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歷史上唯一真正為了別人而做國君的人,千古第一「仁君」
鄭莊公回國後,對於攻許一戰論功行賞,瑕叔盈是首功。對於潁考叔,鄭莊公極為心痛,立廟祭祀,名叫「純孝廟」。今天的河南一帶還有純孝廟。
接下來《東周列國志》中記載了一件詭異的事情。鄭莊公找人詛咒殺死潁考叔的人。結果,公孫閼原形畢露,自殺而死。
顯然,這是摻雜著宿命論思想的古人思維。
關於公孫閼的真正結局歷史上很難找到。晉朝的杜預在其作品《春秋左傳正義》中認為,公孫閼很有可能一直活到鄭莊公死後。
這個看法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公孫閼被殺,應該會被史書記載,既然沒有,那麼他安然存活的可能性很大。
除了對國內將士論功行賞,鄭莊公對於同盟國一向是禮數備至的。他派遣使者攜帶禮品再去拜訪齊魯二國,既感謝二國出兵相助,又重申同盟之好。
不料,去魯國的使者提前回國了。
使者說:魯國出了變故,公子翚弒君另立,我們不敢亂投國書。
這件事情要從魯國的第十三任君主魯惠公說起。前面我們說的秦魯僭祀中就提到過這個人,秦是秦文公,魯就是魯惠公。
這位魯惠公在歷史上的評價較為兩極化,一方面他是一位勵精圖治之主,另一方面卻又產生了「僭祀」、納兒媳這樣的污點。
魯惠公的嫡夫人叫孟子,孟子沒有孩子,死的也早。所以,魯惠公的長子是庶出,名叫息姑。息姑成年後,父親魯惠公幫他向宋國求娶仲子。可恥的事情發生了。仲子到魯國後被魯惠公看到了,這一逾越禮制的見面使得魯惠公產生了非分之想。於是,他居然自己娶了仲子。
魯惠公對仲子非常寵愛,立為夫人,生下兒子,名叫軌(另一說叫允)。軌很順理成章被立為世子。
按理說,魯惠公死後,應該是世子軌繼位。不過,軌的年紀太小,魯國的大臣們都推薦公子息姑為君。
息姑是一個非常仁慈的人,賢名顯著。
面對父死弟幼的局面,他有著自己極為周詳甚至迂腐的考慮,他決定繼位。息姑的想法是,自己暫時代替弟弟做國君,等將來弟弟長大了,再將君位還給他。
這裡有一個疑問,為什麼息姑不讓弟弟即位,自己做輔臣呢?
這就是我說他迂腐的原因。
息姑擔心,如果自己不來做這個國君之位,弟弟軌就不可能再成為國君。
怎麼講?
大臣們正在物色更合理的人選,如果息姑堅持拒絕,大臣們肯定會找其他宗室人選來即位。一旦其他人即位,怎麼還會傳位給軌呢?
因此,可以說,息姑做國君,完全是為了弟弟。
從道德層面來看,息姑堪稱偉大,從政治層面來看,息姑堪稱幼稚!
由於《左傳》的緣故,息姑名氣較大,他就是《左傳》所記載的第一個魯國國君魯隱公。
魯隱公息姑的仁慈並沒有換來好的結果,貪婪驕橫的公子翚逐漸專權。
魯隱公四年的時候,魯國參與了衛國所發動的五國伐鄭。對於這次參戰,魯隱公是不同意的。但公子翚根本不聽,他收了衛國的賄賂,自作主張,抗命出戰。事後,魯隱公居然不予追究。
魯隱公十年,鄭莊公發動「假命伐宋」之戰,公子翚代表魯國出戰,表現搶眼。後來的伐許之戰,魯隱公親自參加,公子翚也立下功勞。
公子翚的能力和履歷都達到了最佳。
對於公子翚這樣的人,永遠都在追求著什麼,當戰場已經無法滿足他的需求的時候,他開始謀劃在政治上有所成就。
他想干一件天大事情。
魯隱公第十一年,公子翚對魯隱公息姑說:主公你當國君這麼多年,國泰民安,百姓富足,不過,世子軌已經長大,你還是趁早把他除掉吧!
魯隱公大吃一驚,說:你怎麼這樣說?我只不過是暫代,將來國君之位還是要還給世子軌的。
公子翚非常懊悔自己失言,要知道這樣的事情是不能讓人得知的,這對自己會有性命之憂。
這種政治陰謀一旦開啟,就無法停下腳步。
公子翚非常害怕魯隱公息姑或者世子軌來找他算賬。他想出一個極佳的化解妙招。
於是,公子翚秘密找到世子軌,向他告密:你哥哥要殺你,他要在國君位置上一直做下去!
世子軌嚇得魂不附體,趕緊向公子翚請教應對策略。
公子翚說:主公每年冬天都會去城外的鐘巫廟祭祀,我們在那裡埋伏,大事可成。
就這樣,魯隱公被刺身亡。軌即位,他就是魯桓公。公子翚被封為太宰。
面對這樣的變故,鄭莊公一時拿不定主意,問群臣:魯國,戰還是和?
一貫奉行實用主義原則的祭足發表了意見:鄭國和魯國一直都交好,我看先維持現狀吧。魯國新君即位,他們應該很快就會來信。先等等看吧。
果不其然,魯國使者很快到達,送上書信,請求繼續維持盟友關係,並相約會盟。
鄭莊公順水推舟,表示接受。
周桓王九年,夏四月,鄭莊公寤生、魯桓公姬軌在越地進行了會盟。
《讀起來最省力的東周列國志》018公子翚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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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因成為《亮劍》的台詞走紅,卻沒多少人知道它背後的故事
※此人是中國古代第一個頂級外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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