個簡易擔子,上面一個圓鐵盤,盤裡放著桂花香味、白顏色的糖塊,這種糖叫桂花糖。一把小鎚子,一塊兩頭有刃口的鐵片,用鎚子一敲,發出刺耳的叮鐺聲,他就是打桂花糖的人。打糖人敲著鐵片,嘴裡吆喝著:桂花糖,桂花糖,又香又甜又好吃的桂花糖,要換的快來換啊!破銅爛錢,破套鞋,豬骨頭、雞凈皮都要啊!那時代,糖果是農村小孩的奢望品,有打桂花糖人來了,一個個伸長脖子,流著口水圍著不走。一陣張羅後,打糖人會催小孩回家去拿東西來換,要不我走啦!上世紀六十年代,人們生活水平很低,人民幣在每一個家庭是極少有的,桂花糖不以人幣交易,只能拿廢品來換,廢品再由打桂花糖的人挑到國營生資公司去,轉變成人民幣。口饞的孩子們紛紛跑回家,並回頭與打桂花糖人打招呼說:別走啊!我回家去拿東西,等等我,一會我就來。可憐的孩子為了吃上桂花糖,一個個回家翻箱倒櫃,東找西尋,急得淚流滿面,操著要哭的口音央求大人幫找東西換糖。當找到一隻破鞋或什麼的,會一陣風似的跑去打桂花糖那裡,當小手從打糖人處接下那一丁點桂花糖時,會破涕為笑,迫不及待地一飽口福。那些找不到東西換糖的小孩,只得咽著口水干瞪著眼看別人吃。調皮的小孩甚至又哭又鬧的在家大打出手,摔東西,滾地下。無法的大人們只能又心痛又恨心的把小孩一陣猛揍,但還是會想盡一切辦法找點東西去換點糖來,有些因孩子多,大人顧不上面子地去央求打桂花糖人多給點。隨著人們的富裕,國家物資的豐富,各種糖果應有盡有,糖果以不是現代孩子們所需求的零食了。桂花糖與時代發展而終結,再見不到打桂花糖這個行當了。

(二)

染匠

以前沒有化纖織品,人們穿的都是純棉布衣服,買布憑票供應,每個人及家裡的衣服都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衣服穿久了,難免掉色,為了翻新衣服,就只能交與染匠去處理。染匠一般在集市上開店,並會有字型大小,或某某染坊。染匠會每隔一段時間下鄉來,挨家挨戶地喊叫:染衣啰!染衣啰!有衣要染的就拿來染啰。染匠是以衣服重量計染費的,故染匠走到那裡手上都會有一把小秤,人們把褪色且又還能穿得衣服拿來染。染匠稱好後會繫上一個自製的標識牌,說好價錢和顏色後,會再給你一個同樣標識的牌子給你,以後對號領衣服,保證百分之百不錯亂。那時衣服一般以黑蘭為主,有線布和竹布或龍頭細布之分。有時也會有流動染匠下鄉,在廠里架上一口大鍋,將水燒沸再放上所需顏料,那時的顏料不是現在的化工產品。聽大人說,如是染蘭色,山上有一種叫畫桿樹的葉子就是蘭顏色原料。衣服放入鍋內將小燒開再到一定火候,讓衣服撈出漂洗乾淨晒乾即可,如果衣服沒破,經過一染,衣服又如新的一樣,又是人們出門做客的體面衣裳。隨著工業的進步,各種顏色布匹讓人隨心挑選,染匠這行當早在幾十年前就沒有生機了。今天只能讓人們回憶曾有的行業。

染的就拿來染啰。染匠是以衣服重量計染費的,故染匠走到那裡手上都會有一把小秤,人們把褪色且又還能穿的衣服拿來染。染匠稱好後會繫上一個自製的標識牌,說好價錢和顏色後,會再給你一個同樣標識的牌子,以後對號領衣服,保證百分之百不錯亂。那時期衣服一般以黑蘭為主,有線布和竹布或龍頭細布之分。有時也會有流動染匠下鄉,在村子大場上架上一口大鍋,倒滿水再放上所需顏料,那時的顏料不是現在的化工產品。聽大人說,如是染蘭色,山上有一種叫畫桿樹的葉子就是蘭顏色原料。衣服放入鍋內將水燒開再到一定火候,把衣服撈出漂洗乾淨,晒乾即可。如果衣服沒破,經過一染,衣服又如新的一樣,又是人們出門做客的體面衣裳。隨著工業的進步,各種顏色布匹讓人隨心挑選,染匠這行當早在幾十年前就沒有生機了。今天只能讓人們回憶起曾有的這個行業。

(三)

機匠(織布)

我小時候看過機匠織苧麻帳布,機匠首先把搓好的麻錢繞在線架上,用米粉糊多次打磨讓其光滑,再裝上織機,一根根麻線從一個藐似篩子的器具上穿過,分成兩層,機匠用腳踩踏織布機,手不停地將梭線從直紗中來回穿過,壓緊,機匠手、眼、腳並用,扭動著身子,轉動著視線,隨著咔嚓咔嚓聲 ,布匹一丁點一丁點地向前延伸,不親眼所見,人們不會知道穿在我們身上的衣服,是織布者多少汗水和心血換來的。隨著時代的進步,機械織布機的面世,機匠也在七十二行內消失,再沒有這個名字了。

(四)

