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大營救》驚心動魄而又不乏浪漫溫情!
在《明月幾時有》中,許鞍華女士借用矛盾先生,這一對於普通觀眾而言更為熟悉、更具實感的主體,用半個小時的篇幅,以女性特有的散文式的優雅、柔和,含蓄寫意的掀開了「香港大營救」故事的一角。在兼顧港人及大陸人的社會共識的基礎上,更多的以港人的視角,描繪出了一幅抗日救亡的雋美詩畫。
而由劉一君執導的電影《香港大營救》對於歷史事件的刻畫描寫則更為真實、全面,給觀眾展示了真正的「香港大營救」,驚心動魄而又不乏浪漫溫情。
看過兩部電影的觀眾一定不難發現,在電影中有一個關鍵人物在呈現上表現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他就是鄒韜奮。相較於電影《明月幾時有》中站在茅盾先生身後表現得平靜內斂的配角鄒韜奮,《香港大營救》中的鄒韜奮作為主要故事人物,他表現得果敢、謹慎、不失沉穩。電影藉由人物很好地還原了當時處在抗日文化救亡第一線的真實情況。
縱觀同題材電影,相較於《省港大營救》、《明月幾時有》,我認為《香港大營救》做得更出色,一是事件刻畫更為真實;是視聽表達更為商業。在剪輯上大量使用短鏡頭,同時,平行、交叉的剪輯手法使故事劇情容量更大,節奏更為緊張刺激。
影調上也大多採用高光比、大反差的方式營造壓抑、緊迫感,有類似於《風聲》《十月圍城》的感覺,像是一部港式電影,一度讓人忘了這是一部國產主旋律電影。
電影在群像的展示當中,也沒有模糊個人。無論是鄒韜奮還是葉偉強,又或是香港混混潘保全等人,都表現得人物個性鮮明,與劇情高度統一。尤其是成泰燊扮演的葉偉強。除了在營救中展現了一個中共地下黨員的英勇無畏的革命精神,同時還從與妻子白夢瑤的相處以及閃回記憶中展現了一個丈夫的柔情細膩。
故事更精彩,文武兼濟。文戲浪漫洒脫,無論是葉隊長對「玉蘭」的深情呼喚還是那句「我們都是中國人」乃至眾人的一句句「together」無不彰顯導演的詩人氣質。武戲剛猛威武,一招制敵絕不拖泥帶水。適度的煙火炸點不嬌柔不造作,盡顯硬漢本色。算得上是近些年少有的典範之作,也為中國主旋律電影創發打開了一副新局面。
同時,劉一君導演還大膽的借鑒了公路片、懸疑片的元素,在複雜的故事線索中如公路片一樣圍繞著主要人物的終極目標層層推進,讓人物與人物在合理的戲劇編排下順其自然的聯繫在一起。在設置懸念時也不因迷信刻意的懸疑而故弄玄虛,尤其當王雅堂被日軍官逼問參加悼念會的動機時,導演採用極簡的手法,利用一個悼念現場的閃回,
直白地為觀眾揭示了他假意與日方合作,實質是為了掩護文人、隨時準備為之犧牲的人物動機,為電影又增添了一筆動人之處。導演坦言學習和借鑒是為了嘗試打造出屬於中國的新類型電影——營救片,類似於《逃離德黑蘭》、《拯救大兵瑞恩》等電影。在我看來與其說導演是在嘗試新的類型電影,不如說是努力給國產主旋律電影摘下「貧窮落後」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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