彈匠

彈匠,工作時通常是一男一女在一起,男的把那張巨大的彎弓扛在背上,尾部緊緊插進腰帶,柳木製成的彎弓上安扎著富有彈性的牛筋,在木頭彈槌的敲打下,一顛一顫發出獨獨砰,獨獨砰的聲音,那悅耳動聽的音符讓人有如置身於音樂海洋,盡情享受。彈槌在彈筋上敲擊著,棉花嘭-嚓-嚓-嘭的被彈開,棉花如雪一樣白,堆在板面上。彈花人的身子隨聲響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地起伏,抑揚頓挫,極富節奏感;棉花彈化成型後,女的則忙上前和男的一起鋪線,一根約五尺長的竹片,頭上鑽一小孔,棉線從孔中穿過,一頭在女人手上接著,只見竹片飛揚,經線和緯線交叉,均勻分布,然後用一塊似盾牌,厚約五寸的圓木頭(叫採盤),將棉絮壓平,壓齊,再左右旋轉,使其棉花將棉紗纏綿在一起,形成一張相互結合的網,保護棉花不掉。彈匠他們不光是在賺錢養家糊口,而是在展示一種民間樂器和一種獨特的生活情調。現在都是用機器彈棉花了,須然效率快了好幾倍,但那弓彈過的棉絮暖和耐用是人們普遍公認的。過去的老行當隨著時代的發展一去不返,而嚮往老行當的人們只能在腦海回憶留戀。

(五)

棕葉扇

將棕樹頂心未開出的葉片砍下,用水一煮晒乾,就是編織扇子的原材料,又白又柔軟,用剪刀將葉片硬邊剪掉,再純手工象織布一樣編織,在婦女的巧手下,一把象個紅心一樣的扇子就展現在你眼前,配上顏色,更顯美觀賞目,扇子不生產在工廠,是農家婦女們閑空時辛勤勞動留下的工藝品。是人們夏天趕蚊子,扇風乘涼的好工具,捏著扇柄,隨手輕輕一搖,一般涼風撲面而來,好不舒服。棕葉扇還是贈送親戚的好禮物,每當男女婚配前三年,鄉間有習俗在端午節送禮時,必須有扇子相贈,棕葉扇子的優劣,在親戚眼中是一個情誼深淺的標誌。隨著電風扇的普及到每家每戶,棕葉扇悄悄退出人們的生活。人們再不願去為編一把扇子浪費時間,棕葉扇將在這個時代消失,不是過去夏天扇不離手那工業不發達的歲月了。再過一段時間恐連這個物品曾經的存在都會讓人遺忘始盡。

(六)

補鍋匠

小時候,每隔一段時間就聽到鄉間村子裡,有一種鐵片撞擊聲響起,補鏈,補鏈,音質非常悠揚悅耳,伴著補鍋、補套鞋,補碗修鎖須啰的叫喊聲,在大街小巷回蕩著。一來就是四、五人,每人挑著一個擔子,衣服髒兮兮,雙手由於長期沾滿鍋底灰,儘管常洗,還是黑得難看。擔子放在村子集中的大場里,師傅們坐下擺弄工具,徒弟們每人手上一根打狗棍,吆喝著挨家挨戶討活干,等收到一部分活後,補鍋匠生爐開始工作,家鄉的補禍匠太多都是太湖人,每年秋收後最活躍。那時候農民就是種田,沒有富業可搞,政策也不允許。也許是生活需要補鍋匠,他們卻能從地方政府開出證明讓他走南闖北的,別看補鍋匠其貌不揚的,但一個個都心靈手巧的,小瓷碗有一個小洞,經他用錫焊一點,就能盛水了,鎖壞了,套鞋破了,到他手上不要幾下功夫就是完好如初。補鍋的時候,小朋友們蹲在邊上看著,有時補鍋匠會和你開玩笑逗樂,說是捉崽俚賣的,嚇得夥伴一個個不敢靠近,其實這只是補鍋匠為了幹活不受干擾,一種清場方法而已。三根長鐵釘往地上一釘,把鍋往上一放,用鐵鎚敲開破處,讓其有一定的縫隙,將燒化的生鐵水用一小匙從爐子內掏出,往一塊盛有炭灰的布上一倒,一顆金丹樣的生鐵水在補鍋匠手上運動著,往破縫一放,用一個布球一壓,鍋就補好了,再用泥巴一抹,讓主人拿回家就行了,生鐵水補的鍋平滑好用,最受歡迎。也有另一種補法,釘補,一種補鍋專用釘子,放在破洞內,釘腳上加上二塊墊片,將釘腳鉚

住,再加上一種顏色白的什麼碗泥在上面密封,讓火自然燒結就不漏水了,這種補法是最早的補法,後被鐵水補取代。也只適應小洞處理,有不平整撞鍋鏟的壞處,炒菜時要格外小心。

補鍋匠生活極其艱辛,一日不可能有三餐,他們的生活規律是什麼時候攬到了活,幹完後才燒飯,夥計徒弟們在東家處討點青菜、蘿蔔什麼的,就算是下飯菜。好在他們吃的是白米飯,讓孩子們眼欠。補鍋匠非常樂觀,走到那總是笑著臉,啍著小調,自由自在,有浪跡天涯的胸懷,那年代物資的缺乏,農家有很多壞了的東西要修理。自然造就了補鍋匠的生意興隆。隨著高壓鍋,電飯煲的普及,補鍋匠不被人們所需求了,將載入史冊,成為人們記憶的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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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作者介紹

陳奠華:男,漢族,江西修水人,初中輟學,熱愛文學,閑時喜歡寫作。曾在微信公眾號(古城舊夢),今日頭條、天天快報發表過『家鄉西港頌』『深閨待嫁馬祖湖』『濁港洲的傳說』『家鄉十二大碗』『我的鐵匠爺爺』等多篇散文,在江蘇(詩林文刊)黑龍江(精品閱讀,風物)內蒙古(漠北勁草)特刊上發表過詩歌、小說(修水頌)和時風警示小說(換屆亂象)等文章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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